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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皇宫里有什么美女就有什么美女,这样的情况还是很少见,况且皇帝也懂得分寸,一般不动人正妻。
至于小妾一类的,倘若皇帝媳妇,双手捧上又何妨?
圣姑被皇帝那眼神看得浑身不舒服,若是圣姑成亲生子的话,孙子都有皇帝那么大了。如今却被一个孙子用这般侵略性的眼神看着,圣姑那权杖就好几次没抓稳,朝皇帝那里砸过去。
好在皇帝还要脸,得知圣姑是个老太婆,立马就歇了那龌蹉的心思。
只是心思一转,又回到了画像那里,那蓬莱公主够美的。
好不容易熬到宴会结束,蓬莱一行人回到了使馆中,皆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蓬莱如同仙境般美的地方,人也显得出尘一些,何曾见识过这等靡靡之音,乍开始还挺新鲜,到了后来就有些忍受不住。
圣姑一脸面无表情,似乎不为所动,默默地盘起了腿。
只是刚闭眼就想起皇帝那眼神,忍不住就哆嗦了一下,没觉得有什么可怕的,就是有点恶寒。
至于为什么会感觉到恶寒,圣姑这种老处女估计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皇宫里不止一个画师,因此复绘的画像很快就绘好,皇帝把那幅原画据为己有,每日闲来无事拿来看看,心里头琢磨着,是不是每一任的蓬莱公主都这么美。
只不过到底是画像而已,看看也就罢了,皇帝也并没有将这放心上。
画师绘好的那十来幅画,皇帝让人送到了一些臣子手中,让臣子们想法子去找人。
有那么一幅画像送到了容国公府,容国公将画像挂在书房里面,派人将独子与女婿找了来。
容国公的女婿安铁看着画上的女子,总觉得有些眼熟,又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而容国公见安铁两只眼睛都黏在了画上,顿时就心生不喜,初时女儿要嫁给这个男人,容国公是怎么也不同意的。
好几次还想要弄死这个男人,被女儿以死相逼,这才同意了这门婚事。
只不过要求这男人上门,这男也是个没骨气的,竟然就同意了。
容国公孙子孙女有不少,但儿女就只有一双,就是眼前的容海与女儿容月。
容月曾与人订过一次亲,只是到了要出嫁的前一天,那家人犯了事被抄家,一家人被打了奴印判了流放。三年后又嫁了一次人,结果成亲不到三年,那人与人喝酒失足掉进湖里淹死,无所出的容月带着嫁妆回了娘家。
结果在回来的途中遇到山匪,又运气好地遇上了一群官兵,而安铁恰好就在这群官兵里头,被安铁带着逃过了一劫。
而那群官兵则倒霉的,全死在了山匪的刀下,这是容海带兵去寻人时得知的。
那群山匪被容海所灭,运气很好地把被抢去的嫁妆给拿了回来。
英雄救美这把戏古往今来用之不腻,那日安铁如同天神一般出现,带着她逃离了山匪的魔爪。再加上安铁柱又长得俊俏,她就被安铁深深吸引住,是以非要对安铁以身相许不可。
安铁起先有些抗拒,后来就默认了,仿佛爱上了容月一般。
而安国公派人去查,果然得出安铁未曾娶妻,家中尚有兄弟姐妹,很大的一家子。只是身份如此低微之人,安国公又岂会认同,便要求安铁假死,日后不得与家中有所来往,默认送去抚恤金。
不料安铁竟然答应,一副为了容月做什么都可以的样子。
安国公替女儿高兴,又有些看不起这安铁,可到底还是承认了安铁的身份,让安铁入赘府上,靠着关系给安铁谋了个职位来当。
转眼七年过去,这女婿一直战战兢兢,虽然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但也没有任何出格。可安国公虽然早已认同,可打从心底下还是有些偏见,如今看安铁看着那幅画怔怔出神,安国公就不高兴了。
“算了,安铁你回去吧,你现在正难以分身,这事这不麻烦你去做了,还是交给海儿来做吧。”安国公面无表情地朝安换挥了挥手,要安铁离开书房。
安铁回过神来,得知自己看入了神,未免就有些尴尬。
心底下很希望把这差事给接了,可也不敢得罪了岳父大人。须知能有今日,全依仗岳父大人才有。若非如此,自己还是一个小兵,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死在了战场上。
就算是不死,也绝不会有今日的成就。
安铁如此想着,便赶紧点头,不敢再多看那画像一眼,低头退了出去。
只是回去的路上,脑子里仍旧时不时闪过那画像,只是越想感觉就越是模糊,渐渐地竟然想不起那画像是什么模样,唯独不变的是那熟悉之感。
然而刚回到了院中,看到美若娇花般又浑身散发着高贵气息的妻子坐在院中,一脸微笑地看着一双儿子玩耍,安铁心头所有的疑惑瞬间散去。
如此情景,安铁满心骄傲,心头一阵得意。
人生就该如此,而不是……
不知想到了什么,安铁眼睛微闪,然而很快就抛掷脑后。
“夫人今日似乎很开心。”安铁大步走了上去,当着下人的面,一把将容月搂入怀中。
容月面色微红,一脸娇羞:“作什么呢?有人看着呢。”
安铁哈哈一笑:“夫人且放心,他们看不见。”
果然安铁话音刚说,院子里的一群下人皆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有看见,并且把小少爷跟小小姐领到了一边玩。
安铁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又忙了几日未曾归家,看到如花般妻子,忍不住弯身一把抱起来,快步朝屋里飞奔进去。
将容月丢到床上,俯身猛地压了下去。
容月推了安铁一下,问道:“不是说还要两日才能回来?怎么这一次那么早就回来了?”
