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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秋闻言便下了席,一会用托盘端了几个杯子上来,士衡瞅着杯子里的颜色似白非白,又有些微红,便奇道:“妹妹这是端的什么?”
元秋笑道:“用上好的红茶滤掉茶叶,倒在煮好的牛乳里,再加上冰糖,就成了这奶茶。吃饭的时候不便喝茶,又不想喝酒的话,吃一杯奶茶是最好的了。”
士衡端着了一杯笑道:“我倒没见过茶和牛乳混到一起的吃法,倒要尝一尝是什么味道。”顾山见状也丢了酒杯,上前拿了杯奶茶慢慢的抿了一口,抬头笑道:“甜滋滋的却又没有牛乳的腥味,倒是好喝。”
士衡喝了一口也点头笑道:“元秋妹妹最是古灵精怪的,什么法子都想得到。”
元容闻言嗤笑了下:“妹妹平日里最在吃食上费心了。母亲曾说她,若是把那心思放一二分在女工上,怕是早练就出好的手艺来了。”
元秋喝了口奶茶,不甚在意地笑道:“怕什么,我以后又不打算做绣娘。”
元容闻言一窒,方又笑道:“妹妹是不打算做绣娘的,只怕是打算做厨娘罢?”
元秋抬头睨了她一眼,微微笑道:“我只管想怎么样好吃就成了,那动手的事自然有下人去做。我是懒散惯的,比不上姐姐勤快,什么事都喜欢亲力亲为。”
元容冷哼道:“我倒不想亲力亲为,只是没妹妹的福气罢了。”
顾山听见元容越说越过火,忙岔开话道:“说起来,秋儿妹妹的想法确实是多,昨儿还让人做了一个叫‘鸡蛋打鸭蛋’的菜来,却是好玩。”
士衡听见极为感兴趣,非要瞧是怎样的一道菜,元秋无奈只得让人做了端来,士衡仔细瞧了,确是个一寸厚三角形的蛋羹,横切面里能看出咸蛋黄,皮蛋等物来,便笑道:“这么多蛋是怎么弄到一起的?”
元秋笑道:“把鸡蛋搅匀加上老汤、糖和盐,外加些许的油,皮蛋、咸蛋黄都切碎了放到鸡蛋里,上锅蒸上一刻钟,等冷却了倒扣出来切成三角形拿香油一拌就成了。”
士衡吃了一口觉得有鸡蛋糕的嫩,又有咸蛋黄的香,更有皮蛋的软滑,笑着摇头说:“又吃了一样新鲜的,等回去了教她们做了拿给母妃尝尝。”
顾山见士衡吃的差不离了便笑道:“今儿天气又好,难得妹妹也没什么事,不如我们一起出府玩去。”
元秋闻言便笑道:“府后面出去二里地便有一大片草地,我前日扎了几只风筝,因嫌府里狭窄放不开,一直收着没拿出来。索性下午我们出府去放纸鸢玩去。”
士衡听了笑道:“怎么元秋妹妹一听到玩就变的有精神了呢。”
元秋斜了他一眼说:“我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当然只爱玩了。士衡哥哥还不是听了要出去玩眼睛都亮起来了。”
顾山听到士衡被抢白,不禁笑的不行,元容听见要出府去,心里不禁暗自寻思了一番,她如今十岁的年龄了,按理说不能随意出门,但见元秋兴致勃勃的样子,又见世子高谈阔论讲什么钓鱼抓虾的事情,心里又舍不得不去。
元秋等人倒没注意元容的神色,径自取了纸鸢就要从后门出府,元容只得跑了几步跟上,气喘吁吁的问道:“我们不坐马车去吗?”
元秋笑道:“走路也就一刻钟,哪里需要马车。你看这天气,秋高气爽的,正好适合走路。”
元容只得快走了几步跟上元秋,见府门就在眼前,又不禁有些胆怯的问:“用不用戴面纱出去?”
