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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珍回到碧波阁凳子还没做热,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岫烟来到碧波阁说是去北边的人回来了,老太太请二姑奶奶过去。田珍只好放下茶杯整理了下仪容带着唯一闲着的乐红向永乐堂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争吵声,与其说争吵声还不如说是老太太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因为田珍走进去的时候只见到自家亲爹跪在堂中间埋着头半也不说话任老太太叫骂,而其他人则站在一边缄默不言,除此之外就还剩下陈家三人不时的哭泣声。
老太太看见田珍就像看见了救星,上前拉住她,“珍儿你可要帮帮我这老婆子,不要学你爹这个白眼狼,养他这么多年让他办个事都不行。”
田珍见老太太如此激动脸色也不太正常,怕她一个不小心晕过去,扶她坐下,劝道:“老太太,先别气,来喝口茶,再说出了什么事不迟。”端起桌上的茶杯递给老太太,又站到身后给她拍背顺气,待老太太起色好起来才放下手。
老太太经田珍一弄气息平缓不少,冷静下来问大老爷:“你到底答不答应?”
大老爷刚刚也吓了跳,不敢太强硬,打算用哀兵之策,“娘,你这是要逼儿子自断前程啊!”
老太太没想到自己只想让儿子报断陈家一脉的大仇,怎么就会断他前程,疑惑道:“你莫不要骗我,我不过是想让打死易儿那人的性命,杀人偿命,难道不应该吗?这如何会让你断了前程。”
大老爷更是伤心,“娘,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吗!”潜意思是“你没给我说出口的机会”。又继续说起从北边打听到的事。
原来大老爷记得小时候舅舅对自己很好,一听被人绝后,就立马派了田府的外管事和几名得力的护院快马加鞭前往北边调查。外管事今儿带回消息,据说那陈易在那边是恶名远扬,小的时候偷鸡摸狗,大了就开始调戏姑娘,被他欺负的姑娘的家人怕他不敢声张,选择息事宁人,这越发纵得他行事没边法,后来竟敢调戏到许家姑娘身上,学过武的许家姑娘一不小心就把陈易打死了,而那许家可不是一般人家,十几年前就是皇商,当时也没仗势欺人,花了不少钱堵住了陈黄氏的嘴,如今钱花完了反悔想给儿子报仇,陈家怎么能答应,何况如今陈家还出了个得圣宠皇妃,大老爷那能再提报仇的事。
老太太瘫倒在椅子上,失望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难道这事就这样完了。”
大老爷怕她出个什么事赶紧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娘,如果当年那事是许家挑起的,儿子哪怕舍了这官帽不要也会为他做主,可这明明不是人家的错,虽说许姑娘下手重了些,可许家已经作了赔偿,表弟妹当时不是也同意了的。”
见大老爷把火势烧到自己身上,陈黄氏也不哭了,辩解道:“姑母,当年我也是迫不得已,那许家家大业大,我如何敢跟他硬来。既然这事表哥办不了,也只能怨我命不好,只是可怜了我俩孙女。”说着拉过巧儿和月儿又哭起来。
老太太为没办成这事愧疚的不行,见侄媳妇这样,心思一转,“你也莫要哭了,易儿留下的这两孩子我看一个选个好人家嫁出去,让她有个好归宿,另一个就招婿,以后生的孩子跟陈家姓,也算是给陈家留了后,你觉得怎样?”
