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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兰老爷先回了金陵处理事务,折兰夫人却以照顾向晚为名留下了,丢沪我嵘离起程去游学,潘先生依旧忙于学堂之事。微生澈与杏香早就回夜明,不曾碰面。大婚之后,折兰府里又冷清下来。
秋末初冬的时候,向晚生下一对龙凤胎。
“徒弟……徒弟……我的乖徒弟呢?”
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向晚抬头,看到一个灰发灰袍长者朝她飞奔而来。
向晚也太惊奇,瞥了一眼跟在长者身后的折兰勾玉,又看了一眼长者,做了个嗓丈呢。万三头继续轻摇摇篮。
一双儿女睡在摇篮里,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被子,一模一样的帽子与衣服憨憨睡得香甜。
“丫头,丫头,我的乖徒弟昵?”来人立即压低了声音,正是莫前辈。
这几年他一直云游四方,折兰勾玉找人想告诉他向晚还魂的喜讯都找不到他的影子,哪里偏僻他往哪里走,完全忘了今夕何夕,还是他有事去一个稍不偏僻的小镇,听说了向晚还魂、折兰公子大婚的消息。他就火急火燎地赶来,到得玉陵,消息已是折兰公子喜得龙凤了。
蔺羡笑着,一手指了指一双儿女,忍不住捉弄道:“保持这个距离,你自己挑一下,挑了就不许反悔,是男徒弟,还是女徒弟,全看天意了。”
莫前辈吹胡子瞪眼,又见折兰勾玉早就守在了向晚身边,一副监督他不许耍赖的样子,心里直骂人:骂也没办法,他左看右看,刚出生没多少天的婴儿,被子盖至下。又戴着擂子,只露出一张脸,小脸蛋又一模一样,眼睛闭着,更让人分不清,他心急又心痒:
“看来前辈是两个都不中意了。”
偏生向晚在一旁还催他。莫前辈心一急,闭眼胡乱一指。向晚笑着将他指中的孩子拗口起身,莫前辈一步跳到跟前,慌手慌脚地打开孩子屁股上裹着的层层尿布,定睛。险些晕了过去。
“小女以后就麻烦前辈了。”折兰勾玉在一旁笑得很惬意。
向挽笑着将孩子放回摇篮。
动来动去的,小丫头也没醒,就躺回摇篮的时候皱了皱眉头撇了撇嘴,又憨憨地笑了。
莫前辈的眉头几乎皱成了一个死结。唉,怕什么,来什么,难道真是天意
春去春来,转眼就是一年。
折兰颜玖与折兰杏周岁那天,折兰府里热热闹闹地举行了个抓周仪式。折兰老爷兰夫人也特意从金陵赶了过来。
莫前辈已经在折兰府住下。近一年过去,他还是看到折兰杏就叹气,看到折兰颜丙眼放光,从而埋怨自己当初手怎么没偏一偏,又涎着脸去求向晚换人,结果都被向晚三言两语打发了。
一大群人围着一张大桌子:桌子上琴棋书画、笔墨纸砚、算盘账簿、小刀小剑、珠替服饰等应有尽有。向晚抱着折兰颜玖,折兰勾玉抱着折兰杏,将这一双子女之桌子上。
“颜玖、杏儿乖,喜欢什么就拿什么。”折兰夫人边说边将笔墨纸砚往孙儿之边推了推,又将珠簪往孙女那边推了推,摆明了意欲作弊。
折兰颜玖小小的身子站得又挺又直,看着向晚,眼睛一眨不眨。折兰杏早就爬在了桌子上,胖乎乎的小手拿一个扔一个,大有把桌上的东西通通拿一遍扔一通之势。
“桌子上的东西,颜玖喜欢什么,就拿什么。”向晚看颜玖光顾着看她,一动不动,只得重复了一遍。
折兰颜玖这才低头,开始打量桌子上的物什。他未足周岁就能走路,大人的话听得很明白,开口也早,就是有点儿像小时候的向晚,不太爱说话。
