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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氏看来,李氏那是故意的,又想要往她母女仨身上泼脏水。
不过现在真没功夫跟李氏扯这事,赶紧往祖屋那边跑去。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旁边几家都点起了油灯,只透出微弱的光线来,再加上又是月初的时候。换作是以前的杨氏,铁定是看不清楚路的,现在却看得很是清楚,只是杨氏自己并没有发现这个变化。
祖屋那里,安荞已经打算回了。
刚三人把一大锅肉吃了个底朝天,连口汤都没有剩下,这两个大男人有没有吃饱她不知道,自己倒是吃得很饱。完了就跟这两男人商量两只猎物的事情,大牛的意思是想回去看看他爹的眼睛好了没有,药丸已经让刘大夫带回去了。
安荞就想,既然要回去,那就别多跑了趟了,让大牛把两只猎物都挑走。
等天亮了她再去镇上,一块把两只猎物带到县城卖去,顺便地安荞也想看看安谷过得怎么样。
说起来还真是巧,大牛刚挑着两只猎物离开,外头就传来阵阵脚步声。
本来还想处理一下鹿血的安荞眉头一皱,朝门口走了去,只见大房鹏飞兄弟俩拿着火把走在前面,后面跟着老安家众人,正急步往老屋这边走。安荞还记得上次安文祥胡说的事情,下意识就想要躲起来。
可回头一看,立马就顿住,待在门口那不走了。
这要是走了,屋子里的这些东西肯定就会被祸害了。一桶乳胶一桶鹿血,还有从老王八家借来的一口大锅,打死安荞都不会信老安家人会放过。毕竟之前放在破篓子里的东西都让翻走了,一样都不给剩下。
顾惜之小声问道:“胖女人,要不要我先躲起来?”
安荞道:“我估计之前咱们俩在一块的时候被人看到了,他们来这里搞不好就是捉奸的,反正你要是怕的话就躲起来。”
顾惜之就道:“我怕什么?就怕你会害怕。”
安荞斜了顾惜之一眼,满目鄙夷,显然并不将这种事情放在眼内。可在顾惜之看来,却是这个胖女人不将他本人放在眼里,本来是想要躲起来的,气恼之下竟然就一屁股坐到了铺着干草的地上。
被误会了就误会了,谁怕谁啊!
“好啊,你个不要脸的臭丫头果然在这里,我倒要看看跟你在一块的那个野男人是谁!”还隔着十多米远,安婆子就冲了过来,一边骂骂咧咧地,一边伸手去推安荞,以为安荞故意堵在这里不让人进去。
安荞不想让安婆子碰着,在安婆子冲过来的时候就让到了门边那里,安婆子没料到安荞会躲开,因着安荞是个大胖子还使了好大的劲,这一下推了个空整个人就扑了进去。
好巧正好扑到顾惜之那里去,这么一个老婆子扑过来,顾惜之让也不是,不让也不是,一犹豫就让安婆子给扑了个正着。
“哎呦喂,痛死我了!”
