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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指着哭个不停的子舒,“你再看看子舒,为了你是多么着急,怕你有事急着找我过来把头都磕破了,再想想你表哥,他虽说常在外面,但时时都会派人来询问你的状况,还有团团他们,难道你这样做让他们难过,不是在折磨他人吗?”
“表嫂,衡儿对不住你、也对不住表哥,对不住很多人,但衡儿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我活着也只有拖累你们,还不如死了算了。”李玉衡激动道。
“死?我说了半天是白说吗,你脑子怎么就转不过来!”再想骂骂她的田珍,看见她已经哭得喘不过气,语气软下来,“衡儿,你听表嫂说,这人呀活着才有希望,你不是说对不住我们吗,那就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算对得起我们,死了一切都是空谈。你要是现在死了表嫂以后到了地下看见你也会装做不认识你……”
李玉衡赶紧捂住田珍的嘴巴,急道:“表嫂,你可别说这话,你这么好的人是不会那什么的。”
田珍见她这样想起了她小的时候,拉住她的手笑道:“你这小丫头,记得你小时候也喜欢这样捂着我的嘴,没想到现在还这样。”
李玉衡也想起了小时候靠在表嫂怀里玩耍的日子,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过话说回来,这人迟早都会有离开人世的一天,但都得毫无遗憾的离开才算没有白活,这次我回云州给你带了很多东西,喜欢吗?”
“喜欢”
“那我告诉你云州还有好些东西比带回来的还好,你以前不是跟我说想去云州看看吗,等你养好身子,我就带你去云州玩,不止去云州、我们还去楚州、江州、蜀州……,把天下所有好玩的都玩遍,你说好不好?”田珍引诱道。
李玉衡突然觉得这天下好大,自己长这么大居然还没出过幽州,顿时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好一会红着脸问田珍,“表嫂,以前的事你原谅衡儿了吗?”
当年田珍满心以为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像她那样事事为李玉衡着想的人了,李玉衡应该毫不犹豫相信她才对,谁想她高估了自个,不仅为了李玉衡和婆婆离了心,还没不被人信任,就此冷了心,不再多管李玉衡的事,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想来,那时李玉衡才十三四岁,搁现代不过是个刚上初中的小丫头能懂什么,可笑自己还与她计较。
“当年的事表嫂早就忘了,只是以后衡儿要相信表嫂才是。”田珍摸摸她的头说道。
“嗯,衡儿听表嫂的话。”李玉衡长到这么大,自然明白谁才是真正对她好,之前也不过是觉得唯一对她好的表嫂的不喜欢自己了,才生了死志,现在明白还有这么多人关心她,田珍也还喜欢她,自然有了生机。
不一会乐青带着一个白发老人走进来,“太太,这是钟大夫。”
田珍听乐青说过这钟大夫很厉害,忙让开,“钟大夫,你请。”
钟大夫也不多说,直径走到床边诊起脉来,好一会才开口,“这位姑娘身子里还有余毒,已经浸入五脏,又积郁成疾,幸好还有得治,待老夫为其施针先把余毒逼出来再慢慢调理就行。”
田珍听他说李玉衡身子里还有余毒就觉得这个这个钟大夫是个有本事的,以前请那么多大夫都没提过,又听他说能治,喜不自胜,“那就交给钟大夫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那钟大夫医术好,脾气也不小,“我的病人我自然会治,用不着你操心,你们以后让病人少思,多做点让她开心的事就是帮大忙了,不然老夫就是再好的医术也救不回她!”
这话说得田珍万分尴尬,她这几年确实没有怎么开解李玉衡才导致她现在这样,连连点头称是。
躺着床上的李玉衡见大夫这样说知道他误会了,手口并用的解释道:“不敢表嫂的事,是我自己想不开,大夫,你……咳咳…。”没说几句就咳起来,更惹得那钟大夫直瞪着田珍。
田珍心想这就是所谓的“躺着都中枪”吧!无奈一笑,安抚李玉衡,“衡儿,你就不要说话了,等钟大夫给你好好瞧瞧。”
一个多时辰,钟大夫给李玉衡扎完针开了药方子,对田珍嘱咐道:“这药必须按时吃,不能间断,每隔一天泡一次药浴,你得记住了。”这半天功夫钟大夫也知道刚刚自己误会人家了,但一下拉不下脸,语气还是带有几分生硬。
田珍也看出来,不过她还挺喜欢这位钟大夫的性子,“钟大夫,您就放心,我会看好她的。”
定好下次施针的时间,田珍便让李玉衡身边的另一个子言的随钟大夫一起去抓药。
田珍把李玉衡哄睡转身朝老太太房里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无题
老太太吃完午饭消了食正准备午觉见田珍走进来避开给自己宽衣的丫鬟,“你怎么进来的?”话中带着满满的不欢迎。
“娘,我找你有点事。可不可以…”瞥了一眼老太太身边的丫鬟,示意让她出去。
老太太看着田珍神色有点着急,知道她找自己有要紧的事,不过自己哪能轻易让她如愿,“你有事就说,我要休息了。”画外音——没事就滚吧!
田珍可不理会老太太的态度,说道:“衡儿刚刚晕倒了,大夫说因为四年前那事这次恐怕……”
听完这话老太太把丫鬟赶出去并吩咐不要让人进来。
老太太坐在椅子下阴沉着脸,半晌才开口,“你这是打算威胁我吗?”
