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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其姝拧眉,只能又喝了一杯。
接下来便是一杯又一杯没完没了,孟其姝原本想拒绝的转而一想,若是灌醉了宗政再离开就容易得多了,这么想着便一直默不吭声的陪着宗政喝。
“没想到孟小姐的酒量这么好。”宗政轻轻扬眉,笑中已带了三分醉意。
“哪里,比不得太子殿下。”孟其姝摇了摇空空的酒杯,拿起酒壶又倒起酒来,“这杯换我敬太子殿下了,请。”
多余的酒溢出唇角,透明的液体与嫣红的唇鲜明的映衬,莫名的诱人。
宗政静静的注视着,眸色幽暗。
放下酒杯,第一眼便看到了对面的人,孟其姝心中一沉却笑道,“殿下在看什么?”
宗政轻笑着摇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三杯为敬,这是第二杯。”
“第三杯。”
连喝三杯之后,宗政缓缓放下酒杯,“孟小姐这是打断灌醉本王么?”
“殿下的话好像说反了呢。”看着摆了一地的空酒壶,孟其姝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准备了这么多酒,目的是什么昭然若揭,贼喊捉贼么。
不过这家伙的酒量也太不正常了,喝了这么多居然只有稍微有点醉意,而她却已经有些危险了,再这么下去的话只怕倒下的人就是她了。
宗政闻言轻笑出声,“只要本王想要这天下便没有得不到的,难道还用如此多此一举?”
“这倒是。”孟其姝冷笑。
所以呢?让她喝这么多酒是为什么?可别告诉她是他想喝。
“本王只是想喝酒了,而且想跟孟小姐喝,如此而已。”宗政突然开口。
孟其姝满头黑线,居然真的只是想喝酒……
“好了,来继续吧。”说着,宗政又斟满了两杯酒。
孟其姝唇角一抽,挤出一抹虚假的笑,端起酒杯凑近唇边,方才准备喝下去眼前一黑竟有种难以言喻的眩晕感。
该死!怎么回事?
宗政轻轻抬眸看了一眼,又继续低首喝酒,仿若未觉。
眩晕感越来越重,孟其姝凝眉用力摇了摇头,这一动像是触及到了某种开关,整个人抑制不住的往后倒去。
嘭。
酒杯落地,酒撒了一地。
孟其姝及时用手撑住身体,气恼的抬头望向对面的人,“你做了什么?”
酒与酒具明明没有任何问题,这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脚?是她大意了,以为她被劫持之后他便没必要再对她使手段,却没想到……
“本王什么也没做啊?”宗政一脸无辜。
孟其姝闻言嗤笑,“事到如今太子殿下还有必要否认么?没想到堂堂太子殿下居然敢做不敢当。”
“本王的确什么也没做,这可都是孟小姐自己酿成的后果。”宗政撑着手臂越过桌面靠了过去。
☆、060极欢酒,姑爷的最佳人选
“本王的确什么也没做,这可都是孟小姐自己酿成的后果。”宗政撑着手臂越过桌面靠了过去。
“我自己?怎么可能。”孟其姝冷哼一声,费力的撑起身子盘膝坐正。
宗政慢条斯理的开口,“孟小姐知道这是什么酒么?”
酒?孟其姝拧眉,“什么酒?”
难道问题是出在酒上不成?
“极欢酒。”
极欢酒?那是什么?孟其姝愕然,她怎么从来没听过这酒?
“本王以为孟小姐知道呢,原来不知道啊。”宗政轻轻摇首,解释道,“这极欢酒除了醇香甘甜之外最大的特别之处在于它的酒性,一开始喝不会有什么感觉,但喝的越急越快酒性就扩散的越快,最后到达极乐之境。孟小姐方才那般喝法自然又怎能不醉呢?”
孟其姝闻言眸色一沉,冷笑道,“是么?既然如此,为何喝了一样的酒太子殿下与我却截然不同呢。”
极乐酒,这什么见鬼的东西!这家伙从哪儿弄到这么邪气的酒。
她现在全身酥软无力,这里又没其让人,若这家伙要做什么她岂不是没有反抗之力?没想到有一日她也会成为俎上鱼肉。
“本王?”宗政扬唇,轻轻摇了摇食指,“本王与孟小姐自然不同,这酒本王喝得多了,酒性对本王已经几乎没什么作用了。”
孟其姝闻言气急,脸上却不能表现出现出来,“原来如此,倒是我见识浅薄给太子殿下添麻烦了,请太子殿下派人将我的丫头叫回来,已经失礼于前绝不能再给殿下添乱。”
“叫别人来做什么?不是有本王在么?孟小姐有什么需要只管与本王说就是。”说着,便起身绕过去。
看到那抹靠近的人,孟其姝僵住了动作,“不用了!不敢劳烦太子殿下,还是请殿下将我的丫头叫进来……啊!你……你做什么!”话未说完腰间一紧竟被打横抱了起来。
“好轻啊。”宗政感叹一声,不着痕迹的收紧了双臂,“孟小姐不必惊慌,本王只是带你下去休息,这样的状态不便再陪本王了吧,本王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什么?孟其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你……”
这家伙……真是岂有此理!
明明是他设计在先,现在还装的跟受害者似的一脸委屈?什么忍耐是有限度的,他的目的是什么早已摆明了,该死!这状况真的不太妙,凤漠是怎么回事,这次怎么没那么快找来呢?
