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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人影闪现,接下来明明就应该是正常的问答环节,但这个时候却是变故突生,地面上的坟包竟然一瞬间裂开,蜡烛转眼熄灭,一个黑影从坟包里面冲出来,迅速向洛映白扑了过去!
洛映白原本一招就能把这东西轰个灰飞烟灭,可是他还没来得及看清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不愿意就此出手,猛地一闪,黑影扑了个空,顺势朝着楼道另一头疾扑。
洛映白这时也感觉到了,在那个方向似乎有人过来,他怕无辜的人受伤,刚刚作势要动手,就听见一声呵斥:“闪开!”
所有因为这个游戏带来的阴邪之气消散的无影无踪,洛映白抬起的手又放下,眼睛弯了起来,笑嘻嘻让到一边。
有人打开强光手电,冲他的方向晃过来,喝问道:“是什么人在那?大半夜的鬼鬼祟祟,来这里是想”
洛映白在苟松泽打出的光圈里,冲他招了招手:“是你哥哥我。”
夏羡宁站在苟松泽后面一点,身边还跟着岳玲,刚才倒了血霉跑到他身边的鬼影被一道金光直接按在了墙上,已经变成了鬼饼,洛映白依稀觉得它可能正在瑟瑟发抖。
夏羡宁走到他面前,双眼快速地在洛映白身上扫了一圈,道:“怎么自己在这里?”
洛映白摸了摸鼻子,道:“来抓鬼啊。”
他说完话,又冲着后面的岳玲和苟松泽笑笑,简短地说了情况。
两边都是为了一件事来的,夏羡宁点了点头,觉得被他们抓住的这只鬼魂很有问题——它不是什么法力高深的厉鬼,只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死灵,洛映白玩的请灵游戏比较高级,按理说请不出来这种玩意。
但此时此刻,他们面前的那面镜子已经碎了,里面是不是真的出现过一个面目狰狞的女人也无从验证。
夏羡宁收了金光,将鬼魂拎到自己面前,言简意赅:“怎么回事?”
鬼魂:“”
夏羡宁见它不吱声,也不磨叽,挥手把它打成了烟,又聚拢成型拎回来,再问:“黄伟华是你杀的吗?为什么要害人?”
洛映白见自家师弟公然暴力执法,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拦住夏羡宁:“刚才是我押上命把它请出来的,但是它还没有为我办事,还是我来吧。”
夏羡宁警告道:“下次不要随便冒险。”
洛映白笑道:“好好好,小可爱,你说什么哥哥都听。”
夏羡宁:“”
洛映白笑着把蜡烛重新点燃,那只鬼魂身不由己地飘到了坟包上方。
像这样的请灵仪式,如笔仙碟仙也是一样,实际上人和鬼的关系就像买家和卖家之间进行交易,人以性命或者其他什么东西作为代价,请求鬼来办事,一旦仪式开始,双方交易在没有完成之前是不能单方面中止的。
但眼前的一幕让夏羡宁若有所思,一下领会了洛映白的意思。
洛映白对前方的鬼魂道:“请问你是否任何愿望都可以实现?”
鬼魂不能不答话:“是。”
洛映白笑着说:“好,那我的愿望就是现在让夏羡宁一边唱小苹果一边跳海草舞。喏,这是他的八字。”
猝不及防躺枪的夏羡宁:“”
面对着下属们偷偷打量过来的目光,他简直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好了,好在一贯面瘫,看起来竟然还挺淡定的,让大家纷纷感到佩服不已。
有定力啊。
这都不踹死他。
鬼魂不知道夏羡宁是谁,接过八字之后施法,身体自动飘起来,向着夏羡宁飞去,然后惊恐地发现居然是刚才揍了自己的大魔王。
鬼魂:“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吓死鬼啦!
夏羡宁:“”
他定住那个鬼魂,问洛映白:“你的意思是想不想让我配合他?”
如果想让你配合,难道你还真的要唱歌跳舞吗?
岳玲忍不住小声跟苟松泽说:“我以前从来没发现,夏处的涵养居然这么好!还问需要需要他配合?要是我的话”
她本来想说要是她的话,起码也得上去暴踹洛映白一顿,结果斜了他一眼,觉得小帅哥又帅又萌,下不去脚,改口道:“我怎么也得先捶他两下再说。”
苟松泽厚道地提醒道:“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去模仿一下,这种行为不鼓励跟风夏处不是什么时候都这么好脾气的。”
他提醒完之后,又小小声冲着洛映白的方向碎碎念道:“配合,配合,配合”
岳玲:“”
可惜洛映白没有如他所愿,一边乐一边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就是想看看这个游戏到底是怎么玩的,反正也把它抓住了,咱们走吧。”
苟松泽道:“喂,现在是玩的时候吗?!”
洛映白在他脑袋上扇了一下:“你没资格这么说,我看你刚才比我还兴奋啊,走了走了。”
苟松泽道:“你——”
夏羡宁打断他,把洛映白扯到自己身边:“走吧。”
一行人离开了教学楼,走出老远还能隐隐听见洛映白和苟松泽斗嘴的声音,但很快,随着脚步的远去,整个大楼重新归于寂静,一道人影出现在洛映白刚才站立的地方。
变化从他脚下站立的地方逐渐蔓延开来,像水波一样一圈圈向外扩散,楼里的装修布置逐渐变得陈旧而古老,不到一分钟的功夫,这个地方已经变成了另外一方天地。
设局()
那人头顶正上方被一根电线悬挂着的灯泡在阵阵阴风下不断晃动;诡谲莫测。
一面镜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面前;里面映出模糊的影像。
那个人将手覆在镜子上;自言自语道:“每一个有所贪图的人;都应该奉献出自己的生命表示诚意;你不给;我只好自己拿了。”
他看起来明明是个成年男性的外形;一开口说话,发出的却是女人的声音,嗓音微微沙哑;听上去有几分凄厉,在墙壁上反出隐隐的回音。
“所以我一直在等你。”
这时,一个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语调温柔如同江南春雨。
那个人脸色顿变;猛地转身,身后已经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人;可是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对方气质风流;眉目清艳;正是刚才明明已经离开的洛映白;此刻悠然而立;正含笑看着他:“你一个女人;附在黄伟华的身体上有什么意思?为什么不露出真身,让我看看你的模样呢?”
