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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惠一进五年级就引起了一阵轰动,好多学生都明目张胆盯着她她,没一会儿教室就热闹了起来,因为还没上课,一位姓余的女老师直接把她安排到一个空座位上。
这个时候也不流行上讲台自我介绍什么的,老师也没有特别顾及学生情绪的想法,如果换个真正的小朋友过来,估计多少有些忐忑害怕。
因为这已经是一个年级的下学期的,原本的同学都是熟人,更显得新来的同学像个稀奇物一样。
方惠就是想憋也憋不出一点尴尬或者羞涩的表情来,只能干巴巴瞪着一双大眼睛。
没一会儿就上课了,方惠心下感受了一番,发现上课铃并不是什么自动铃声,反而像是人为一下下敲出来的“铛铛铛”的响声。
好嘛,方惠摸了摸鼻子,看着别的学生都迅速坐好,笔挺挺地身体等着老师进来。
遂她也马上装了个认真的样子。
第一节课是数学课,教师就是方才领方惠进来的那个姓余的女老师。看她的面相就知道应该是个严肃刻板的人。
是的,方惠觉得人家不苟言笑极了,从刚才到现在愣是连一个微笑的表情都没有。大概新学生总是会被照顾到,所以,方惠理所当然受到了优待,位置就被安排在讲台的下首,第一排的位置。
学生当然都是听话懂事的好学生,课间基本上都是不敢吱声儿的。方惠的上学第一天,态度也是保持良好的,一个上午过去,相安无事。
中午放学的时间较长,学生们一拥而散,赶着回来吃饭,还别说,坐了一个上午,肚子真的挺饿的。
不过方惠她不回来,一个是路程略远。二个回去也没人在没人做饭,莉莉丝上班去了。
所以,她拍了拍荷包,自然只能在外面解决午饭问题。还有,其实莉莉丝给她书包里装了一些小零食。
她嘴巴无聊,就背着书包,含着糖块,踱步出了学校。
方惠打算在附近好好转转,熟悉下环境。
这条街道看起来比较干净整洁,也没那么破旧,毕竟两所学校竖在这里,怎么着都算得上有点文化气息的地方。
隔着一条街,斜对面就是红菱高中,此刻就能看见不少学生朝气昂扬,一个个面带笑容走出来。
也许是因为年代不同,又或者环境不同,这里的同学似乎更为成熟,积极,仿佛身上能看出一种名为刻苦的精神,一种截然不同的丰满。不像孩子,嗯,有一种能扛起责任的成年人的感觉。
方惠背着小书包,晃来晃去。找到了一家国营饭店,墙上的大招牌贴着各类食物的名称以及价位表。
她点了一份饺子,然后去窗口付了钱,女服务员看了她看几眼,可能看她是个孩子的缘故,还仔细问了很多问题,包括哪里来的钱等等?
