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太傅气哼哼地回到家,拎着儿子就是一顿胖揍,“你个小兔崽子,你早知道,你却蒙着你老子……”
谢即明呲牙咧嘴反驳,“我要是早告诉你,你肯定不屑于顾,你还会上门去会人家?”
谢太傅气得,四处寻摸趁手武器,找了半天,别说兵器了,连个棍棒都没有,一转眼看到一个侍卫走过来,唰的一声,就从那人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来,抡着就追谢即明啊,“你诳了老子,你还有理,你给老子站住……”
谢即明一看老爹高举着的明晃大刀,吓得魂飞魄散,不好,老头被气大发了,你看他窜的快。
这就是文官?
谁再给他说,文官斯文有礼,手无缚鸡之力,他定要拎那人过来瞧瞧,武官都不一定有他爹这么生猛?
后宫,邓皇后端着杯子的手,青白得毫无血色,眼神泛红,恨意满满。
三公主安阳一脚踢开跪拜行礼的太监,大叫道,“母后,太子哥哥,你们听说了么?那妖女白纱女神医竟然是沈家那个贱人?还亏的荣铮那么护着她……”
随即冷笑,“他肯定不知道他护着的是一个什么货色,这可真是好笑。”
邓皇后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旁边坐着的太子,却掀开杯盖,吹开茶叶,喝茶。
安阳见母亲和哥哥这样,顿时愣了瞬,“都怎么了?”
当下找个位置坐下,按耐不住兴奋,又说道,“这下那妖女被揭穿,看还有谁护着她,正是丑人多作怪,压根骨子里就是个放荡不安分的主儿,名声败坏了,却还想换个身份勾引男人,居然还想勾引荣小王爷,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安阳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水,砰地放在桌上,杏目圆瞪,“唯一让我恶心的就是,那次荣铮竟然护着她,哼,恶有恶报,这就是她的下场,你们怎么都不吭声,明天就要处决她了,这不是皆大欢喜么?”
邓皇后瞪了她一眼,长出了口气,压制着心中的情绪,训斥了她几句,“你身为皇家公主,一举一动,都有很多人盯着,你也注意些,咋咋呼呼,口无遮拦,你这不是落人口舌么?朝廷上的事,那有你一个公主议论的余地,去,回你的宫殿,好好呆着,多看看书,别到处乱跑。”
安阳被训斥的不高兴,哼了声,站起来就走。
邓皇后揉着额头,无心搭理她,看向太子刘离,“你确定你父皇点头了?”
这话问的,似乎很难相信。
刘离点头,“太后直接决断,父皇还不敢违背,看来,那女人是死定了。”
说实话,直到现在,他都还跟做梦似的,实在很难将两个极端的人联系到一起,那白纱女神医的确是有才,就这么死了也的确是可惜,可回头想起母亲的话,那沈宝春果然是不简单,若留着以后有可能兴风作浪,还不如现在就除掉。
邓皇后叹了口气,站起身,“我总觉得没那么容易,镇荣王府若插手……”
刘离抬头,“不至于吧,镇荣王府很少参与朝政,若说之前还有可能,可现在,以荣小王爷那个高傲的性子,怎能去护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
邓皇后没吭声,太子离开后,她走回塌前,盛怒之下,一把扯下了帐子,狠狠撕扯起来,她就说,她就说,到头来,果然还是如此……
至于皇宫的另外一处宫殿,德妃正阴沉着脸,瞪着自家儿子,一时间头疼难忍,“女大夫就不说了,现在居然冒出来是沈家的人,接下来还有什么?”
刘景不吭声。
“还带着个孩子,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你是皇子,这能有什么结果?”德妃恨铁不成钢。
“儿子没想那么多,儿子先认识的是她的人,再认识的是她的身份,已经不是儿子能左右的……”刘离愣愣地说。
身在皇家,身不由己,更是不能由心,德妃对儿子不由一阵心疼,“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我不能看着她去死,我去求父皇。”刘离决然说。
“你父皇心里也不好受,你去只会火上浇油。”德妃不由叹口气。
------题外话------
今天剧情激烈,怕不够细致,码完后,又狠狠修改了番,所以发晚了。
第七十四 皇上的痛。
小酒在镇荣王府,除了头天想着逃跑外,后来就再也没想着离开。
熊孩子心里清楚,若想救那女人出来,普天之下,非镇荣王府莫属了。
所以,他老实了,等着那女人出狱,不管荣铮这人如何,烈先生的话,他还是信几分的。
白天,老王爷和王妃变着花地陪着他。
晚上回到荣铮那,帮他洗澡,洗漱,然后睡觉。
两人话并不多,谈论的无非就是宝春,
熊孩子每晚都要雷打不动地问上一句,她什么时候出来。
荣铮给他的答案很简单,两个字,很快。
对这答案,熊孩子是不满意的,有些敷衍小孩儿的意味,可他知道问多了,也没见得那人会告诉他,便一直就这么等着。
熊孩子今天有些心神不宁,趁着王妃没看到,便回了荣铮的院子,一路上,碰到王府内的下人,也没人去问,去拦。
大家都不傻,有眼睛看着呢,没见老王爷王妃对他稀罕到不行么,就连自家小王爷晚上都亲自照看,你说他们怎敢怠慢?
