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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映白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微冷,刚要说话,病房的门就“砰”一下开了。
一个人大步走进来,一把扯起洛映白,将他拉到了自己身后,冷然道:“周先生,自重。”
处理情敌()
洛映白扶额;觉得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他早上刚刚被夏羡宁以这个人为理由收拾过一顿;差点就没能下得来床;当时还说夏羡宁想的多吃醋精;真是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周俊宜居然真的表白了。
洛映白怕两个人发生冲突;连忙说道:“你别多想,羡宁,我”
夏羡宁把他卡在自己身后;迎上周俊宜的目光,冷然道:“周先生,我师兄不是你能高攀的人;多余的话我不说;你自重。”
他逼视着周俊宜,补充道:“把我惹怒的代价;你承担不起。”
周俊宜沉默片刻;迎上夏羡宁的目光;问道:“我并不是在跟夏处长表白;生气的为什么会是你?”
夏羡宁似笑非笑:“你同样也没有让我回答问题的资格。”
周俊宜一噎;夏羡宁扯着洛映白就要走;洛映白跟着他走了几步,又站住了,转向周俊宜。
夏羡宁皱了下眉;明明白白地把不高兴写在脸上;但是却也没有硬拽,洛映白正色道:“周哥,谢谢你这份心意,但是我没喜欢过你,不好意思了。我这个人爱开玩笑,如果是我的什么话造成了你的误会,我向你道歉。”
他很少把话说的这么直接,但是遇事拎的清,知道就应该说的必须说清楚,因此一点余地都没有留。
周俊宜问道:“是不是因为我是个男的?好,我现在不逼你,我还有时间,咱们可以换个方式相处”
夏羡宁喝道:“周俊宜!”
“不行,因为我有喜欢的人,就是羡宁。”洛映白平静地将夏羡宁指着周俊宜的手挡住,看着周俊宜说道,“我们两个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并且以后还会一直在一起。”
夏羡宁和周俊宜刚刚还你一句我一句地争执,洛映白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们突然都不说话了。
夏羡宁刚才几次想把两人的关系告诉周俊宜,可是他上次当着众人面表白是因为受制于阵法,现在在清醒的时候却要顾及洛映白的心情,生怕他不高兴,所以忍住了没有开口。
——夏羡宁没想到这话会是洛映白自己说出来。
他冲动之下已经忘了周俊宜还在身边,当着他的面一把抓住洛映白的手,想说话,又没说出来。
洛映白似笑非笑道:“干什么这幅表情?我刚才看你憋得难受,替你把话说了不好吗?”
夏羡宁眼中都是惊喜,怔愣在那里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会把洛映白的手越握越紧。
洛映白反手抓住他的手,说道:“走了。”
他礼貌性地冲周俊宜微一点头,拉着夏羡宁离开。
出了病房,已是黄昏,夕阳余晖漫洒,被医院楼道里的玻璃窗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夏羡宁觉得他的心也亮堂的好像这阳光一样,他知道这里会时常有人经过,但是只要洛映白在他身边,他就愿意一直拉着他的手这样走下去。
洛映白晃了晃胳膊,一脸求表扬:“这次我的立场是不是很坚定?你高兴吗?”
夏羡宁只是笑,冲他点了点头。
洛映白舒了口气,觉得那种在外面找小三之后被媳妇捉奸在床的心虚感轻了很多,好像连腰都不那么疼了。
太好了,要不是他机智聪明又警觉,今天晚上说不定会死。
骨怪女很快就被抓到了,这家伙也的确是比较点背——上一回夏羡宁和洛映白布局抓了她的同伴,以至于这一带的妖物收到风声,都不敢出来作祟,骨怪女躲在酒店里好几天不敢出门,正因为饥饿体力不足,就碰见了盖晓和周俊宜。
她兴奋地冲上去冻住了两人,结果惊见似乎又是一对狗男男,于是就饿晕了。
夏羡宁和洛映白到的时候,骨怪女正冲着苟松泽破口大骂,她被下了咒语的绳子束缚着,已经露出原身,主干是骷髅,头颅是美女,手脚则是类似于雄狮猛虎这类动作的爪子。
审讯室里,骨怪女的爪子不停拍着特侦处的桌子,几乎崩溃:“我已经放弃了,本来想回妖界,但是你们天天巡逻天天巡逻,我根本就没机会逃跑,实在饿得不行才想弄点东西吃,有了体力才能回家,可是我为什么遇到的又是两个男的?!不是一次、不是两次,是很多次!回回要吃饭了就来俩基佬,你们人类怎么这样!你们没有女的吗?我们这边没有男的,没有女的找我不行吗?”
苟松泽:“噗!”
洛映白本来想进去的,默默地在门口站住,隔墙围观。
同是天涯沦落狗,没对象的苟松泽大概也觉得她惨,竟然难得的没有跟骨怪女抬杠,反而提醒道:“今天那两个人里面有一个其实是女的”
岳玲小声道:“她们按照心里状态划分性别的,盖晓对她来说就是男的。”
骨怪女中气十足,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快要饿死的妖怪:“搞基的都是傻逼,放着女的不找,非找大老爷们,这样的傻逼还越来越多,我他妈每次来人界放眼一看,傻逼山傻逼海,呸,老娘就是饿死也不吃傻逼!”
洛映白默默扭头,向走过来的魏收问道:“你们给她吃啥了?”