田珍今天可不是来找她吵架的,安抚道:“娘,你怎么能这么想,我真是有事才来找你的。”
“是吗?”她很怀疑。
“大夫说衡儿身上还有余毒,现在已深入五脏六腑,而且我还发现衡儿她并没有活下去的意思。”为了达到目的,田珍不得不说严重点。
李玉衡在老太太身边待了整整十七年,就是养只狗也处出感情了吧,更何况是自己嫡亲的侄女,再不得自己喜欢,现在听田珍这么一说还是有点担忧,“……她、她现在……”
这么多年一直对李玉衡的态度很冷淡,现在突然让她说些关心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田珍也不在意,继续道:“我知道娘很关心李家的将来,但据我所知,李家那些旁支和娘这一支最亲的也快出五服了吧?娘您这般辛苦为谁忙?那些人领不领您的情?”末了有加句,“我记得八年前夫君久未给家里来信,您怕他出了意外,让李家的五舅帮忙打听打听,他似乎把我们给追了出来,当时还有些李氏族人说要跟杨家断绝关系,我没记错吧,娘?”
这话让老太太有点难堪,心里也止不住的问自己,我这是一厢情愿,白忙活了?
见老太太不说话,田珍打算乘胜追击,“衡儿是舅舅留下的唯一的孩子,娘难道不想给舅舅留个后?”
“留后?她一个女孩,我还指望她给李家传宗接代不成!”
“这有何不可,太祖定下了女子可立女户的律法,到时我们给衡儿立个女户,以后招婿生的孩子不也姓李,那不就是给李家传宗接代,就算衡儿以后嫁人,我们也可以事先说好生的第一个孩子跟衡儿姓,这也相当于继承了舅舅一脉。”
老太太之前气恼李玉衡,认为她的出生才导致了兄长的死亡,巴不得把她打发出去好给李家杨家带点好处,刚才听了田珍对李氏旁系的评价,就有点犹豫,现在发现还有另一种方法能让李氏嫡系传承下去,当然乐意,但又不想这么痛快的答应田珍,“就算没有衡儿,我从旁支过继个男孩一样。”
看出老太太已经心动了,田珍又道:“娘想过继个男孩也行,但娘能保证那孩子长大后不会损害嫡系利益偏帮旁系,要知道世上无不透风墙,那孩子知道自己的身世后难保不怎样,恐怕这种事件娘当年在京里也没少听。”
确实,当年自己在京里听说过有过继的旁系弟子享受了嫡系资源,长大后把旁系变作嫡系,嫡系变为旁系的,虽说这种事少,但也有不是,老太太也不敢冒险,“我可只答应招婿!”
好不容易说法了老太太,田珍忙点头答应:“娘说什么就什么。”
说了半天,老太太累了,就开口打发田珍,“你有这么听话就好。我累了,你回吧。”
田珍出来半天早就想回去了,给老太太行了个礼就转身离开。
午后的阳光格外明媚,照在田珍的脸上,暖洋洋的,田珍深吸了口气,没想到老太太这次这么容易就同意了,心情十分舒畅,准备趁热打铁,回去就给李玉衡办女户找夫婿。
田珍回到自己院子,早回来一会的乐青就上前询问,“太太,我让小厨房弄了几个菜,你再用点吧。”
现在离午膳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时辰了,一般规矩是不可以用午膳,但田珍先前只用了一点,又过了这么久早饿得不行,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自己的地盘自己做主不是?说道:“既然都弄了,就端上来吧。”
心情不错的田珍吃了不少,打了个嗝,放下筷子,“收了吧。”
等田珍吃完饭,两孩子也起床了,其中的杨思看见田珍扑到她身上,“娘,你骗团团,你不说一会就回来吗,团团和二哥等了好一阵你都没回来。”
而杨崎虽没有说话,但那眼睛里透露出来的信息也在告诉田珍他的不满。
田珍赶紧亲亲两孩子,“娘没回来是有原因的,你们衡姑姑生病了,娘去看她,所以才回来晚了。”
两孩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听她说李玉衡生病了,忙问道:“衡姑姑没事吗?”
“没事,只是衡姑姑一个人闷坏了,你们没事可要去多陪陪她,跟她说说你们有趣的、高兴的事,你们衡姑姑一高兴,病很快就会好的。”田珍回答道。
杨思听自己衡姑姑需要人陪她说话,积极的举起小手,“娘,我去,我去,等我放学就去陪衡姑姑。”
“好好,等你下课我就带你去。不过一会你可得好好听先生讲课,不然你衡姑姑问起你今儿学了什么,娘是不会帮你的。”捏捏她的小脸说。
“知道了,娘!”杨思跟她哥哥可不一样,特不喜欢学习,田珍的话一出,心情顿时低落下来。
三人闹了会,田珍就让他们上课去。
田珍走到书房坐下思考着该怎么处理李玉衡的事,这办女户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不难。李氏家族现在不是只剩李玉衡一人,她办女户还需要李氏宗族族老们的同意,而那些人现在还在平遥。田珍想了半天觉得让管家亲自跑一趟平遥,办完女户还可以直接把族谱上了,自己则找媒人商量下人选,早日订下早日放心,等老太太想后悔都来不及。
田珍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过招婿这事,还得问问当事人,先把女户的事办了。田珍迫不及待的找来管家平叔,交代了些事,便让他带着礼物往平遥过去。
当天晚上田珍和孩子吃完晚饭到李玉衡那里玩了会,临走之前,田珍看着已经精神很多的李玉衡,把孩子先打发回去,跟她说起了今天自己和老太太的谈论的事。
“衡儿,关于你的婚事我已经和老太太谈过了,我们的想法是给你立个女户,再招个夫婿,你觉得呢?”田珍小心问道。
李玉衡已经二十岁,这年龄在古代早该当娘了,可她因为各种原因至今未婚,早就不报希望了,现在听老太太也同意,又惊又喜,不敢相信,“姑姑真的答应让我立户招婿?”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