安铁一边解衣一边说道:“岳父大人派人将我寻回,拿出一幅画出来,原是让我去寻人,见我实在太忙,就把这差事交给了大舅子去办。”
容月问:“什么画?”
安铁道:“美人画,不知是什么人,光看画像就好美,不知真人如何。”
容月顿时吃醋,不悦道:“你莫不成是看上了那画像之人?”
安铁伸手捏了捏容月的鼻子,宠溺道:“我有夫人一个即可,再且夫人如此美丽动人,其他人又岂能入我眼?”
容月立马被哄住,啐了安铁一口,看似还在生气,却分明很是满意安铁这番说话,媚眼如丝。
安铁受不得这番勾引,赶紧伸手去扯二人身上的衣服。
……
转眼一个年就过去了,眼看着冬天快要过去,安铁兰不由得急了起来。
“美玉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我现在想关公子的面都见不着,该如何是好?眼看着就要开春,一开始咱们就要去云县了,到时就真的见不着面了。”安铁兰紧紧抓住安美玉的手,在安铁兰看来,安美玉就是她唯一的那根救命稻草了。
自打决定要去云县,安婆子对关棚那心思就淡了。
唯一的闺女,安婆子自然希望能够带在身边,就算是带不了那也要嫁得近一点。这全家人都搬到云县那里,离这里十万八千里的,放安铁兰一个人在这里,安婆子怎能放心。
安婆子心疼这老闺女,甚至比儿子还要疼,哪里舍得让老闺女吃苦。
可说了好多次安铁兰也不听,再加上县城木坊也真是个好的,安婆子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能嫁进木坊也罢。
若是嫁不进去,那就必须跟着去云县。
之前的事情也就罢了,现在马上就要出发,安婆子就不答应安铁兰出门了。哪怕关棚带着安谷到了村里,安婆子也不同意让安铁兰跟关棚接触。
最好的办法就是禁足,安婆子禁了安铁兰的足。
可安铁兰是谁?根本就没有把所谓的禁足放在心上,而是找安美玉商量事情去了。
别看安美玉年纪小,才十二岁,懂得的东西却是不少。
见安铁兰一直以来都没有进展,打从心底下鄙视安铁兰,不过一个老男人而已,有着如花似玉般的美貌,又仗着年纪,竟然这么久都没把人拿下。
蠢!
安美玉心底下冷笑,鄙夷不已,嘴里头却道:“可是老姑,我也没了办法啊!总不能用那个法子吧,虽说那样关公子定然会对你负责,把你给娶回去,可到底……”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脸惊醒的安铁兰打断,又或者是安铁玉早就算计到了。
“什么法子?”安铁兰急急地看着安美玉,生怕安美玉会不告诉她一般,又再一把抓住了安美玉的胳膊,指甲都快插进安美玉的肉里头去。
偏偏这么大点的一个姑娘,竟然连吭都不吭一声,仿佛一点都不疼似的。
安美玉不骄不躁,淡定从容地说道:“小姑真想知道?”
安铁兰赶紧点头:“对,我想知道,你快告诉我。”
安美玉沉默了许久,仿佛做了极难的决定,狠下心来小声说道:“小姑你想想,正所谓生米煮成熟饭,倘若你跟关公子成了事,凭着关公子那么有责任心的一个人,铁定会把你娶回家里。”
安铁兰先是惊讶,后又想到自己如果这么说,一定会被娘亲打断腿的。
这种方法安铁兰从来就没有想过,毕竟这跟缠着关棚是两回事,缠失败了也就顶多让人笑笑,过后了也就完事了。
可真要生米煮成熟饭,却是把自己给赌上去。
说实话的,安换兰怂了,不敢这么说。
可安美玉哪里会放过这次机会,既然都已经说出来了,就想着法子劝说安铁兰,让安铁兰相信这其中的可能性。
被怂恿的次数多了,安铁兰就经不住诱惑,忍不住琢磨了起来。
再加上安美玉又在一旁时不时诱导一下,安铁兰总算是想出了个法子,正月十五的时候去了一趟县城。
这种日子关棚不能说不在,硬是被安铁兰给逮着,堵在木坊里头,不过此时的安铁兰并没有之前那般咄咄逼人,而是将手里的吃食递了过去,语气也正常了许多,说道:“出了正月,我便要与家人一同赶往云县,这辈子说不准也没有个见面的时候了。这汤圆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也算是了了我了桩心愿。”
听到安铁兰说要走,关棚显然是高兴的,只是安铁兰一向不正常惯了,突然就变得正常起来,反而就显得更加不正常。
关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看向递至跟前的汤圆。
一颗颗圆润饱满,看着就很是喜人,偏生关棚不是个爱吃汤圆的,每逢正月十五也只是吃一两个意思意思,因此看着就皱起了眉头。
又看了安铁兰一眼,眼中带有疑惑。
安铁兰心中一紧,手微颤了颤,急声说道:“怎么,你就那么讨厌我,临走之前请你吃我亲手做的汤圆,你也不屑得吃吗?”
本来关棚不觉得自己是讨厌安铁兰的,被安铁兰这么一提醒,关棚猛然回了个神,发现自己之所以不乐意见这小姑娘,那是因为自己厌恶这姑娘。
一点都不矜持,说起来跟胖丫也差不多的年纪,咋就这么孟浪呢?
“我要是吃了一颗,你是不是以后就不再来找我了?”关棚盯着汤圆看了一会儿,又看向安铁兰,眉头拧了起来。
安铁兰为了后戏,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也穿上了,还打了不少香粉,闻言心中很是难过,暗恨关棚如此绝情,自己都不嫌他年纪大了些,又长得那么吓人,他竟然还嫌弃自己。
“我出了正月都要走了,你还不信吗?”安铁兰一脸哀伤,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