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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公子,让百合进宫去了。
说到晋阳公想念赵百合这个借口,百合听到时忍不住便笑了出来,赵百合被找回晋国多年,晋阳公对其十分冷淡,虽说没将其流放,但找回赵百合纯粹只是因为晋国公登位之褪,晋国需与其他诸国交换质子,晋阳公只得四个儿子,赵旭阳虽说是其最宠爱的,但其余几子也是在他面前长大,若是往后需要交换质子之时,这些他眼看着长大的儿子感情不舍,哪一个送给别人他都舍不得罢了,接回赵百合晋阳公原本想的就是若是缺质子时,便将其交换出去,既不心疼,又不使自己几个爱子损伤。
只是这几年诸国之间战乱连连,相互牵连,质子之事暂时没人提起,赵百合才在晋国安顿了下来。‘
晋阳公平时根本想不起这个儿子,虽说赵百合有个公子之名,可一年到头都难得见晋阳公一面,此时却突然想了起来这个儿子,还说对其十分挂念,百合一听便知道应该是赵旭阳回去告了状,今日晋阳公召自己,必定是责问此事了。
虽说在剧情中以及原主的记忆里,百合已经‘看’到过赵旭阳许多次,可真正百合亲眼见到他,这还是第一回。晋国王宫中,晋阳公正与晋国几个贵族设宴,看着几个伶人舞剑,一副看得如痴如醉的模样,一个穿着红色深衣的妇人靠在他身旁,百合进来时,赵旭阳阴沉着一张脸盯着她看,眼中露出欲择人而噬的凶残,百合目不转睛,像是没有看到他一般,直接朝晋阳公走了过去。
赵百合以前被晋阳公接回晋国时,对这个父亲其实有过一段时间的期望感激,但时间一长,在发现晋阳公只是将其当猪养,随时准备能用得上他时便将其卖掉,行为举止与昔日的鲁姬家人完全没有什么不同时,便对这个父亲冷了心肠,平日见他并不讨好,反倒多数时候冷着一张。
从小本来就没在身边养大,再加上鲁姬年老色衰,并不受宠,晋阳公当初逃离鲁国之事儿又实在太过不体面,人都是本能想逃避自己不光彩过去的,这个儿子又不会讨好卖乖,时间一长,晋阳公对其自然更加不爽,看他并不顺眼,这会儿见到百合进来,一副阴沉沉的模样,晋阳公当下脸色一沉,挥了挥手,几个伶人收了剑迅速退了下去,他喝了一声,随手拿起桌上的酒樽,便朝百合掷了过来!
百合想也不想便抽出腰间长剑一挑,那酒樽被青铜剑尖大力一撞,发出清脆的鸣响声,飞快的朝赵旭阳那边落了过去,赵旭阳原本还恨恨的瞪着百合看,沉重的酒盏飞过来时,他想要再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听韩姜夫人的惊呼声中,‘咚’的一声,那酒盏正巧撞到了他面门之上,他痛得当下便弯了腰捂着鼻梁,一时间浑身哆嗦,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子阳,可有大碍?”晋阳公一看这情景,慌忙便伸出手来,那鼻梁脆弱,那三足酒盏是黄铜所制,一个恐怕都有半斤,再加上百合的力道,撞到他鼻梁上时,没有鼻梁骨当场断裂,还是百合不想这会儿惹得晋阳公发了疯,故意手下留情罢了,但就算是这样,赵旭阳也吃足了苦头,以前他十分受宠,这宫中众人恨不能将他捧在手心上,何时有过吃亏的时候,第一次受伤,疼得他眼泪都险些没流出来,晋阳公问话,他压根儿张不了嘴,看到这情景,晋阳公登时大怒,指着百合的鼻子就骂:
“孽障!你瞧瞧你将子阳伤成了什么模样?”
