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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才给了她作祟的机会。”
洛映白道:“你说的倒是合情合理,但没弄明白事情经过,我心里总是有点不踏实那什么,这个黄伟华够倒霉的啊,是我对不起他。”
夏羡宁道:“在顶层的教室设一个镇压法阵,松泽去跟学校说,暂时将那间教室封闭。再派技术人员设法尽量复原黄伟华的尸体,好好超度,不会影响投胎,我和黑白无常打个招呼。”
洛映白道:“我还把学校一楼的镜子打碎了”
“我赔。”夏羡宁面不改色,“走吧。”
这个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洛映白怕翻窗户回宿舍会打扰舍友睡觉,便打算在学校外面的小旅馆凑和一晚上,夏羡宁留下来陪他,让另外两个人先回了特侦处。
在洛映白的要求下,两人要了双人房,进去之后发现里面是两个并排的单人床,夏羡宁洗了个澡出来,发现洛映白已经把两套枕头和被子放在了同一张床上,舒舒服服地靠着床头冲他笑,手在旁边的被窝上拍了拍:“羡宁,快来快来,一起睡”
夏羡宁擦头发的手顿了顿,从善如流地躺在了他铺好的被子里,毕竟让洛大少爷铺床的待遇,估计也就他能享受到,不能不识抬举。
他躺了两分钟又起来了,揪着被子看了看:“被罩是你套的?”
洛映白:“???是啊我看橱子里面有新消毒过的,就换了。”
夏羡宁把他从被子里拎出来,扔到另外一张床上,开始撤两人的被罩:“套反了。”
洛映白:“”
折腾了一阵,两个人终于成功做好睡前准备,洛映白幸福地把脸埋在被子里蹭了蹭:“人生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此。”
夏羡宁给他掖了下被子,洛映白虽然这么说,却还是有点睡不着,又道:“这次的事件风声大雨点小,一个能够操纵整栋楼幻化场景的鬼魂,竟然那么快就玩完了,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还有那个游戏,我念了半天的口诀,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夏羡宁让他把口诀重复了一遍,沉吟道:“‘戴上丧衣做成的帽子。胜利者挖开坟墓。死人尸骨不在其中’,这句话如果从最表面上的意思来理解,倒像是在说含冤而死,尸骨无存。”
他翻找了一下自己的手机,给洛映白看:“这起命案刚出的时候并不是特侦处接手,但根据这边的公安分局移交过来的资料,近二十年来,你们学校这边意外死亡的人中,死因都有明确地记载,尸骨也按照正常程序处理,或许是有没记载到的,我回去再调查一下。”
洛映白道:“还有后面那句‘燕子唱起欢快的歌谣。春天的丧钟重新响起。来吧,可憎的爱’,这仿佛是当年含冤而死的人在宣扬她的归来,她回来是为了什么?向那个‘可憎的爱’报仇吗?黄伟华的年纪显然不符合条件,那么她想找的人会是谁呢?”
夏羡宁道:“黄伟华应该只是因为玩了这个游戏把她召唤出来,才会丧命。我调查了,他上周刚刚被女友抛弃,一直怀恨在心,还扬言要下咒把那个女生咒死,如果心存恶念邀请邪灵,很容易发生危险。”
洛映白道:“噢,这你都查到了,那么你是否知道,黄伟华在死前经常做噩梦呢?”
夏羡宁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洛映白自言自语地说:“他们宿舍的人说,黄伟华那一段时间晚上都睡不好,似乎经常梦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每天起床都眼睛通红,无精打采可是问他他也不说。”
他用一根手指戳了戳夏羡宁:“你说现在这些年轻人啊,都是什么心理?遇到了什么事都自己在心里憋着,不告诉大人,这要是痛痛快快说出来,说不定不就不会出事了吗?真让人操心。”
夏羡宁双手交叠枕在脑后,闲闲道:“你暗示我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有什么事,说吧。”
洛映白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发:“是我拐弯抹角,还是你?为什么我觉得你最近的气色这么不好呢?”
夏羡宁从小就身体硬朗,很少生病,但洛映白自从这次回来,就一直觉得他的脸色很差,仿佛是气血不足的样子,可偏偏夏羡宁除了说他自己做噩梦之外,别的什么都不交代。
夏羡宁柔顺的短发都被他晃成了鸡窝头,这要是换了一个人敢这么造次,恐怕早被他杀了。
他哭笑不得,又拿洛映白没办法,只好挡住他的手:“你多想了,我连做梦的事都和你说了,还能有什么?可能就是做梦吓的吧。”
洛映白半信半疑:“一个破梦能把你吓成那样?”
夏羡宁轻描淡写地说:“那不是因为梦里有你么。”
洛映白低头笑了笑,但又有点担心:“不管怎么说,做梦而已,也不会把你给吓成这样。最近要多注意休息对了,你身上是不是没有辟邪的东西,我这里有个玉坠,给你挂!”
