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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唐果恢复自己的嗓音,轻声问道:“感觉怎么样?”
“还好。”
“喝点汤吧。”唐果掀开保温筒的盖子:“温度正好,我扶你起来坐一下。”
“不喝。”聂琛眼睛一闭,在床侧翻了个身,虚弱的嗓音传过来:“你回去吧。”
唐果的手僵在那儿,瞅着他毫无温度的背影,咬住了唇。
*
顾昕漾走进病房时,聂琛正在发脾气,看护讷讷地站在一旁,估计是被他吓呆了。
“怎么了?”她看着小玉,朝聂琛的背影努努嘴:“什么情况?”
“顾总。”小玉瘪着嘴,压低声音说:“琛哥醒来后下肢就没有知觉,医生说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好,他担心瘫痪,心情一直不好。”
这么严重?
顾昕漾眸光跳了跳,瞅着聂琛人高马大的身影,心底也不知什么滋味。
琛哥发过脾气,扯起被子盖住脸,顾昕漾走过去,在被子上拍了拍。
“我不吃,说了别来烦我。”聂琛的嗓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过来。
顾昕漾没吭声,直接一把掀了被子,聂琛暴燥地吼起来:“干什么?”
顾昕漾也没说完,就那么抓着被子瞅着他,聂琛看清是她,目光滞了片刻,扭开脸说,“你来做什么?”
“给我吧。”顾昕漾从看护手中接过小碗,绕到他身边坐下来,吩咐看护说:“把他扶起来。”
看护哦了一声,走到病床边,低头摇高病床。
聂琛的脸慢慢从床头扬起来,瞅着顾昕漾,脸色很是难看。
“张嘴。”顾昕漾把汤匙递到他嘴边,面无表情地瞅着他。
聂琛回望她,没有张口,顾昕漾的手也没有缩回去,僵持了片刻,聂琛叹了口气,嘶哑着嗓音低低说道:“你知道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样。”
“那你应该赶紧好起来。”
“可以吗?”聂琛一笑,那笑容惨淡得很,眼睛瞅着顾昕漾,又僵持了片刻,终于张开嘴。
这个女人终究是不同的,他知道,自己赢不了她。
他吃得不多,大概几口就住了嘴,但是旁边看着的人,已经很激动了,好歹他肯吃了。
顾昕漾扯了张纸巾递到他手中:“你手还能动吧?”
“也只有你敢这样刺激我。”聂琛接在手中,瞅着她的眼神有几分无奈。
“还有这么多,你自己吃。”顾昕漾将碗递过去:“你好不好意思?又不是伤得不能动了,还让人喂?”
看见聂琛呆着没动,她索性扯过他的手,将碗塞进他掌中,冷着脸坐在旁边说:“你吃完我再走。”
聂琛怔怔地瞅着她,看着她冰冷冷的神情,心底没来由地那么一暖。
至少,她还是关心他的,不是吗?
“我要是一直不吃完呢?”
“你是不想再让我来了吧?”顾昕漾冷冷瞅着他:“少废话,你知道你躺一天,我要损失多少吗?你敢赖在床上试试。”
聂琛没吭声了,低下脸,默默地吃着手里的东西,直到一小碗汤见了底才把碗递到顾昕漾面前。
“这样可以了?”
“这才乖。”顾昕漾满意地接过碗,嘴角终于勾出一丝笑:“晚上也要这么听话。”
看着她的身影走出病床,聂琛的视线还是没法收回来。
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如此特别呢?
总令他的心,不可遏止地为她牵动。
*
为了怕人打扰,聂琛住的也是特护病房,顾昕漾从他的病房出来,准备走去坐电梯的时候,意外地看到宁立实夫妇也从走廊的另一边走出来。
“爸,妈。”她停下脚步,看着两人问:“你们来这儿做什么?”
“小岩刚做完手术,”庄明月替她回答:“我们刚从他那儿出来。”
覃岩做手术?
正好选在他们不在的这几天?
顾昕漾问:“什么手术啊?”
“还不是他脑子里那个东西。”庄明月有几分欣慰地说:“手术很成功,他脑子里那个东西也化验过了,是良性,医生说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呵,还真是万幸呢。
顾昕漾不动声色地问:“他在哪间病房,我也去看看。”
病房里,覃岩眼睛蒙着纱布躺在床上,一个看护安静地在他身边坐着,见到顾昕漾,笑着问道:“你是来探视的吧?”
“是的。”顾昕漾笑笑:“能麻烦你出去一下吗?我有几句话要单独对他说。”
覃岩闻声从床头朝她转过脸来,唇角勾起来。
“顾昕漾?”
“你眼睛怎么回事?”顾昕漾瞅着他脸上的纱布。
“血块清除了就好了。”覃岩从床头坐起身,瞅着她的方向说:“我没想到你会来看我。”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你。”顾昕漾淡淡讽刺:“幸好手术成功,否则这次回来,就见不到你了。”
“见不到我你会难过吗?”覃岩瞅着她的方向,嗓音低沉,带着几分蛊惑地问:“昕漾,如果我死了,你会想我吗?”
