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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孙尚书未察觉到的时候,那位当年被他曾倾心爱恋过的青梅,早已在一日日的看不到希望的等待里,在无比残酷的生活现实里,将对他的爱恋一点点地收回。故,在她终于得偿所愿地进入了尚书府,成为了孙尚书的正室,并且得知孙尚书已经被皇帝停职这个消息后,这个一向聪慧机灵的女人立刻就开始行动起来——想方设法地将孙府的公库搬空,并将自己的儿子送离盛京,然后又一次次地盛妆打扮给孙老夫人“问候请安”,不着痕迹地刺激孙老夫人,以出掉当年被孙老夫人逼迫、并设计陷害得她不得不怀着孙尚书的儿子远嫁的这口恶气。
与此同时,这个手段心机都深厚的女人还不遗余力地挑拨着孙府其它几房对孙老夫人,包括孙尚书这么多年来在孙府“作威作福”的怨气不说,还费尽心机地挑拨那些被孙老夫人以各种藉口打压欺辱过的下人。
一连再遭遇这等打击的孙老夫人,只觉得眼前金星乱窜,接着,再也忍不住地喷出一大口血,然后晕了过去。
也不知孙老夫人是平日里太不会做人了,还是应该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下人,总之,在那些不知被谁收买的聪慧机灵的下人的挑拨下,众人对于孙老夫人的照顾不再像往常那般精心不说,就连侍候了孙老夫人几十年的忠仆也不例外。
而其它几房本该在此刻站起来稳住这不好势头,并竭尽全力挽救尚书府于水火之中的当家主母也皆于此时赶到孙老夫人身旁。当然,她们并不是赶来尽孝的,而是想要趁着孙老夫人还未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分家产,并且明目张胆地将以往摆放在孙老夫人房间里那些令人羡慕不已的贵重摆饰全部搬到自己房间里。
孙老夫人气得眼前一黑,连连呛咳不已,大团大团的血从嘴里喷涌出来,很快就将孙老夫人盖在身上的薄被浸湿了。
可惜,现场一片混乱,就连那些侍候了孙老夫人几十年的老嬷嬷们都摸出早就备下的锁匙,将孙老夫人藏了几十年的金银珠宝等贵重之物的箱子打开,那炫目之至的宝光,很快就引得了众人的注意,然后开始了再一次的哄抢。
孙老夫人气得眼皮连翻,一口恶气上不上去,也吐不出来,最终头一偏,就此离世。
就算有人心里生出不忍的念头,发现了孙老夫人的异状,但也被其它的人劝阻住了。
于是,待到在外面喝得醉熏熏,攀附着墙壁,双眼迷茫,脚步踉跄的孙尚书回府的时候,一切,已经晚矣。
第32章 心机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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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冷风袭面,孙尚书那迷蒙的大脑立刻变得清醒起来,看着到处一片兵荒马乱的场景,他的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拔脚就往孙老夫人居住的院子跑去。
摸着孙老夫人早已冰冷的身体,一直信奉流血不流泪的孙尚书,再也忍不住地痛哭出声。
待到他将心里所有的苦楚全部发泄出去后,才终于想起探察这一切事情真相来。可惜,纵然他找遍了整个尚书府,不仅未能找到他的那个青梅,就连其它赖在尚书府里住了几十年,一直不敢离开的几房也都人去楼空。
而府里的下人,更是只剩下了几个老得走不动,且当年就跟着未发家的孙尚书父亲一直拼斗,对孙府,孙尚书还存有最后一丝情谊的下人。
“哈哈哈……”
事已至此,孙尚书又岂能不知晓这偌大的孙府已经彻底破败,于是,想到伤心愤怒处时,他再也忍不住地怒极而笑:“你们这些背叛我的人,我会看着你们一个个下地狱受尽折磨……”
这时,孙尚书终于想起了那个前不久突然离开尚书府的孙逸修,眼眸里也难得地浮现一抹期盼和希翼的光泽来——在他看来,无论如何,他和孙逸修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父子。若孙逸修得知尚书府竟然被有心人设计陷害成这样,那么,孙逸修一定会为他报仇!
