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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城的楚沐廷,临行前交待四弟楚沐毅和下人好好照顾沐心语。
说实话,沐心语很感谢楚沐云救了自己,之前对他的印象虽然是冷血、无情、笑面虎等负面的评价有所收回。
无论怎样,她醒来时不是躺在阴暗的牢房里,而是软软舒适的大床,这足以让她对楚沐云的善行感恩。
沐心语右肩膀中了一枪,但离心脏还远着呢,休息几天后她除了还不太敢抬右手臂和不能走动过多外,基本上已经恢复了精神。
日常饮食起居都由荀妈照顾,她连这间客房都没出过,一是体力不行,二是她没勇气在楚家大宅中闲逛,万一碰到楚家人她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该说什么,只好像鸵鸟一样缩在房间里。
养病的一个多星期里,楚家人并没有出现过,下人也只有荀妈一个人进进出出,这令沐心语多少有些安心。
虽然楚家人没有露面,但四少楚沐毅却托荀妈带了两本时下流行的文艺诗集给沐心语解闷,结果沐心语拿着那两本诗集横看竖看了半天才搞懂民国时期印刷的方式,读了五六首这些不知是民国文人原创还是翻译国外的诗后,她便将那两本诗集扔到了床头柜上再也没看上一眼。
沐心语私下里承认自己的文艺细胞少得可怜,除了唐诗之外她对现代体的诗完全接受无能。
小时候被父母逼着接触艺术,沐心语学了三年的绘画,躺在床上这几天她跟荀妈要了纸和笔,没事就对着屋内的摆设练写生,也算是给自己来个“深造”。
22。童话里的巫婆
但这种枯燥的日子越来越让沐心语无法忍受,终于她向荀妈提出要出去走走的想法。
“荀妈,我想去楼下的花园里画画。”沐心语抱着荀妈给她弄来的白纸和炭笔道。
正在擦拭屋内家具的荀妈停下手来看着站前身后的沐心语,“好啊,四少爷前天还吩咐说只要小姐您的身体恢复差不多,该到外面晒晒太阳、吹吹风。今儿您身子没哪儿不舒服吧?”
沐心语哑然失笑,那个楚沐毅与她只有一面之缘,但间接的通过荀妈使她对这位四少多少有些了解,他似乎是个很体贴、细心的男人。
荀妈放下手头上的事出门吩咐外面的丫头到花园准备一下,又给沐心语挑了一套长袖的长裙和厚披肩换上,“一连下了两天雨,外面有些冷。”
“谢谢荀妈。”沐心语感激地拉住荀妈的手,对这位慈祥的老佣人表达谢意。
荀妈抚着沐心语地手笑眯眯地道:“司令府上下都知道沐小姐您舍命救了二少,我们都非常感激您呐。如果不是二少爷临走前说除了我以外不让任何人打扰您,几位太太和小姐就都要过来探望您啦。”
啊?楚沐云未免太厉害了,在这个家里不是当司令的楚大海作主吗?怎么楚沐云一句话就让全家上下老小都安分守己得不得了?