“这个问题,等你死了我再告诉你。”顾昕漾瞅着他脸上的纱布,慢慢走过去,嘲讽地说:“现在,我没法回答。”
她立到病床前,手一抬,扯住了覃岩脸上的纱布,下一秒,就准备将纱布解下来。
她真的是好奇,纱布后的覃岩会是什么模样。
然而手指还没用力,覃岩也抬起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脸,准确无误地转向顾昕漾,隔着纱布,嘴角勾起来。
“昕漾,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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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我们就是喜欢说点悄悄话
病房里,顾昕漾居高临下地瞅着覃岩,唇角的弧度很冷。
“我只想看看你的眼睛。”
“呵,原来你还是那么关心我啊。”覃岩说着,另一只手也伸过去,包住了她的小手。
顾昕漾的手掌和她的人一样娇小玲珑,握在手心里,小小的一团,很是柔软。
让人忍不住就想圈进掌心,小心地呵护。
握住她的那一刻,覃岩才突然发觉,他似乎已经忘记当初握住陆可心的手掌是什么感觉,因为当时的他,心底只有仇恨和厌恶,怎么可能会去体味其他的感受。
可是现在,他承认,手感确实不错。
眼睛被蒙住,所以身体的其他感官更加敏锐,覃岩闻到顾昕漾身上传来的淡淡体香,脑子里很自然地勾勒出她那玲珑的身段,还有精致迷人的脸蛋。
不得不说,和可心的感觉完全不同。
难道是禁欲太久吗?覃岩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滑了滑,突然地觉得有点,悸动。
“是啊,名义上,我好歹也是你的小舅妈,亲戚一场,就算做个样子,你说能不关心一下吗?”
顾昕漾狠狠抽出自己的手,立在他身侧,嘲讽地说。
覃岩又是一笑:“小舅妈,你如此关心外甥,小舅舅他知道吗?”
“这点小事,他知不知道很重要?”顾昕漾针锋相对地冷笑。
覃岩瞅着她,虽然纱布蒙住了大半张脸,神情还是令顾昕漾移开了视线。
曾经那么令她迷恋的那张脸,现在看到,只有满满的厌恶。
心境果然很重要。
“可心,你还没告诉他你是谁吗?或者说,你根本不敢让他知道?”他压低嗓音,低低地问。
“覃岩,你的脑子真的治好了?”顾昕漾嘲讽地瞅着他:“还是你请的医生,不行?”
覃岩听出她话音里的讽刺,可是又如何,他只需要骗过宁立实就行,他要在宁家站稳脚跟。然后拿回本属于自己的一切,所以他需要宁立实的信任。
“可心,你还不承认在乎我?”他的嘴唇倏地一扯,低低地说:“你否认不了的,我早知道你忘不了我,你越是这样对我,就说明你心底还有我。”
顾昕漾真是想笑了,这个男人的自我感觉怎么就那么好。
“是啊,我还真怕你脑癌不治,一命呜呼。”顾昕漾站起身,冷冷瞅着他:“覃岩,好好休息,我等着你痊愈的那一天。”
然后,好好玩。
以前的事,覃岩也可以说是受害者,他在无意中害死自己的双亲,也算他自己的报应,顾昕漾可以大度地不去计较,但他要继续作死,顾昕漾也不会手软。
*
顾昕漾刚坐进车里,接到夏雪的电话。
“听说你度完蜜月回来了?”夏雪在手机对面问:“玩得怎么样?”
“还行。”顾昕漾笑:“你打电话就是为了问这个?想体验你以后亲自去试。”
夏雪也没再问,笑了笑说:“既然你回来了,应该赶得上参加我这部剧的杀青宴吧,就在后天,帝都。”
“没问题,我会去的。”顾昕漾寒暄了几句就把电话掐了,然后低下脸,翻看手机里的一堆未读信息,之前一直忙着处理聂琛的事,所以好多条信息她都没来及去看。
翻着翻着,她眸光一动,看到其中的一条彩信。
信息发送时间在昨晚,她却一直都没有留意。
发件人是宁邵匡,而彩信的内容,是一份股权证明,原来的陆氏企业,她是第一大股东。
也就是说,她重新得回了陆氏。
她盯着手机屏,突然地想起昨晚夹在玫瑰花里那个空礼盒,唇角勾起来,然后,拨通宁邵匡的号码。
“你在哪儿?”
“查岗啊?”宁邵匡笑道:“我在陆家,杜叔他们想来看看。”
“等我,我马上过来。”顾昕漾挂了电话,然后对司机报了陆家的地址。
*
夏雪收了线,看着身边的工作人员问:“还没好吗?”
“好了,”化妆师移开几步,瞅着她的脸说:“雪姐,可以了。”
夏雪瞅着镜中的自己,化妆师替她化了个很魅惑的妆,头发盘在脑后,露出光洁的前额和修长的脖子,整个脸型立体又冷艳,唇彩很艳很浓,透出着小神秘,身上是件性感的黑色晚礼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要出席什么重大宴会。
其实她只不过是来拍广告,一支唇彩的广告。
走进摄影棚,导演跟他们讲了一下广告创意,夏雪点点头表示理解。
广告内容是讲女主参加完宴会回到家,门推开,她目不斜视地走进去,手指在身上动着,在她身后,各种东西凌乱一地。
手袋、高跟鞋、晚装……女人的背影一路妖娆,直到男人出现。
他走近,温情而又强势地托起女人的下颌。
红唇妖艳,分外诱惑。
男人眼底的色彩那么明显。
四片唇近在咫尺。
男人的脸压下去。
画面在这里嘎然而止,然后闪回唇彩的广告语。
很激情,很诱惑。
夏雪捋了捋长裙,她以前就是模特出身,身材台步气势什么的都不在话下,就这么走几步,一点难度都没有。
开拍了,她迎着镜头款款走来,表情动作眼神都无懈可击,唇瓣冷艳地抿着,漂亮的长腿在黑色长裙下若隐若现,然后导演叫了一声卡。
“雪姐,你唇角能不能稍微勾起来一点,要让人家看到你漂亮的唇形。”
“OK。”夏雪点头表示同意,然后重新开始。
没过一下,导演又有问题了:“雪姐,你的笑容有点僵,唇角要不要扯那么大。”
靠,刚才说张嘴的是谁?
没过几秒,导演又嚷起来。
“卡卡,你是在回家,工作了一天,终于解脱了,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