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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已经很困倦,却辗转反侧,如何都无法入眠。
他的神思很乱。
因为云慕忆满是醉意的话。
可,云慕忆虽是醉了,但她说的话,云有心听得出,并不是醉话,更不是玩笑话。
而是,真的心里话。
云有心将手罩在自己的脸上,眉心紧拧如乱麻,证明他的情绪很糟糕。
小慕儿怎会对他生出这样的情愫来?
怎会……如此?
是他不够细心,还是小慕儿将这份心思藏得太好,他竟丝毫都没有察觉到。
又或是,小慕儿有时候表露了,而他看不见且只当她是将他当长辈一般在撒娇使性子所以没有察觉?
可是错在了他?
若是让旁人知晓了小慕儿的心思,怕是小慕儿的名声便都毁了。
待天明了小慕儿酒醒之后,他又当如何再如以往一般面对小慕儿?
他可以假装自己什么没有听到过,可小慕儿呢?小慕儿又可会情急之下再与他道一回那般荒唐的话?
云有心愈想,眉心就拧得愈紧。
天完全大亮时,云有心起身前去找云子君。
云子君昨夜未睡,此时正坐在书案后写着些什么,云有心与他道了些话,只见云子君眉心微蹙,末了轻轻点了点头,又与云有心道了些什么,云有心最后浅笑着道一声“多谢大哥”,离开了云子君的书房,走出了云府的大门。
*
沈流萤总觉得自己对不起莫凛,若非清幽来找,她和长情就一定能坐下陪莫凛用了中饭,而不是答应他回来亲自烧晚饭给他吃。
可她没有想到,说了等他们回来一起吃晚饭的莫凛,竟会说走就走,一句话一个字都没有留。
这事虽已过去两天,且长情已经与她说过他爹一直以来都是这般,出门前从不会留什么交代的话给他,从来都是说走就走,但她还是有些耿耿于怀,心里觉得过意不去。
一想到这个事情,沈流萤看着面前精致且味道可口的早饭,便没了多少胃口。
要不是这个呆货的爹对她太好太好,她也就不会有这么深的愧疚感了,也不知他何时才会回来,而他回来的时候,她与这个呆货又可会从天阙山回来了?
“阿呆。”沈流萤咬了咬筷子,看向吃相斯文但吃速不是一般快的长情,一脸认真道,“要是爹回来了,让人告知你我一声,不管你我在何处,都赶回来给他烧顿饭,怎么样?”
谁知长情却没怎么在意道:“萤儿有心就好,爹不会在意的。”
“……”沈流萤直接抬起手去揪长情的脸,“你再说一次?”
长情立刻乖乖改口道:“我说知道了,萤儿。”
“这还差不多。”沈流萤这才满意地收回手,收回手前不忘摸摸长情那被她揪得发红的脸颊,可这一摸,她又收不回手了,也不管他在不在吃饭,就这么揉着他光洁细嫩还漂亮的脸玩耍,又问他道,“还有啊,阿呆,我们这一去天阙山也不知何时回来,二哥又和我们一块儿去,我不放心三哥。”
他们谁都不在京,若是又出现像无恒那样觊觎三哥体内妖元的人,就清幽那点小小身手可保护不了三哥。
不过,她倒不是太担忧,因为她相信这个呆货一定会帮她处理好她的后顾之忧的。
“萤儿放心,我把秋容留下。”长情放下筷子,任沈流萤揉搓她的脸颊,一边回答她的问题,“无忧那儿,我也已经交代了。”
莫家与北刹楼的人一同护着沈府,谁人也无法作祟。
“真不错!”沈流虽不知秋容的办事能力如何,但官无忧的能力,她还是很相信的,尽管她仅见过他两次,单从他能杀了皇上从宫中全身而退这事来看,便能知这必是一个不会出差池的人,是以沈流萤很满意长情的安排,高兴得竟无视一旁的秋容,凑近长情当即就在他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亲昵得不得了。
对于沈流萤的主动,长情仍旧不能安然对待,只见他双颊微红,似是羞赧。
