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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映白挣扎道:“这是你家!”
夏羡宁用膝盖抵开了他的腿:“无所谓。”
第二天,“洛浦羡月来”的同人文论坛上多了一篇生子文,发布者是一个刚刚注册的账号,虽然情节并不算是特别引人入胜,但里面塑造出来的洛映白的形象尤其威武,夏羡宁的形象十分娇羞,算是满足了洛映白长久以来的心愿。
当得知这篇文是夏羡宁雇人写出来,亲自注册了小号放上去的时候,洛映白:“”
这就是传说中的——“用身体换来的粮果然格外好吃啊”?
而另一头的凤洋典当行那边也终于传出了结果,当年把手表当掉的人,是一个叫做荣庆发的人。
洛映白道:“这个名字我好像有些耳熟。”
夏羡宁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他:“朱琳雅以模特的身份出道,这人是她过去的经纪人,前年就出国定居了。”
他一边说一边又迅速调出了另外一个页面,说道:“你看这块手表,是百年纪念款,造型独特,一共只生产了十块,其中有一块正是在拍卖场上被我三叔给买走了,后来也在朱琳雅的手腕上出现过,当年的花边新闻还以此为证据,证明两个人在交往。”
洛映白靠在宽大的皮椅中摆了摆手,表示伤残在身,不便行动,夏羡宁凑过去,一只手放在他腰后给他揉着,同时调整了电脑的角度让洛映白看。
他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夏羡宁道:“进来。”
魏收拿着几份单子走了进来,冲两人点点头,匆匆说道:“经过化验,洛师兄给我的那些粉末当中的确有血液的成分。还有这个,这个是你们让我调查的女鬼,年龄、姓名和大致死亡时间都符合的一共有三个人,这是照片。”
夏羡宁把东西接过来,说道:“辛苦了,你去忙吧。”
魏收出去之后,他看了看那三个都叫做“娄苗”的女人,因为是经过了魏收大范围的筛选,她们的容貌都跟女鬼所做的拼图有着一定的相似之处。
魏收办事认真细致,三个人的生平也都写得明明白白,夏羡宁发现其中有一个是k省人——也就是说,她跟死者胡伟朝是老乡。
在仔细对比,这两个人的小学和初高中甚至都在同一所学校,互相认识的几率很大。
一个想法在夏羡宁心中渐渐成型。
“羡宁。”就在这时,身边的洛映白叫了他一声,摸了摸额头说道,“你说杀死胡伟朝的人会不会就是朱琳雅?”
夏羡宁道:“你的理由是什么?”
洛映白指着电脑说道:“网上恰好有当年关于三叔和朱琳雅的花边新闻报道,羡宁你看,上面说朱琳雅收到夏三公子赠送的名表之后,欣喜若狂,从不离身。还评价这表是身份的象征,每一个女人都梦寐以求”
这篇报道看似称赞,实际上字里行间都有一种微妙的讽刺感,认为朱琳雅一味炫耀,小家子气,但是洛映白却被提醒,从中想到了一条线索。
他拿起一直碳素笔充当匕首,作势冲着夏羡宁的胸口扎去:“据你家里的两位帮佣阿姨说,胡伟朝应该是这样给捅死的,而且当时流了很多血,那么这样一来,血液喷溅,势必沾到凶手的身上。假设凶手真的是朱琳雅,她行凶之后,衣服可以换,凶器可以处理,但这块名贵的手表她舍不得扔又不敢留着,因此选择了去典当行抵押出去。”
夏羡宁点了点头,用这种方式杀人并不明智,很容易被人发现又不好处理痕迹,朱琳雅或许是激情杀人,这样一来,动手的时候忘记摘掉手表的行为也解释的通了。
他把自己挑出来的关于娄苗的资料拿给洛映白看:“我也有这种想法,娄苗和胡伟朝很有可能是认识,娄苗吓唬朱琳雅,促成夏征得到那块手表,都是在进行报复。”
洛映白道:“你的意思是,夏征很有可能根本就是知道那块手表是朱琳雅的,也是冲着手表去的?你说他知道朱琳雅杀了人吗?”
夏羡宁意味深长地道:“他如果不知道,要那块手表干什么?”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洛映白低声说道:“朱琳雅和夏征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以至于夏征竟然想要用这种方法找到她的把柄”
他的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已经被敲响了,夏羡宁说了句进来,只见特侦处一名叫做陈钦的警察推门而入,夏羡宁道:“有什么事吗?”
陈钦说道:“有份文件。”
他拿着一张纸往夏羡宁的面前递,夏羡宁一手翻着资料,抬起另一只手,心不在焉地要接——
就在这时,洛映白突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大声道:“不对!”
几乎是在他发声的同一时刻,夏羡宁飞起一脚踹向陈钦,陈钦冷不防被他踢中下颏,向后仰倒,摔在地板上时候瞬间又弹跳而起,一拳打向夏羡宁。
夏羡宁托住他的手腕向后别去,陈钦趁机踢向他的小腹,夏羡宁一个后空翻飞身跃起,右腿下劈,正中陈钦颈侧。
陈钦身体微微一晃,单膝跪地。
洛映白见他眼中布满血丝,目光呆滞,而且好像无论怎么打都不知道喊疼,察觉不对,迅速拉开抽屉,从里面摸出一把枪。
他趁着夏羡宁牵制陈钦的时候,单手举枪瞄准,扣动扳机,“砰”地一声,枪口中冒出一道白光,陈钦额头中/枪,浑身冒出大量黑气,倒地不起。
这把枪是特制驱魔使用的,对于普通人来说根本就不起作用,洛映白道:“他被魔气附身了!”
与此同时整个特侦处警报声四起,有人在外面大喊道:“彭旋逃跑了!又放出来一只怪鸟!”
