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看上次那个就不像能看病的,治疗这么一点效都没有,反而越来越严重。”
“太太放心,这次请的是济世药堂的钟大夫,据说以前在太医院任职,才开了两副药就有了效果,今儿早上奴婢去,乐兰她们可以下床走几步了。”乐青和乐兰、乐霜从小一起长大,尤其是乐兰还是她的表妹,见她们好转,自是高兴不已。
“既然有效,就找那个钟大夫多开几副药,直到完全康复,药费就走我帐上,你可得看好她们,别像上次一样给我省钱。”
上次乐兰两人受惊歇了一天就硬撑着起来做事,没几天就患了风寒,偏生为了省钱二人随便找了个大夫抓了几副药吃,越吃越严重,半个月了还不见好。
这年头得个伤风感冒可不是好玩的,一不小心就丢了小命,那能为了省钱乱找大夫抓药的,田珍知道后把她们好好训斥了一番,嘱咐她们没好彻底就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太太,她们知道上次险些丢了小命,可不敢再乱来,现在就是奴婢不催,她们也会按时吃药的。”乐青笑道。
这几天各种物资已从楚州陆陆续续运进了杨府所在的顺阳,田珍来坐着马车到城西的一个仓库停下,刚下马车就见田青平穿着件单薄的棉衣在指挥搬运队伍。
田珍皱了下眉,从丫鬟手里拿过包袱匆匆走到他身边,“二哥,瞧你,也不多穿件衣服,这里可不比云州,”说着就从包袱里拿出件及膝的披风给他披上,又把包袱递给他身后的小厮,“我知道让你现在去加衣你也不会去,先披着这个,一会休息时再把包袱里的衣服换上。没想到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这么早这么大,只给你准备了这一身,你先穿着,等我回去再让她们给你多做几身。”
田青平之前冷过劲没感觉,现在一披上披风马上顿时有了寒意,打了个哆嗦,“这边是挺冷的,说来这几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他想到田珍在云州的时候一到冬天就不出门,幽州这边更冷,冬天难道一直躲在被子里?不由好奇道。
田珍瞧他自个都冷得不行还有闲工夫问这些无聊的问题,没好气道:“我冷了知道加衣服,不像某些人冷了都不知道回去多穿点。”又拿出早已备好的姜汤递给他,“把这碗姜汤喝了,免得感染风寒。”
田青平讪讪的接过姜汤正打算辩解一番,却没想到田珍根本不理他,早走到一边吩咐小管事处理分姜汤的事。
待他们说完,田青平也把姜汤喝完了,走到田珍身边讨好道:“姑奶奶,我这不是忙吗,他们从楚州过来人生地不熟的,又这么多物资,我不在这看着怎么行?……”
说了好半天也不见田珍软下来,田青平只好使出撒手锏,“当然除了这些原因外,我还从这里的一个老人那里打听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让我不得不留下抓紧把这些事处理好。”
果然田珍来了兴趣,“什么重要的事?你莫不要骗我,不然……,你知道的。”威胁道。
“我哪敢骗你,是真的有事。”
田珍侧耳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手却握得紧紧的,准备一会田青平的答案让自己不满意就动手。
田青平看她这样咽了咽口水,准备了下说道:“前天他们刚到顺阳,我就想着给他们接接风,在这附近找了个酒家点了些菜正准备开吃,就听见旁边一桌有人在说今年冬天姜人必来什么的,我就留了个心,走上去询问。”
顿了顿见田珍听得认真,松了口气继续说起来,“他们是城西附近村子里的庄稼人,在这生活了五六十年,说今年天气异常,和四十年前一样,就猜今年有雪灾,而姜人那边现在恐怕已经缺粮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打来。我听完他们的话也找这里的老人打听了下,四十年前姜人确实来过,据说当时是尸横遍野,还差点攻占了这里,我这不就着急了吗。”
田珍想了想说道:“我不小心看过顺阳四十年前的档案,上面提到姜人曾攻占了顺阳,而不是差点,只不过没几天就被马将军打退了。今年初冬确实比往年要冷许多,我想草原上肯定更冷,那里粮食恐怕也撑不了多久。如果真如四十年前一样,仅仅这些物资是不够的,我们得再多准备些。”
田青平挑挑眉,得意道:“这还用你说,我当天就写信让他们多准备粮食、棉衣等物资,就是楚州不够,我也吩咐让他们从云州调过来,你就放心吧。”
田珍没想到他想得这么周全,笑道:“二哥,这次可全靠你了。”
田青平拍拍胸脯,“就交给我,保证万无一失,就连冬天防风寒的药我都让他们准备了。”
“看来这些年二哥成了家,当了爹就是不一样,这都想到了。”田珍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居然连最重要的药品都没想到,不过幸亏有人记着,“你在这忙,我回去让人给你送些生姜、锅碗、暖壶之类的过来,让你们在这弄几个土灶,好方便弄点热汤、吃食。”
田青平也觉得这主意不错,“那你先回去吧,我让他们先把灶搭好。”
田珍回到杨府,让人把东西准备好送过去,又到书房给杨嘉衍写了封信,告诉他这件事,让他有个准备,最主要的是把儿子杨彦给她送回来。
又吩咐乐红、乐青让她们在到外面多采买些碳和棉花、日常药品等等。
因为幽州没有什么有名的书院,就请了几个有点名气的教书先生在杨府里面教两孩子,因此田珍忙完走出书房,就看见两孩子已经下课回来等她一起用午膳了。
田珍最近一直在忙,没空照顾两孩子,现在看见她们满心歉意,亲亲她们的额头,又问了些琐事,一起高兴的吃起来。
吃到一半,乐青带着一个丫鬟匆匆走进来,那丫鬟叫子舒,是老太太娘家侄女李玉衡身边的大丫鬟。
只见她一进来就跪在地上,重重给田珍磕了几个头,嘴里还叫着,“太太,求你救救我家姑娘吧,求求你了。”
田珍知道她家姑娘肯定出来事,忙让乐青扶起她,“先起来,我们边走边说,”又转头嘱咐两孩子好好吃饭,自己一会回来。
三人急忙忙的朝李玉衡住的院子敢去,路上田珍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原来那次纳妾的事情,李玉衡本想通知田珍,没想到被老太太的人发现,说了些难听的话,又把她软禁起来,这让性子和林黛玉有几分相似,又同样寄人篱下、体弱多病的李玉衡难免多想了几分,她又不想打扰别人,生了病也硬撑着,今天更是晕了过去。
想到这位姑娘,田珍也只能叹句“可怜人!”
