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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定了。”楚七一锤定音，“好了，聊天完毕，你自个儿玩吧，我要睡觉！”
“哦……”
谁让它想不起自己原来的名字呢？
很快，楚七就睡着了，皮卡丘自个儿三边翻跟头，打转转。
小古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牢门外，看着里面憔悴的楚七，小眉头拧了起来。
皮卡丘看到他，立刻欢欢喜喜的跑了过来，满脸谄媚：“古爷。”
“她是怎么回事？”小古绷着小脸，像个小大人。
“还能怎么着，杀了未出生的孩子，过不去心里的坎呗。”
“笨女人！真是笨死了，怪不得默师兄放不下。”小古没好气的说。
“古爷啊，你都不喜欢她了，为什么还要帮她啊？”皮卡丘问。
小古瞪了它一眼：“闭嘴！谁帮她了？古爷我只是服从默师兄的命令！”
“哦哦……”
“行了，以后都不准提这事。你是她召唤出来的，我只是拉了你一把，助你出世。”
“知道啦，我不会告诉主子的。”
就在这时，牢房外传来一阵交谈声。
“太子殿下，就是这里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给她设了一个单独的牢房，一定会严加看管。”
“开门。”
“是。”
然后就是开锁的声音，皮卡丘提醒道：“古爷，有人来了。”
“听到了，我走了，你要保护好你主子。”
“恩恩。”
小古无声无息的走了，和来时一样隐秘。轩辕灵提着风灯进来，丝毫没有察觉到异常。
很快，几盏灯照亮了牢门里外。轩辕灵一身明黄色的蟒袍，站在牢门外，看着里面沉睡的小女人，有些意外：“睡着了？”
“楚七，楚七，太子殿下来审案了！”
没动静。
“事情都这样了，她还睡得挺香。”轩辕灵勾了勾唇，光线的阴影下看不出是喜是怒。
“太子殿下，要不要叫醒她？”厉王请示道。
“恩。”
厉王命狱卒打开牢门，一桶冷水泼过去。
“哗啦——”
楚七被冷水一激，终于睁开眼。
水珠子挂在雨睫上，被光一照，居然晕出七彩的虹光来。她伸手抹了一把脸，才看清门外的人。
“太子殿下？”
“楚七，宁月儿的孩子没有保住。”轩辕灵道。
楚七的面色暗淡了下去，她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宁月儿全身多处骨折，灵医说，她可能会一辈子瘫痪在床上。”
楚七再度沉默，这些，她都已经料到了。她并不觉得愧对宁月儿，只是，为那一条小生命而自责。
“不管怎么说，你都害了一条性命。孤要惩治你，你可有异议？”
“太子打算如何惩治我？”
轩辕灵愣了愣：“你不打算解释下？”
“我对不起那个孩子。”楚七站起来，湿透的前襟贴合在身上，本来就瘦的身子骨，现在看起来更加瘦得可怜。
“那宁月儿呢？”
“她罪有应得。”楚七小脸微沉，一反刚才的愧疚，甚至，还带了些憎恨。
用胎儿的性命作筹码，这样的人，不配做母亲！
啪，啪。
轩辕灵击掌：“果然是狠辣之辈！孤，欣赏你！”
楚七：“……”
这太子不正常！
“太子殿下，我能否见一见宁月儿。”楚七问。
“可以。”
厉王：“……”
太子殿下这是审案么？是审案么？分明是来满足罪犯的条件的！
*************
江芷别院，轩辕默站在观涛阁上，看大江奔流，面色异常的凝重。江风吹动他的衣袍，让他看起来像一只大鹰，要乘风而去。
小古一蹦一跳的跳到他面前，行了上个标准的军姿：“报告！”
“说。”
轩辕默头都没回。
“吞兵兽已经认楚七为主，她现在在大牢里安然无恙，请默师兄放心。”
“安危无恙？”轩辕默收回目光，慢慢回身，“让她呆在牢里，就是一种伤害！”
小古唇角微抽，安慰道：“默师兄你要太担心的话，我去把她带回来吧！”
“不。”轩辕默抬手，制止了小古，“她在擂台上不愿跟走，你把她强行带出来也没有。她得自己过不了心理的关坎。否则……”
“否则怎样？”
“将无法继续修灵。”
“啊，那么严重？”小古吃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那女人在牢里，就一副生无可恋的蠢模样，能过得了坎吗？
“不管怎么说，能召唤出吞兵兽，就说明她身体里有人灵族的灵根。我相信她一定能突破自己的。”
“她本来就是人灵族啊！”小古不解的眨眨眼睛，忽然意识到什么，踮起脚尖凑到轩辕默跟前，压低声音，“默师兄，她不会……是个魔灵吧？”
“啪！再胡思乱想胡说八道，就把你丢回北禁。”
小古委屈的揉着额头，识相的缩了回去：“知道啦！以后不要再敲人头啦，会敲笨的！”
“你本来就笨！”
小古：“……”
轩辕默沉思着，右手食指有节奏的调着桌子，发出轻轻的叩叩声。
她是巫灵的女儿，身上还有人灵的灵根。那么，她必是楚青欢的女儿无疑了。只是，楚青欢那么懦弱的人，怎么会和巫灵族有牵扯？
“流风！”
“属下在！”
“你去找楚青欢，不管使用什么方法，一定让他交待楚七生母的事情！”
“是！”
第99章 猴戏（）
天香院，灵医来了一拨又一拨，全都束手无策，只能保宁月儿一口气。
楚芷柔一直守着宁月儿，眼泪都快哭干了：“月儿你醒醒，三宗和太子都在，他们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在外人看来，这就是姐妹情深。其实，她只是怕再出岔子。
“出手太狠了，十二岁的小姑娘就狠成这样，将来长大了还得了？”清和师太的标志——虎头拐杖，用力敲击着地板砖，以示自己的愤怒，“这样的忤逆之徒，我天龙宗绝不能坐视旁观！”