千万别觉得被冒犯,人家可能真没什么恶意,反而是因为关心才会问你。所以方惠尽量好脾气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然后挑了一张桌子,坐在四方板凳椅子上乖乖等着她的饺子。
中途到店里又进来了四个应该是学生的人,二男二女,一边走下边说话,偶尔笑闹。而且很巧,几人就坐在方惠旁边一桌。
几人看见了方惠,愣过几秒之后都对他友善地笑笑,便又去说话了。他们又没故意放小了声音,所以方惠也能听得到。
大约一刻钟后,她的热腾腾的水饺就端上来了。挑出一个,吹一口气,咬一小口,味道不错。方惠吃的眯着眼很舒服的样子,碧绿的眼睛像宝石一样耀眼,雪白的肤色能比白玉,肥嘟嘟的嘴唇烫的红红的,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咪。
竖着耳朵听着旁边人聊着八卦。
“不过傅时禹那人确实太冷漠了一点……”四人其中的一个男同学说道。
就这一句话,马上有女同学为他反驳了,“也不能这么说,他只是那样的性格吧,不太爱说话而已,你看,至少学习上的问题,你去请教他的话他都会回答啊。”
另一位女生也附和,“对啊,傅时禹只是比较,比较……”她似乎在想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
坐在这女生对面的男同学立刻接话道:“高傲!对!他就是高傲。”
女生摇头,“不,最多就是孤僻吧,傅时禹为人其实挺好的。”
最开始提起傅时禹的那人又说:“其实不知道你们晓不晓得,”他声音压小了许多,“我听说他是没有父亲的,从小跟着母亲长大的,唉…也算是可怜。”
“啊!”两个女生都很惊讶,随后又立即压下吃惊。
“诶诶,好了好了,饭菜都快凉了,咱们快吃吧……”
……
方惠认真把一碗饺子吃干净,才走出饭店。
这条街往前面有条岔路,往右边拐过去又是另外一条街,乍一看过去破旧的很,青灰两色,斑驳稀疏的,一片片杂居的大院子或是低矮的房舍,毫无规律挤的密密麻麻。
住这片的人,应该多是更穷苦的人家,路上遇见几个人,从他们的穿着饮食和面色上就可以看出来。身材干瘪,脸色蜡黄是常态。
不过这是时候,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光景就对了。
下午还是去学校上课,比之上午,现在多了几个和她说话的小朋友,哦,其实也不算小了,有个女学生据说都有十五岁了,不过因为比较矮又瘦,比较看不出来罢了。
这时候学生们都比较质朴单纯,在觉得方惠人很好之后,一下子就跟她熟悉了起来。
身边的加后面的几个学生都稀奇地问这问那的,直到快上课大家才安静下来。
新学期的第一天就这样度过了…
晚上的时候,她们听说了雨花巷小楼发生了一件事。当然具体是方惠先听回来的八卦,然后酌情删减,严格措辞,再讲给莉莉丝听的。
事情是这样的。小洋楼一楼左边第二户,住的是一户姓孙的人家。
孙铁柱是一家之主,三十来岁,在砖窑厂上班,算是有本事的,每个月能挣四十块钱的工资,他爹也在机械厂做后勤,一个月也有十八块钱的收入,一家没有什么大的开销,日子过的很不错。
孙家老家是在农村,几年前孙家父子进城做活,就没有回去了,一直到现在。
老家农村里自己的亲娘媳妇都还在,他预备趁着过年都给接过来团聚。
却没想到媳妇没接来,孙铁柱倒先领回来一个年轻女人。
那女人名字叫做鸣翠,年龄大概在二十岁左右,长的极好看,脸皮嫩得能掐出水儿来,杏眼琼鼻,娇俏可爱。
听说她原先是堂子里的头牌,孙铁柱花了三块钱从教养所给领了出来。
因为这件事,最后从乡下接来的只有孙大娘一个人。
没过两天,孙家就在厅堂里整治了一桌席面,请了邻居吃酒。
大家伙心里门清,这算是那鸣翠的进门酒了,吃了后人家就是正经的孙家人,外面也过了明路。谁也没去提他乡下那个童养媳妇怎么样。
鸣翠似模似样往那儿一坐,四邻八里的人明面上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了。
方惠躲着悄悄偷看那位鸣翠姑娘,白净的脸庞,下巴尖俏,眼神儿似带着钩子,妩媚得紧。这种气质,一看就是打从小培养起来的,百分之百灵活专门的调|教,骨子里的那股意味遮挡不住,行走间都自带风情,知道该怎么哭该怎么笑,惹人怜爱,一颦一笑都是真章。
方惠躺在家里的软沙发上咬着苹果跟莉莉丝女士聊天。
“那位孙先生真是太多情了!”妈的简直渣男嘛。
莉莉丝在极为认真涂护手油,抽空答:“严格来讲,另一方面来说,他也算拯救了那位鸣翠小姐,给了她一条出路。”
呵呵…
“可他老家里还有一位妻子呢…”方惠顶嘴。
莉莉丝:“这又涉及到了婚姻法,关于这个,华国的婚姻法我并不太了解。”
“我觉得,这事情主要涉及到孙先生的人品。”方惠偷偷翻了个白眼,撅嘴!