“此物是父王所掷,与合又有何关系?”百合斯条慢理将长剑回鞘,一句话将晋阳公堵了回去,晋阳公刚刚只是一看到百合就来气,再想到她出身来历,仿佛提醒了自己当时不受父亲宠爱,被派出去当质子的情景,若非当年的他忍辱偷生,恐怕今日不知落得什么下场。
赵百合的存在,就好像提醒着他当年那段时间的回忆一般,一看到这个儿子他便不喜,再加上想起赵旭阳的告状,冲动之下这才拿了酒樽砸他,没想到他躲了不说,还祸水东引,伤到了自己心爱的儿子身上。
这会儿晋阳公想替赵旭阳出气,但赵旭阳心中却只记挂着要替毕瑶光讨回公道,听晋阳公只顾着说酒盏之事,他忍了疼,捂了鼻子慌忙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无大碍,又像是提醒晋阳公一般,冲他使了个眼色,晋阳公才想了起来,大声就喝:
“寡人问你!城中有苏贞者,强夺人妻,你助纣为虐,与那苏贞合谋,欲取人性命,可有此事?若此事属实,哪怕你是寡人之子,但寡人必不轻饶!”
今日晋阳公果然是为了苏贞之妻晋虞而来,百合早猜到赵旭阳会告状,但她没想到赵旭阳与剧情中的赵百合差不多,都是属于色令智昏的类型,美色当前,只顾着跟毕瑶光胡闹,连事实如何都不会去查,如今竟告出这样的状来。
她似笑非笑看了赵旭阳一眼,见晋阳公横眉冷对,就拱了手道:
“此事父王从何听说?”
“休管寡人从何听说,你只管回答,是与不是!苏贞强夺人妻,逼得妇人与其夫私逃,你派人将其捉回,可有此事?”晋阳公今日原本是设宴与诸人同乐,没想到席上儿子告状,因此大怒之下派人将百合找了回来,这会儿席间还有旁人在,他当着众人面喝斥百合,甚至在座之中除了赵旭阳之外,还有另外三位晋阳公的儿子,他丝毫没有给这个儿子留任何脸面的意思,虽说他没有讲这事儿是赵旭阳告状,可今日在场诸位都是亲耳听到赵旭阳说了赵百合仗势凌人,这会儿见到百合受审,许多人都朝百合看了过来,坐在晋阳公身边的妇人甚至安抚似的唤了一句:
“大王息怒。”
“确有此事,逼得妇人与其夫私逃不假,派人捉回也真,只是这城中苏贞者,父王可查过此人是谁?”百合每答一句,晋阳公就脸色难看几分,只是没等他开口,百合就反问了他一句,晋阳公没想到会听到她这样问,顿时就呆了一呆,赵旭阳也捂着脸抬起了头来。L
ps:第二更~
☆、玛丽苏的男配(十)
“苏贞者,原是苏宏弟子,随苏宏学王道之术多年,近来家中老母记挂,苏宏这才放了他归来。苏贞年岁已大,家里替其张罗婚事,男大当婚,本是应该,只是其妻晋虞未嫁之时与一男子私交颇好,婚期到了嫌弃苏贞功名未成,又嫌他容貌丑陋不肯嫁,因此得人之助,与男子私逃。”百合将事情始末先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出来:“只是这助人者虽说有成人之美的心,却未曾了解事情真相,这苏贞之妻所私会的男子,乃是高氏私奴,如今有人已经状告到合府上,府中贱婢胡闹,参与此事,死不足惜,但是此事乃是贱婢与赵旭阳合谋,父王今日若是不提,合倒是深感为难,如今父王既然主动提起,自然此事交由父王定夺了!”