陈黄氏本就想靠着田家让两孙女嫁个好人家,自己也能跟着享福,如何不答应,“就按姑母说的办,”又让两孙女跪下磕头,“你们的下辈子就指着老太太了,还不磕头谢恩。”
闹了半天老太太觉得累得不行,但也算有个不错的结果,吩咐大太太为两孩子好好相看,自己心满意足进屋休息,留下一屋子人干瞪眼。
陈黄氏见老太太离开也不多留谢过大太太带人离去,田珍看见大老爷好像有话跟大太太说也自觉离开。
走到半路乐红突然想起岫烟让去她那拿给自己做的香囊,跟田珍一说,田珍笑道:“这才几天,你竟能勾搭人家给你做了香囊,幸好你不是男子,不然得让多少女子伤心。快去吧,不要让人等急了。”
“谢过太太。”乐红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笑着朝永乐堂方向跑去。
田珍回到碧波阁发现一上午啥也没弄,心想也不差这会,随手拿起本书无聊的翻着等女儿回来吃饭。没翻几页就见乐红兴奋的红着脸跑进来,“瞧你这脸,又有什么好事呀,不是还有人给你做了什么吧?”田珍打趣道。
乐红窜到她身旁神秘的说道:“太太,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去找岫烟时听见什么?”见田珍很感兴趣,清清嗓子卖了个关子,“我听见大太太和大老爷在说陈家的事,你猜猜他们说了什么。”
田珍当然不能让她如愿,一副你爱说不说的样子继续看起书,乐红是个憋不住话的,没等会继续道:“他们说陈家两位姑娘被陈夫人逼着做了骗子!”
“你可不能乱说 ,这关系到女儿家的名誉,被人知道了连亲事都成问题。”田珍放下书看着乐红严肃道。
“太太,我对天发誓,真是我亲耳听见的,她们不仅做了骗子,还专骗有钱男子,在那边的名声和她们爹一样臭,这次被人识破给追了出来,也不知怎么到了田府。老太太不是让大太太给她们找个好人家吗,大老爷为这交代大太太要尽快把她们嫁出去呢!”
田珍觉得太不可思议了,那陈黄氏也太狠心了吧,把自己孙女当赚钱工具做出这种事,又告诫乐红不要把这事说出去,免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乐红觉得那俩姑娘挺惨的,满口答应下来,走到门口又转过头说道:“还有件事,大老爷还说那两位姑娘的娘刚生下孩子就被陈夫人卖了,我听大老爷的语气对陈夫人可不满了。”
“能满意吗,怎么也是陈家的后代,那能让她如此糟蹋,行了,你下去看看孙妈妈她们收拾得怎么样了,这儿不是久留之地,早些走也好。”天下竟有这样的人,田珍很是无语。难怪陈黄氏从未提过巧儿她们的母亲,不过她还真自信也不怕被揭穿。
无论怀着怎样的心情,在见到自己女儿的瞬间一切都烟消云散,田珍搂着女儿轻声细语的问着女儿学堂里的情况,当然这是每天的必修课。
吃完午膳,刚把女儿哄睡正打算也休息的田珍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陈黄氏。
对于此人,田珍实在无话可说,生疏的叫了声“陈夫人”,也是希望借此让她明白自己可没什么能帮她的。
陈黄氏当然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但她可不管这么多,想着田珍怎么也是候夫人,哪怕她说一句也比别人强上很多,要是能给自己找个当大官的孙女婿再好不过,想到这笑道:“什么陈夫人,大侄女可别这么叫,你就喊声婶娘就行了,我们当家的和你爹可是亲表兄弟,不用这么见外。”
面对这样的人只好笑笑,不然这婶娘喊下去不知要出什么事。
陈黄氏可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山不就我我就山’,走过去紧挨着田珍坐下,又摸摸她身上的衣服,“大侄女你这身衣服这真好,婶娘活了大半辈子重来没给你那两侄女买过身像样的衣服,我真是对不起她们死去的爹。”那眼泪是说流就流。
看见她这样,恐怕不知真相的人还真会以为她对自己孙女多好呢,田珍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想想每次看见陈黄氏她都在哭,顿时头疼起来,“我去给你拿布。“说着像后面有东西在追她似的跑出去。
陈黄氏可看啥了眼,心想‘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不是应该先安慰安慰自己,然后自己才好说其他的呀’她哪里知道田珍的与众不同,不愿放弃的跟着跑出去。
而等陈黄氏跑到外面的时候早已没了田珍的身影,这时乐青捧着匹淡紫色螺纹图案的绸缎走到她身边欠身行礼道:“我家太太说她身上那个花色的布已经没有了,而且那颜色也不适合姑娘家穿,因此让奴婢给夫人您送来这匹,望夫人您见谅。”
“你家太太呢?”一匹布就想把她打发了,没门!
