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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珑没见过这个手谕,一时间有点答不上来。
苏梓瑜见状,打开来摊到她的面前,让她仔细看,随后自己坐在一边惬意地喝起热汤。
林珑看到丰盛德的名字,立马会意,目光向下看到盖章,顿时知道这是皇帝朱翊亲手书写的谕旨,顿时大吃一惊,“这些芝麻大的事情,皇上怎么会……”
怪不得那内务府的主管公公会突然变卦。
苏梓瑜不屑地道:“有人去求的呗,然后有人又不经思索就下了这么一道旨意。”
昨天她想了又想,林珑进宫肯定不会这么简单,所以让晋嬷嬷一查,立即就知道玉肤坊和丰盛德为了那宫中贡品的份额争得厉害,而德妃横插一杠子,借侍寝之机求了这么一道旨意。
内务府不敢逆命,所以玉肤坊落败,林珑进宫应是为了此事。
林珑面色一红,把这手谕重新折好,“看来还是瞒不过义母的火眼金睛,我来确实是为了这件事。玉肤坊拿不拿到这贡品的份额还是其次,倒是想着有人能得到这道旨意,背后肯定有文章。”
苏梓瑜轻敲着桌面道:“事实是有人偷吃然后掩耳盗铃。”看到林珑尴尬的表情,又笑了笑,“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这是事实,我没有什么看不开的。”
朱翊会守身如玉,母猪都会上树了。
林珑仔细观察了苏梓瑜的面容,见到没有半分勉强后,这才稍稍安心,她真怕苏梓瑜会接受不了这事实,所以当时也想着通风报信。这纸包不住火,而且总会有马脚露出来,由她的发现慢慢说出来总比突然知晓受刺激来得好,这样一来不至于冲击到苏梓瑜腹中的胎儿。
“如果换成是我,肯定想不开。”她感慨了一句。
“你还正值新婚呢,如何能一样?”苏梓瑜轻拍她的手背,“再说有我在,你那夫婿做乱不到哪儿去。”
林珑点了点头,这是实话,当然更重要的是,叶旭尧不是那样的人,这是她最庆幸的地方。
“义母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凉拌呗。”
林珑看苏梓瑜还有心情开玩笑,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
“这贡品的名额自然是你玉肤坊的。”苏梓瑜肯定地道。
林珑知道德妃垮台,她自然坐收渔翁之利,倒是周家可能要倒大霉了,想到周家的姑娘,她轻叹一声,这姑娘只能自叹命不好。
苏梓瑜留林珑用了午膳,这才放林珑出宫。
她躺在贵妃榻上午睡片刻,感觉到有人给她轻轻掖了掖锦被,这才睁开眼看着坐在一边正两眼痴痴看着她的朱翊。
“什么时候过来的?”她的声音有几分慵懒。
“刚到。”朱翊温声地答道。
苏梓瑜挣扎地坐起来,两眼紧紧地盯着朱翊看,一眨也不眨。
“你做什么这样看着朕?”这眼神让朱翊感到心慌且不悦,每当她流露出这样的眼神代表着他又要倒霉。
“皇上,有件事臣妾不明白,想要请教皇上。”
“什么事?”
苏梓瑜不顾帝皇此时冷着的脸,从袖子里掏出那封手谕,“这个,皇上可还有印象?”
朱翊一把夺过来打开一看,果然是他写给德妃的那道手谕,当时他以为是小事,所以并没有上心,想来也不会引起苏梓瑜的关注,因而没想那么多就下了这道旨意。
“它怎么会在你手中?”他眯着眼死死地把这道手谕抓得紧紧的。
“皇上别管,臣妾只想知道这是何人所求?皇上又是何时何地所书?”苏梓瑜笑道。
她看他还如何再装下去,现在不是原形毕露,也是时候捅破这层窗户纸。
朱翊的脸上浮起一抹尴尬和歉意,“梓瑜,这事就让它过去吧,何必再追究?”