说到“舍命堵枪口”,沐心语讪笑着抽回手,她那个时候是倒霉突然钻出车子想和楚沐云说话才被枪打中,要是知道有人开黑枪,她说死也躲在车里不出来。
楚家的前厅欧式花园很漂亮,正值初秋时分,又刚刚下过雨,身处一片绿意之中无比的惬意。
回想从自己穿越到民国至今,好像就是中枪后调养这段时间是最舒服、舒心的,使沐心语的没心没肺散发了极点,她充分享受着这几天的安逸生活。
虽然也担心着孟家人,但她真的不是一个伟大、为他人而忘我的人,再说即使她怎么担心现在也帮不上忙,不如就先安稳地养伤好。
一旦走出了楚沐云为她设下的禁令区,沐心语便与楚家的其他人有了接触。
刚在花园坐下没几分钟,就有三个女人打着阳伞从远处走过来。
荀妈去准备茶水了,沐心语身边又没有其他陪伴的丫头,所以她见到有人过来不禁有点儿慌张。
三个女人显然也发现了凉亭中的沐心语,径直朝她走过来。
这是楚家的太太还是小姐啊?沐心语猜测着站起身。
三个女人走到近前后,沐心语先是礼貌的打了招呼,“你们好。”然后开始打量着她们。
一个年纪稍大的中年女人穿着深紫红色的缎面旗袍,披着一件白色的披肩,珍珠项链、珍珠耳珠、珍珠手链……整个人看上去雍荣华贵。而且保养得也很不错,除了眼角和嘴角能看出一些岁月的痕迹外,皮肤仍然闪耀着光泽。
另外两个女人稍微年轻一些,一个年轻看上去大约年近三十的少妇穿着墨绿色的旗袍,而另一个则是楚家的丫头。
贵妇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沐心语,她那紧抿的嘴角和不苟言笑的表情令沐心语有点紧张。
“娘,这位小姐可能就是二弟的救命恩人吧。”少妇温婉地朝沐心语点头示意。
“哼。”贵妇人冷冷地轻哼了一声,扭身朝花园某处走去,状似漫不经心地道,“什么救命恩人?有其父必有其子,谁知道是不是借由子从外面搞回来的女人。”
虽然贵妇的声音并不大,但沐心语可是一字不漏的全听到耳朵里了。
老巫婆!沐心语马上给这名贵妇做了评断。
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和听她说的第一句话,沐心语就晓得这名贵妇在楚家地位不低,而且还是电视剧中常常会出现的恶主母类的角色。
少妇没想到贵妇会说这样的话,很不好意思地又朝沐心语点点头追上去。
“娘,这位小姐是二弟的客人。”少妇边说边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凉亭内目送她们离去的沐心语,“您面子上总该过得去些。”
贵妇不知又嘀咕了些什么,沐心语猜肯定不是什么善意的话。
楚家人怎么样跟她无关,反正只要她养好伤后就离开应城,按照计划去北平或上海,再不行就去香港,没必要和那个老巫婆计较,毕竟她才是无亲无故在楚家白吃白喝的人。
调整好心态,沐心语静下心来画画和欣赏美景。
楚家大铁门缓缓打开,一辆黑色的轿车驶进来停在门厅前,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跳下车来。
他俊秀的脸庞上挂着媲美阳光的笑容,兴冲冲的快步进了前厅。
“荀妈,荀妈!”楚沐云进门就大喊大叫起来。
“哎哟,我的四少爷,您这大吵大嚷地作什么啊。”端着茶点的荀妈匆匆忙忙的从里间跑出来,嗔怪地看着喜笑颜开的楚家四少楚沐毅。
看到荀妈,楚沐毅哈哈大笑着跑过去想要抱她,被荀妈机灵的闪到了一旁,这一抱还了得,茶点都得扣在这个小祖宗的身上。
“荀妈,二哥和三哥打了胜仗,翼城被拿下了!今天下午就进城了!”楚沐毅乐得直蹦。
听到应军大捷,荀妈自然也高兴得合不拢嘴,“是吗?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司令在四太太的院子里,我这就派前厅的人去告诉他这个喜讯!”
楚沐毅一听自己的父亲在妾室的院子内,便识趣的坐到客厅的沙发里等候,但无法按捺的喜悦使他坐不住。
看到荀妈手里端着茶点,楚沐毅好奇地问:“荀妈,家里来客人了?二哥不是说打翼城这段时间我们家里不招待外客吗?”