知道陈黄氏有此一问,顺口回道:“真不巧,我家太太刚刚被以前闺中的好友邀请去逛街了。”
明知对方在说谎,但那她没办法,只好夺过那匹布恨恨离开。此时的田珍带着逃学的杨思刚走出田府大门。
陈黄氏一把推开房门,把那布随便一扔,坐下猛的灌了杯茶,就冲着自己孙女发脾气,“你们两个没眼力劲的,还不滚过来给捶捶。”
巧儿机灵的跑过去给她捶捶肩、按按头,好一会见她不怎么生气了说道:“奶奶,谁惹你生气了,我去找她。”谁惹陈黄氏生气自己当然知道,毕竟她从未瞒过行踪,但不表示表示怎么能突出自己的孝心。
陈黄氏很吃她这套,对她笑道:“奶奶知道你孝顺,不过这事就别提了,我自有想法。”又变了副脸孔,朝陈月吼道:“你这没用的东西,自己奶奶生气了都不知道安慰安慰,我真是白养了你,……”
无论陈家三人闹了多久都与田珍无关了,因为她刚给儿子请了假,准备在离开前带他们好好玩一玩,就当旅游了。
作者有话要说:
☆、逛街
幽州地处大明的最北边,再往北就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大草原上住着骁勇善战的游牧民族,几经发展,由姜氏部落统一草原各部建立了姜国。而那些姜人时常上幽州边界烧杀抢掠,有几次险些攻占了幽州。在这里除了本地人做点小生意外,也就只有那些被利益驱使不顾性命私下用粮食与姜人交换马匹的商旅会在每年打着交换季的名义带些日常用品来。
总体来讲幽州是大明的边防重地,物资极其匮乏,更别提小孩们玩的东西了。因此两个孩子被田珍带到街上后,眼睛像不够用东瞅瞅、西看看,是这个也喜欢、那个也喜欢。
见他们这样,田珍不禁有点心酸,还是孩子呀!平时都小大人似的不爱玩耍,让自己忽视了他们生在北边,长在北边,哪有机会看见这些东西,一腔母爱不由得让她把两孩子哪怕是看过一眼的东西一股脑儿的买下来。
逛了一个来时辰田珍见两孩子步子不知不觉的慢下来,可他们依旧精神劲十足,又怕累着他们,停下来给他们擦擦额上的汗商量道:“娘带你们去个地方,那里的东西可好吃了,等我们吃完东西再接着逛,好不好。”
两人点头齐声道:“好,娘。”“娘,那里有馄饨吗,我可喜欢吃娘做的馄饨。”没走一会杨思问道。而旁边的杨崎也渴望的看着自己娘亲。
瞧得田珍乐了,“当然有了,不仅有,还做得比娘的好吃,除了馄饨还有很多很多好吃的,娘一会都给你们买。”
听她如此说两孩子都高兴极了,不过杨崎学过锄禾知道不能浪费粮食,虽然自己也很想吃,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娘,你给妹妹买吧,我只吃碗馄饨就行了。”
“为什么只吃馄饨?不想和妹妹吃一样的吗?”
“之前师傅说过不能浪费,不过团团还小不明白,现在可以吃,等她长大明白了就不能买这么多了。”看着儿子煞有其事的样子,萌翻了田珍,抱着亲了口,“不用担心,一会吃不完还有娘和你青姨她们呢,今儿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行不?”
知道自己也可以吃好多东西,不在乎被娘亲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亲了,‘等回去再跟娘说这事,我都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