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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阵警察们本来就因为温倩倩的死亡盯他盯的很紧,冯正洋之前并不是特别在意,反正人不是他杀的,他自己还有一堆烂摊子要处理,这帮警察不嫌喝风噎得慌,那就在外面盯着吧!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盯着自己,到底是因为温倩倩,还是因为在吕露那件案子中查到了什么?
不不可能,吕露跟他是在偏远的乡村里认识,相处的时间也短,两人都没有跟家人和朋友提过这件事,他们不会知道的!
可是现在如果是吕露回来了,要向他索命
想到这里,冯正洋忽然又有了一个极为可怕的猜测——既然他可以杀了吕露之后把这事忘的一干二净,那、那温倩倩不会也真的是他给杀掉的吧!
!!!
常维宇就在一边,他看见冯正洋面部肌肉扭曲,神情忽喜忽悲,也不知道在捣什么鬼,连叫了几声都没反应。他简直怀疑冯正洋是让最近的一连串事情打击出了精神病。
常维宇挺想离他远点,但是又不好走,他当初靠上冯正洋这棵大树的时候还沾沾自喜了很久,现在却是无比的后悔,要不是因为他,自己又怎么会沾上一身的麻烦,甩也甩不掉呢!
他必须要出去,他实在受不了在这个破地方和一个神经病朝夕相处了!
常维宇试探着说:“冯先生,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冯正洋没搭理他,但也没有表示反对,常维宇就走到了桌边,那里不但有杯子,旁边还放着冯正洋的手机。
常维宇趁冯正洋没空搭理他,在拿起杯子的同时,背对着他,偷偷摸摸地拿走了冯正洋的手机。
他终于接触到通讯工具了!
出去之后,常维宇没有走远,找了个隐蔽的墙角蹲下,飞快地打通了冯正冬的电话,压低声音道:“二少,是我,常维宇!”
冯正冬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单刀直入地问道:“你有什么事?”
常维宇急促地说:“我这一阵天天按照你说的,往他的水里放那个什么匹莫林,之前也是我告诉你冯正洋在打人做/爱的时候最喜欢听什么音乐,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只是让你捧红我而已,这对于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他一边说一边紧张地注意着冯正洋那边的动静,焦急而恼怒地质问道:“现在我已经被你大哥关起来这么多天了,为什么你还不行动!”
冯正冬本来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情报,一听常维宇原来是想说这件事,顿时就对他失去了兴趣,懒洋洋地说:“急什么?你现在被我哥关着,等放出来之后我自然会履行承诺,不然怎么办?他不放你,难道我还要为了你跟我大哥打架吗?”
常维宇着急地说:“你让我给他下的药真的仅仅是会让人精神亢奋、多疑多梦而已吗?我怎么觉得他现在已经疯了!”
冯正洋那阴冷的眼神让他想起来就不寒而栗:“他总是在那里胡言乱语!一会高兴一会暴怒,我真的不想再跟他相处下去二少,这样!这样行不行,我不用你捧我了,我也不要钱了,只要你能把我弄出去,我求求你我现在特别后悔我真的再也不想待在现在这样的鬼地方了!”
他的话好像终于把冯正冬给打动了,冯正冬问道:“你说什么,他精神状态不好吗?你能不能听清楚他嘴里都说了什么?”
常维宇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好像就是什么女鹿女鹿的,我具体也没听清楚。”
那边沉默了一会,冯正冬忽然在手机的另一头放声大笑。
常维宇:“”
完了他们家人是不是有病啊?怎么又疯一个啊啊啊啊啊!
他这个电话是偷着打的,生怕被别人给听见,连忙捂住话筒,等冯正冬笑够了,常维宇几乎咬牙切齿地说:“二少,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给我个痛快话吧!我可告诉你,我要是有什么事,你也跑不了”
“我知道了。”
就在他豁出去准备放狠话的时候,冯正冬突然变得痛快起来,他说道:“你放心好了,我这就过去。”
常维宇一愣,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冯正冬没必要骗他,毕竟两个人还算是合作关系,自己手里还握着冯正冬的把柄。有了他的承诺,常维宇也觉得心里踏实了很多,于是他删掉通话记录,随便在饮水机那里接了杯水,照常往里面下了药,又回到了冯正洋的书房。
冯正洋被他开门的声音惊动,抬起头来,现在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慌、焦躁与绝望,恍惚之中,竟然看见吕露推开门,脸上还是带着那种奇怪的笑容,向着自己走来。
冯正洋哆哆嗦嗦地道:“你、你出去!”
吕露没有出去,她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反倒靠的更加近了。
冯正洋霍然站起来指着对方,以愤怒的咆哮掩饰自己的心慌:“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别过来,我不怕你!”
他眼角的余光正好瞥见旁边有一把水果刀,于是抓了起来,狠狠地向着对面的“吕露”刺去——
等到冯正冬到达冯正洋家里的时候,只见冯正洋穿戴整齐,看样子正准备出去,他们家的大房子里面空空荡荡,非但没有常维宇,就连帮佣都不见了。
冯正冬的目光闪了闪。
当冯正洋看见他的时候,表情明显有些不好看,他微皱了一下眉头,语气不太好地询问自己的弟弟:“你来干什么?”
上一回,因为冯正冬指责冯正洋将常维宇带回家里是对不起温倩倩,两兄弟不欢而散,冯正洋这个不客气的态度倒也正常,摆明了就是没有请冯正冬进门的意思。
冯正冬的目光快速地在他身后一扫,并没有开口询问常维宇的下落。
他只是若无其事地道:“上次在家跟你吵了一架,我后来回去想想,是我不对,不应该随便干涉大哥的事,来道个歉。大哥,你不会连让我进门都不愿意了吧?”