折兰颜玖将桌上的物什一一打量了个遍,站着身不取一件,抬头又看向晚。
“颜玖拿一样最喜欢的。”向晚又重复一遍。彼时折兰杏手中已拿了三四样东西。向晚走近一步又跟女儿说明,“杏儿,只能拿一件,拿最喜欢的一件。”
折兰杏闻声抬头,冲着向晚使劲摇了摇手中的东西,又低头松开手,去拿另一件了。
向晚笑着叹一口气,看向身旁的折兰勾玉。
“娘……”站了好半天的折兰颜玖终于开口。
“颜玖挑中了吗?”向晚看着他,走到他跟前,看他两手空空,耐心地重复,“一定要挑一件最喜欢的抓在手里。”
折兰颜玖点了点头。
“那颜玖挑中了什么?拿不动吗?告诉娘也行。”
折兰颜玖往前两步,堪堪站在桌子边,伸手抓住向晚的衣袖,认认真真回答:“最喜欢娘,颜玖挑娘。”
向晚一怔,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连折兰勾玉都轻笑出声,从背后拥住她,道一声:“小晚……”
折兰颜玖见大人们都在笑,又见娘亲不说话,心里一急,伸出短短的小手使劲去抱向晚,声音也微微急了:“爹,爹,颜玖最喜欢娘,颜玖挑的就是娘……”
挑花眼的折兰杏终于抬头,看见哥哥急着去抱娘,也歪歪斜斜地爬起身,还没站直又一屁股坐下,只得伸手拉住哥哥的裤腿,大哭:“我要哥哥,我要哥哥…”
好好的抓周,结果变成了抓人。任折兰老爷、折兰夫人、折兰勾玉,还有向晚怎么说,折兰颜玖就是铁了心挑娘,对桌子上的东西也不看,折兰杏抓着哥哥的裤腿不松手,让她松手她就哭,一抓住哥哥的裤腿就不哭。才冠天下的折兰公子对此也是无策,只得吩咐人将东西撤下,抓周之事不再提及。
晚上哄了折兰颜玖与折兰杏睡觉,向晚才松了口气。
折兰勾玉抱她回房,将她安放于床上,问一句:“累吗?”
向晚摇头,笑。
折兰勾玉等的就是这一个摇头,不由得欺身凑近,就是一个情深意长的热吻。待好不容易放开她,床上帐帘垂下,他已不知何时抱着她进了被窝,身上衣裙早没了影儿,她喘息看着他,半月明眸格外诱人,“师父……”
他的唇又吻上她的,只在辗转停留间断断续续说一句:“只有……我能……挑你……”
她也听不甚明,意乱情迷之下更不能理解他话里的深意,只能由着他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秋末冬初,满室只余春色无边。
(全文完)
番外:当时只道是寻常
向晚本想无视,可是三年,两个人每都会在墙角下罗嗦下午。哪里不能谈论道,哪里不能把酒品茗,哪里不能抚琴对弈?修仙殿的花园么大,他们怎么就认准下面的片墙?
好吧,就算们要谈论道、把酒品茗、抚琴对弈,能不能每次的话题别牵扯到?是不是仙胎,爱在枝头呆多久,那都是的事、的自由。
“时间过得真快啊,玉央公子,晃眼好像三年就么过去吧。”
是那个老的在话。向晚不耻,分明他每都在墙下数遍日子,今还非得在三年之前加上个“好像”,好像他糊涂着过日子,没细细留心赌约的时间一样。
那个年轻的叫玉央的又在摇那把破获扇子,好半晌才道:“珈瑛大师……”尾音拖得长长的,等到珈瑛大师几乎等得不耐又欲开口,才悠悠然完下半句,“大师修为高深,福寿无边,其实不用这么掐着手指头过日子。”
他笑得无比优雅,话初听也没什么,可是言外之意却是……向晚囧。
不意外的看到那珈瑛大师跳脚:“上回不是朵杏花是生的杏仙胎么?三年之期已过,它还仵在枝头没动静呢!”
向晚觉得很郁闷很受伤。样把自己晾在枝头三年,都是为谁啊为谁,还不是尊他个老嘛!