“臣妾想知道。”苏梓瑜坚持,“莫非皇上做了亏心事不敢说?”
朱翊到底是皇帝,如何能受得了妻子这样的蔑视,“梓瑜,你就非要逼朕吗?明知道这答案会让你心底不舒服,你为何还要追问?”
“你做得出为何又怕我知晓?”苏梓瑜不依不饶。
朱翊看她的情绪渐渐又激动,哪里还会真的动怒?“梓瑜,你冷静点,你想知道什么,朕都告诉你。”
其实他何尝不知道偷召德妃侍寝这件事终会有瞒不住的一天,现在的苏梓瑜不再是以前的她,真想要知道,他也阻止不了。
“臣妾洗耳恭听。”苏梓瑜掏了掏耳朵,坚定的表情表明她非要一个答案不可。
朱翊没法再瞒,暗中给身边的太监做手势要他去把太医唤来,然后一脸心虚地道:“是德妃,王家要与丰盛德的周家结亲,朕想着也不什么大事,就由得她了。”
这番解释避重就轻。
苏梓瑜冷冷一笑,“就这些?还是皇上要我让人去冷宫把德妃拎过来说个仔细,这宫里背后偷腥的事情可不少,臣妾正好开开眼界,嗯?”
“梓瑜,你明明就知道为何还要逼朕?”朱翊不耐烦地起身居高临下看她,“朕会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着想,你知道后会胡思乱想,朕才会瞒着你。她不过是个贱货,你是中宫之主,没有必要与她斤斤计较……”
苏梓瑜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男人的嘴一开一合,他们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这番说辞她听得耳朵都要长茧了。
“皇上哪知眼睛看到我在斤斤计较?”她冷声道,“皇上正值壮年要人侍候太正常不过了,臣妾何时拦过皇上?要皇上偷偷摸摸地宠幸宫妃?皇上,这顶大帽子还是不要戴在臣妾的头上为好。”
这样的苏梓瑜既熟悉又陌生,朱翊看她冷静的面容,顿时有几分心慌,“梓瑜,朕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你正怀着身孕,朕不想你伤心……”
“皇上,你说这样的话不诛心吗?”苏梓瑜冷哼,“如果真不让我伤心,你知道要怎么做的。你是堂堂天子,我这当妻子的又如何会为难你?罢了,既然我是中宫之主,那么往后我亲自给皇上安排侍寝的人选。”
听到这话,朱翊立马僵在那儿。
离开皇后寝宫回御书房处理奏折的一路上,他的心中都窝着一肚子火,一想到她真要给他安排侍寝的人选,这心就堵着慌,细思她说那句话的表情和语气,没有半分在意,眉尖就皱得厉害。
伸手轻捏了捏眉间,人就是这样犯贱,以前他希望她能看开的时候,她看不开。现在她看开了不在意了,又轮到他纠结郁闷。
到了御书房,他吩咐身边的太监去查清楚这手谕为何会让苏梓瑜知晓,如果是德妃从中做梗,他定饶不过冷宫的德妃。
结果过了半个多时辰,他就得知了德妃求这道手谕的前前后后,顿时握紧拳头,“好一个德妃,利用这件事挑起朕与皇后的矛盾。”
难怪苏梓瑜会质疑这件事,林珑是苏梓瑜的义女,而丰盛德又与德妃有关系,他下的这道手谕是扫了皇后的面子。
半晌,他再度吩咐道:“你再跑一趟内务府,就说朕这道手谕做废,把这贡品的名额给玉肤坊。”
高兴与失落在一夕之间,再也没有人比周当家感受更深了。
他再度在那位内务府的主管公公面前呆怔住,只因为这次他的天真的塌下来了。
“公公,德妃娘娘真的无力翻身了?”