“师兄。”夏羡宁突然在他打算摘玉坠的手上攥了一下,阻止洛映白的动作,“说真的,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真的会死?自己或者别人。”
他说这话的语气中带着些微的困惑,好像遇上了什么难以解决的谜题,这使得那张冰冷俊美的脸上有了难得的柔软之色。
洛映白在灯下扭头看他,用手拨了拨夏羡宁额前的碎发,耸了耸肩道:“想那么多干什么?人总会要死,或就好好地活,死就从容地死,问心无愧,顺其自然,什么都不用害怕。”
他觉得夏羡宁可能是对梦境心有阴影。他们术士本来就笃信梦境之说,有的时候亲近的人情思共通,是能感觉到对方的一些经历的,当然,除此之外大多数的梦境依旧是荒诞没有意义的想象。
虽然现在的洛映白一切经历已经与上辈子大相径庭,但他还是能感觉到,自从重见之后,关于他的任何事夏羡宁都很小心翼翼,大概也是因为心里担忧,所以洛映白才会那么说,也算是借着这个话题开导他。
夏羡宁将一条胳膊挡在眼睛上,隔开洛映白的目光,慢慢地说:“顺其自然?那得看这个‘自然’合不合我的心意。”
他顿了顿,又说:“其实我想过的,我的死法可能就是会单纯的不想活了,然后从什么地方跳下去。”
他明明应该像是在说玩笑话,但语气淡淡,听上去竟然像是很认真,洛映白心惊胆战,硬是把他的手掰下来,小心翼翼地说:“羡宁,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想不开的,你说。只要你说出来,不会多难,师兄都一定帮你摆平。”
夏羡宁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仰头凝视着他,过了片刻,忽然微微一笑,说道:“我接着你的话随便说的。我的死法只会跟你配套,你好好的在这里,我为什么要去死?”
洛映白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你威胁我?”
夏羡宁不置可否,将洛映白按回床上:“睡吧。”
洛映白第二天上午回了宿舍,方维和邓万林都在,他进门之后才发现自己把外衣穿成了夏羡宁的,笑了笑,随手脱下来挂到床头,问道:“新舍友呢?”
邓万林没好气地道:“他对象来了,早上走的,走之前还怼了你一顿。”
洛映白:“???”
方维接口道:“昨天那小子不是觉得咱俩背着他吃独食生气了吗”
邓万林幽幽道:“我也没吃着。”
“你没有发言权。”
方维反手把他的头按在桌子上,继续自己的话题:“他跑出去给他对象打电话,然后没一个多小时拎着一堆吃的回来,放宿舍里,跟我们说他巨有钱,他对象也巨有钱,直播一晚上能挣好几万,不稀罕咱们乡巴佬那点破玩意。”
洛映白:“”
方维道:“你昨天晚上不是回家了吗?他今天早上起来又问我你干啥去了,可能没让你看见他那一包吃的心里不爽。然后我也不爽啊,就讽刺他,说你家穷,出去酒吧刷碗了。”
洛映白:“然后呢?”
邓万林插嘴道:“然后他居然信了!超高兴的就走了。对了,他还说一会要带记者回来采访他,让你把你的‘破烂被褥’好好收拾一下,丢脸了他不管。”
洛映白听到这里,都不知道应该吐槽什么了。罗元凡简直奇葩到可笑,反倒让人生不起来气。
听说罗元凡在网上一个什么平台搞直播,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红,还认识一些娱乐圈的人,大概这回说的记者就是打算先帮他造造势,以便以后也进军娱乐圈。
洛映白看看自己的铺盖,他当时离家匆忙,被褥都是直接买的学校里后勤处的,可能看上去是朴素了一点——但是有那么破吗?
不就是没叠嘛!
他随便把自己的被子一推,坐在床上:“算了,不管了,丢人就丢吧。话说罗元凡他女朋友还挺霸气的,居然还给他买东西送过来。”
邓万林小声道:“不是他女朋友,是他男朋友,他是同性恋。”
洛映白“哦”一声,他可是男男小黄片都看过的人,连攻受是什么意思都知道了,也没对这件事太惊讶,顺口道:“都一样。”
这时,宿舍门忽然砰地一声被推开了,一群人拿着话筒扛着摄像机,在罗元凡的引导下,从外面走了进来。
拿着话筒的记者正悄声跟摄像师商议:“宿舍的生活照多拍几张吧,咱们这次的主题是高校学生自主创业,罗元凡是名校学生这件事也是很好的噱头嘛。再加一些他和舍友的互动,很拉路人好感的。”
摄像师一边拍照一边小声说:“刘记,你是被什么东西收买的,这么尽心尽力?”
“胡说什么。”刘记者瞪了他一眼,“他舅舅是咱们这次节目的赞助商,我不多给他点曝光度行吗?再说了,他现在在网上小有名气,经过这次节目的铺垫就可以顺理成章进入娱乐圈发展,咱们结个善缘,以后也好打交道。”
摄像师点了点头,心里却暗暗撇嘴,他可不觉得罗元凡进了娱乐圈之后能有什么发展,小伙子心浮气躁的,情商也不高,真的进了那个圈子,恐怕几天就被人算计死了。
罗元凡不知道他在暗暗腹诽自己,这会只觉得倍儿有面子,网上直播的人多了,能混到他这个份上的人却寥寥无几,正好也让宿舍这三个乡巴佬长长见识,不然他们还以为自己上了个研究生有多了不起呢。
他的口气中不自觉地带了点得意,在旁边热情介绍:“我住的是四人间,是跟文学院的学长们合住的,平时也经常跟他们进行学术上的交流探讨,宿舍的氛围还算可以,就是条件稍微差了点。”
记者道:“原来是这样,那么跟比自己年纪大的舍友住在一起,不会产生隔阂吗?”
罗元凡道:“可能是因为从小的家庭教育问题,我看事情的眼光比较成熟,所以我喜欢和岁数大一点的人相互交流。”
他们进来之后,在这里旁若无人扯淡,另外三个人退居二线,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静静围观装逼现场。
方维僵着脸皮,微弱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咱们三个的岁数到底是有多大?”
研一和大三不就差了两岁吗?!
邓万林目视前方,幽幽道:“我也不记得我跟他学术交流过。”
他说完之后,突然看向从记者进门就默默退到一旁的洛映白:“不对呀,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