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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屁,”刚才难受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司月直接说粗话,“管家,快些回府。”这样的感觉,好像某种药,两手紧紧握成拳头,她怎么也没想到会载到杨天丽的手里,而且还是以被下药的方式,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极大的耻辱。
管家也听到里面连个人的对话,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本以为今天会顺利的,没想到到最后还是出了意外,杨天丽吗?
到了诸葛府门口,管家几乎是立刻就掀开了马车帘子,看着脸颊通红,因为忍耐而满脑门汗水的司月,“大小姐。”
“没事,我们进去再说。”司月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马车上的柳无岸就这么看着司月和管家往诸葛府里面走,终于忍不住伸出脑袋问道:“那我呢?”
“跟我有关系吗?”司月停了一下,开口说道。
“可我也吃点心了,也中毒了,你这样不管不问就不怕我死了吗?”柳无岸接着问道,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停止。
“柳公子,祸害一千年,像你这样的祸害,若是死在这样的毒上面,我明天一定去买鞭炮庆祝。”说完这话,司月和管家无论柳无岸怎么说,都没有再回头,从小门进去,几乎是眨眼间,就关闭了。
“喂,你们的马车也不要了吗?”柳无岸的笑容更加真实,这女人果然不同,心狠的时候一点余地都不留,跳下马车,飘然离开。
随后,好几拨人从诸葛府外面离开,司月和柳无岸都中毒了,这可是重要的情报,得赶紧回报给主子。
“西西师傅,司月她到底怎么样了?”想着司月回来时候的样子,杨天河等人吓得魂都没有了,好在阴毒今晚很早的就回来诸葛府,只是,看着躺在床上难受得很的司月还有眉头皱得死紧的阴毒,别说杨天河和杨兴宝,就是诸葛清凌的心也不由得往下沉。
杨兴宝看着自家娘亲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还在极力忍耐的样子,站在床边,眼里也担忧得不行。
阴毒放开司月的手,对着司月一脸轻松地说道:“没什么大事,想必你也知道这是什么药了,很普通,你们只要同房就可以解决了。”
司月此时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听了这话,努力压抑着体内火热的躁动,有气无力的声音带着些沙哑,虽然柔软,却完全没有原本的生气和活力,此时的她更是顾忌不到杨天河通红的脸和他心里的想法,“没有其他的法子吗?”
杨天河听了这话,心下有一丝难过。
“你说呢?”阴毒挑眉,“我明白你心中的想法,用冷水压制?倒不是不可能,但也只是表面上的压制,体内的毒素并不能排出去,很快又会再毒发的,况且,以这样的方式,别以为你现在的身子好,但每一次都会让你的身体弱上一份,我敢说,用不了几次,你就会到走上几步就会喘的地步,即便是如此,也是治标不治本。”
司月点头,皱眉看着坐在一边的杨天河,其实同房之事,她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是杨天河一直没有提起,她也就不好开口,再说,因为前世的经历,关于那方面的事情,司月明白她心里是有障碍的。
现在倒好,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是,她虽然是两世为人,可到底还是第一次,即使她自己心里有问题,司月也不想糊里糊涂迷迷糊糊地度过,“有没有法子在不伤害我身体的情况下,让我的头脑清醒。”
“你想怎么做?”阴毒挑眉,看着杨天河的情况,心想着两夫妻的模样,肯定有问题。
“能还是不能?”额头的汗水滑落,司月在心里将阴毒狠狠地揍了一顿,天知道她现在要忍住体内的药力,保持头脑清醒,还有吐字清楚需要费多大的心力,这人竟然还在这里磨磨唧唧。
阴毒一听这话,才想起对方如今正难受着,也没再多说,干脆利落地说道:“能。”
司月看向杨天河,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杨天河,给你一天的时间准备新房还有礼堂,我们重新拜堂。”上一次成亲她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她是个女人,即使这只是形式,她也想清晰地体会,不想等到老了的时候,想着女人这一辈子的大事,会充满遗憾。
“恩。”杨天河点头。
“你可以开始了,一天,以你能成为太子的师傅,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司月艰难地说完这最后一句话,随后就感觉到一下轻微的刺痛,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着突然倒在床上的司月,杨天河和杨兴宝都吓了一跳。
“娘亲!”
“司月!”
“叫什么叫,这样对她是最好的了,”阴毒终于不雅地翻了一个白眼,“杨天河,你和司月还没有同房?”
杨天河的脸一红,愣愣地点头,“因为司月要给她养父母守孝。”
“那么,你就需要好好想想。”在司月晕过去之后,阴毒的笑脸收了起来,之后被沉重所取代,站起身来,“小宝,你在这里看着你娘,我和你爹出去说话。”
“恩,”正在给自家娘亲擦汗的杨新宝没有注意到这些,听了阴毒的话,他的心里反而有些高兴,哥哥有告诉过他,想要弟弟的话,爹和娘亲就必须得睡在一张床上,他想,是不是很快就会有一个可爱的弟弟了。不过,现在,照顾娘亲要紧。
四人出了房间,诸葛清凌才开口说道:“是什么毒?”
阴毒的表情变化得太明显,杨天河自然也发现了,紧张地问道:“西西师傅,难道司月?”