“好了,这跟我们无关,别理太多…你刚吃饭苹果,应该去洗手了亲爱的。”
所以说,跟莉莉丝聊天真的聊不太下去︶︿︶
☆、第8章 〇〇八
第二天,方惠在小学校里收获两枚自来熟,一个就是昨天她说的那位十五岁却长得又矮又小的孩子,另一个十三岁,是她的同桌。
瘦矮的那个名字叫刘一红,她同桌叫陈招娣。两人突然对方惠热络起来,原因只是因为方惠闲得无聊,给了她们一些小零食吃,这俩就对着方惠什么都说了,简直是掏底了,大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意思。
一直叽叽喳喳个不停。
“那你俩是邻居啊?”方惠撑着下巴问。
刘一红回答:“也不是,就是挨得挺近的,中间还隔着两家呢,不过陈招娣她哥哥娶的是我嫂子的姨表妹,所以我们两家沾着亲呢。”
“哎呀,你知不知羞啊,你在学校说这个干啥!不怕别人笑话啊!”陈招娣面带怒气横了刘一红一眼,她觉得这种事情哪能在学堂里说。
然后又看着方惠,换了个话题问:“惠惠,你每天中午都不回家吃饭吗?你妈给钱你在外面买吃的啊?”
方惠随意笑笑,“是啊……”
陈招娣满脸的羡慕,“你妈妈可真好,竟然还给你钱!”说罢又捏了捏藏在手心的巧克力糖纸。
刘一红却听了却想,难怪方惠长的那么好,脸色又白又嫩,原来是吃的好,每天都有油水进肚子,长的不好才怪。再看她的衣服,还有书包都是新的,可真幸福啊。
方惠无意问刘一红一句,“你怎么才上五年级啊?”
刘一红丝毫没有觉得被问到读书晚这个问题的尴尬,反而大大咧咧说告诉她说:“因为我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家里大人要做活没没时间管,我要带他们两个,上学才晚了些!”
陈招娣在一旁细细地哼了两声,抢着跟方惠说话:“才不是呢,她娘原来就不想让她来上学的!”
这话说的实在不好听,况且还是当着人家的面戳人家的*,刘一红当即就脸一红,有点生气了,哆嗦着嘴想骂两句,但因为平时总是习惯性让着陈招娣,还有这里是学校她也不想惹事,最后就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只能恨恨偏过头去生闷气。
陈招娣哪里会顾及刘一红的情绪,她这会儿正高兴想多跟方惠交流交流呢,方惠的一切都让人感到好奇且向往。
于是她又问了一句:“诶,那个,你们这些人不是都应该有一个洋文名字吗?那你的洋文名字叫什么?”
方惠瞟了她好几眼,才慢吞吞地回答:“奥罗拉。”
“真好听呢!”
……
铃声敲响,老师一宣布放学,不过几分钟,教室学生就都差不多走光了,陈招娣还在课桌上死磨硬蹭的,刘一红刚才的脾气已经消了,这会儿就去拉她,“怎么还不走!仔细回家晚了抢不到饭吃!”
“哎呀!抓我干什么我有事呢!”陈招娣虽然不高兴,但声音压的低低的,也没挣扎。
刘一红觉得她今天古里古怪的,却还是耐着性子,对她翻了个白眼,嘴里说道:“那你快点!”
陈招娣撇撇嘴,这才磨磨蹭蹭走到第一排。
方惠正坐在座位上晃腿呢,不过课桌给挡住了别人看不见。
“呃??”
这小孩怎么又过来啦?不是已经放学了吗?方惠把两本单调的课本塞进书包,问了句:“有事吗?”
“那个,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