听到这句话,夏羡宁顾不得回答洛映白,打开办公室的门冲到外面,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走廊的窗前向外看去。
只见特侦处的半空中有一只硕大的怪鸟盘旋飞舞,附近的几个窗口都有人开枪射击,但那鸟的身体仿佛是钢铁制成的,子弹竟然透不进去。
洛映白在办公室里,将昏迷的陈钦拖到房间一角,放在一个比较安全的位置,这才晚了夏羡宁一步跟出来,看到那只怪鸟,也是十分震惊。
洛映白道:“四头黑羽,五彩尾翼,还会喷火——这是什么东西?阿收和松泽他们呢?”
夏羡宁沉声道:“肯定是彭旋跑了他们去追,这怪鸟不是特侦处的东西,连你都不认识,多半是彭旋做出来的邪物!”
洛映白一怔,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追,可接连打了几遍魏收他们的电话都没能联系上,想来极有可能是在半路上。
除了怪鸟之外,走廊里还有几只厉鬼乱窜,洛映白扬手几道黄符飞出去,将它们打成黑烟,再回头时,夏羡宁已经站在了窗台上。
洛映白道:“你干什么?”
夏羡宁手扶着窗框,双目紧盯着被众人围攻的怪鸟,头也不回地冲他说:“你不用急,彭旋身上有我下的禁制,他肯定是跑不了。我先把这东西抓住,就去找彭旋。”
洛映白一顿,这时旁边又出现了几只厉鬼,他便道:“好,你小心点。等我先把这些玩意解决了就来帮你!”
夏羡宁点了点头,终于侧身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你也是,别冒险。”
说完之后,他推开窗子,朝天砰砰砰连开三枪。
周围的人接到指令,袭击怪鸟的动作同时停止,夏羡宁看准时机,一下子从九楼的窗户里面扑了出去。
他的举动太过大胆,一片惊呼声中,夏羡宁已经险险抓住了那只怪鸟一边的爪子,跟着弓腰用力,双脚在它的身体上一蹬,再次上扑,借势骑到了怪鸟身上。
洛映白站在那里,看见夏羡宁得手了才稍稍放心,转身向着走廊的另一头跑去。
特侦处这栋楼里的每一层都有一个关押厉鬼的看守室,现在多半是门被震开,里面的厉鬼逃了出来。除了洛映白和夏羡宁之外,这一层本来就没有几个人,几乎都去追彭旋了,洛映白得先过去把那个看守室封死。
洛映白匆匆将看守室封上,顺手召出了苍灵悦译,边走便打算将刀拔出来,去支援夏羡宁。
而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伸过来一条胳膊,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用力一按,那把刀就被重新推回到了刀鞘里。
洛映白心里一沉。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刚才的位置,背后明明应该就是墙面——那么这只手,是哪里来的?
似乎感应到了他心中的疑虑,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洛映白手肘用力后击,挣开那只手,同时一步向前跨出,拔刀转身,伴随着“嚓”一声刀刃出鞘的轻响,苍灵悦译已经架到了他身后那个人的脖子上。
“葛盼明?”他说。
面前是一副从来没有见过的面孔,这个人长着一张十分阴柔俊美的脸,他的面部线条十分流畅柔和,然而眉宇间透出的冷煞与坚硬却又冲淡了这种柔美,使得他整个人非但不显得女气,还给人一种异常阴狠的感觉。
这还是葛盼明第一次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他被洛映白拿刀架着,非但不显惊慌,反倒看着他挑高了眉梢,慢慢地弯起嘴唇。
“你认识我?你想起来吗?”
葛盼明双眼紧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明、琅。”
他面色极白,嘴唇极红,鲜明的颜色对比当中透出一股不正常的艳丽,几乎给了洛映白一种这人刚刚喝过鲜血的感觉。
他心中掠过异样,脸上不显,面无表情地放下刀,说道:“你在说什么,听不懂。”
葛盼明目光一闪,洛映白又道:“我能认出来你,是因为我认识的人中没有别的变态,不敢露出真身,每天冒个虚影出来给别人添乱。”
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心中暗自怀疑葛盼明的本体其实是被禁锢在了什么地方不能离开,这才会每回出现的都不是本体。
葛盼明蓦然一笑,叹息道:“还是听不懂我的话,这样你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杀了我呢?我都等急了。”
洛映白道:“你如果想快点死,建议自尽。”
葛盼明嗤笑道:“废物。”
他一边说,一边抬起手来,似乎要触碰洛映白的脖子。
洛映白半分迟疑都没有,横刀向上砍向葛盼明的手腕,喝道:“让开!”
葛盼明五指箕张,扣住洛映白的刀背,轻笑道:“你现在说话倒是比以前不客气许多,跟夏羡宁学的吗?”
他手里没有兵器,却把洛映白的刀反向推了回去,刀刃正好冲着洛映白的鼻尖削了过去。
他的力道大的出奇,洛映白松手放刀,身体倏地向后一仰,手中三张黄符已经飞出,破空袭向葛盼明。
葛盼明一刀划空,侧身一让躲开洛映白的黄符,洛映白就趁着他这一让的动作翻掌劈中葛盼明的手腕,又把自己刚才放开的刀抢了回来。
而就在这时,刀上寒芒一闪,苍灵悦译小小的身影出现在洛映白身前,张开手护住他,凛然瞪着葛盼明。
不知道怎么回事,葛盼明见到他之后,一下子后退了好几步。
苍灵悦译手里多出一把跟他自己本体一模一样的同款长刀,前伸指向葛盼明,大声威吓他:“你干什么?杀了你!”
葛盼明的表情非常古怪。
洛映白把手放在苍灵悦译的肩头,说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