看到孟其姝哑然无语的样子,宗政低笑出声,抱着怀里的人大步转进了内室。
那厢,自皇宫归来的凤漠推开了孟其姝房间的窗户,当看到窗边空空的软榻时心中掠过一抹异样,“难道出去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孟其姝不在霜降不在,甚至连平素打扫侍候的下人都不在,凤漠察觉到了不对,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方才推开门便与正进门的齐全装了个正着,齐全躲避不及惊呼一声扑过来,凤漠倒是动作灵敏的躲开了。
一连栽了几下才勉强稳住身子,齐全又气又恼转身便想教训人,可看到身后的人时震惊的瞪大了眼,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你……你你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小姐的房间?”
府上的一花一草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这妖佞的男子绝对不是府里的人,甚至连客人也不是,若是见过这样的容貌他不可能会没有印象。
凤漠心中暗叫不妙,转而一想便又坦然了,“这位应该是齐叔吧?”
齐全闻言愕然,“齐叔?这位公子你……认识我?”
“也算不上认识吧,不过与阿姝有关的我都会记住。”凤漠微微一笑,走上前去躬身行礼,“鄙姓凤,单名一个漠字。”
听到自家小姐的名字,齐全放下心来,“凤公子?原来凤公子认识我家小姐,可是你怎么会从小姐房里出现,这……”
这位凤公子究竟是什么人?青天白日能旁若无人的进出将军府足可见此人的功力,只是……既然是小姐的朋友为何不正大光明的从正门进来呢?难道是小姐的主意?
“是这样的。”凤漠见状解释道,“如此偷偷摸摸原不是我的本意,只是阿姝不同意我在人前露面,特别是孟府的人面前,我不得已才……”
“为什么?小姐为何不让凤公子在人露面?”齐全凝眉,心中越发疑惑。
这样凤公子相貌惊人,温和有礼,又非宵小之徒,何须隐瞒。除非……
凤漠轻咳一声,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不瞒齐叔,其实……我与阿姝相互喜欢,阿姝想再考验我一段时间所以才……这也是为了孟家着想,我们虽然清白但若传出去只怕又免不了流言蜚语。”
“什……什么?凤公子你跟小姐……你们?”相互喜欢?这不是未来姑爷么?
“……嗯,不敢要求齐叔替我们保守秘密,请齐叔斟酌。”凤漠颔首,一派诚恳,其实心中所想截然不同。
说吧,最好将一切都说出来,最重要的是要让孟老爷子知道,这样那丫头就不能再避开他了。
“会……会、我会的。”齐全怔怔的点头,还没能从震惊中完全缓过神来。
凤漠见状轻笑,抬头时已恢复如常,“齐叔,我想问阿姝呢?她出去了么?”
“啊?小姐?”齐全一怔回过神来,“凤公子不知道么?小姐她走了,去西邙山了,现在大概已经到七里镇了。”
“走了?”凤漠闻言拧眉,“西芒山么,我知道了,多谢齐叔。今日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哦……慢……凤公子慢走。”挥手将人送走之后,齐全开始踌躇起来,“果然是武功高强!相貌惊人,待人有礼武功又好,呀!还真是姑爷的最佳好人选,只是……该不该告诉老爷呢?”
☆、061同眠一榻,只相信他的心
身下触到柔软的床铺,孟其姝没有半点放松反而全身僵硬,当看到某人弯腰抬起她的脚时终于绷不住了,“太子殿下!这种事万万不敢劳烦殿下,这样就可以了,请殿下切莫再做让我困扰的事了。”
这人疯了么?堂堂太子居然替她拖鞋,这根本不像他会做的事,太诡异了!
从一开始就觉得不对,该死!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什么问题?
“困扰?为何?”宗政轻轻抬眸,手上的动作未停,“穿着鞋子睡觉会不舒服的吧?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何况对本王孟小姐还需如此拘礼么。”
两只鞋被轻轻放到地上,腿也被好好地放到了床上,孟其姝长长的松了口气,“这样可以了,多谢太子殿下。”
这人怎么不给她盖被子?虽然穿着衣服,但……被紧紧盯着的感觉就像身无寸缕似的。
宗政闻言无奈的叹息,“本王说过了孟小姐不要拘礼,说起来本王一直叫你孟小姐倒是过于拘礼了,不如以后就改叫名字吧。”
唇角一抽,孟其姝挤出一抹僵硬的笑,“您可是太子殿下,直呼其名是大不敬,民女办不到。”
“怎么是大不敬呢?这是本王允许的,以后就叫姝儿如何?孟其姝,其姝……姝儿,果然还是姝儿最好。”
那暧昧温软的语调生生的成了挑逗,孟其姝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姝儿……他倒是一点也不生分,这名字明明听了十几年现在听起来却无比别扭,当初凤漠那家伙第一次叫她名字的时候也没这种感觉。
“姝儿也叫本王一声听听,除了父皇母后之外还从没人叫过本王的名讳呢。”宗政轻笑。
孟其姝满头黑线,所以说她这是到了几辈子的霉?
“姝儿怎么不叫呢?”
她怎么叫得出口啊!宗政……他的名字只有两个字好么,难道要叫……政?那也太恶心了。
“叫不出口?嗯,本王的名字只有一个字,的确有些……”思忖了一下,宗政道,“就叫阿政吧。”
阿政……对上那双期待的眸子,孟其姝闻言唇角狠狠地抽了抽,“阿……阿政……可以了吧。”
她从未不觉得叫人名字会这么难受,竟麻了半边身子。
宗政满意的点点头,“嗯,可以了。”
孟其姝松了口气,以为那人会就此离开可等了半天床边的人却一动未动,脸不禁黑了下去。
“太子殿下也去休息吧,方才也喝了不少酒。”
这么直挺挺的站在这儿干什么,难道还在打别的主意不成。
宗政闻言诧异的扬眉,“原来姝儿这么关心本王。”
“太子身系天下,民女关心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殿下……”
“阿政。”
孟其姝唇角一抽,“是,阿政。您可以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