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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朱琳雅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几乎快要崩溃了,那一瞬间不知道是那里来的勇气,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发疯一样跑到那个女人的面前。
她用力扳过“娄苗”的肩膀,让她正面对着自己,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你!”她的眼珠子瞪的几乎要脱眶,放开对方的肩膀迅速后退几步,伸出一只手颤抖地指着对方,嘶声道,“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一嗓子顿时吸引了大半场的目光,然后朱琳雅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挺挺地向后一倒,昏了过去。
夏羡宁和洛映白互相看了看,洛映白道:“你怎么看?”
夏羡宁面无表情:“认错人了。”
他看过乔广澜发给洛映白的那张照片,不得不说,刚刚朱琳雅抓住的那个女人确实跟娄苗长得很像,但是像夏羡宁这种专业人员仔细一看,就能发现两人面部上许多细微的不同之处,这绝对不是同一个人,充其量只能说长得相像而已。
夏家今天实在是有点丢人,看着朱琳雅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洛映白和夏羡宁都默契地没有向那个方向靠近,假装刚才一直就是他们两个人坐在这里聊天。
旁边的许多宾客,甚至包括刚才无缘无故被扯住的红衣女子全都是一脸惊愕,夏征和程光晨最先赶到,夫妻两人也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程光晨立刻扑了上去。
夏征向那个女孩道:“你跟我妈说什么了?”
他的语气并不是很严厉,那个女孩茫然道:“我什么都没说啊。”
“没说?没说妈怎么会突然就晕过去了?”程光晨半蹲在地上抬头瞪她:“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呀!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就去警察局告你恶意伤害!”
洛映白小声道:“你说为什么程光晨跟朱琳雅的感情这么好?”
夏羡宁道:“程光晨是朱琳雅的养女,从六岁起就被她从孤儿院接到身边了,所以两人的关系比朱琳雅和夏征这对亲生母子要亲密。”
洛映白十分意外,低声道:“原来是这样”
程光晨还在不依不饶,他和夏羡宁都知道这个女孩子是无辜的,洛映白本来想过去说明一下,而就在这时,他清清楚楚地看见这个女人狠狠地瞪了程光晨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怨恨。
夏征在旁边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头。
洛映白微微前倾的后背重新靠回了沙发上,他忽然不想过去解释了,决定再观望一下情况——一个跟娄苗相貌如此相近的人会出现在这里,真的会是巧合吗?
朱琳雅本来也就是被吓晕的,程光晨说完之后,她也醒了过来,程光晨顾不得再骂那个女孩,连忙将她扶起来,一连串问道:“妈,你醒了?你刚才为什么会晕倒啊?没事吧!”
这边的动静闹的太大,夏长为也走过来:“都在这里干什么呢?”
他看着那个女孩,觉得很陌生,又奇怪地问道:“请问这位小姐是?”
夏长为这么一问,其他人也觉得很不对劲。能来参加这场宴会的全都是上流人士,互相之间人脉相通,基本上不是认识就是听说过,但是这个女孩子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一副十分嘻哈风格的打扮,身边没有长辈,在场的更是没一个人认识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
朱琳雅醒过来之后被扶到了沙发上,满脸恐惧,看着那个女孩全身发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这种诡异的表现也让其他人跟着莫名害怕起来。
程光晨也向那女孩道:“对呀,我也不认识你!你有没有请柬,拿出来看看。你叫什么呀?”
洛映白小声对夏羡宁说:“我觉得你弟弟的样子,看起来挺慌的。”
夏羡宁看了故作镇定的夏征一眼,也道:“像是认识。”
在连番地询问之下,那个女孩终于说话了:“我叫赵美琪。”
她不看程光晨,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走错了,没请柬,这就离开。”
这人倒也干脆,说完之后真的立刻转身就走。
“哎,你这人,你什么态度!”
程光晨追到门口,把她向里面一推拦住,火大道:“不许走,把话说清楚,你刚才做了什么,把我妈都弄晕了?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家吗?是你这种人能说走错就走错的?荒谬!”
赵美琪不理她,径直绕过程光晨向着门外走去,肩膀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将对方撞了个趔趄。
程光晨气急,伸手就去扯赵美琪,赵美琪的脾气也很大,骂道:“你他妈没完了是不是?!”
她用力一甩挣开了程光晨,拉扯之间一样东西从她的身上掉了下来,但混乱中谁也没有在意。
朱琳雅和夏征平时都很让着程光晨,把她惯出了这样一副坏脾气,夏长为虽然花心,但为人并不严厉,也不怎么干涉儿媳妇的行为,现在眼看着实在不像话,才说道:“好了,光晨,你也别闹了,不是什么大事,让她走吧。”
夏征拦住程光晨,小声道:“爸跟你说算了呢!”
夏长为都说话了,程光晨也不敢太过分,不情不愿地收住了手,站到旁边,结果无意中一低头,正好看见了从那个女孩身上掉下来的东西,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程光晨猛地弯下腰,把东西捡了起来,声音尖锐:“这是什么!”
夏征一看,脸色也瞬间变了。
程光晨和夏征结婚这几年来,虽然也有磕碰和不满,但是程光晨自问不管怎样她对夏征都是一心一意,闹脾气多半也是想让他更在乎自己,她强势惯了,说什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看见自己丈夫的吊坠从一个陌生女人的身上掉出来。
夏征这个吊坠不是普通的东西,那是夏家祖传的玉雕观音,背面用篆文刻了一个“夏”字,夏羡宁也有一个差不多的,现在正在洛映白那里。
他悄悄看了洛映白一眼,洛映白却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这一幕闹剧。
周围的宾客都是满脸尴尬,夏长为皱着眉头,有些恼火。
太丢人了!实在是太丢人了!好好一场生日宴,难道大家都疯了不成!
