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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知道她说这话是在安慰自己,也不想让她这么累的情况下还要分心安慰她,忙擦干泪,道:“干了半天,饿了吧,娘她们已经把饭烧好了,走,我们去吃。”
走到饭厅门口正巧大太太上菜出来,看见田珍的疲惫样又是一番心疼,边说边拉她坐下,“快吃,吃完了歇会,下午就让娘和玲儿去替你。”
田珍一听这话赶紧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娘,这哪成,你和玲儿做这么多人的饭菜就够辛苦的了,我一个人能行,你看村里人不都这样过来的……”
大太太没好气的打断她的话,“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你一意孤行和离,现在还是好好的候夫人,哪用受这种苦,你说那些人能跟你一样吗?我把你金樽玉贵的养大是让你吃这种苦的吗?”
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火气又大的大太太,田珍没敢开口,这几天她可见识到自家娘的哭功了,那是越劝哭得越厉害,并且说什么都能扯到她和离的头上,默默的吃完饭,放下碗,趁着正哭得伤心的大太太没注意给柳氏使了个眼色,悄悄溜了出去。她可不是不想休,只是现在这个家除了怀孕的柳氏歇着,就连六岁的团团都在帮着送饭,做些小事,她一个大人哪好歇息。
听着后面大太太让她回去的声音,田珍越走越快,没一会跑起来,深怕被追回去。
来到稻场,因为她回去吃饭前那些稻子才翻过,离下次翻晒还要一会,她就找了个荫凉地坐下打算歇会,刚眯上眼,就被一阵动静吵醒了,睁开一看发现是朱大嫂和她那刚嫁到迷山村没多久的外侄女兰姑,站起来招呼她们过来坐会,“朱大嫂、兰姑来这歇会。”
朱大嫂也不跟她客气,拉着兰姑坐下来,“我远远看着有人在这,没想到是你。”又说道,“不是我夸你们,你和柳家妹子可真能干,干起活来一点都不像富贵人家出身,比我们土生土长的乡下人还勤快,大中午的也不在家里歇歇。”
看着被朱大嫂误会了,田珍怪不好意思的,但又不好直接说“我这是出来避难的,因此才没在家里歇会。”转了话题,“你们不也这么早,兰姑怎么也来了,你们家不是人手够,还需要你来稻场?”
田珍在迷山村待了小半年,村里的事情就算不去打听也会有人把话传到自家耳朵里,知道兰姑嫁的那户人家男丁多,而且在村里开了家小卖部,日子过得不错,并不靠田地吃饭,因此他们家地很少,光是那些男丁就能忙完,并不需要她帮忙,故有此问。
“田二娘子,我、我是来帮我姑忙的。”兰姑才嫁进来没多久,和田珍还没有多熟悉,言谈间免不了还有些羞涩。
“你说你羞什么,都见过几次了,田妹子和柳妹子可是难道得好人,你就把她们当成是你姑我就行,我们。”朱大嫂性子利爽,瞧不来兰姑有些绵软的性子。
“好了,你就别说她了,她才嫁过来,难免有些不适应。”见朱大嫂还要训话忙说道。
“什么才嫁过来,这都两月多了,你也别护着她,唉!你说我哥嫂他们都是爽快人怎么就养了她这么个性子的女儿出来。”幸好朱大嫂也不是纠结与一个话题上的人,很快说起了其他事情来。
三人说着说着,朱大嫂冷不丁的说了下面这么些话,可把田珍臊得不行。
“对了,你和陆夫子怎样了?我瞧着陆夫子人好,和你们家又亲近,又没成过亲,难得的是对你一片真心,你可要好好考虑考虑。我们这没有不让再嫁的,对这事也不会说什么闲话,你要是真喜欢,可得抓紧了,悄悄跟你说,现在村里好多人看上陆夫子。”
田珍没想到这村里人对再嫁这事这么看得开,发现朱大嫂还有继续说下去的趋势,立马站起来,“我得去翻稻子了,咱们下次再聊。”也不等朱大嫂答应便朝自家的稻场匆匆跑去。
“我说的话你仔细想想,别不好意思。”跑了不少距离的田珍听见这声不小心踩到了小石子,差点没摔倒,幸好被人扶住了。
“没事吧?”
田珍这才发现扶她的人正是朱大嫂话中的另个主角,看见陆鸣,田珍想到朱大嫂的话,脸刷的一下红了,连忙退了两步,摆摆手,“没事,没事,你怎么来了?”说完看见陆鸣傍边盛满稻子的箩筐,脸更红了,她问的这是什么蠢话。
陆鸣看出了田珍的尴尬,虽不知道具体原因,但看她那样肯定和自己有关,也不敢多问,挑起箩筐,“没事就好,我们走吧。”
“嗯。”田珍现在脑海里不断回闪着朱大嫂的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听他这么一说只好像个小媳妇似的跟在他身后。
要说田珍和陆鸣两人平时走得并不近,朱大嫂是不可能知道他们的事的,她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就要回到两月前,兰姑成亲那天。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
春耕完,迷山村家家户户都闲下来,串门的串门,走亲戚的走亲戚,除此以外,还有在这不冷不热、不慌不忙的日子里成亲办喜宴的人家,朱大嫂外侄女兰姑要嫁的何家也是准备在这样的日子里举办婚礼。
无论什么时代乡里乡亲的,谁家要办宴席,村子里的人都要去凑份子吃酒席,田珍她们自然不例外。
田珍来到这个时代二十几年,头次见识到了如此生猛的闹洞房,尤其是那些已经成亲的妇人,什么话都敢说,她即便是生了三个孩子的人了听了也是面红耳赤的。
“阿珍。”待在新房看闹洞房的田珍觉得有些闷热,加之有些不自在,便走了出去,刚走到院外就就听见有人在叫她,“你也在呀,好巧。”简简单单的回应了一句。
“不巧,我是有事找你,我们聊聊可以吗?”
