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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小姐,此琵琶曲名为《龙船》,绘赛龙舟之场面,此曲于此时响起,便是告知众人,这赛事将启。”
听了这老人的解释,女子方才恍然,淡淡颔首。
只是,不免抱怨道:“比赛开始就开始,通知一声便是,放什么音乐。”
这杨老捋了捋胡须,看了女子一眼,倒是没有言语。
这蒋小姐是中英混血,自小居于海外,接受西方文化熏陶,自然是对于这华夏文化了解不深。
须知,这华夏传统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
中医之道,与那琴棋书画等国学,同属于华夏文化之精髓。
古时有那白居易作那咏药诗《采地黄者》,辛弃疾亦是以中药入词寄乡愁,作《满庭芳·静夜思》一词以念妻。
更有那中医经络腧穴之诗如《渔翁——咏手太阴肺经五穴》:
少商湖海一渔翁,鱼际太渊任转篷,
漫道经渠不可测,还教尺泽起蛟龙。
中医界人士,亦是不乏那德高望重之辈,于书画等国学之道,皆是颇有造诣。
此集,名为“杏林集”,亦是有那寻雅之意。
闻弦歌而知雅意。
然则,此言却是不必向如蒋小姐此类,对华夏文化不屑一顾之人所谈及了。
杜白虹生于医药世家,此类风雅之事自是不在话下。
她淡淡扫过这傲慢女子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声音如小泉,与那琵琶之音相和。
“夏虫不可语冰。”
声音悦耳,却是满含嘲讽之意,令人面赤。
蒋小姐亦非不学无术之辈,此一句,倒是听得透彻。
她不免眼眸一冷,俏脸微沉,杏眼圆瞪,向杜白虹怒目而视。
“贱人!你说的什么,我要你立刻向我道歉!”
杜白虹冷笑一声,正欲开口,便听见一声略带惊喜的呼唤响起。
“白虹小姐,可算是找到你了!”
随后,便是一个高大壮硕的身影,大步向杜白虹这边走来。
正是周家派来跟在周鹤亭身边的褚卫。
此时,一旁那仙风道骨的老人,急于向赛场而去,不免开口道:
“蒋小姐,我们还是快走吧,晚一步,唯恐见不到那位,老爷子可还等着您呢。”
听这老人一说到,女子不免颔首,道:“您说得是。”
旋即便从立于一旁的手下那里,取过一叠钞票来,随手往摊子上面一扔。
随后办事看也不看,匆匆地同老人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杜白虹恰是正同褚卫交谈,此时察觉到女子三人的动静,不免冷冷地扫过一眼。
唯见三人身影眨眼间便是消失于人群之中了。
走得倒快。
杜白虹冷哼了一声。
“那不是蒋家小姐,蒋瑛嘛?旁边那个也很眼熟。”
杜白虹的动作,自然便是引起了褚卫的注意,他亦是顺着杜白虹的视线望了过去,不由得喃喃道。
“蒋家?”
杜白虹不由得淡淡问道。
褚卫回过神,想了想,向杜白虹解释道:
“是的,蒋家,有名的华人首富家族,财富惊人。那位穿红衣的女子,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就是蒋家小姐,蒋瑛。”
“蒋家,年轻一辈,三男一女,旁系无数。这蒋瑛上头有三个哥哥,但都是不成器的人物,只有这个蒋瑛,颇受他们爷爷,蒋老爷子的宠爱,是个风云人物。”
“只是,据说,现在蒋老爷子忽然病倒,这蒋家小姐,按理来说应该陪于病床一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个老人,看着倒也很眼熟。”
“蒋瑛称呼那老人为杨老。”
杜白虹淡淡提了一句,相较于蒋瑛,她倒是对于那个仙风道骨的老人更感兴趣。
毕竟,听三人对话,是那杨老发现了这块木头。
褚卫听见杜白虹这么一说,便是一拍脑门,说道:
“没错,我想起来了,那位老人便是旅居于海外的著名中医师,杨岐伯。”
听褚卫这么一说,杜白虹不免看了他一眼,道:“你认得的人倒多。”
杜白虹之前两耳不闻窗外事,医术倒是读得多,然则对于这类人物,却是没有关心。
闻言,褚卫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说道:
“跟三爷久了,之前听他说起过这个杨岐伯,我就记住了。”
褚卫的话倒是让杜白虹稍稍讶异。
“义父也知道这个杨岐伯?”
若是义父周鹤亭亦是关注此人,那此人便是不一般了。
“这……之前有新闻采访这个杨岐伯,三爷恰好看见了,他说……”
杜白虹不免好奇地问道:“义父是如何说的?”
“三爷只是瞥了一眼,随口说了句:不足道哉。”
褚卫继续挠了挠脑袋,说道。
当时三爷面上那神情,简直绝了,仿佛那人根本便不配出现于他视线之中。
便是因此,褚卫便将这个唤作杨岐伯之人给记住了。
闻言,杜白虹沉默了瞬间,她亦是能够想到,当时义父面上的神情。
当今世上,能够入义父周鹤亭之眼的人,屈指可数。
沉默过后,她不免看向褚卫,再次问道:
“你先前是说,义父让我也参加这个‘尝百草’大赛?”