“这是给沐小姐准备的,她的身子好差不多了,就到前院的花园去画画,我正准备给她拿过去呢。”荀妈道,“正好告诉她这个喜讯,二少要回来了呢。”
楚沐毅一愣,他没想到沐心语会恢复得这么快,因为楚沐云临走前吩咐过,除了荀妈外不准楚家人和楚家以外的任何人打扰沐心语,所以他这个四少也只能透过荀妈知道一些沐心语的情况。
“荀妈,你找人快些告诉我爸这个喜讯,茶点我替你端过去。”楚沐毅一窜从沙发里站起来,抢过荀妈手里的托盘笑嘻嘻地道。
荀妈白了一眼一脸精灵古怪地楚沐毅嗔道:“四少爷,您是想和那位沐小姐搭讪吧?别忘了二少爷说过……”
“我知道啦,荀妈。”楚沐毅用肩膀推着荀妈往内屋走,“二哥是怕我们打扰那位小姐影响她休息,现在她又没在休息,我和她聊聊总没关系吧?”
荀妈无奈地摇摇头,要不是她真的急着召集前厅的下人把两位少爷打胜仗的捷报迅速传给各院的太太们,才不会让楚沐毅得逞。
“那好吧。”荀妈不放心的叮嘱道,“四少爷,若是沐小姐不想理您,不愿和您说话,您可千万别像逗别家小姐似的缠着人家不放啊!”
楚沐毅撇撇嘴,不快地道:“荀妈,我楚沐毅向来是被女人缠到烦,哪有我缠女人的时候啊?你可别污辱我!”
荀妈笑着说“对”就赶忙去找下人报信去了。
楚沐毅端着茶点来到前厅花园,远远就看到了坐在亭子里画画的沐心语。
大病初愈的女人显得苍白易碎,披着一头栗色卷发、穿着白色长裙、披着驼色披肩的沐心语望着亭外的花草树木,手里握着炭笔在作画。
楚沐毅走近凉亭将茶点轻轻放到石桌上,然后走到沐心语的身后。
咦?楚沐毅的视线落到沐心语的画板上后显得有些惊讶,然后又抬头看了看沐心语面前的景致
除了假山、鲜花、草木,哪儿来的怪女人?
沐心语笔下的白纸上赫然勾勒着一个骑着扫把的丑妇人,大大的鼻子上还有一颗明显的肉痣,不齐的牙齿露出唇外……
“你画的是谁啊?”楚沐毅弯下腰仔细看着画板上的人物画像,冷不防的出声问道。
嘎嘣!沐心语手中的炭笔因用力而折断了笔头,她惊恐地转头看向身侧,一张俊朗中透着可爱的男人面庞上黑亮亮有双眸正望着她,里面盛满了笑意。
23。姐是想越狱,可惜
“你还记得我吗?”楚沐毅将手中的托盘随手放到旁边的石桌上,挨着沐心语坐下来,身后向侧一靠倚在长椅的栏杆上,颇有几分潇洒的味道。
沐心语挑挑眉,可惜地将手中的炭笔小心放到笔盒里,“楚四少,怎么会不记得。”
那天在警察局的牢里猜到霍飞扬可能有什么阴谋,不安的沐心语来到楚家门前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楚司令,因为她实在是不想应城发生兵乱,自私的说是她不想身处战乱之中。
但是,如果她因为自己的自私又害了别人也不是沐心语所愿乐见的,所以在楚家的门前犹豫了几秒后她放弃“告密”。
就在沐心语转身要离开时碰到了回家的楚沐毅,而且楚沐毅一眼就认出了栗色头发的沐心语是被二哥楚沐云另眼相看的女人。
“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你就记得我了,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楚沐毅调侃道,打量着脸色微白的沐心语,“枪伤无碍了吗?”
沐心语收起画板,也不介意楚沐毅看到自己乱画的东西。
“没什么大碍了,谢谢你们的照顾。”沐心语礼貌地向楚沐毅道谢,“我这个人的记忆力还不错,况且四少您长得这么英明神武,别人也会见过不忘的。”
这番话沐心语说得脸不红气不喘,逗得楚沐毅哈哈大笑。
“你挺风趣幽默的。”楚沐毅挑眉称赞沐心语。
“哪里,我一直认为诚实是一种美德。”沐心语故作谦逊地道。
这一下子楚沐毅更加笑不可抑了,夸张地捂着肚子狂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