“不是司月,是你。”阴毒坐下,自给自足地倒了一杯茶水,“毒贞,诸葛清凌,想必你也听说过的吧,我只是没想到,除了我之外,还有人能制出这样的毒药。”
诸葛清凌和管家心一沉,同时看向杨天河,毒贞,那真的是传说中的东西,甚至在这之前,他们都不确认会这样的毒真的存在。
“那是什么?”杨天河一脸茫然,看着叫舅舅和管家的表情,心里越发的焦急了。
“毒药,据说是有毒王为他的妻子所制出来的,中了这种毒药的女人,与给她解药的男子同房之后,便再不能同其他的男人发生关系,否则,两人皆会肠穿肚烂受尽折磨而死。”阴毒一字一句地说道,“毒王研制出这样的药目的就是为了让他那美貌天下第一的妻子无人觊觎,也让她频频出轨给他戴绿帽子的妻子不敢再乱来。”
杨天河震惊地看着阴毒,世上还有这样的男人和女人?在他眼里,无论多漂亮的女人,出轨就是要被沉塘的,而那毒王,竟然还能想出这样的毒药。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以为所有人的生活都像你们那小小的杨家村一样啊。”杨天河将心中所想明明白白地摆在脸上,阴毒又如何看不出来,嘲笑地说完这话,眼睛盯着杨天河,“只是,即使是毒王,他也只是普通人,并不是神仙,给妻子用药并且帮着解药,也就是同房的一个月后,毒王身体上虽然没有任何的伤口,可那一天晚上却疼得死去活来,之后的每个月那一天,他虽然身体无事,却要承受比肠穿肚烂还要剧烈的疼痛,最后,终于忍受不了这种痛,吞药自杀了。”
诸葛清凌看了一眼阴毒,什么话也没说。
杨天河听着更是震惊,这样一对夫妻,真的正常吗?抬头,看着诸葛清凌和阴毒都盯着自己,吞了吞口水说道:“所以,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我身上?”
“恩,”阴毒点头。
“你好好考虑,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诸葛清凌突然开口说道:“司月你也不用担心,我能找到给她解药的人。”
“舅舅,我愿意的。”杨天河想也不想地说道,无论司月心里怎么想,说他自私也罢,即使是再痛苦,他也希望那个人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还忘了说一点,你要真的为司月解毒了的话,以后,你也只能有司月一个人,否则,后果也是一样的。”阴毒笑着说道。
对于这一点,杨天河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三妻四妾,再说,杨天河真的不认为他比那为毒王还厉害,能熬得过去。
“你好好考虑一下。”诸葛清凌说完这话,让管家推着回了院子,不一会,阴毒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为什么要那么说?”他可不知道毒王吞药自杀了。
“我说错了吗?”阴毒笑着说道:“虽然毒王不是吞药自杀的,可诸葛清凌,你应该知道毒王有多爱他的妻子,结果,却是在那样的疼痛下,爱什么的都消磨没有了,剩下的恨倒是不少。”
“所以呢,毒王为什么会恨?不是以为他那不忠的妻子吗?”诸葛清凌用他死气沉沉地眼睛看着阴毒,“以你的脑子,总能够想出压制疼痛的法子,不是吗?”
被诸葛清凌这么阴森森地看着,阴毒觉得压力好大,但面对毒王的药,他还真没有那信心,“我只能尽力而为,其实,杨天河怎么也不会被痛死的,如今的大齐,在制毒方面我还是有几分自信的,但在医人,解毒方面,天齐寺的主持比我更高一筹。”
话说到这里,阴毒突然停下,看着完全没有反应的诸葛清凌,“你不会看着杨天河被疼死的吧?”
“不用你管。”诸葛清凌留下这四个字,推着轮椅离开,想着躺在床上的是司月,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毒害她的人。
杨天河回到房间,看着守在床边的杨兴宝,还有床上躺着的司月,摸了摸对方的脑袋,什么话也没说。
另一边,太子宫内,秦氏一脸惊喜地拉着一个月未见的轩辕浚,“浚儿,你真的见到你父王了吗?我听说他参见了太后的生辰,早知道我今天就不托病了。”
说都这里,秦氏一脸的遗憾。
轩辕浚看着秦氏,胖了不少的小脸面什么表情都没有,听着口口声声都是父王的母妃,低头,再看着自己被紧紧抓着的手腕,忍着疼痛,想着跟在父王一起的日子里,有些明白为什么父王不愿让自己回来的缘由。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却没让它掉下来,“母妃,父王今日歇在宫里,明日才会回来的。”这话一落,他明显感觉到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不少。
“那你回来干什么?”原本正在想着怎么打扮一下,迎接太子爷回宫,可轩辕浚的话像是硬生生地给她泼了一盆冰冷的凉水一般,于是,下意识地将心里的话说出口。
我也不知道,这话轩辕浚并没有说出口,至于接下来母妃的歉意还有围绕着以后如何争夺父王注意力的各种计划,他只是垂着脑袋听着,什么话也不想说。
皇宫内,轩辕煕躺在偌大的床上,轩辕弘和太后并没有和他聊多久,只是带着他去了从小长大的宫殿,一路上说着关于他的事情,在看到他面上露出疲惫的时候离开。
经过一个时辰的剧烈疼痛,现在总算是平静了下来,然而,记忆恢复之后,轩辕煕却是半点也高兴不起来,平躺在床上,也不管满身的汗水,直愣愣地盯着明黄色的帐顶,那种他出宫,出京前的孤独再一次袭上心头,嘴角露出疲惫的笑容。
就在这个宫里,曾经有着快乐的回忆,然而,那种快乐与他在杨天河家的是完全不一样,有着太多令人疲惫的阴暗,直到他和父皇疏远之后,多次被下毒,陷害,攻击,现在他想起来都难受得不行。
回想着出京后四处游历,本没有真正按照师傅的希望找到他命中的贵人,然而无心插柳找到之后,他高兴的离开,也并不是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