“师太，宁王府才死了一个世子，郡主又成了这样，如何向宁王交代啊？这事必须上报朝廷！”楚睿道。
“何须上报？太子就在厉洲！老尼相信，太子一定会秉公处理的。”清和师太道，气质强硬。
“对对，太子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宫洵暗暗松了口气，看这情形，楚七是死定了。
“宫洵师兄，如果把宁月儿送到无极宗，有几分把握？”楚芷柔问。
“她现在的情况根本经不起长途颠簸。”宫洵直摇头，无比惋惜的样子。
“要这么说的话，宁月儿她真的要变成残废啊，可惜了，已经是青灵了，还能凝出两把光剑了。她要安然无恙，老尼定将她收入天龙宗！”
“是啊是啊，太可惜了！还有那个孩子，哎！”
厉晟站在门外，看着楚芷柔演戏，心中酸涩：“既然大家都没办法，就先用了吧，我们等着太子的自治吧！”
“也好，等太子决定了再议吧！”
众人散开，厉晟心头微松，他走进内室，哑声质问：“柔妹，你这次做得太过了。”
他真没想到，天龙宗的暗杀只是一个幌子，楚芷柔的后招全押在了擂台上！
“表哥，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如果这个时候你还想着替楚七开罪，你就不是人了。”楚芷柔说。
厉晟看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宁月儿，难过的闭上眼。
不久前在楚洲，他也这样抱着宁毅演过一出。当时不觉得，现在看来，很像猴戏，非常滑稽。
曾经的他，不也和楚芷柔一样吗？为了杀掉楚七，那么的丧心病狂。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楚芷柔？
“砰！”
厉王妃怒气冲冲的推门进来，“晟儿，你出去。女人间的事，母妃来解决。”
“是。”厉晟退了出去。
侍女们也被赶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楚芷柔和厉王妃。
楚芷柔咽了咽口水：“舅，舅母，您怎么来了？”
“柔儿，你到底想干什么？”厉王妃喝问。
“舅母此话怎样？你的大孙子没了，你不难过吗？”
“哼，一个不要脸的女人，生下来会是什么好种？就算楚七今天不动手，本妃也会亲自动手！晟儿的长子，必须是世子妃所生！”
楚芷柔大惊：“舅母，你看上楚七了？”
“没错！”厉王妃点点头，隐忍的看着楚芷柔，“别以为本妃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今天的事，根本就是你一手搞出来的！”
“舅母，不是我……”
“别再狡辩了！你和你母妃一样，都不是好人！心机深得可怕！”厉王妃冷喝，“看在你母亲的份上，这次的事我不计较。但是，若再有下次，我不会放过你！”
楚芷柔目光闪了几闪，最终低下头，妥协了：“是……”
“哼！”
就在这时，有侍女匆匆来报：“王妃，太子殿下带着楚七过来了。”
厉王妃拧了拧眉：“太子？”
“是的，已经到院外了。”
“知道了。”厉王妃站起来，给楚芷柔一记警告的目光，“要再敢胡说八道，本妃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楚芷柔诺诺的低下头：“那，柔儿就先告退了！”
……
厉晟都已经走出天香院了，看到轩辕灵带着楚七过来，他又停下来，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们：“太子这是……”
“楚七要与宁月儿对质。”轩辕灵道，正眼都不看厉晟一眼。
厉晟看着浑身湿透的楚七，心疼得不得了，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袍，想为她披上。
“不必了。”楚七拒绝了他的好意，小脸苍白得接近透明。
“七七……”
“宁月儿现在怎样了？”楚七问，故意忽视他的关心。
她，杀了他的孩子。不配再收下他的关怀。
“还在昏迷，你还是别进去了……”
“我有办法让她醒。”楚七说，眼中闪过一丝暗淡，“还是，你信不过我？”
“不不，我相信你。”厉晟赶紧道。
“那么走吧，厉世子！”轩辕灵说。
“是！”
厉王妃适时迎出来，得体的福了一福：“太子殿下。”
“楚七要与宁月儿对质。”轩辕灵道。
“应该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楚七也很委屈。”厉王妃说着，无比慈爱的拍拍楚七的手，“孩子，莫怕！”
楚七：“……”
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药味，宁月儿身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她身上能包扎的地方都进行了固定包扎，但是治标不治本。
楚七上前，探探她的脉，对众人道：“你们在外面等着吧！”
“你这是……”轩辕灵拧起眉。
“她要杀我，罪无可赦。但我也杀了她的孩子，我要给她治伤。”
“你疯了！”皮卡丘跳起来。当时在擂台，他感受到一股诡异的杀气，救这人就等于给自己铸刀子！
“皮卡丘你让开。”
“不让！”
“你让不让？”
“不让！”
“再不让我就把你丢出去！”
皮卡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