安婆子右胳膊本来就有伤,扑了这一下更是疼得不行,躺在顾惜之的怀里头一边嗷嗷叫喊着疼一边还蹭啊蹭地,可瞅着却是半点要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某人先是呆滞,紧接着脸色就变了,瞬间黑如锅底。
☆、分家陷阱
其实安婆子也不是故意想要蹭顾惜之的,实在是胳膊疼得厉害,可偏偏就那么凑巧蹭到了顾惜之的裤裆。顾惜之反应过来就一把推开安婆子,一副见鬼了似的,赶紧躲到了安荞的身后。
被一个老婆子占了便宜,顾惜之觉得自己有心理阴影了。
“哎呦,要了亲命咯!”倒霉的安婆子被顾惜之这么一推,重重地摔到地上,还是摔得右边,刚才接好的胳膊又‘咔擦’脱了臼,安婆子疼得直翻白眼,差点昏死过去。
安荞皱了皱眉头,夜里头最为安静,安婆子这嗓门也太大,哪怕老屋半径五十米以内没有人家,可以外的也能听得到。要是把村里人都引过来,到时候还真是有口说不清了,事情也会变得麻烦。
“行了,别叫了!”安荞不情不愿地朝安婆子走了过去,动作粗鲁地将安婆子从地上拽起来,在安婆子疼得开骂之前,伸手‘咔擦’一下将安婆子的胳膊接了回去。
这胳膊接回去以后倒是好了不少,可还是疼得要命,毕竟一连几次伤到胳膊那里,现在都肿胀了起来。本来这年纪就够大的了,再不好好养着,以后说不准连拿筷子吃饭都有可能会脱臼。
安婆子就不是个懂得感恩的人,相反还认为自己的胳膊之所以再一次受伤,那都是安荞害怕。要不是安荞这个下堂妇死不要脸,在祖屋这里私会男人,自个也不会因为来寻人摔了跤。
最重要的是,本来摔了也没脱臼的,被野男人推倒才脱臼的。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开口就骂:“好你个挨千刀的贱丫头,不要脸地在这里私会野男人,你那要死不活的娘就是这样教你的?这也就罢了,竟然还敢伙同野男人对长辈下手,活该遭雷劈啊你……”
活了两辈子,安荞没少被人骂,要真的在乎的话,早就气疯了去。
因此就算安婆子变着法子骂,安荞也跟没听到似的,除了有些不耐烦以外,还真的没有什么感觉。
等安婆子骂完,老安家其他人也开了口。
无非就是说安荞不安于室,半夜三更在这里私会男人,之前安文祥说的时了们还不信,现在可是人证物证俱在,说安荞抵赖不了了。
一个个给安荞定了私会男人的罪,好像罪大恶极了一般。
安荞双手抱胸,站在那里听着他们谩骂,等他们骂得差不多了,安荞才开了口:“瞧你们说的,我就算是私会男人,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
老安家众人顿时噎住,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要拿安荞怎么办,这个朝代男女私会不是什么罪,也就名声不好听,传出去不太好。像安荞这种不要脸的,早就没有了什么名声,就算坐实了她私会男人,也不一定会在意,拿这个根本就威胁不了她。
赶她出家门?本来就要分家了,赶不赶都差不多了。
“堂妹,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与野男人私会也就罢了,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要是传出去,让我们老安家的脸面往哪搁?”安文鹏忍不住站了起来,一脸指责。
安荞好奇地问:“那鸡骨头好吃不?”
昨日被鸡骨头咔着,直到现在嗓子还是疼的,安文鹏本就觉得丢人,现在被安荞提起来,突然就恍悟:“那根骨头是你扔的!”
安荞一脸无辜:“不能怪我,我本来是想砸狗的,没想到砸中了你。”
“你个贱人!”
一句话把安文鹏气得够呛,冲上来就要打人。
顾惜之也不躲了,一把将安荞拉回到身后,黑着一张脸挡在安荞的面前。尽管比不上大牛那么雄壮,可到底是练武之人,比起安文鹏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来说,不知强壮了多少倍。
安文鹏吓了一跳,赶紧停了下来,面色难看地冲着安荞喊道:“贱人,有本事你出来,躲在野男人后头算什么?”
“你都说这是我的野男人咯,做为野男人,帮我教训一些阿猫阿狗什么的,也正常。”安荞冷哼,之前她懒得跟老安家的人起正面冲突,偶而还会避让一下,可老安家的人就没几个要脸的,只会得寸进尺。
“混账,怎么说话的?”安铁栓听到安荞如此说自己大儿子,脸色也难看了起来,训斥道:“你虽然没了爹,可你还有我这大伯跟你老叔,你如此不懂事,我就替你爹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说着就要越过顾惜之去打安荞,安荞自然不会傻到站在原地挨打。
顾惜之一脸古怪,按理来说如同安铁栓这种连农活都没有干过的读书人,只需一只手就能打放倒,可顾惜之并没有去挡住安铁栓伸出来的手,除了坚决站在安荞身前以外,就没有了别的动作。
安荞一边躲,一边说道:“替我爹教训我?你少来,就不怕我那死鬼爹从地底下爬起来找你算账?”