“周当家,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她这辈子就这样了,老死于冷宫。”
听到这答案,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这内务府的。
走下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他一个错脚重重地摔倒在地,跌了个狗吃屎。
身边的小厮忙上前来搀扶他,他一个使力甩开这小厮,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回到府里的时候,看着那张灯结彩的喜庆,更觉得刺眼,机关算尽到头来是这结局,他怒火中烧一把扯下那喜庆的彩绸,双眼红肿地怒喝,“都给我撕下来,全撕下来,这亲不结了。”
一众下人都吓得目瞪口呆,这主子是怎么一回事?
这变动惊动了周老太爷和老太太,很快,周当家就被老爷子唤到跟前教训。
周徐氏匆匆地放下手中点好的嫁妆,赶到老太爷的院子,刚一进去,就看到自家丈夫抱着头跌坐在地上,一脸沮丧地道:“完了,全完了……”
周老太爷上前一把拽起自家儿子,“什么完了,你给我说清楚……”
“贡品的名额,”周当家舔了舔干涸的下唇,“给了玉肤坊……”
他的话还没说完,老太爷就手一松,受不了这刺激向后一个倒栽葱。
“爹——”周当家忙扶住父亲。
周徐氏和老太太吓得一惊,忙上前探看。
周府乱成一锅粥。
经过及时抢救,周老太爷勉强捡回一条命。
“爹,都是孩儿不孝,您可千万不能气出毛病来,这与王家结亲的事就此做罢,我不会牺牲小妹的……”
周老太爷疲惫地看了眼儿子,“都这步田地了,这婚事我们更加退不得,王家没了德妃并未动摇根基,我们得巴紧这棵大树才好。”到了这关头,牺牲女儿一个人保住全家人,他不得不这样选择。
老太太闻言,怨恨地看了眼周徐氏,都是这儿媳妇乱出的主意害了她的小女儿,心里盘算着如何报复过去。
周徐氏心乱如麻,她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远方的叶旭尧却是成功攻进了这高家修筑的堡垒,擒贼先擒王,他提着剑搜索着高太傅。
结果,在一个房间里找到高太傅的尸体,以及看到九王爷朱飒。
他的目光看向朱飒,只见朱飒淡然道:“我来时,他已死去多时。”
☆、第一百三十二章驱逐
朱飒坦荡地面对叶旭尧的目光,让人看不出别样的端倪来。
叶旭尧自然地移开目光,端下来伸手按住高太傅的脉膊,再触及冰凉的肌肤,果然已死透多时,这倒是证明了九王爷并未说谎。
朱飒似看不到他些许猜疑的动作,在屋子里踱步,四处探看,“我们得快点才行,高家其他直系血脉似乎都逃了出去……”
叶旭尧起身,斜睨一眼九王爷略皱眉的表情,“那是自然。”
这处堡垒已经被攻破,接下来还发现了高太傅之子高尚书的尸身,被人抬了来与高太傅放在一起,再接着是高老太太等几个高家长辈的尸体,年轻的一代几乎没有任何的发现。
“有密道。”叶旭尧神色冷淡地道。
朱飒也附和,“本王也如是想……”
两人商讨的话音还没落地,就有人来报,发现了一条密道。
叶旭尧与朱飒对视一眼,两人都沉着脸踏过一地高家死透的侍卫尸体赶往那密道所在的地方。
朱飒蹲下来研究片刻,“这密道不知道通向哪儿,本王先下去看看……”说完,他收起软剑,打算跳下去看个仔细。
叶旭尧伸手按在他的肩上,“一起。”
朱飒莞尔,耸了耸肩膀以示他不在意,“也好,不过苏国舅那儿……”
“匪鉴,你留在这儿等苏国舅回返,我与九王爷一块进去密道探查。”叶旭尧吩咐一声。
“是,爷。”匪鉴应声。
不用爷吩咐,他也知道要守好这条密道入口,不能让人在背后使坏,虽然他不知道爷为什么这么小心,但身为下属他还是得依令行事。
朱飒看了看,没有说什么,而是与叶旭尧一块儿跳下这条密道,随后是双方的心腹护卫。
密道里面颇为阴暗,叶旭尧掏出火折子点燃其中一个下属拿来的火把,举着火把谨慎行。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