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急事?”徐然突然泄愤,“前二嫂,要是你早知道二哥今日成为秦氏的掌舵人,那你还会狠心打掉他的孩子么?”
凌雪忍着他的奚落,额头微微浸出一丝汗,她硬着头皮,再度开口,“二哥。。。。。。”
赵铮按下音乐暂停键,轻咳一声,朝徐然和张雨桐昂昂头,使个眼色,又转眸问着秦朗:“要不我们先回避一下?”
“谁都不许走!”秦朗一个冷声,他们只好顿在位子上。
正在凌雪不知所措时,服务员推着推车走进来,推车上一大捧玫瑰花,精致的礼品盒子,四层塔式蛋糕,格外耀眼。
怀里的女人扫了一眼局促不安的凌雪,娇嗔道:“二哥,这些都是给我准备的吗?”
“当然咯!”秦朗全当凌雪是空气,将张雨桐搂紧些,亲啄了一下她的脸颊,说:“给你过生日,我怎敢怠慢?”
“谢谢二哥。”张雨桐伸出胳膊,搂着秦朗的颈脖,在他脸颊那狠狠的亲了一口,他俊脸闪现口红印。
原来他口中的没时间就是给张雨桐过生日,凌雪心底冒着浓浓的酸水,然后就看见秦朗望着她冷冷的问:“想和我交谈十分钟是吗?”
凌雪松口气,“是的,我只要十分钟。”在这多呆一秒钟她都觉得窒息。
秦朗朝张雨桐宠溺的看了看,问她:“我说过我今天的时间都属于你的,现在你愿意将我借给她十分钟吗?”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凌雪心似破了个洞,咕咕的流血。
张雨桐受宠若惊的问着秦朗:“我可以向凌医生提交换条件吗?”
秦朗说:“当然可以!”
张雨桐端起酒杯缓缓起身,来到凌雪跟前立住:“今天是我二十四岁生日,既然凌医生过来了,那我总不能不给面子……这样吧,如果凌医生一口气将这杯酒喝下肚,我愿意将二哥借你十分钟。”
她端的可是白酒,整整一大杯,凌雪小手不禁探入小腹部,咬牙道:“对不起,我不能喝酒。”
凌雪不经意的朝秦朗看去,眼神透着一丝祈求。
她怕这个月怀孕了,祸及胎儿,况且即使没怀孕,这杯酒下肚,她也承受不住。
秦朗自斟自饮,依旧当她不存在。
张雨桐见状耸耸肩,“那就没办法了。”
“除了这个要求,其他都可以。”凌雪穷途末路,打算赌一把。
张雨桐眼神一亮,转眸看向秦朗,娇滴滴的问:“二哥,凌医生她不给面子,不愿喝酒,你说我怎么办?”
“那你自己看着办。”秦朗极为耐心地在品酒,纵容张雨桐的挑衅。
“这可是你说的哦?”张雨桐朝秦朗娇嗔道,下一瞬,她朝凌雪笑了笑,突然举起杯子,将那纯净的液体顺着酒杯的水晶壁悉数倒到凌雪的头顶,浓浓的酒顺着她的脑门簌簌而下……
空气瞬间凝固住。
众人错愕的看着张雨桐,显然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做。
同一时间,秦朗手里的酒杯一顿,深邃的凤眸对上了头发湿露露的凌雪,眸瞳深深,似有星火在跳动。
她那样狼狈,粉拳紧紧攥住,可怜兮兮的眼神,像一只被主人丢弃在了路边的小狗又遭遇了大雨的袭击。
她好像。。。。。。在颤抖。
是了,她在颤抖,他看得很清楚。
凌雪低着头,站在那一动不动,全身都在抖,掌心的肉在痛,眼睛灼热的痛,脸火辣辣的痛,小腹也在痛。
可所有的痛加起来,好像都没有现在的心口那样难受。
她狼狈至此,秦朗却依旧坐在那,冷冷地看着她,突然他从喉底滚出几个字:“只给你五分钟时间。”
张雨桐似乎意识到自己张狂的有些过度,忙拿起茶几上的纸巾,准备去给凌雪擦拭。
可秦朗突然攥住她的手腕,笑道:“不用管她……乖,在外面歇会,等我五分钟。”
张雨桐暗吞口唾液,忙不迭的应道:“好,我去外面等二哥。”
张雨桐捂着惶恐的胸口,快速逃了出去,因为只有她清楚,刚才秦朗攥住她的手腕的狠劲有多大,看她的笑容有多诡异。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凌雪悄然抬起头,秦朗的视线已经落在了她的脸上,或者说,终于落在了她脸上,“还剩下四分钟。”
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剩余,凌雪顾不上心间千疮百孔的痛,连忙开口,“那三十万违约金是许灿的男友借给我的,可是这钱是他放高利贷来的,现在那般人将他们俩绑走了,要我明天拿60万去赎人。”
凌雪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她以为他会有所触动。
可片刻后,他突然沉声说:“还有三分钟!”