此时人男子称氏,女子称姓,男女同姓不婚,女子一般没有名姓,都以姬、媪、女等称呼,而晋虞也并非苏贞之妻的名字,而只是因为此女出身晋国,虞姓而已,这样一桩小事,若非赵旭阳告状,晋阳公压根儿便不会管的,只是没想到一桩晋阳公本来以为十分简单的小事儿,这会儿却扯出了这么大一桩麻烦来。
那苏宏是当世法家学派十分推崇的人物,其满腹文才,所学治国之术被推称为王道之术而出名,曾任三国丞相,晋阳公的父亲在世时,也曾会见过此人,身份十分不一般,没想到那个苏贞竟然是此人弟子不说,而且关键是那晋虞私会的还是旁人的私奴,赵旭阳竟然助私奴逃亡,这事儿可大可小,晋阳公当时听到儿子告状。想也不想便让人将百合召了过来,如今在场许多晋国贵族,刚刚百合又当着众人之面说出了事情始末,这会儿她说完之后一脸轻松,晋阳公脸当下便绿了,下意识的转头看着赵旭阳,说不出话来。
“随便拉出个人。便说是苏先生的弟子。若是如此,苏先生的弟子,可不是天下遍地都是了!”赵旭阳说完这话。百合便勾嘴一笑,侧开身体,指着身后的苏贞就道:
“苏贞就在此处,此次父王召见。合将苏先生也带进宫中来。若是赵旭阳不信,合可将罪人送进宫中!”晋国奴仆需黥面字。以证其身,到时是不是奴隶,一看便知。
谁料这一回赵旭阳也不傻,他没想到自己跟毕瑶光之间的胡闹会引出这样的后果来。也更没想到那晋虞看来看去,最后竟挑中了一个奴隶做情人,自己事先并不知情。只是看毕瑶光玩得开心,资助一些黄金对于他这个得宠的公子来说。又并非什么大事儿,因此他当日为了哄毕瑶光,又看她善良纯真,想也不想的便帮了她忙。
事后毕瑶光遭到百合打骂,赵旭阳一时激动之下虽然当面答应了毕瑶光不找百合麻烦,但事后却当着晋国诸贵族的面告了百合一状,如今没想到被百合打将了一军,且他还将苏贞给收在身边,带进了宫中成为人证,若是事情落实,大殿之上如此多人,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且与女奴私交甚秘,恐怕晋阳公就是宠他,也会有大麻烦发生,赵旭阳当下唯有咬死了不想承认这罪奴之事,因此矢口抵赖。
“公子阳此言差矣!配字乃是奴仆受降之时便为之,刺字黥面时间长的印记一观便知,若是新刺不久,那血迹仍在,红肿未消,是不是长公子所为,只要大王召人前来,一望便知!至于某家身为恩师弟子是真是假,若是大王不信,尽可出题对之!”赵旭阳开口一反驳,苏贞便背了双手,将他一一反驳回去。
幸亏赵旭阳告状告得快,如今那罪奴出逃不过才两日,哪怕就像赵旭阳所说的百合有可能做假,但时间太短,这假根本做不得,当下他一句话将赵旭阳堵了个哑口无言,晋阳公也开始感到有些头疼了起来。
此事一来苏贞是苏宏弟子,若是晋阳公处事不公,此时很有可能会使他名望受损,可若是他处事公正,自己儿子赵旭阳必要吃些苦头,晋阳公当下回头看了赵旭阳一眼,脸上露出几分严肃之色:
“此事容后再议,今日不谈国事,只谈风月,来人,替大公子与苏先生设案榻,韩国进献了八名壮士,一手剑舞得极好,寡人一直想与诸位共同分享,如今大公子也在,不如便请上来吧!”晋阳公年轻时也是精明伟岸之人,并非那种目光短浅的,否则也不至于从一个不受宠的质子,能走到如今一国之君的地步,但他年老之后却逃脱不了色迷心窍的命,步上了当初其父的老路,如今败在了美色一事儿上。
苏贞听到晋阳公这话,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正要开口,百合轻咳了一声,苏贞望了她一眼,百合冲他使了个眼色,苏贞这才不说话了。
赵旭阳心中松了口气,他被百合这一招打了个错手不及,若是百合此时执意追究,自己肯定会落得没脸,可没想到晋阳公有意包庇,将此事圆了过去,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只要他能有时间,便能有法子多想对策,这会儿听到晋阳公打岔,百合又不肯再提这事儿,他这才端起酒杯,慌忙将衣袖举了起来,将脸挡住,脸上露出松快的神色来。
从晋阳宫中出来时,苏贞有些愤愤不平:
“大王处事不公,主公在宫中时,何故忍让?”
此时食客身份并非家奴,苏贞更像是百合幕僚一类的角色,他性格本来就偏激,这会儿语气不善,但还是他隐忍之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