看着他面红的模样,沈流萤有一种想要在他脸颊上狠狠啃一口的感觉,不过看着杵在一旁憋着笑的秋容,她果断放弃了这个念头,等到没人看着的时候,她再啃,哼。
反正人是她的,嘿嘿。
秋容看着一脸嘿嘿笑的沈流萤,觉得他这个女主子心里一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沈流萤还有些小激动,完全写在了面上,以致坐上了马车后她按捺不住心里的小激动,兴奋地对长情道:“喂,呆货,这可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呢,你已经把去天阙山的路都打探好了,那此去天阙山,一路上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长情看着一副小兴奋模样的沈流萤,本是想说他们这一路去天阙山并非去玩耍的,不过沈流萤眸子里莹亮的光还是让他没有这般说,而是道:“此去天阙山,会途经漠凉国、沙驰国以及周北国,天阙山便位于三国交界之地,横亘千里,山上天气多变,虫蛇凶兽随处可见,那儿——”
“停停停。”沈流萤打断了长情的话,很嫌弃道,“我是问你一路上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不是问你天阙山上情况如何,反正你又不是真的傻,这些东西,你记着就行,不用和我说太多。”
沈流萤无意间说到的“反正你又不是真傻”的话让长情怔住,坐得好好,一个字都没有再说。
因为,这两日,只要沈流萤一提到这个事,她就会忽然翻脸,愠恼得恨不得将他吞炭吊打清蒸爆炒什么的,他可不想才一出门就被萤儿说冒就冒的怒火烧到。
不过,虽然长情听话地一个字都没有再说,沈流萤还是注意到自己方才不小心提到的话,就这么不小心地把自己的怒火给点了起来,当即就骂长情道:“你这个扮兔子吃老虎的流氓骗子!坑蒙拐骗地骗得我嫁给了你!”
“萤儿,你这已是这两日第十次骂我了。”长情故作小委屈道。
因为他知道,他的萤儿最受不得他这副模样,照萤儿的话说,这叫做“萌”?
果然,沈流萤当即伸手捧住长情的脸,瞪他道:“不许卖萌!”
虽是带着愠怒的话,却已非真正的怒火。
就在这时,坐在驾辕上驾着马车的沈澜清忽然勒马,马车骤然停下,震得沈流萤跌进了长情怀里,好巧不巧的亲到了他的颈窝,只听沈澜清笑嘻嘻道:“哎呀,有人拦咱的马车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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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在晚上10点左右,惭愧惭愧,原谅没存稿的裸奔上班族
☆、188、我不嫌萤儿【二更】
有人拦马车?
沈流萤赶紧从长情怀里蹦出来,狠狠瞪他一眼而后掀开车帘,在见着沈澜清所说的拦车之人时,她怔了怔,道:“七公子?”
深墨绿色的锦衫,眼前蒙着一块布巾,嘴角总是挂着浅浅的笑意,不是云有心还能是谁?
只见云有心浅浅笑着,对沈流萤道:“打扰弟妹多有冒犯,还请弟妹莫怪。
“呵呵,当然不会怪。”沈流萤笑了笑,一边伸过腿来踢长情,似在说“你兄弟来了你还坐这么稳当做什么”,长情这才看向云有心,竟是有些嫌弃他道,“阿七你拦我的马车做什么?”
“自是有事。”云有心笑得很温和,“我想与你们一同去天阙山,不知弟妹与沈二哥可否让在下同行?”
沈流萤眨眨眼,似乎只是疑惑,并无意见。
沈澜清含笑打量着云有心,似乎对他挺有好感,是以道:“我当然是没意见咯,反正又不是我的马车,若源源,你说是不是?”