“能不能借我60万?”凌雪战战兢兢的看着他,眼底盛满希望。
秦朗扯了扯衣领,似乎有些烦躁。
良久,他突然问:“回答徐然刚才问的问题。”
凌雪一时没想起来,不解的问:“什么问题?”
秦朗扫了她一眼:“当初为什么要弄掉我的孩子?”
第二十二章 流产的真相()
他幽幽响起的嗓音透着非要知道答案的坚定,“回答我,然后我如你所愿。”
孩子,本是他们爱的结晶,可现在却是两个人这一年多以来说不得碰不得的禁忌,是横梗在他们间最大的嫌隙。
凌雪:“……”
“说,为什么要弄掉我孩子?”秦朗起身,冷毅的侧脸在光晕中瞥向凌雪,“不然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凌雪抿紧唇角,一言不发。
她的缄默让秦朗深吸口气,狠狠点了下头,换个方式问:“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你以为我死定了,所以不顾我妈苦苦哀求,打掉了我的孩子?”
眼帘的酒在一滴一滴的流,心底的痛楚更是一波一波往上涌,凌雪攥紧粉拳,继续选择沉默。
“说话!”秦朗耐心耗尽。
凌雪深吸口气,从干涩的喉底挤出个字:“是!”
秦朗心底的希冀瞬灭,嘴角漫过浓浓的苦涩,冷呵:“你果然和你那个妈一样,贪慕虚荣!见风使舵!水性杨花……”
凌雪怔在那任由他泄愤,
良久,秦朗蓦地笑问:“想让我拿钱去救许灿,是吗?”
凌雪点点头,“是!”
秦朗捏了捏酸涨的鼻梁,突然冷哼,“你自己嫌好日子过腻了非要辞职的,这会摊上事了,凭什么求我帮你?”
“当初你辞职前,我可是说过的,辞职可以,有什么事不要来求我……凌雪,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替你鞍前马后的秦朗吗?”
他的有意为难,凌雪只觉更加羞辱。
秦朗看了看手表冷笑道:“时间到了,你可以出去了。”
话毕从她身边经过时,凌雪本能的拽住他的胳膊,哽咽出声:“二哥,那帮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你能不能救救许灿?”
“放手!出去!”
凌雪咬了咬牙,死抓着不放,“二哥,你只要救出许灿,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此时凌雪的抽泣声已低到尘埃里。
秦朗俊脸僵住,无情的挥开她的手,凌雪一个踉跄狼狈的朝身后的地板上跌去。
膝盖着地的疼痛让她鼻头一酸,她泛着泪眸,咬着唇肉,一瞬不瞬的盯着秦朗。
秦朗坐回沙发上,一口一口的喝着红酒,当她不存在。
良久,凌雪仰起头,深吸口气,将眼泪逼了回去。
她咬了咬牙,缓缓起身,折身抓回自己的包,头也不抬的拉开包间的门跑了出去。
秦朗烦躁的从口袋里的掏出烟,点了半天烟都没点着,他眸中墨色涌动,一个狠劲将打火机扔到了墙壁上。
啪的一声,打火机瞬间碎裂。
凌雪凄惨苦苦哀求他的模样在脑海里打转,他猛地喝了一杯红酒后抓紧手机拨了电话出去。
“安排一下,今晚我要见肖雄。”
李庆领命道:“知道了,二少爷!”