他语意缱绻,简直就像是新婚之夜的丈夫在低声哄劝妻子揭下盖头来;说不尽的柔情蜜意;可惜在洛映白说话的同时,这被附身的“黄伟华”就直感到一股迫人的压力迎面而来,几乎要逼得他灵体出壳。
他用力一跺脚,周围的墙壁上突然伸出无数青白的手向着洛映白抓去,“黄伟华”趁着这个机会后退,躲过逼人的威压,冷冷道:“你小子倒是精明。”
洛映白淡淡一笑,袖子中红线甩出来,搭在头顶的天窗上,他借力腾身而起,在墙面上一踹,躲开了这下攻击,同时另一只手黄符飞出,瞬间将下方的危险荡平。
“你想借着刚才那个死灵的掩护逃过我的视线,未免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他轻轻巧巧地落在地上,收回红线:“我在这座大楼里玩了那个游戏,是和这里最厉害的恶灵签订契约,论理说我已经押上了命,另一头也必须实现我的愿望才行,不能轻易毁约。哪有那么不靠谱的恶灵,见到一个更厉害的,竟然把我的愿望扔到脑后,自己跑了?”
洛映白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所以说,我要找的东西不是他,是你。”
“是吗?”“黄伟华”脸上的错愕很快就变成了冷笑,他是一具被解剖过后又重新缝合的尸体,身上到处都是线口子,这样笑起来简直要比面无表情还可怕数十倍,“既然你自己记得已经把命给我了,那还不拿来?”
“来”字一出,血光暴起,一人一鬼之间多了一条黑沉沉的锁链,一头绕在洛映白的身上,一头圈住了他的手腕,正代表着许愿人与恶灵之间缔结的约定。
洛映白反应神速,几乎在锁链出现的同时就迅速抬手在中部一斩,想要将它斩断,可是他作为这场契约的签订者,这个动作显然是徒劳的。
“黄伟华”狞笑一声,手指成爪,尖锐的指甲如同一片片小小的匕首,闪着冷芒朝洛映白胸口扎过去。
就在手与胸口的衣服即将接触之际,洛映白忽然冲他微微一笑。
“黄伟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逼住,手指竟然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完了!
随着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中的同时,一股强大之极的气劲轰了过来,重重击在了他的胸口,竟然把他整个人都打飞了出去,两人之间的锁链应声化为粉末,“黄伟华”整个人飞到半空则直接散架了,脑袋骨碌碌滚到一边,心脏“啪”一声甩飞,粘到了墙面上,怎一个惨字了得。
然而这些还不算完,气劲把他打飞之后,余势未衰,气势汹汹席卷了整个楼道,将所有的异状横扫而空,一个女鬼在地上滚了几圈,劈头散发地爬了起来。
洛映白的身边不远处,又多了一个人,气质冷冽,眉目英俊,虽然一出手就将她逼到了这个地步,神色仍是淡淡的,仿佛万事万物看在他的眼中,都只剩下一片漠然。
洛映白拍了几下巴掌:“厉害厉害,夏羡宁一出手,简直天下无敌嘛。”
夏羡宁看了他一眼,认真道:“是你先冒险试探,又找到了破绽,主要功劳在你。”
洛映白:“呃夸人这种事不需要礼尚往来的”
夏羡宁唇角微微勾了勾,转头时脸色又已经冷下来,向着那个地上的女鬼走去,另一边苟松泽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了出来,拿出一个专门用来装鬼的小瓶子,撸胳膊挽袖子地道:“我今天也得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话还没说完,身边突然风闪,夏羡宁飞身疾退,顺手推了他一把:“快躲开!”
苟松泽一句“为什么”都没来得及问,夏羡宁已经挡在了洛映白面前,迅速设下结界:“万物屏退,立!”
事起突然,他的语气也非常急促,话音刚落,就是一股鲜血喷溅过来,刚好被那个小小的结界挡开,夏羡宁的衣袖和脸上沾了几滴,洛映白被他一把搂到后面,倒是半点没有受到影响。
苟松泽:“”
他默默抹了把脸上的鲜血,瓮声瓮气地道:“你们,谁有湿纸巾?”
刚才黄伟华的尸体突然就爆炸了,这不是女鬼做的手脚,而是这具尸体经过反复几次折腾,早就已经脆弱不堪,刚才阴气和法力相撞,互相之间一直在较劲,让它一下子承担不住,顿时炸裂,连带着波及了之前一直依附着它的女鬼,瞬间灰飞烟灭。
虽然狼狈不堪,但是在场的三个法术大家都能感觉出来,一直徘徊在这栋楼里的阴气不见了。
事情发生的太过仓促,他们甚至都来不及弄清楚女鬼的来头,苟松泽好不容易把一脸血擦干净,猜测道:“我刚才看了一眼那个女鬼,从她的服饰打扮来说,死亡时限应该在20——30年之间,估计应该就是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去世之后,心存怨念,魂魄逗留在这里不肯离开,黄伟华的游戏恰好把她召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