当初玉央用那把破扇子指着生就是个杏仙胚子,是谁死活不肯信?眼力不如人就算,还要傻傻的跟人打赌,三年为期,权看能不能落地成仙。wωw奇Qisuu書网早知他会样,早就滚到地下好好修仙。
“大师原来是事啊……”玉央然的头,折扇朝,“午时刚过,日头还淡淡挂着,大师心太急。”
的确,还有小半时间,赌约的胜负便可揭晓。直到此刻为止,还是向着珈瑛大师的。
两个人又聊会,就坐下下棋。
只有这时候,向晚才有片刻清静。日光晃晃,却有些闷,在枝头挂三年的向晚开始百无聊赖的打瞌睡。
向晚也不知瞌睡多久,猛然惊醒时就是满满的湿意。
哎,又下雨了。
向晚朝棋桌方向望去,只见玉央站在棋桌前,手撑着油纸伞,白衣如雪,黑发如墨,也正看着她,淡淡然笑着。
向晚有些迷惑,这一幕很美。
用美来形容个人,并不合适。但用在这一刻的玉央身上,再完美不过。他连着他周围的切,都给人美的感觉。
珈瑛大师不知跑哪躲雨去,反正刻的向晚眼里没有他。
向晚还有些沉醉在幕里,就见玉央一步一步向她走近。本来想玉央可能去墙角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可是他一直看着,视线不移,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
向晚不免有些紧张,很想开口问他想干嘛,可是现在还是朵杏花,没有嘴巴怎么话?
玉央跃身至墙头,竟然坐在旁边,还把手里的伞往方向靠靠。
向晚顿时有些莫明其妙。
向晚还没弄明白他此举何意,就见他手极缓极缓的朝伸过来。
向晚囧,他是……想摸?!
个念头闪现,向晚直觉反应高于切,骨碌的滚下树枝。
花离枝,落地便只能化为人形。
珈瑛大师久不见玉央回屋,只得撑着把伞出来看看究竟。结果意外看到幕。
小小的杏花盘旋着飘落,在触地之前隐隐散发出浅杏色光芒,由最初的柔和到最后刹的眩目耀眼。珈瑛大师用手挡,待睁眼定睛看去,只见刚还在墙头的玉央已然站在小杏仙身边。
油纸伞下两个身影。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一男一女,个身白衣,个浅浅杏红。
珈瑛大师怔在原地,手中的伞掉在地上,听前方油纸伞下的对人开始交流沟通。
圆滚滚的浅杏小人儿抬头怒目瞪着玉央,老气横秋:“你使坏!”
“没有。”
“那刚才想干嘛!”
“遮雨。”
狡辩!向晚皱眉,转头看到不远处的珈瑛大师,气不打处来:“偷懒,输活该!”
多尊老的朵杏花,辛辛苦苦在杏枝上忍三年,最后关头他竟然不看严,让玉央有做小动作的机会,害多年坚持毁于旦。
早知如此,早就下地玩。8珈瑛大师看着向晚,觉得自己没晕倒真是奇迹。
没想到朵杏花真是仙胎!不仅如此,刚落地的仙胎身量虽小,俨然却是个小大人模样,而且还知道他们的赌约。
敢情……这些年他和玉央在墙下的侃海地字不差的都落在耳里?
向晚很堂皇的到修仙室修炼。
修仙室不是谁都可以进的,可是向晚是仙胎,若论尊贵,仙胎是界众仙中出身最为尊贵的。传闻拥有种出身的,在界,不足千分之。仙胎体内有股与生俱来的神奇力量,所以于们来修炼不仅是种本能,分也远非般得道升受封的仙人能比。
仙胎进修仙室,是为经地义,珈瑛大师阻拦不得。
向晚日夜不停的在修仙室里修炼,玉央日日探班,珈瑛大师开始觉得不可思议外加不可理解,慢慢地,他在日复日跟着玉央探班的过程中发现培养与见证成长的乐趣。
看着向晚日日飞速成长,珈瑛大师颇有些老怀欣慰的感觉。
半年时间向晚已是脱胎换骨。半年后,向晚虽然每还进修仙室修炼,不过固定的修炼之后就会出修仙室自由走动。
玉央贵为三界定央珠,日日嵌在玉帝冠冕上,身上又有玉帝精血,自身修为仙法也远胜界般仙尊。虽然他样元神出窍幻化成人形四处走走,玉帝抱着睁眼闭眼的态度,但他毕竟与玉帝长得太过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