凌雪从鼎盛跑出来时,身子都在颤抖,她靠在大厦的墙壁上,头仰望着天空,任由眼角的泪似开了闸的水龙头般倾泻而下。
她,真的是被他逼到绝境了吗?
为什么命运会如此翻天覆地……她现在没了工作,反而还欠了人家六十万,这无疑是一笔大数目。
凌雪只觉得满心的惶恐,好像自己陷在一个深深的泥潭里,越是挣扎就越往下沉……
为什么弄掉他的孩子?
那也是她的孩子?她为什么要弄掉?
凌雪捂着绞痛的胸口,头晕目眩,浑浑噩噩地像没魂儿的木偶一样盯着天空,思绪在白云中飘到一年前……
“小雪啊,你听妈一句劝,把孩子打掉,老二这次进去了肯定是出不来的。”叶玉芬坐在凌雪身边一个劲的劝说。
“妈,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会打掉孩子的,我要等着秦朗回来。”
叶玉芬火爆脾气蹭的上来了,伸出一根手指猛戳了一下她的脑门,“我说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秦朗可是贩毒……贩毒你明白吗?这次他不是无期徒刑就是死刑。。。。。。你未婚先孕,怀的还是劳改犯的种,你让我这张脸往哪搁?
凌雪水润的大眼泛着雾气,“妈,你不要这么说二哥,我相信他,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要是被人陷害的,那这孩子就更不能要了,老头子已经中风了,秦氏股票大跌,你说现在谁能救他,啊?!你说啊?!”叶玉芬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使劲的在凌雪伤口处撒盐。
凌雪大哭出声:“那这个孩子我更不能打掉,他是我和秦朗的爱情的结晶,是秦朗的血脉,即使他是劳改犯,我也要将他生下来,我带着他等秦朗回来。”
“爱情的结晶?”叶玉芬脸上挂满讽刺,“当初你和秦朗不顾兄妹伦理道德,厮混在一起,已经让整个皇城看够了笑话,我这条命都差点栽在你手上,你还好意思说是爱情的结晶?你还要不要脸,啊?!你成心要气死我是不是?”
说到这,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哭:“当年你那么小,你爸爸就为了别的女人抛弃我们,我为了你生活能好点,委屈自己嫁给了秦昭庭那个老头。。。。。。你倒好,好好的秦家三小姐不当,非要和秦朗搞在一起被逐出家门,这会你要是弄个孩子出来,你说谁还会要你,啊?!往后我们娘俩的日子怎么过?”
她不停歇的啼啼哭哭让凌雪忍不住的吼道:“妈,您不要逼我了,好不好?我有手有脚,我会养活您和孩子的。”
“玉芬啊,你就随了小雪吧。”凌振海朝叶玉芬使个眼神,上前将她拉起朝门外走去,“小雪为了秦朗奔波到现在一口饭还没吃,现在肚子里还怀着一个,你赶紧给她弄点吃的。”
叶玉芬和他迅速交换了个眼神,忙故意叹口气,“刚……刚才是妈太激动了,你如果非要生下来,我们也不拦着,我先给你弄点吃的。”
坐在院子里的小木椅上,凌雪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心情也终于平复了下来,强烈的饥饿感瞬间来袭。
半个小时后,叶玉芬端来一碗鸡汤。
“小雪啊,你先喝碗汤垫垫肚子,饭还在做,这汤不烫,赶紧喝吧。”
凌雪也是饿极了,想都不想的端着温热的汤一饮而下,可喝完意识到碗里有股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