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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点点头,“好。”
夏炚道:“前面有个很大的树洞。”
说着话,他一把抱起安歌,往前走去,安歌被吓了一跳,待要推诿,听得夏炚说:“安姑娘不会和普通女子那般拘于小节吧?若是那样的话,我倒觉得今日白跑一趟,安姑娘并不值得我冒险相救。”
果然安歌没有再挣扎。
大约走了半住香的时间,终于到了那个树洞前,夏炚将安歌放下,拿火把在树洞里扰了片刻,就算有些蛇虫鼠蚁此时也被熏跑了。然后他让安歌进去躲在树洞里,“你受伤了,森林里湿气重,你在里头避避湿吧,免得将来留下后遗症,成了瘸子。”
安歌进ru树洞,向他道了声:“谢谢。”
夏炚已经很麻利地找来干草,点了一堆篝火,又从怀里拿出两块干粮,在火上烤热,将其中一块递给了安歌。
“王爷,这森林很是危险,若是不知道路,很容易迷失。您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是跟在你们的后面进来的。”夏炚坦然回答。
安歌不由自主地吃了一惊,这次曹炟为沈婥修坟造墓是极秘密之事,柳益虽是知道这件事,可是根本也没有真正的进ru到这件事情里来,而参与此事的,凡不是曹炟的亲信,包括土木工人在内,还有安歌等诸人,都是曹炟必杀之人,安歌能逃出来,实属侥幸。
而如此秘密的行动,居然被夏炚所洞悉,并且还追到这里来,她忽然觉得,夏炚此人亦是很不简单。
“那你一定知道,要杀我的人是齐王曹炟,你怎敢救我?”
“我当然不敢。”夏炚又答。
“那你——”
这下,安歌彻底的糊涂了。
“不过,我有救你的法子。”
“王爷,为何要救我?”
“因为你和一个人很相像,我已经错过了救她的机会,不想错过救你的机会。”
“那个人是谁?”
夏炚怔忡了下,忽然微微一笑,往沈婥之墓的方向看去,好半晌没说话。
安歌却已经明白了,“你说的是她!”
夏炚将篝火拨亮了些,懒洋洋地靠在树上假寐,不再理他。
安歌心头思绪万千,再加上伤口痛,根本就睡不着,从夏炚的表现看,他应该也是认识沈婥的,可是在她的印象里,却根本没有夏炚这样的人物啊?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有法子救她,她还是很感激的。
……一夜无话,第二日安歌一睁眼,就看到夏炚正在给一匹白马刷毛,那匹马油光毛亮,对夏炚的神态极为亲密,就知道平时夏炚对这匹马很好。
夏炚扭头看到安歌醒了,笑道:“它叫闪电,跑起来又轻又快,耐力极好,因为它,我才能跟得上曹炟他们。”
说完扔了手中的刷子,走到安歌的面前,将她从树洞里抱出来,放在马上,笑道:“我们走吧。”
☆、这里谁做主
二人共骑一乘,安歌能够感觉到夏炚的气息,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而夏炚能够闻到安歌头发的味道,安歌这几日忙曹炟的事,根本就没有时间洗漱,并且还从墓里进进出出,味道好不了,果然听到夏炚很无情地说了句,“你真是臭死了,回去后要赶紧洗个澡。”
安歌觉得自尊受到强烈的打击,之前那点尴尬和窘态一扫而空。
夏炚将安歌直接送到客栈,只见客栈前围着一堆人,正在看热闹。被围在中间的几个,是安氏和姬家五小姐姬小姝及其丫鬟。
安氏边哭边道:“定是你们把歌儿藏起来了,现在反而上门问罪,五小姐,说话可得凭良心啊?我家歌儿一不抢,二不偷,就算真的是为齐王爷办事,那也是她的荣耀,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可是,你我都明白,安歌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子,甚至连学堂都没有上过,据我所知,安歌应该连字都不会写吧?她能够为齐王爷办事,纯属一张巧嘴坑蒙拐骗,不出事便罢,出了事却连累姬府,到时又如何说?”
姬静姝的话,听起来似乎也颇为有理。
安氏一时无法反驳,只道:“歌儿是不会惹祸的!”
姬静姝道:“如今齐王爷已经离开安平郡,请你和安歌也离开吧!”
话音刚落,只听得一个清越的声音道:“谁要安歌离开?这平安郡何时轮到姬五小姐做主了?”
众人闻声回头,只见一匹白马上,正坐着一对男女,男的面如傅粉,色转皎然,令女子看一眼便脸红心跳,女子却是蓬头垢面,狼狈至极,实是个煞风景的——此二人,却正是小郡王夏炚和安歌。
这时,夏炚已经抱着安歌潇洒地跳下马,径直往安氏面前走去,众人自动地给他们让出条路。
安歌被众人的目光灼得难受,但她重生一回,这脸皮也已然比别人厚了,很坦然地在夏炚的怀里,与姬静姝的目光对上,只见她的眸光如同焠了毒,恨不得将安歌一口吞了。但当夏炚看向她时,她却立刻变得温柔似水,平和大方,有礼貌地给夏炚施了一礼。
夏炚依旧抱着安歌,问姬静姝,“姬五小姐,是你想让安歌离开吗?”
姬静姝脸色一时有些难看,但还是和声道:“既然王爷到了这里,一切旦凭王爷做主。”
“好,姬五小姐果然善体人意。”
夏炚转身向众人宣布,“从今日起,安歌是我夏炚的女人,你们,不但没有权力赶她走,更没有权力动她一根头发!听明白了吗?”
这一下,不但是安歌,在场所有人都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特别是姬静姝,简直就是呆若木鸡,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夏炚问安氏,“你们在几号房?”