魏收诚实地说:“我今天中午叫的外卖给她了,她不爱吃,但也吃了。”
洛映白道:“这妖怪肺活量真大,骂人也讲究,送去唱rap应该不错。”
被抓来接受审讯的有不少都是狂野份子,在特侦处拍桌骂街分分钟常事,不过他们大多数都是粗糙的大嗓门和草泥马选手,这么朗朗上口又富有幽默感的不多了,可见的确是真情流露。
他感叹道:“阿收,你看见没有,这就是单身使人优秀。”
魏收干咳,很厚道地提醒洛映白夏羡宁还站在旁边。
洛映白面不改色地将话说完:“然后等你足够优秀,就可以去找一个同样水准的对象了。”
魏收忍不住笑了,夏羡宁捏了下洛映白的鼻子,问他道:“盖晓怎么处理了?”
魏收道:“夏处,周俊宜倒是没有把责任往盖晓身上推,但盖晓自己承认了故意在周俊宜的饮品中下药,交代的话也跟事实相符,这次不但罚款,还要拘留,具体报告我正要去写。”
夏羡宁点了点头,没再说别的,魏收会意,就拿着手上的文件匆匆走了。
夏洛两人想起这件事的始末,都有些感慨,这件案子中间发生了太多曲折,虽然就他们以往的见识来说不算恐怖血腥,但奇葩程度绝对名列前茅。
盖晓也是,周俊宜也是,不能说是坏人,个人能力在普通人当中也已经十分出众,但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也绝对有他们自己的原因。
夏羡宁沉吟道:“周俊宜这个人”
洛映白一抬手:“羡宁,其实你应该能看出来,我跟他的交情可以说不浅,但关系却并不是特别的好。”
夏羡宁点了点头,其实应该说是洛映白单方面对周俊宜不太亲近,洛映白心思重,城府深,但是很讲义气,对于他真心喜欢的朋友,比如几个室友,再比如苟松泽魏收等人,洛映白基本上是毫无保留,谈笑间也并不怎么顾忌,可是他跟周俊宜说话的时候却一直都很客气,就像是隔着一层。
洛映白道:“每个人性格和处事的方式不同,我不是要评判对错,但周俊宜的性格世故圆滑,他注定了不太容易得罪人,但也注定了没有什么能够交心的人,跟我并不相投。”
夏羡宁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洛映白抬眼看他:“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不喜欢他,以后这个人干什么跟咱们无关,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不会再跟他联系了。”
两人目光相撞,夏羡宁不置可否地一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洛映白也没再多说。反正对于他来说,整个事件到了现在已经算是告一段落,他不可能因为周俊宜的经历或者过去的情面就心软。
——虽然面对着夏羡宁的时候,洛映白看上去很好说话,底线也总是一退再退,但世界上终究也只能有一个夏羡宁。
但他这边郎心似铁无可转圜,周俊宜却好像并没有死心,他出院之后,当天就给洛映白发了短信约见。
但让周俊宜失望的是,他在茶楼里等了一会,来的人却是夏羡宁。
这是周俊宜第一次见他没有穿制服的样子,平时的夏羡宁看起来严肃冷漠,不近人情,过于强大的气场总是容易让人忽略他的性别和年龄。而此时他从外面走进来,一件白色的衬衣搭配休闲裤,穿的颇为随意,而合体的剪裁和精良的质地又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了世家公子的那一身清贵之气,看上去倒有了几分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即使出身于娱乐圈,自己本人也是颜值演技都十分在线的影帝,周俊宜在看到夏羡宁的那一刻,还是不得不为这个眉宇明朗、举止翩然的青年暗自惊叹。
夏羡宁在他面前落座,主动说道:“他今天去学校了,腾不出去时间。见周先生的短信说身体仍然有些许不适,所以我替他来。”
周俊宜停顿片刻,而后笑了笑:“原来如此,那真是麻烦夏处长了,让你百忙之中这样费心。”
他压下心底波澜,不动声色地说:“我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一方面是想跟朋友小聚一下,另一方面打算请映白帮我看看我身上的劫难过去了没有。他没时间就算了,夏处长你还特意过来,我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是表示自己跟洛映白不会见外,倒把夏羡宁说的像个外人似的,不过亲疏远近,两人各自心里都有数,周俊宜刻意这样强调,反倒落了下风。
夏羡宁淡然道:“不用这么客气,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这茶楼里的茶是要自己冲泡的,周俊宜大概没有了心情,他便将紫砂的茶具拿过来,洗,润,落,冲,浇,拂,闻,运,倒,动作优雅天成,赏心悦目。
夏羡宁轻描淡写地用一句话将周俊宜堵了回去之后,又不紧不慢地说道:“其实我知道你想见的人是他,你我之间没有交情,今日我本也不愿前来。但心中有惑,还需向周先生求证。”
周俊宜道:“夏处长为了公事这么忙碌,我又怎么可能不配合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夏羡宁淡淡一笑,将一杯茶放在周俊宜的面前:“我这次还真不是为了公事。”
周俊宜一挑眉,由夏羡宁少见的笑容中萌生出几分警惕:“夏处长要问什么?”
夏羡宁直截了当地说:“我要问,你为什么会那样听盖晓的话?她既然对你提出那么过分的要求,周先生显然也对此非常抵触,难道你就没想过开口拒绝吗?”
夏羡宁所谓“过分的要求”指的是什么,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周俊宜顿时愣住。
夏羡宁给他留出一点反应的时间,拿起自己的茶轻啜一口,放回桌上,动作闲适,尽显矜傲贵气。
他缓缓道:“就算盖晓家境不错又是编剧,但也不到能决定一个人的事业生死的份上,你不是任人摆布的人,也不是自身缺少实力,用不着靠身体换取资源。要说顺从她是因为爱她,我看周先生也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