顾山回头看她说:“哪有放风筝要戴面纱的,若是容妹妹不方便出去,便回屋去歇息吧。”
元容怯怯的瞅了眼士衡,只见他自顾往府外张望,心里有些怕他等得不耐烦,只得一起跟着出了门。
四个人说着话一路到了草地上,果然如元秋所说,不仅地方宽敞,还临近一条小河,元秋让人拿出她自己扎的四个纸鸢来,士衡挑了一个“龙凤呈祥”出来,元秋因为是生日,便放了一个“双喜福祥”,顾山不理元容径自取了一个长串的蜈蚣跑了,元容见剩下的是个普通的燕子,便恨恨的跺了跺脚。元秋身边的小丫头帮着穿好了线,便把风筝给了元容。
元容见众人的风筝都已经随风高高飞起,元秋在前面一边跑一边笑,一只手抓着线轴,另一只手拽着线不停的松紧。士衡瞅见元秋的风筝飞得最高,不禁赞道:“妹妹这么会放风筝,不如我们比试一下。”
元秋回头笑道:“比就比,我定不会输给你,只是士衡哥哥输了要挨罚。”
士衡嗤笑道:“我才不会输给你一个小丫头。”说着一拽线往前跑了起来。
元容见他们笑得欢,赶紧抓了线拽着风筝就往前走了几步,她素来不运动的,勉强跑了一会便觉得气喘吁吁,又没亲自放过风筝,不懂收线放线,自己在那使了半天的劲,风筝还没飞起来。
她见元秋放的又高又稳,心里便觉得有些不服气,咬着牙硬跑了几步,谁知一下子踩到石头上,顿时身子一矮,跌了出去。
顾府旧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回来的太晚了,匆匆忙忙写了这章,却来不及润色,先发了上去,明天下午的时候修这章的文。星期五的更新仍然是在晚上,特此说明下。
打滚,不要霸王我啊~~~ 跟着出门的几个小丫头见元容摔了出去,忙跑过去就要扶她。却不想元容摔的狠了些,右脚又刚刚崴了一下,两只手掌都蹭破了皮,偏生那几个小丫头本身没有多大力气,又不敢使劲去拽她,几个人扶了几次元容都没能扶她起来。
不远处的顾山见风筝飞的平稳了,便也缓了步子,慢慢的放着线,一边和元秋、士衡说了些闲话。元秋正和顾山讲着笑话,忽的听见远处的小丫头叽叽喳喳的声音,便扭了头去看,却看见了元容趴在地上,元秋不由得一愣:“二姐姐怎么摔倒了?”说着把手里的风筝慢慢收了起来,才快走了几步过去。
元容本趴在地上起不来,但见元秋朝自己走来不免羞红了脸,忙推开身边的丫鬟,挣扎着要自己起来,奈何手脚偏又使不上力气,不由得又摔了下去,登时元容觉得又羞又臊,加上手脚又疼的厉害,眼泪就流了出来。
元秋见元容哭了忙招呼丫头们扶元容先坐了起来,方又回头朝顾山喊道:“哥哥,快来帮忙!”
顾山听见只得收了风筝,到了在元容跟前,看她哭得可怜便问道:“哪里痛?”
元容瞄了眼顾山旁边的士衡,小声地道:“脚腕痛。”
士衡闻言忙走到远处转了身去,元秋慢慢把元容得裤脚往上挽了挽,顾山探出手去轻轻的在那肿的地方按了按,元容便皱了眉头连声叫痛。顾山只得收回了手道:“只是崴了脚,没什么大碍。”
元秋叫小丫头帮元容放下裤脚,刚想起身却不想元容一个劲的拉着自己衣袖不松手,元秋见她哭得可怜也不好直接走开,只得蹲在她身边和她说些话。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那丫头便叫了马车回来。顾山便过来扶元容,元秋怕自己挡着碍事,忙起身站了起来,谁知她蹲了太久,身子早已麻了半边,加上起的太猛,就感觉眼前一片漆黑,身子也不由得晃了几晃。
顾山瞧见旁边的元秋脸色苍白,眼瞅着就要摔倒,忙丢下起了一半的元容顺手把元秋拉到怀里,元容冷不防又被摔了一下,抬头便瞅见顾山把元秋小心的护在怀里,心里便觉得有些发酸眼神也越发黯淡起来。
士衡听见马车来了便走了过来,元容见状不由得满怀希冀的看着士衡,士衡见她坐在地上虽然可怜,但自己却不好真去扶她,只得咳了下转过头去,又见元秋脸色不好,忙问道:“元秋妹妹这是怎么了?”