作者有话要说:
☆、李玉衡
当年李玉衡的父亲李昌珉与其原配乔氏被流放到幽州平遥后,乔氏因一路奔波损了身子,最后留下一子难产而亡,为有人照顾自己爱妻留下的儿子李昌珉才续娶了李玉衡的母亲朱氏。
朱氏是平遥当地一农户家女儿,嫁进李家后是当牛做马伺候李氏父子,便是如此李家人也自持身份不喜朱氏,也未曾想让朱氏生育,谁料乔氏留下的那个孩子在朱氏进门几年后就夭折了,为了留下后代朱氏这才得以生下李玉衡。
爱妻爱子相继而逝,又见到朱氏生下的是个女儿,年纪不小、身体不好的李父就这样去了,留下朱氏、李玉衡相依为命。
如果仅仅如此,李玉衡也不会成为今天这个二十岁还未出嫁、体弱多病的“可怜人!”
朱氏嫁进李家后整日操持家务不说,还要负担起养家的责任,夜以继日的干了几年,身子早就垮了,等生下李玉衡又忙着处理李父的身后事,又没钱补充营养,硬撑到李玉衡三岁也撒手而去了。
李玉衡生下来没几年父母相继而去,被人视为不详之人,李家的旁系自然不愿收留她,最后她亲姑姑也就是老太太看在是兄长留下的唯一后人才收留了她,虽说收留,但老太太也认为是她才导致了自己兄长的死亡,在杨家也不过是给口饭吃,饿不死而已。李玉衡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等田珍嫁到杨家她的性子早已养成,扭不过来了。
李玉衡长到十三四岁,出落得花容月貌,老太太就打起来了她的主意,想让她嫁进好人家为杨家李家某点好处,田珍那时和李玉衡相处了都年,感情也处出来了,硬抗着老太太的怒火为她找了个身价清白、品行端正、家庭简单的青年秀才,又对李玉衡许诺为她置办嫁妆,待她嫁过去后会帮她夫君谋出路,田珍这般为她考虑那是拿她当亲妹子相待,偏偏李玉衡性子软被老太太一吓,田珍再三保证她还是怎么也不愿意,田珍和老太太也因为这件事生了嫌隙,也自此冷了心,不再替她考虑那么多,让她不用嫁进狼窝罢了。
杨嘉衍当上侯爷后,老太太想着杨家起来了,而李家却越来越败落,就想让李玉衡进宫伺候贵人,为李家谋条出路,李玉衡不想答应,又不敢反抗老太太,自己悄悄服毒自尽,幸好及时被救下才保住了一条小命,但也留下了不小的后遗症,常常病倒卧床不起。杨嘉衍知道此事后找了老太太,老太太才压下了把她送进宫的想法。
后来的事实证明老太太并未死心,时常不顾李玉衡的身子带着她出现在各种有贵人出现的宴会上,指望有天李玉衡能被人看上,李家能一飞冲天。
可怜李玉衡身为伯爵府除老太太以外唯一的嫡系后人,从未享受过一天伯爵府的富贵,却要让她担起振兴家族的重任,偏生她自个又不是那种争强好胜的性子,每天只能在夹缝中求生。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田珍理解情况后先让乐青去请大夫,自己和子舒则匆匆朝老太太院子敢去。
李玉衡住在老太太院子里面,当时住进府里的时候,田珍和老太太早就面和心不合了,因此两人的院子非别在杨府的两头,杨府极大,两人走了大半柱香才来到李玉衡的房间。
“表嫂!”李玉衡见到田珍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消灭,自己已经没脸见表嫂了,抱着这个念头李玉衡整个人暗了下去,散发出一丝丝死气。
田珍见她这样难受得不行,毕竟也算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走到床边帮她盖好被子,“你这丫头就知道糟蹋自己,也不想想看你这样,我们会不会难受。”眼泪不停的冒出来。
李玉衡知道田珍原谅了她,不然这么多年来也不会派人事事照顾自己,但她知道再也回不到过去了,而且她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她,姑姑和表嫂也不会闹成今天这样,这样想着李玉衡更是没有活下去的勇气,闭上眼不愿说话。
知道李玉衡又转牛角尖了,田珍最看不得她这样,生气道:“你这是做什么,我教了你这么多年,就是教你整天胡思乱想折磨自己,折磨他人的吗?”
“表嫂,我、我没、没有……”李玉衡本就抱着必死的念头,见她这么说更是难过,自己难道生来就是跟人添麻烦的吗?
“没有,没有什么?没有折磨自己?还是没有折磨他人?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不吃药、不看大夫、不好好养病,”说着冲到梳妆台上拿起一面小镜子,“你瞧瞧,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这般不知珍惜自个,不是折磨自己是什么?”
又指着哭个不停的子舒,“你再看看子舒,为了你是多么着急,怕你有事急着找我过来把头都磕破了,再想想你表哥,他虽说常在外面,但时时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