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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看着眼前那么一点点的弟弟,眼睛里全是小心翼翼和担心,心疼到不行,一把把他搂在怀里,放声哭起来。
成墨不知道姐姐为什么突然就哭了,但是他感觉到了姐姐的伤心,成墨窝在姐姐怀里,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小墨,姐不怪你了,娘的死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是阿姐不对,不该赖到你的头上,阿姐只是太舍不得娘亲了。”谁都没有错,错的是这吃人的天,是这不公的命,还有无力的时代。娘亲留下的“成墨”,应该是娘亲对命运的恨,因为已经无力去说什么了,只能沉默,只能无声的控诉。
“阿姐!唔……”成墨终于也哭出了声,阿姐终于不讨厌他了,娘不是因为自己死的,成墨背着这个罪名每天战战兢兢地过着,他觉得对不起姐姐,是他害的姐姐没了娘,“哇……”成墨再忍不住,一口气哭出了心里的委屈和难过。
白白搂紧成墨,“爹娘,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阿嬷和弟弟,不会让他们再继续苦下去。天再不公不平,我也要跟他争跟他斗!姐还不信了,混不出个人模狗样,就对不起大中华的栽培!”
“白白,小墨,怎么哭啦?”阿嬷焦急的问话把白白从无尽的伤痛中拉了回来,“阿嬷,我们没事”白白赶紧擦干眼泪,“只是想爹娘了”。
“哎,苦了你们了。白白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怎么就起来了?你这丫头下回别自个下河去了,那下面水急着呢!”阿嬷躺着抹起了眼泪。
白白拍拍成墨的头,让他收拾碗筷去,自己走到炕边拉住阿嬷的手“阿嬷,我已经没事了,只是呛了口水,闷住了,气缓过来就好了。您别想太多,先把身体养好了。我已经大了,小墨也懂事了,以后我们会把家撑起来的。您就等着享福吧!”
“好,好,乖丫头,那你可别再去危险的地方了。”白白知道阿嬷是被自己吓到了,原主为了给家里改善伙食,下河去摸鱼。可能是被暗涌吸下了水,被人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阿嬷也被刺激地晕了过去。
“百年修得同一名,千年修得同一死”不知道这个成白白的灵魂能不能也穿到前世自己的身体里,代替自己活下去,照顾家人。白白好好安慰了下阿嬷,看着她睡着了,招呼了成墨出了屋。
☆、5。第5章 调笑
走出屋子,白白突然有点彷徨,不知道该从何做起。“阿姐,二叔知道你淹了水,阿嬷也病了,就送来了一袋红薯,够我们吃一阵了。”他们的二叔成二林成家后对大房的照顾也越来越少了。二叔儿子成钟已经四岁,女儿成华才两岁,所以自己家里负担也重的很。加上二叔二婶都是做人家的人,不是面上实在过不去的时候,也不会想着大房这边。小姑成阿凤也已经出嫁,就更谈不上帮助娘家了。
白白带着小墨院子里走了一圈,菜地里有些油菜花,正是有新鲜菜芯吃的时候,多的也可以晒干储存起来。其他只剩下黄瓜秧和大豆苗了,都是下半年才供得上。推开东屋,里面堆着柴火和红薯,看来当务之急就是吃了,那点红薯也就是几天的口粮。而且上有老,下有小,光吃红薯实在不是长久之计。
“走,小墨,姐带你寻宝去”白白所在的村落叫九里山村,背靠着九里山,整个村子建在九里山前的馒头山上。说是馒头山,其实就是一个小土坡。村民们也常去九里山外围寻点口粮,野菜野果,打点猎什么的。但是山叫九里,其实是传闻有九百里,所以谁都不敢进深山,阴暗的深山总是伴随着神秘的传说,野人、鬼怪、诅咒、猛兽……
白白背着背篓带着小墨越走越深,小墨拽着白白的手,颤着声说“阿姐,别再往里走了吧。听说山里有鬼。”
白白蹲下来,按着小墨的肩膀:“弟弟,阿姐告诉你,你要记好了: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你要做饿死鬼还是饱死鬼?”小墨想想,能撑死也是种幸福,于是挺了挺小胸脯,坚定地向前走去。
白白看着小墨这样,心里乐开了花“哈哈,一定要把这个没定型的包子弟弟掰过来,可不能那么弱”。
作者君:你确定不是掰歪么?
