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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这道符印,便永不会消失,然,岁月变迁,纵是再强大的力量,也随着岁月而有所削弱,否则,依汝这半妖之身,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了这三帝血印的力量,汝之所以活着,是因为你体内,有一颗本不当属于你的强大妖元。”
“不属于我的……强大妖元?”长情缓缓重复着墨衣的话,幡然恍悟,“是我母亲……!?”
“汝之母亲,将其妖元里几乎所有的力量,渡到你了体内,以形成汝自己的妖元。”沉默的墨裳此时轻轻出声,话语里依旧带着幽幽的叹息,“否则,依汝半妖之身,纵是五十年,都无法聚成妖元,更莫说抵抗得了三帝血印。”
“然汝终究是半妖之身,妖血不纯,汝之妖元,也仅能保汝活着而已,汝之力量将一直被三帝血印所束缚,甚至,将汝打回毫无力量的模样,这般的情况,汝当以为常了吧。”墨裳道,“但汝身上,除了三帝血印,还有另一道克制着汝力量的封印,保汝之人形。”
长情轻轻点了点头,同时抬手轻贴上自己心口。
这是师父研究了许久许久,才能让他拥有正常人形的封印,封住他的妖力,让他做一个寻常人。
这道封印,让他不可轻易催动自己身上的妖血之力,否则会与帝王血印发生冲撞,导致师父的这道封印崩毁,届时,他将永不再拥有人形,将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半妖。
“汝若想救汝之母亲,当需破除汝身上的三帝血印。”
长情对墨裳竟知自己心中所想而诧异,但他还是先着急地客气问道:“敢情前辈告知我母亲的下落!”
“吾,并不知晓汝之母亲在何处,唯有汝,才可感觉得到,然汝妖血之力不足,妖元之力亦太弱,是以汝如普通人一般,什么都感觉不到,倘若汝有足够的力量,要找到汝母亲,并非难事。”
长情没有诧异,亦没有激动,只见他双拳紧握,冷静问道:“三帝血印既强大到骨血相传,又怎能破除?”
“正因妖帝的力量强大到难以在他身上施加封印,是以将他车裂之后才对他的身子各部位分别进行封印,如此可见,倘汝之力量足够强大,破除这三帝血印,想必届时不在话下。”
“以我这身带三帝血印的半妖之身,当如何让自己的力量变得强大,还请二位前辈指点。”长情朝墨衣墨裳恭敬地抱拳拱手。
沈流萤拧眉看着长情,怎么觉得这货这会儿很正常,一点儿都不傻呢?莫非这呆货的傻劲还是间歇性的?
“天阙山。”墨衣淡漠道,“方向,已经给汝了。”
“不对啊墨衣,天阙山不是能让我提升力量的地方么?怎么又成这个呆货能变强大的地方了?”沈流萤将眉心拧得更紧。
墨衣平静道:“从血契结成的那一刻起,汝二人,再分舍不得,直至汝的使命完成,他身上的帝王血印破除。”
“什……什么!?”沈流萤双目大睁,显然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这,这血契是我和你俩结成的啊,关他什么事儿啊!?怎么就成我和他难舍难分啊!?墨衣你说清楚!”
“血契之所以称为血契,有血,才能成契,吾二人不过一缕魂魄,自然是完不成血契。”墨衣说得理所当然。
“……”沈流萤眼角抽抽。
墨裳补充道:“汝掌心里的流纹,本就是帝王之血,血契要结成,当需要有着妖帝骨血同时带着帝王血印的人出现,相辅相成。”
“我怎么觉得……你俩这是在坑我!”沈流萤一个激动,猛揪长情的长发。
长情觉得自己很遭殃。
墨衣对沈流萤很嫌弃,道:“汝又在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你们说,我之所以会死了之后在这个地方重生,是不是你俩搞的鬼!?其实就想着拉我来给你俩干活!?”沈流萤抓着长情的头发,一脸的愤愤,“还有,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和那个妖帝还有这个呆货是什么关系的,你们必须告诉我!不然,不然——”
“汝为何会来到这儿,吾二人亦是震惊,许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吾二人也并不知晓。”墨裳轻声道,“至于吾二人究竟是何身份,还请主人容吾二人暂且不便相告,汝只消尽快去往天阙山,即可。”
“……”沈流萤这会儿不止眼角抽抽,便连嘴角都开始抽抽。
“还有一事,吾需告诉主人,血契已成,往后汝之血再无传召吾二人之力。”墨衣紧接着道。
沈流萤觉得自己整张脸都开始抽抽,“什么!?连你俩我都用不了了,那我还结什么血契!?”
“汝无需激动,吾只说汝之血再无传召吾二人之力,并未说汝再传召不出吾二人,并且,吾二人的力量已渡了些到汝身上,汝——”
“等等等等!”不等墨衣把话说完,沈流萤便将他打断,“照你这么说,那我若需要你俩,我该怎么找你俩出来?”
“方才汝是如何传召吾二人出现,便是用何法。”墨衣说完,身子开始变得透明,“第一道使命的指示已出现,还请主人尽快完成,墨衣墨裳先行告退。”
沈流萤一脸僵硬,她刚刚是怎么让墨衣墨裳出来的?那是她不小心亲到了那个呆货的胸膛,他俩自己蹦出来的!这就是说——
以后她若要找墨衣墨裳,就要往那货胸膛上……亲一口!?
要不要这么猥琐啊!?
她还真的要和这个呆货难舍难分了!?
她这血契结得这么坑爹,还不如不结呢!