安铁栓闻言一顿,眼睛微闪了闪,抬起来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打了下去。
不过这一下并没有打到安荞的身上,而是打到了顾惜之的身上。
尽管打错了人,安铁栓却没有丝毫不好意思,也没有丝毫的歉意,瞪了一下后走回到安老头的身旁,对安老头说道:“爹你怎么看吧,胖丫实在太过顽劣,我这当大伯的,实在教不了她。”
安文飞就嚷嚷了起来:“还教啥啊,当初她被休的时候,咱们就不应该让她进家门。自打她进了家门以后,咱们老安家就不消停,连名声都让她给折腾臭了,她不是自己找了个野男人吗?干脆把她赶出去,让她跟这野男人走得了。”
安铁生蹙眉头:“爹,胖丫是要好好管教了,她连自己的亲堂弟都能下那么狠的手,瞧祥儿被她打的,到现在还躺在炕上下不了地。”
“亲堂弟算啥,她连亲奶都敢打!”
“谁家好女儿能把自己弄成现在这鬼样子,还把家里人也坑了。”
“最不要脸的就是跟野男人私会,还不知悔改。”
……
老安家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骂了开来,安老头一直不吭声,就那么默默地盯着安荞还有顾惜之看,面色有些阴沉,眼底下似的算计。
争吵不休间,杨氏终于赶了过来,还没冲进祖屋就听到两个侄子还有小姑子喊着要把安荞赶出家门,顿时就急了起来,想都没想地就冲了进来,护在安荞的前面,就要跪下去。
安荞没注意看,见杨氏突然矮了一截,赶紧伸手拽住,以为杨氏跑得太急腿软了。
一下没跪成,杨氏顿了一下,以为安荞不让她跪,就不跪了。
“爹,娘,你们不能把胖丫赶出去,胖丫她只是一时糊涂,以后她一定会改的。”杨氏急急说道,生怕安荞被赶了出去,一个姑娘家要是没了家,在外面可是相当的危险。
安老头看了一下杨氏,眼睛微闪了闪,沉声说道:“家丑不可外扬,这事回去再说,你先把胖丫带回去,明日再讨论此事。”说完似乎多看一眼都不愿意,转身率先出了祖屋。
还真让人意外,要么不吭声,一吭声竟然如此简单。
老安家其他们虽然不服气,可见安老头这主心骨都走了,自然也就跟了上去,只是在走的时候,几乎每个都朝安荞方向呸一口,一脸的嫌弃与厌恶。
杨氏惶惶不安,生怕安荞会被赶出家门,拉着安荞就要回去。
安荞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杨氏扯了几下没扯动,就急了,道:“胖丫你快跟娘回去认错,只要认了错,你爷奶肯定会原谅你,就不会把你赶走了。”
安荞默默地看了一眼杨氏的脑袋,原本光溜溜的脑袋已经长出了头发茬子,可配上那张扭曲的脸,怎么看都还是很怪异很丑。平日里杨氏不爱出门,就算是出门也要把脑袋抱得紧紧的,只露出眼睛来。
可能刚才走得太急,竟然连块布都没有包,就这么跑到了人前。
“他们要赶就赶,难不成离开了老安家我就活不下去了?”安荞还真不担心会被赶出来,充其量就一个住的地方,只要人还活着,动动脑子就不怕没有能住的地方。
再不济她跑到后山那蛇洞去,也能将就着住几天。
杨氏一巴掌拍到安荞的后背上,骂道:“你这孩子咋就那么拧呢?你要是个小子,娘还真不担心你被赶出去,可你是个姑娘家啊!你一个姑娘家,要真的被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