他转身吩咐管家,示意他先把客人们送走,免得夏家本来就所剩无几的脸面全部丢光。
见到这一幕,不光是程光晨要疯,连朱琳雅都激动了,她头不晕眼也不花了,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冲过去道:“夏征,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有什么可说的,东西都摆在那了还看不见,瞎呀?”
赵美琪终于说话了,光说还不够,她干脆把外套脱下来往地上一扔,里面穿的竟然是一件男式的衬衣。
赵美琪看着程光晨,冷笑道:“你想听我说,那我就说,我是小三,我跟你老公有一腿,今天来就是为了找他的。满意了吗?我可以走了吧?”
夏征已经傻眼了,程光晨尖叫道:“我要杀了你——”
她身体力行地表现了这句话,冲上去就要掐赵美琪的脖子,结果被赵美琪一个大嘴巴子就给抽飞了。
赵美琪冷笑道:“给脸不要脸,忍你半天了!你他妈动老娘一个试试,灭了你!”
场面乱成一团。
其余的人目瞪口呆,夏征冲上去抱着赵美琪的腰,连声道:“美琪,算了,当我求你了,你快走吧!”
夏洛拉架()
程光晨见赵美琪被夏征拦腰抱着;再次趁机上去想打她;结果又被赵美琪一个凌空飞踹给踢翻在地;紧接着她的身边又多了一个被过肩摔扔出去的夏征。
赵美琪道:“夏征你居然拉偏架;以为我不敢揍你是不!”
洛映白都看傻了。
夏长为好歹也算是风月场上混了这么多年的人了;却也没见识过这样的大场面;连声道:“保镖;保镖呢?”
几个人厮打起来总共也没有多久的时间,保镖都傻眼了,听见夏长为的话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去拉架。
事情闹成这样,夏羡宁和洛映白也不能在旁边干看着了,都走了过去。
一群人闹哄哄的;本来要制服两个女人轻而易举;但就因为这是女人,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随便乱碰乱扯;程光晨跳起来发了疯一样揪着赵美琪的衣服不放;两人撕成一团;谁是谁都分不清了;保镖们竟然一时无从下手。
洛映白看了一会;硬起头皮,苍白地劝说道:“那个赵小姐,弟妹;你们别打了”
他的声音被淹没在谩骂当中;洛映白本来还试图扯起来一个,结果他伸出手时,正好赶上赵美琪翻了个身胸口在上,她的衣服被赵美琪扯掉了一颗扣子,连肩膀都快露出来的,洛映白吓得立刻缩回手。
夏羡宁从后面搂住他,把洛映白拉开了。
他借着这个动作,趁乱毫不怜香惜玉地在程光晨腰眼处踹了一脚,程光晨只觉得上半身一麻,揪着赵美琪头发的手松开了,被赵美琪一下甩飞。
程光晨从地上爬起来,尖叫着还要冲上去,夏羡宁变魔术一样从兜里掏出一副手铐,扯过对方的手腕,干脆利落地将他的弟妹直接铐在了旁边的栏杆上。
夏羡宁喝道:“别闹了!”
程光晨冷不防被夏羡宁吼了这一嗓子,抽抽噎噎地站在那里,愣是不敢动了。
赵美琪本来就是被她硬扯住的,程光晨放手之后,她也就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将乱糟糟的头发往后一捋,露出半边肿了的脸,脸上还带着挠痕。
她无所畏惧,冲着朱琳雅冷笑道:“你骂我小三,其实你自己才是小三,又没抢你的老公,瞎叫唤什么呀。”
这句话就实在太犀利了,周围传来一阵窃笑声,朱琳雅气结,这时候心里已经完全消除了对于女鬼的畏惧,一心想着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口无遮拦的臭丫头。
夏长为忍无可忍,冷声说道:“还没闹够么?”
他这句话像是一盆熄火的冷水,让朱琳雅稍微找回了一些理智,看看狼狈不堪的程光晨,沉默不语的夏征和正瞪着自己的赵美琪,她终于意识到今天这件事的丢人程度,顿时恨不得挖个坑就地把自己给埋了。
夏长为糟心到风度尽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刚才赵美琪和程光晨推推搡搡,他们这么多的人一直跟到了大门口,说不定刚才那些场面已经被什么记者给拍下来了。
要不是因为想补偿夏征一个身份,这种蠢女人他当年不愿意娶进门,现在也绝对不会。
夏长为沉声道:“都给我进屋里来。”
赵美琪本来不想听夏长为的,但是她身后站着不少保镖,想走也走不了,于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倒是率先进了夏家。
大厅里收拾到一半,夏长为挥了挥手,示意其他的人都离开,自行踏着一地碎片走向沙发。
夏羡宁和洛映白跟在最后,洛映白本来想另找地方回避一下,夏长为在沙发上坐下之后看了他们一眼,语气温和了一些,说道:“都不是外人,你们两个也坐下吧。”
夏羡宁拉着洛映白找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想了想又站起身,堂而皇之地拿了两盘没动过的点心摆在洛映白面前——刚才不是听鬼故事就是围观撕逼,也没来得及吃饭,夏羡宁觉得他肯定饿了。
洛映白哭笑不得,小声道:“这时候谁还有心情吃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