毕竟还只是两个孩子,往里走了一个多时辰,脚实在迈不开了,那一点红薯汤早就消化得没影了。“小墨,我们歇会。”成墨早就已经累坏了,只是强撑着。白白看着小墨摊在地上动不了的样子心疼坏了,这孩子太懂事了,果然是我弟弟,一样乖巧。
“小墨,你在这歇会,姐去摘点野果,别走开啊”白白看着周围还算开阔。有东西靠近都看得到,就朝着一个方向找寻开来。因为读研的时候经常去山里实习采标本,所以爬山对她来说不算陌生。她一边用树枝不停敲打探路,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的植被和和气候应该是接近亚热带湿润型,有点像前世的华东地区,这个气候的山林应该植被种类较多。白白进山后,已经发现了不少可食用的物种,栗子树、土肉桂、野苹果、野柿子,还有一小片野茶油树让白白小小激动了下,茶油什么的最香最营养了。只是今天主要是为了熟悉下环境,就没有动手。白白找了一圈,摘了一堆野果先垫垫肚子。然后把背篓装满了回去找小墨。
“姐。这是什么?”成墨抓起一把红红的果子塞进嘴巴,“嘶,好酸呀,嗯,又有点甜。姐,这个酸酸甜甜的好吃,叫啥名啊?”
“好吃吧?”
“嗯嗯”又抓起一把塞进嘴里,活脱脱八百年没吃过饭的样子。
“这个叫羊--nai--子”
“噗,咳咳咳”成墨被雷到了,脸刷一下红到了耳朵根。“哈哈哈哈,弟弟你邪恶了哦!”
“姐,我没有,没有”成墨一听急了,不停摇手想解释,他再小也是六岁的男孩子了,村里有时候小伙伴被大人调笑或是八卦的妇女中听到些,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他还是懂得。
白白本就是故意调戏他的,“不用解释,你姐姐我懂得”故作理解的表情让成墨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白白憋笑已经快憋出内伤了,看着小包子眼泪都要下来了,才放过他。“小弟,你脸皮这么薄可不行,这样以后追不到女孩子的。你要知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要不然你喜欢的姑娘披上婚纱的时候,你就只有批袈裟的份。那就太给你姐我丢份了”。
成墨虽然不太明白姐的话,但还是觉得很有道理,尤其是不能给姐姐丢份,于是成墨牢牢的记住了有关于“婚纱和袈裟的爱情故事”。如果知道今天教导小弟的话某一天会验证在自己身上,她今天一定不犯贱去调笑成墨。
☆、6。第6章 那山那人那水
羊乃子其实是一种酸甜可口的野果,只是直接吃会倒牙,泡在糖水里吃才好。白白还摘了一些野草莓,姐弟俩吃了好些野果,感觉有力气后往回走。
“咦,等下”白白拨开草丛“哈,是黑平菇!”