元秋靠在顾山怀里不停的用手捶着腿道:“没什么大碍,只是蹲了太久,腿有些麻了。”
士衡闻言便去撩开马车的帘子,顾山忙抱了元秋上去,扶着她坐好,这才又下来把元容抱上马车。
顾山下车和士衡拱手道:“今天妹子不争气,扫了世子的兴了。”
士衡笑道:“我们兄弟还用说这些见外的话?等改日天气好了,我请你和元秋妹妹去登山。”
顾山连连说好,又和士衡聊了几句才告了别。
几人回了府到了二门,元秋叫人抬了软轿来,让丫鬟扶着元容坐了进去,自己唤了张妈妈来一起陪着去了元容屋子。
张妈妈让人先服侍元容洗了脚,自己取了药酒来,猛的喝一大口朝着元容的伤脚喷去,就着药酒的劲用力帮她搓揉。
元容细皮嫩肉的哪里经历过这些,登时哭闹的不行,那张妈妈手劲大抓着她的脚腕不松手,嘴里安抚道:“二姑娘略微忍上一忍,只是崴了脚,好在没伤了骨头,待我把这淤血揉开就好了。”
元容哪里听得进去,另一只脚在那乱蹬个不停,倒把张妈妈弄了一身汗出来,也没了心情帮她揉脚,便丢开手和丫鬟道:“去打些冷的井水来给你家姑娘敷脚,一个时辰敷上三次,等明天这个时辰再拿热水敷,过上几天也就好了。”
飞絮忙去打了热水过来服侍张妈妈洗手,柳儿见状狠狠地剜了飞絮一眼,便撩了帘子出去叫小丫头打冷水来,张妈妈只当不知,接过飞絮递过的帕子擦干了手,元秋又嘱咐了柳儿几句,才和张妈妈出了屋子。
正巧那端了冷水的丫头迎面过来,见到元秋忙行了个礼,才端了盆子进了屋子。元秋见状不免停了脚步回头往屋子里看了两眼,张妈妈忙小声道:“三姑娘得去上房回夫人一声。”
元秋回过头来笑道:“我醒得。”
两人还没走出院门口,就听见里面“哐啷”的一声,就听元容骂道:“这么冷的水,想冰死我吗?”
元秋偏头瞅见张妈妈脸色微愠,忙拽了她的衣服出来一路径直回了上房,和顾礼、李氏说了元容的脚伤。
李氏叹道:“张妈妈最会治这个跌打损伤的,只是她又信不过,要不然叫大夫来瞧瞧好了。”
顾礼道:“又无甚大碍,况且天色已晚,请大夫进来也不方便。叫张氏去元容屋里看看,帮她揉揉,左右不过是崴了脚罢了,哪有那么些事。”
元秋忙应了,便找了借口退了出来,打发了个小丫头请张姨娘去瞧元容,自己径自回了院子。
李氏见屋里没人了,便问顾礼:“我们送回去的银子花到哪了老爷派去的人可打听到了?”
顾礼正端着茶碗吃茶,听李氏问他,不禁把茶碗重重往桌上一放:“哼,还不都是都在三弟身上打了水漂。”
李氏忙问缘由,顾礼便与她细细道来。
顾礼父亲顾如海当年十年寒窗好不容易考得了举人,奈何身贫如洗没有进京赶考的路费,幸而偶遇一乡绅,那乡绅见顾如海性敏多才,心甚怜之,便招他为婿。
顾如海娶了乡绅的嫡女,得了进京的盘缠,便踏上了进京赶考之路,本想同年便能一飞冲天,不曾想却名落孙山。只得回了妻子的陪嫁庄子继续苦读。
顾老太太当年刚成亲时心里怨恨父亲把她许配给一个落魄书生,天天瞧股如海不顺眼,经常骂他出气,顾如海那时见妻子怀有身孕也不敢与她争吵,只一个劲闷头读书,连续几次赶考后终于在顾老太太生第三个儿子顾廉时考中了进士,乡绅帮他用钱打点,顾如海便得了州判一职。
顾老太太成了官员夫人,便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待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