沈澜清说完,抬手用力揉了揉坐在他身旁的小若源的脑袋。
小若源拍拍小手,开心道:“你要和我们一块儿上路吗?好呀好呀!人多了才好玩儿!”
沈流萤对这个帮过他的温文尔雅的云有心很是有好感,他既有兴致,她又有何不可答应的,是以道:“既然七公子有兴致与我们一道,流萤自然是欢迎。”
“那便多谢弟妹、沈二哥还有这位小小兄弟了。”云有心当即朝沈流萤等人抱拳道谢,根本就不等长情发表意见,因为他知,就算长情发表意见拒绝,在他的新媳妇儿面前,也无用。
长情果然一声不吭,因为他这会儿根本就没有发言权了。
云有心含着浅笑登上了马车,长情看着他挎在肩上的包袱,待马车重新走动后,长情问云有心道:“此去天阙山不知何时何月归来,你大哥向来不放心你出这般远的门,今回怎的同意你出来了?”
“我与大哥说,长情此去天阙山,需要我的帮助。”云有心实话道。
“……”长情决定沉默。
云有心又道:“与你们莫家有关的事情,大哥向来都不会反对的,与长情你有关的事情,大哥就更不会反对。”
沈流萤忍不住笑了,这可真是专业坑队友。
“我们此去天阙山,不知会遇到什么,七公子与我们同去,怕是——”
“无妨,便当做是我出来历练一番。”还不待沈流萤把话说完,云有心便打断了她,“况且,弟妹一介女流都不在意危险,我身为男人,又怎能胆小怕事?”
“那……”沈流萤笑得爽快,“那这一路上,还要请七公子多多指教了。”
“不敢当。”云有心赶紧道,“是有心需请弟妹多多指教才是。”
长情只是沉默着,盯着云有心,面无表情,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他不说话,便也无人理会他,马车轻晃,只听云有心道:“由召南前往天阙山,本应经地势平坦的周北国去往最为好行,然今周北与我召南开战,北疆正起战事,周北此路显然不通,那就只有经由漠凉国与沙驰国前往,这两国地势崎岖颇为难行,很多路段马车难行,凶险之地不少,这一路去,许是没有两个旬日怕是到不了天阙山。”
“那这漠凉国与沙驰国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沈流萤赶紧问。
云有心微微怔住,显然没想到他说完这么些话后沈流萤的关注点竟完全没在话上,而是另劈了个问题。
云有心微微一笑,回答了沈流萤这关注点不同的问题,“我也从未去过漠凉国与沙驰国,不过倒是听闻过,漠凉与沙驰虽贫困弱小,但民风却很是彪悍,百姓淳朴,漠凉与沙驰的民俗很相似,百姓喜爱吃整只整只的牛羊,并且不用碗筷,手撕着便吃,还喜把牛羊肉烤干了来吃,他们所饮的茶,与我们召南亦不相同,而是将茶水掺在牛乳汁或是羊乳汁里烧开了来喝,且还会往里加上少许的盐。”
“漠凉与沙驰唯一不同的,则是漠凉国以女人为尊,在那儿,国君是女皇,男人的地位低于女人,任何到了漠凉国的人,都会觉得大开眼界,有些则又觉得不可忍受,这便是个人见道了,届时到了漠凉国,或许还会遇到让我们这些别国人觉得更为有意思的事情也不一定。”
云有心温和地与沈流萤说着他所了解的漠凉国与沙驰国,让沈流萤听得兴致勃勃,还不等云有心说完,她便又兴奋地接着问了下一个问题。
但凡她问的,云有心知道,全都一一回答了她,尤其是对女人为尊的漠凉国,沈流萤尤为有兴致,问个不停,也让本是坐在外边驾辕的小若源钻了进来,挨着沈流萤好奇地听云有心说。
说着说着,长情竟掀了车帘坐到了外边小若源方才坐过的位置,与沈澜清并排而坐,只听沈澜清笑道:“你这兄弟,我给这个。”
沈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