“墨衣墨裳你俩等等!等等!我话还没问完呢!”见着墨衣墨裳消失不见,沈流萤猛晃自己的双手,“你们别这么坑我行不行!?我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你们让我总照这个呆货胸膛上亲,我不成猥琐流氓了我!?喂,你们!”
“我还要救我二哥和三嫂呢!你们等等啊!”
“喂!你们!还有没有点义气了!?”
“喂!”
然,不管沈流萤怎么喊,都喊不回来墨衣墨裳了。
她突然转头来,瞪着长情,愤怒地狠狠一跺脚,恼道:“都怪你!”
谁知,她话音才落,嘴还未阖上,她的嘴便被长情的嘴堵住。
“唔——”墨裳你回来!这货的耳朵还没收呢!
可,沈流萤被长情搂在怀里,双手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一时间什么声儿都没心思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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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长情的唇离开沈流萤的唇时,她面红耳赤地揪住他头顶上的耳朵,瞪他道:“以后不许动不动就亲我!”
这个呆货整天偷袭她,太可恶了!
“可是我想亲萤儿。”长情一脸呆萌。
而长情一卖萌,沈流萤便没辙了,松了他的长耳朵,手挪到他脸颊上,边揉着他的脸边妥协道:“那以后亲之前要打报告!”
“好。”长情嘴上应得好,心里可不这么想。
只见沈流萤又抬手揪揪长情头顶上的长耳朵,却觉站着的他太高让她摸得不尽兴,便按着他肩膀让他坐下,这才满意对他的长耳朵又揉又搓的,好不欢喜的模样。
曾经,长情嫌恶抑或说是畏惧自己这副半妖模样,可这会儿在沈流萤面前,他虽还是觉有些紧张,却不再不安地想要把自己藏起来,只是小心翼翼地问沈流萤道:“萤儿为何总揉着我的耳朵?”
“呆!”沈流萤边笑吟吟地摆弄着长情的兔耳朵,“不是跟你说了么,我喜欢你的耳朵呀。”
沈流萤说完,不由“噗”地轻轻笑出了声。
长情抬手摸向自己头顶,发现沈流萤竟是将他的两只耳朵打了个结,难怪她要笑。
长情没有恼,只是将手放下,任沈流萤继续摆弄他的耳朵。
“喂,阿呆,我问你啊。”沈流萤将长情的长耳朵往后压,轻轻往后抚摸,像是觉得很舒服似的,长情的耳朵也慢慢往后垂。
“萤儿你问。”长情老老实实坐着。
“你小时候,是不是有人欺负过你?”不然怎么会害怕她见到他这副半妖模样。
“没有。”长情想也不想便道。
“不老实。”沈流萤揪着他的耳朵,扯了扯。
长情默了默,才低声道:“我这副模样,在世上活不了,任何人见着,都想要除掉。”
“瞎扯。”沈流萤又扯扯长情的耳朵,“我也是人,我也见着你这副模样了,我可没想要除掉你。”
“因为萤儿和旁人不一样。”长情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很暖。
其实,她不害怕他不嫌恶他,这便足够了。
“那是。”沈流萤得意地抬了抬下巴,然后摸摸长情的脸,像哄小孩儿一般道,“乖啊,以后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你了,有我在呢。”
谁知长情竟然大煞风景道:“可是萤儿太弱了。”
“……”沈流萤在长情的耳朵上掐了一把,瞪他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我说好的。”长情连忙改口,省得这个小女人又变脸。
沈流萤这才得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我不是有意隐瞒萤儿的。”长情声音轻轻,除了爹娘、师父、阿风还有那些曾想要烧死他的人之外,没人见过他这副模样。
人妖不两立,他这副模样,不管在人界还是妖界,都不会有立足之地,甚至,不会有人想要给他活着。
“我知道。”沈流萤重新轻抚着长情的长耳朵,她知道他的心情,她也想象得到他曾遇到过的事情,所以,她能理解他隐瞒她的心。
他怕她像自己曾遇到过的那些人一样恐惧他嫌恶他甚至想要杀死他,人的心里,一旦有了阴影,就很难再抹去。
“呆货,你可曾怨过你的母亲?”沈流萤边抚着长情的耳朵,边柔声问道。
若他的母亲没有爱上人类,若他的母亲没有将他生下,这所有的苦痛,他都不会遭遇。
长情默了默,而后微微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父亲问过他,师父问过他,便是阿风,也问过他。
“即便我过得如何苦难,我都不曾怨她。”长情看着桌台上的烛火,轻声道,“我,想念她,想见她。”
他知道他生而不容于世,但他不曾怨怼,因为,那不是男人该有的心。
他虽为半妖,但他有亲人,有师父,有兄弟,有萤儿,他所拥有的,若无母亲让他来到这个世上,他将什么都没有。
所以,他从不怨恨,甚至,很想见她。
他甚至从不知晓,母亲为了让他活下来,把自己妖元的几乎所有力量给了他,而妖而是没有了妖元的力量——
或许正因如此,所以母亲才会离开他与爹。
这些,爹全都没有告诉过他。
“你的母亲,不在你身边么?”沈流萤的手在长情头顶上停下。
“在我一岁的时候,母亲便离开了我和爹,我的记忆里,就只有她在石榴树下跳到我爹怀里要他抱住他的模样,那个时节,石榴花开得正好。”长情回忆着,“但我连母亲的模样都记不清,唯记得她身上的气息。”
原来如此,难怪这货会傻不拉几给她送一朵石榴花,大概是他的母亲喜欢大红的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