不得不说,孙尚书确实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到了此刻他还惦记着报仇的事情,却是并未考虑到以孙逸修的能力,又岂能迎上能将一个偌大的尚书府都整垮的幕后者。
当然,孙尚书也并不知道,其实,在离开盛京的那一天,就带着满腹的怨恨、不甘和准备好生潜伏,只待东山再起那一日到来孙夫人,犹如当初孙逸修特意派人去在佟雅萱一行人离开盛京的路上设下层层阻碍一般,即使带上了比佟雅萱一家人前往盛京时还要多的护卫人手。但孙逸修的年纪和阅历摆在那儿。孙夫人又是一个内宅妇人。加上又是仓促之下离京,并未做好详尽的准备,故。最终,孙夫人前脚才离开盛京,就在一个山贼强盗出没的地方,惨死在贼人刀下,死不瞑目!
至于孙逸修,倒是依然满腹不甘地潜伏的盛京,暗中等待着解救白冬瑶出府的机会,同时也等待着报复所有造成他落到这般悲惨境界的仇人的机会……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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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西院
为了不被佟老太夫人以如夫人这个卑贱的妾室名份送入齐王府。白冬瑶一病就是整整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不论佟老太夫人请来了多少个大夫,未能将白冬瑶治愈不说,反而还不知是否因为请的大夫太多,而每一位大夫的诊治结果不同,开的药方也不同,故,这么多的药汤都灌到了白冬瑶的肚子里去,不仅没有将白冬瑶的身子治好,反而还因为药性相克的缘故而令她的身子一日日地虚弱起来,以至于眼下白冬瑶竟然连下床都变得困难起来,在这般闷热的季节里还需要盖着厚厚的棉被,以驱散身子里散发出来的寒意。
这日,奉佟老在夫人命令前来看望白冬瑶的越嬷嬷一行人离开了小半个时辰后,白冬瑶才点头示意李嬷嬷等人将牢牢压制着她的身子,令她连翻个身都变得无比困难的厚被掀开,由着白莲等几个大丫环为她擦拭身上冒出来的汗水的同时也微启唇,就着丫环的手,将小厨房早已煮好的加了许多冰块的酸梅汤咽下肚去。
从喉咙里逸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后,白冬瑶犹如一只吃饱喝足的猫咪般,再也没有维持往日里的贵女姿态,而是放纵自己的身子懒洋洋地倚靠在软枕上,微阖双眼,闭目仰神起来。
李嬷嬷等人见状,立刻就顿住话头,同时放轻手脚,生怕将好不容易才偷来这么一小会儿悠闲自在时光的白冬瑶给打扰到。
房间里一片静谧。
一阵风吹过,送来清淡的花香,偶尔可以听见几声永远不知疲惫和劳累的蝉鸣声,更可以看见几只特别胆大的漂亮蝴蝶轻轻飞过窗前。
天空蔚蓝,白云朵朵,极目眺望,可以看见远处那些笼罩在云雾里的山峦。
若换了其它的人,在这样安静的午后,不定早就进入了美妙的梦乡,唯有白冬瑶却是一个特例。
此刻,她突然睁开了双眼,淡淡地看向李嬷嬷等人。
那看似平淡无波的目光,却令静静站在那儿,微阖双眼,正晕晕欲睡的李嬷嬷等人,犹如被一条张开了锋利毒牙的毒蛇给盯住似的,浑身激淋淋地打了一个寒战的同时,那迷蒙的大脑也迅速清醒过来。
“大小姐。”李嬷嬷上前几步,微微弯腰,开始汇报盛京这几日发生的大小事情。
待到李嬷嬷汇报结束后,又轮到了白莲等丫头,就连那看起来最不起眼的普通的粗使丫环也都进到了房里,跟白冬瑶汇报了一番自己探查到的消息。
由此可知,白冬瑶是真正将“只要给我一根竹杆,我就能撬起整个地球”这句话实践到了极至的人,这样的人最适合过那种勾心斗角的日子。