“姐,这能吃吗?阿嬷说蘑菇品种很多,有的吃了会中毒。”白白甩甩手,“能吃,姐认得,这个没毒”。
白白有点小激动,终于可以让这个一穷二白的家有个进项了。这种新鲜蘑菇不好种植,那市面上肯定不会多,白白前世天天就是在实验室捣鼓这些东西了,虽然现在没有高科技,条件相当有限,但好歹是个希望。
白白小心翼翼的采了些带孢子的黑平菇,用青草垫在背篓里,上面遮上野果,这样就看不到了。农村长大的白白知道,村里人最喜欢家长里短了,她可不想天天被人惦记议论,闷声发大财什么的她最喜欢了,嘿嘿嘿 ̄至于来路上发现的栗子、油茶树什么的都还没到季节,暂时是指望不上了。
到了九里山外围,姐弟俩又挑了些荠菜和马兰头。虽然正值暖春,但是野菜稀稀拉拉的,平时挑的村民肯定是不少。春日里的野菜其实很美味,只是小墨烧的方法不对。白白这时候感谢了自己的老妈一百遍啊一百遍。因为从小就让她自立自强,所以前世的她八岁就开始自己学做饭菜了,十几年的手艺总比小墨千篇一律的水煮某某菜好多了。
回到家,白白让小墨煮红薯汤给阿嬷吃,自己先拾掇了下野菜,准备提取河边洗:“小墨,姐去轿口洗菜”。小墨嗖的从屋里窜出来“姐,我去吧”。白白愣了下反应过来,这是被原主落水吓到了。
“小墨,你要是在哪里跌倒了,是爬起来还是就那么趴着了?”
“可是在河里跌倒会沉下去爬不起来!”小墨委屈道。
“你这熊孩子,咒你姐呢。别担心,姐会小心的。不敢再掉水里了,因为没衣服换了,总不能光着躲屋里不出门吧?”成墨听着前半句还有点纠结,后半句直接又涨红了脸,看到姐的眼神又要邪恶了,赶紧溜回去,不然又不知道要怎么被打趣呢。“哈哈哈”,白白看到纯情弟弟羞得进了屋,想着他应该是放下担心了,便挎着篮子出了门。
白白家在村子西头,轿口在馒头山下的东头。轿口是当地人的一种叫法,其实是像渡口一样的地方。
九里山村在的镇叫曲水镇,整个镇由十来个村落组成,沿着曲水河从北到南分布。九里山村在曲水河的下游,离河中段的曲水镇有着二十多里地。
曲水河是一条大江的分支,听说那条大江从北到南贯穿了全国。曲水河弯到九里山村,冲刷了一片平原,让九里山村的村民有了一片可以种粮的田地。曲水河在馒头山东面汇集成了一个漾,村民们叫它东荡漾。村民们在漾靠近村子的这头填了些石头,就形成了这个平时洗刷用的轿口。
☆、7。第7章 癔症
白白去轿口要穿过几乎整个村子,还好这会是下午,村民基本都下田地去了,路上没遇到什么人。走到轿口,白白望向水里,才算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样貌。没有镜子那么清楚,总算看了个大概。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皮肤看着是光滑的,至少没痘痘。睫长眼大,薄薄的双唇、高挺的鼻梁配上小巧精致的瓜子脸。
“你有点像天上的月亮,那样皎洁明亮;你也像那闪烁的星星,那样闪耀动人。可惜我不是诗人,否则,当写一万首诗来形容你的美丽。”
“谢谢你,你也很美,你的美简直让所有的女孩子都嫉妒。看着你我才知道,我其实也是好色的,呵呵呵呵。”白白一顿自夸后放松下来,一边哼着不成曲的调子,一边洗着野菜。没看到容貌前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要是真是一副恐龙样,她保证跳进漾里再死一次。
夏炎提着刚打来的野兔走到轿口,正好看到白白低着头跟水里的自己说着话的情景。这姑娘家挺可怜的,爹娘命不好,自己之前还被水淹了,看她这自言自语的模样,看来是脑子进水坏掉了,年纪轻轻就得了癔症。看那丫头开始洗菜,夏炎不知怎么突然软了心肠,就走上前去,把兔子塞到蹲着的白白脸边上,“哝,这个给你”。
“哇呀,什么东西!”白白吓了一跳,一个毛茸茸的玩意儿突然凑近自己。蹭一下跳起来,看到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大男孩,一米六十多的个子,黝黑的皮肤,眉头微锁,鼻梁还算挺,嘴唇略厚,样貌普普通通,扔大街上绝对是路人甲的那种,只有眼睛透着奇怪的目光。
“兔子给你”,袖口卷着露出的精瘦的手臂上提着一只兔子,大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