安氏结结巴巴地说了房间号数,夏炚径直将安歌抱上楼。
至于楼下的议论纷纷,及姬静姝站在原地瑟瑟凄凉,他是不会管的了。
倒是安歌,刚刚被他放下,就伸手要打他耳光,却被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救了你,你却要恩将仇报?”
☆、护身符(二更)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安歌眼中冒火。
“你以为,曹炟走了,你就没事了?没见到你的尸体,他怎肯放过你?只怕我们一进城,你就已经被他的死士盯上了,只不过是因为我,你的护身符在这里,所以才没有动手。不过我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想来想去只有这一个办法,就是,你做我的女人!”
安歌冷笑,“你以为你有多大的面子?便是我做了你的女人,他们该杀还是会杀?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救我的法子!?真是可笑至极!”
夏炚道:“当然,这是能够救你的最好法子。”
他冷着脸从怀里拿出一筒细而小巧的竹简,递到她的面前,“看看吧!”
安歌打开竹简,只见边缘用明皇色的缎子掐边,内里的字迹是淡金色的,显然是用金粉写就,看清楚正文后,她彻底地愣住了。万料不到,夏炚居然与先皇扯上关系。
而这东西,分明便是传说中的铁卷丹书,保命利器,书简中说,得此书简者,不但等于自己得到了免死金牌,而且其亲人同样得此书简护佑,除书简主人自己,其他任何人没有权力惩罚及杀害其亲人。而书简下方,分明盖着先皇的帝印及传国玉玺印。
看着安歌微张的小嘴和狐疑的目光,夏炚伸手抢过了书简,卷好放入自己的怀里,“这聘礼够贵重吧!”
安歌探手想把那书简再抢回来,“即是聘礼就应该放在我这里,为何竟收回你自己的怀中?”
夏炚不屑地道:“让你看一眼算不错了,放在你那里就会变成一文不值的废物。”
夏炚说完后又道:“此事虽不是人尽皆知,但曹炟一定是知道的,我堂堂郡王爷也没有必要欺骗你。而且,我的才华容貌,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嫁给我呢!我现在能发慈悲救你这个面带菜色,如同瘦鸡的丑女,你应该好好感谢我才是。”
“你——”
安歌尚未说完,安氏已然送走姬静姝,推门进来了。
夏炚向安氏道:“岳母,这里是三绽金,乃是安歌替郡王府驱赶恶蟾所得的另一半报酬,你们就用这三绽金去置办嫁妆吧,毕竟我已经很吃亏,不可能再向你们贴嫁妆,所以你们得用自己的钱。明日我就娶安歌过门,做我的——”
他似乎一时忘了数字,扳着指头算了下才道:“做我的第八房小妾,岳母大人不会不答应吧?”
安氏哪知道其中许多事,只听得女儿竟能嫁给郡王爷,还有什么不答应的,一叠声地答应了。
夏炚看了眼面如纸灰的安歌道:“好,岳母大人既然如此申明大义,多余我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明天见。”
他说走就走,留下心中天雷滚滚的安歌和茫然的安氏,不过安氏很快就释然了,女儿只要能嫁入郡王府,至少这一生吃喝不愁了,想到这里,急忙地去替安歌准备嫁妆了,她连女儿的伤势都没注意到!
☆、迎亲
安歌本来特别想不通。
但是到了晚上,看到安氏带回来的凤冠霞披,难掩兴奋情绪的模样,她忽然就接受了这个现实。
如果真正的安歌还活着,也不忍心自己的娘亲再操心自己,能够进ru郡王府于她来说是个不错的归宿,安氏也会放心。真正的安歌是绝不会拒绝这门亲事的。
况且,夏炚说的对,曹炟要杀的人,不会轻易逃出他的手掌心,而她是曹炟认为,唯一有可能泄露沈婥墓址的人,他更不会放过她。且不论夏炚所持铁卷丹书是真是假,就凭他要娶曹炟要杀的人,足见他并不是多么的害怕曹炟,恐怕是有恃无恐,总之,如想活命,这夏炚说不定真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既然如此,不如便好好的嫁过去好了。
万事都没有保命要紧啊!
只是想到自己居然是因为这种契机而成亲的,而且婚事来得如此之容易,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想到自己还是沈婥的时候,与曹煜在一起的三年里,无数次痴想二人成亲的情景,在被软禁深宫的半年里,无数次心存侥幸和希望地,希望他娶她,如今,自己却要这么草草地嫁了,嫁给一个自己可能根本不了解的人,心绪真是难以描述的复杂。
……已经是深夜,安氏还是在忙嫁妆的事情,把所有的嫁妆都用红绫纸包裹起来,态度极是认真,甚至没有问,女儿这几天没回家,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是,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无论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安氏认为,现在的结果至少是出乎人意料之外的好。
安歌也不想给安氏解释,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母女二人异常默契,没有再纠结前事,甚至安歌最后帮着安氏包自己的嫁妆,三绽金能买的东西不少,安氏一分没留,全部都替安歌买成了嫁妆。
二人忙累了,便歪在榻上睡着。
安歌是被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惊醒的,安氏也醒了,立刻爬起来到窗前,往下看,然后焦急地道:“怎么办?还没有请喜娘,也没有绞面,小郡王已经来迎亲了!”
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让安氏更加焦急,惶惶地打开门,却是两个胖嘟嘟的白脸喜娘正在门口,笑眯眯地说:“恭喜安夫人,贺喜安夫人,今日姑娘出门,我们两个奉小郡王之命来帮您。”
安氏听闻,喜不自禁,“快请。”
即是夏炚派来的,自是全郡最好的喜娘,一人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