田珍没想到陆鸣会这样说,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幸好很快反应过来,点点头,“好,我们边走边说。”说完朝院外走去。
陆鸣跟上她,“我发现这段时间你有意无意的躲着我?”
“有吗?”被这样一问,田珍不由有些心虚,自从拜师那天杨思回来问她是不是和陆鸣很熟悉后,她就开始有意无意的避开他,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她怎么好意思告诉他,“可能是我最近有些忙……”
陆鸣没有听她的解释,自顾自的说道:“我初听你和离的时候是有丝欣喜,但从来没有想过不顾你的意愿,阿珍,我只是想在离你比较近的地方看着你,如果我的行为给你造成了困扰,请告诉我。”
显然他是不相信田珍的说辞。
听他说得如此直白,田珍也不好意思再为自己找借口,“一鸣,这是我的错,我不该避着你,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我也明白,只是一直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才装糊涂。”
说着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陆鸣,认真的说道:“说句自私的话,其实你能来,我真的很开心的,但是,一鸣,理智告诉我,我这样是不对的,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不能因为我阻挡住你的脚步,我早该跟你说这些了,不然你也不用留下来……”
“如果这是自私,我希望你一直自私下去。”
“你不应该留在这个小地方,一鸣,你……”田珍突然抬起头惊讶道:“你、你…你说什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回答她的是陆鸣满脸的宠溺,坚定的眼神,肯定的言语,“你听得没错,我希望你一直自私下去,把我留在你身边,我很乐意如此。”
未等田珍回过神又说道:“阿珍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留我,可是我在你们家住了许多天我都没有等到你说这句话,因此我才厚着脸以教书的名义留下来,刚才我说如果我给你造成了困扰,让你告诉我,不过即便你告诉我,我也不会走,这次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手。”
田珍从来没见过如此赖皮的陆鸣,一时目瞪口呆起来,不待她有何反应,朱大嫂和柳氏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珍儿(田二娘子)、陆夫子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们在赏月、赏月,你说是吧?”活像似做了坏事被抓包的田珍为了洗脱嫌疑竟抓住陆鸣的衣袖让他附和她的话,岂不知这样更让人怀疑。
过了好一会田珍见三人齐齐看着她,并未对她说的话发表什么意见,难道是她的着装有问题?她仔细打量了下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呀,疑惑道:“你们是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吗?”
在陆鸣的暗示下田珍才发现天上除了几颗星星并没有月亮,顿时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正在她为难之际又听朱大嫂说道:“说书的都讲花前月下,才子佳人什么的,我知道这是他们所说的什么气氛,我明白、明白,你们不用不好意思,男未婚女未嫁,正常、正常。”
“阿珍、阿珍,你怎么了?”
田珍被陆鸣从回忆中叫出来,“啊,什么事?”
“不会中暑了吧?”陆鸣说着就要把手伸到田珍额上,田珍看见他的动作立马躲开,又想到朱大嫂打趣的话,羞红了脸,低下头,“我没事,没事。”
她口中说着没事,陆鸣也不知道她脑中在想什么,只见她红着脸,久久都没消下去,而且神情也不对劲,不顾田珍的阻拦硬是把她拉回了家。
陆鸣把田珍交给正在清扫屋子的大太太,“伯母,阿珍好像有些中暑,我把她送回来了,你看好她,别让她再出去,稻场的事就交给我吧。”
大太太一听,也顾不得多说,只谢了陆鸣几声,便拉着田珍回房休息去了。
中间谁也没听田珍说的话,只当她在逞强。
也不知是不是陆鸣的乌鸦嘴,原本觉得自己好好的田珍从被他送回去那天睡了一觉起来后就发现自己全身酸软无力,整个人怏怏的,没精神,接下来几天更是越发不可收拾,发烧病倒了。
田珍又一次在昏昏沉沉中被人唤醒,睁开眼,“娘,又该吃药了?”不怪她这么问,这些天每次被唤醒都是吃药的事。
大太太没好脸色的瞪了她一眼,显然还在为那天她偷跑去稻场的事生气,不过生气归生气,还是耐心的把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明明很担心她,嘴里却念着,“让你不听话,这下可好了,也不想想,你前二十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变得和她们一样,偏生爱逞强,早让你把地租出去,你怕人说闲话不愿意,现在可好了。”
“娘,我知道错了,等这次收了,我就租出去。”田珍也是很后悔,她怎么也没想到农忙的时候会请不到人。
“知道错了就好,我跟你说,等你病好了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陆鸣,娘以前看他文文静静的,以为他就是个书生,没想到干起活来也不错,你二哥说他力气可大了,比他还能干。”
“有这么厉害?”田珍把陆鸣的身板和田青平一对比,很是怀疑。
“你二哥还会说假话不成,还是你以为娘在骗你?”
看着大太太不善的眼光,田珍相信只要她点头,她肯定吃不了好,笑道:“我哪能不相信娘。”转头看见床头的药碗,岔开话题,“娘,药快凉了,给我吧。”
大太太轻哼了句,显然不满意她怀疑,不过看在她生病的份上到底没再说什么,喂她喝了药,见她还有几分精神,又说道:“我看陆鸣这人不错,不说学识,就看他那份心意,你就得好好考虑一下。”
“娘,你说什么呢,我困了,要睡觉,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大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