第29章 世仇()
“是的。”
褚卫微微颔首。
“三爷的原话是……”
他微微顿了顿,忽然便是将面上的神情调整了一下,无限接近周鹤亭那淡淡的藐视一切的神情。
然则,此种神情在褚卫面上出现,便是形似而神不似,显得不伦不类的,稍显滑稽。
只见褚卫抬头望天,淡淡地说道:
“我的徒弟,此种小赛,如何不信手拈来,不过是让她见见世面罢了。”
姿态学了个十足。
如此学过之后,他便是神情一收,转而笑着面对杜白虹说道:“便是这样了,三爷一句话,那些人就给您报名了。”
杜白虹不免扶额,轻声说道:“义父事先也不跟我提一句,若是丢了他的面子可如何是好。”
早便知晓要参赛,她亦是能够早做准备。
“那,白虹小姐,眼看这比赛便要开始了,我们也过去吧。”
杜白虹颔首,两人遂顺着人群,往那比赛场地行去。
那“尝百草”大赛,于一处古楼之中举行。
霞边镇,古时亦是繁华之地,此古楼亦是不知是何种用途,场地极大。
此时已由那“杏林集”举办方布置妥善。
二楼三楼皆有雅致包厢,便是供给大人物观赛。
那雕花木制窗门早已大开,此古楼四周,亦是小楼林立,其余人或是立于楼外,抑或是于其他小楼阁之中,亦是能够看清赛事。
此时赛事将启,古楼内外,早已围得水泄不通。
褚卫将一枚枝开小杏的银制胸针递给杜白虹,说道:
“拥有这枚胸针的,便是能够上擂台参赛之人。”
杜白虹随手接过,至于眼前细细观赏,唯见此枚胸针,工艺极其精致,栩栩如生。
便是“尝百草”大赛结束,此枚胸针,亦是不收回,便是当做纪念之物。
杜白虹轻轻颔首,二人此时便是立于鼓楼之外。
杜白虹身份不同,座位在最前面,只是此时人流攒动,稍显混乱,两人便是暂时停留于旁侧,静待相关人员维持秩序。
她神情淡淡,川流不息的人群倒映在她那清澈如潭的眼眸之中,恍若过眼云烟,不惊波澜。
便是在此时,一个响亮的男声响了起来。
“哼,我还猜测沈家会派谁过来,居然是你,区区小丫头片子,还妄想赢我?”
此种语气,嘲讽中带着一抹高傲,让听者不免有种想要揍之的冲动,同之前遇见的那位蒋瑛蒋小姐有得一拼。
然则,这位的语调,还要愈加微妙一点。
杜白虹淡然侧首,只见不远处,便是有着两拨人,面对面站着,仿佛正在对峙。
其中一拨人,以一位穿着藏蓝色长裙,扎着麻花辫年轻女子为首,她此时正杏眼圆瞪,怒视立于对面的男子。
而另一拨人,便是以一位英俊的男子为首。
唯见那个男子,浓眉大眼,轮廓深邃,头发一丝不苟地统统往后梳去,不纵容一丝碎发。
身形颀长,穿着剪裁合身的深色西装,一副精英模样的打扮。
然则他鼻孔朝天,眼睛微微往下,斜睨着立于对面的人。
他眼中是满满的嘲讽,嘴角浮现一抹不屑的笑容来。
那副眼高于顶的模样,除了“欠揍”二字之外,没有任何词语可以形容。
作为被嘲讽的一方,显然亦是无法忍受男子此种语气神态。
唯见一位中年人,原本立于那身着藏蓝色长裙的女子身后,此时按捺不住,便是猛然往前跨了一步,怒声大喝道:
“混账东西!”
一时之间,周遭之人,不免纷纷侧目。
“咦,那不是西南云山沈家的人么?”
褚卫亦是望了过去,见着这两拨人之时,不免说道。
“沈家?”
杜白虹淡淡地问道。
“是,西南云山植被种类极其丰富,那沈家便是那里的山把头,也是有名的医药世家。”
杜白虹微微颔首,西南云山,她亦是听父亲杜青山提起过。
褚卫见杜白虹感兴趣,便是尽职地充当解说的角色,说道:
“那藏蓝色长裙的女子,她父亲便是沈家家主,她是年轻一辈中最出色的天才,据说是被当做下一任家主培养的,名叫沈玉。”
“另一边那个神态嚣张的男子,便是西南另一有名的医药世家卫家。”
杜白虹听至此处,倒是微微皱眉道:“卫家,也是西南那片的?我怎的没听说过?”
褚卫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那边两拨人的事态发展,一边说道:
“哦,白虹小姐,是这样的,那个卫家在西南出名是之前的事情了。”
“同在西南,卫家同沈家一直明争暗斗,纷争不断,从祖宗开始,便是世仇。”
杜白虹静静地听着。
此种消息,知晓得越多,便越是有利。
“早十几年前,一场纷争,那卫家败了山头,便举家往东南亚那片发展,谁料到,中医药一道,在那东南亚那片颇受欢迎。”
“卫家在东南亚那片站稳了脚跟,此时回来,便是准备同沈家抢山头。”
听至此处,杜白虹不免扫了那帮人一眼。
即是世仇,如此眼红之态,亦是不足为奇了。
“那卫家如今形势大好,家族中又出了天才,难怪如此盛气凌人。”
褚卫说着,便是用下巴冲着那个高傲男子点了点,说道:
“那便是卫家最杰出的一辈,卫长青,是个中韩混血儿,韩国那边,中医的地位很高,他也是被捧得很高,被誉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闻言,杜白虹嘴角不免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若是要说天才,当今世上,有谁能够同周鹤亭比肩?
“据说那边举办的类似赛事,只要跟中医药搭边的,他从来都没有输过。”
言至此处,只见褚卫忽然便是笑了起来,说道:
“当时,这两家都想拜见三爷来着,不过,吃了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