只可惜,这儿并不是看似平静,实则早已波涛汹涌的皇宫,而国公府一众女人也经常不按牌理来出牌,故,即使白冬瑶使出了浑身的解数,绞尽脑汁想了无数和法子,依然时常生出力不从心之感,就如眼下,她长叹了口气,微蹙眉头,一脸不再掩饰的怨怼:“难不成,那佟雅萱还真是上天眷顾的女主角,这人都不在盛京了,还有人私下里帮她处理盛京的事物也就罢了,竟然连这种无伤大雅的流言都会被人刻意禁止……”
李嬷嬷心里也跟着叹了口气,嘴里却不得不安慰劝说道:“大小姐,不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白冬瑶抿了抿唇,没有吭声。
李嬷嬷心里为之一喜,事实上,她早就生出了退缩之心,奈何早在她成为白冬瑶的奶嬷嬷的那一天,她就已经被绑上了白冬瑶这条船,轻易无法下船。若是半中途遇见了暴风雨,谁也不敢肯定白冬瑶这膄小船是否会被大风浪给淹没,从此尸骨无存,而她这个做下人的更不会落得一个好下场!
不过,如今见到白冬瑶的态度终于不再像之前那般固执了,李嬷嬷只觉得自己往日里的劝说之词终于起到了效果,遂继续补充道:“大小姐,其实,在老奴看来,你根本无需拿自己的短处去和二小姐相比。“
说到这儿时,李嬷嬷特意顿了顿,发现白冬瑶不仅未像往常她一提及这个问题时就毫不犹豫地出声打断,反而还一脸兴致勃勃地看着自己时,心里的喜悦犹如煮沸的开水似的,不停地往外冒着泡泡,一脸慈祥地看着白冬瑶,提点道:“大小姐,都说‘三岁看老,七岁看长’,而二小姐吵闹着要嫁给齐王之前,你可听到外面有人传出一字半语对二小姐不利的言论?”
白冬瑶摇了摇头,思忖了下,水汪汪的杏眼转动间,恍悟道:“李嬷嬷,你的意思是?”心里却骇然不已,生平头一次对自己往日里特意派人在外面散播佟雅萱嚣张跋扈、任性妄为等流言这个决定而生出后悔和懊恼的情绪。
李嬷嬷只惊喜于眼下白冬瑶终于将那些不该存在的自卑、恼恨等影响大脑清醒的情绪给摒弃到一旁,故,她并未注意到白冬瑶眼底的那抹不自然,点了点头,继续道:“大梁虽不像前朝那般束缚女子的自由,且对女子要求颇多,但,自大梁建国以来,就没有几个公主或郡主在赐婚后,能不伤分毫轻易解除婚约。”
“可,二小姐却做到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李嬷嬷也不由得在心里暗赞佟雅萱气运确实很好,不仅未因此事激怒太后等人,反而还更进一步地修复了当年她吵闹着要嫁给齐王而和太后等人之间生出来的隔阂。
白冬瑶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突然滋生出来的强烈得快要将她整人人燃烧尽怠的嫉妒的火焰,道:“不管怎么说,二妹都是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的独女,又是陛下亲封的静雅郡主,这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可惜,这些话,连白冬瑶自己都无法说服,更不用说站在旁观者角度,已将整件事情看了个清楚透彻的李嬷嬷了。
李嬷嬷摇了摇头,正色道:“大小姐,不论二小姐因何而重新得到太后等人的欢心,并且趁此机会离开盛京,避开这团纷乱的局面,这一切都说明你应该更改计划,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派人散播流言,且还需要将之前的痕迹全部抹除,以免太后等人顺藤摸瓜而找你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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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被冻感冒的作者菌,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