自打父亲去世之后,冯正冬一直很乖很老实,从不争抢什么,兄弟的感情说不上亲密无间,但也不差。
他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冯正洋也实在不好将人拒之门外,于是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你说的哪的话。”
他把冯正冬让了进来,又道:“最近你嫂子去世,我心情不好,脾气也是有些急躁,之前的事就别提了。我想去寺庙里住几天散散心。车票已经买好了,你还是”
他后面那句“坐一会就赶紧走吧”还没有说完,身体忽然被冯正冬猛一下搡进了房间里,跟着冯正冬就把门给关上了。
冯正洋大惊失色。
他刚刚中邪一样,拿着刀把常维宇当成吕露来捅,居然生生把人给捅死了,冯正洋听到常维宇的惨叫清醒过来之后,反倒由最初刚刚得知自己杀死吕露的的慌乱变成了平静。
反正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事情既然已经出了,就一定要稳住!
他知道常维宇没有其他的亲人,朋友也不多,冯正洋在生意场上的人脉很广,黑道上也认识一些,只要愿意出钱,过个几天雇个人去警察局自首过失杀人没有问题,现在的关键在他自己身上。
冯正洋回想刚才那种失控的感觉,心中愈发肯定是吕露来找他报仇了。如果不是中邪,他就算再怎么慌乱也不可能把一个大男人看成死去一年多的前女友。还有身上那些针扎一般的疼痛,去了医院也检查不出来端倪,他就不信会是无缘无故出现的。
所以他对现场进行了简单地处理之后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家到寺庙去,借助寺庙挡住女鬼的纠缠,冯正洋怎么也没想到冯正冬会来的这么不巧。
好在他心理素质过人,在这样突然的状况之下见到弟弟,依旧可以伪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然而冯正洋没想到冯正冬会突然将他推进屋子里,冯正洋心中陡然一慌,还以为被对方发现了什么,那一瞬间甚至对自已的亲弟弟也生出杀意。
好在冯正冬的下一句话很快打消了冯正洋这个疯狂的念头,他按着冯正洋,附耳低语道:“大哥,我是来给你报信的,警方现在已经盯上你了。”
冯正洋差点晕过去,他一把揪住冯正冬的衣服站稳,定了定神,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他们盯着我干什么?”
冯正冬小声道:“我在警察局有认识的朋友,依稀听他们说警察怀疑你和什么命案有关系,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你还想去寺庙住几天?我告诉你,现在你家外面就有警察盯着,你哪都去不了。”
冯正洋想也不想,立刻道:“不行!我必须得去!”
他迎上冯正冬有些惊讶的目光,意识到自己激动了,于是又补充道:“在家总想着你嫂子,实在睡不好,就算不去住,也想求个安神符之类的东西。”
“那我看不如这样。”冯正冬说道,“反正警察们也都是看着我进来的,一会我出去的时候,把你藏在后备箱里,送你去。不过先说好,咱们天黑之前必须得回来。”
这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冯正洋一口答应下来,两人顺利躲过警察,冯正冬又把冯正洋从后备箱里放了出来,弄到了副驾驶。
随着车子逐渐向着郊外驶去,清新的空气透窗而入,也让冯正洋的心情轻松了很多。
冯正冬开着车,状似无意地问道:“大哥,你说你怎么这么倒霉,嫂子的事还没过去,又莫名其妙地多背了一个案子,你到底是最近和警察犯冲呢,还是真的杀了人?”
冯正洋看了他一眼,只见冯正冬笑眯眯的,好像在开玩笑,于是道:“说什么瞎话,我怎么可能杀人!尤其是、尤其是你嫂子,我那么喜欢她,我还盼着能抓到凶手给她报仇呢!她可真不是我杀的。”
从冯正洋的角度,只能看见冯正冬半边保持笑容的侧脸,冯正冬道:“我当然相信嫂子不是你杀的”
随着这句话,车子忽然一拐,被他停在了路边,冯正洋一愣,只见冯正冬慢慢转过头来,微笑着看着他道:“因为她是我杀的呀。”
车中的空气好像忽然凝固住了,兄弟两人对视,一个满面笑容,一个一脸震惊。
夏洛救场()
片刻之后;冯正洋突然迅速打开了旁边的车门;就要跳车;冯正冬的反应却更快;一把揪住他;把他按在了车座靠背上;拿出注射器;给冯正洋打了一针麻药。
冯正洋剧烈地挣扎,但是药效很快发生作用,他动不了了。
冯正冬这才放开他;用湿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他靠在座位上歇了一会,拿出一瓶酒;仰头灌掉一半。
冯正洋脊背发凉;他的舌头受麻药影响,同样不灵便;含含糊糊地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为什么?”
冯正冬看了他一眼。
他的眼珠漆黑;眼神冰冷;偏生脸上还带着面具一样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冯正冬缓缓将手抬起来;剩下的半瓶酒被他均匀地浇在了冯正洋的身上;冯正洋被酒液浇的睁不开眼睛,只听见冯正冬轻柔地说道:“你知不知道,是我先到的常乡村;是我先见到的吕露?”
眼前这个人似乎从来就没有被他真正的认识过;冯正洋哆哆嗦嗦地说:“你、你说什么?”
冯正冬抡起啤酒瓶子就砸到了他的头上,把冯正洋砸的眼冒金星。
冯正冬冷笑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