说句毫不夸张的,王府以后若是有了小主子,待遇也就这样了。
小酒来到书房,正要进去找那人,就听里头有人说话,提到那女人被判了死刑,明天问斩,将军府也被撤了什么的……
她要死了!
满脑子充斥的就是这句话,至于后面的对话,完全被屏蔽了。
她要死了,过了明天,就再也没这个人,他再也无法见到她了。
熊孩子停住了脚,转身就外走。
眼睛发红,步伐匆匆,方向正是王府大门。
捏着拳头,气鼓鼓的,头发横飞,一副要毁了全世界的架势。
就在这时,荣烈和王妃寻了过来,一把拉住他。
“孩子,你这是怎么了?要去那儿?”王妃急忙问。
“劫狱!”从熊孩子嘴里蹦出两个字,拳头还捏的嘎吱嘎吱响。
把这滔天罪行说的如此理所当然,就像说要去吃饭似的。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
王妃就说了,“劫什么狱,不是说有我们么……”
熊孩子哼了声,别过头,“她明天就要问斩了,去晚了就来不及了,放开我。”
王妃一听,也不高兴了,质问自家王爷,“这怎么回事啊?”连个人都捞不出来,没看到人家孩子都露出不信任的小眼神了么?
荣烈干咳了声,“夫人别急,关于这个问题,我觉得小九应该有自己的打算,他的事,我也不好插手。”
王妃瞪了他一眼,“你看把孩子急成什么样了。”这给她心疼的,当下不由骂起来,“这姓崔真不是好东西,搅合出来这么多事,自己作恶多端也就算了,干么还诬陷好人……”
荣烈摸着小酒的脑袋,“是,是,夫人说的可不是。”这崔家蹦跶不几日了,整出那么多事,即使皇上不收拾,小九那小子也不会放过他们。
“娃娃放心,你娘亲定会安然无恙,很快就能出来。”荣烈保证道。
王妃猛地点头,斜了老王爷一眼,“他们要是连你娘都救不出,我就跟你一起去劫狱。”
荣烈汗了把,心说夫人,你跟着添什么乱,镇荣王妃去劫狱?这成什么样子,那还不天下大乱,那是要造反的节奏!
被夫人埋怨,荣烈在心里恼恨上了这崔家,靠他娘,小九要是不收拾,他就动手收拾了,害的他夫妻都不和谐了,这那行!
有老王爷和王妃在,那能让他去劫狱,虽没劫成,但信任已不复当初,仿佛一面镜子,出现了很多裂纹,稍再碰触,那就支离破碎。
孩子的信任,脆弱着呢,尤其还是小酒这样不易接纳人的孩子,想当初,宝春为亲近他,那可是经历万千磨难和险阻,都快把命搭上了,才取得熊孩子的信任。
刘景在父皇的宫殿外,侯了很长时间,内心着急的不行,可大门依旧紧闭着。
“孙总管,麻烦您给通禀一声,我真的有急事。”刘景看见孙平领着人从旁走过来,忙迎上拉住了他的袖子。
孙平苦着脸,“殿下,不是不给您通禀,是皇上一下了朝,就将自己给关了起来,谁都不见,别说太监宫女,连我都被赶了出来,谁都不行,我劝殿下还是早些回去吧。”
刘景也是苦笑,“人都要问斩了,回去有什么用,我就在这儿等着。”
不明就理,他不由嘀咕了句,“也不知道父皇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白纱女神医是谁又有什么区别?”
孙平瞧了他一眼,不由叹了口气,心说,区别可大了,皇上这颗老心再次被伤害,能不大么?
不一会儿,长公主也来了,看到紧闭的大门,问孙平,“皇兄把自己关在里面多久了?”
孙平忙忧心忡忡地说,“从下了朝一直到现在,滴水未进呢。”
长公主皱起眉头,“这怎么行,皇兄龙体本就欠安,那禁得住这番折腾,你们怎么都不劝劝。”
“没法劝。”孙平皱着张脸,“都被赶出来了。”
长公主叹了口气,对孙平说,“那沈宝春斩不得。”
孙平说,“谁说不是,可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听不进去。”
刘景听长公主这么说,忙插话道,“皇姑姑,父皇最听你的,你进去跟他说说。”
长公主看了他一眼,便走向前,敲敲门,“皇兄,我是和宁……”
这话还没说完呢,就从里面传出一声怒吼,“走开。”
长公主的手举在半空,再也敲不下去。
看来,谁都不行。
入夜时分,里面也不见动静,孙平劝走了长公主和二皇子,实在不放心,便偷偷潜了进去。
潜进去一看,乌七八黑,一点光没有,合着皇上在里面一直没掌灯?
孙平正要去掌灯,就听自家主子的声音幽幽地从上面传来。
孙平赶紧回头,“皇上……”
“……朕第一次见她……”
孙平连忙住脚,心里咯噔一下,心说,皇上该不会被气糊涂了,说梦话的吧?当下不敢弄出动静来,可是,这个她说的是谁呢?
“……她虽然蒙着面纱,可露在外面的眼睛却灵动的很,眼角上挑,不说话,也感觉蕴含了丰富的表情,高兴,不高兴,真诚,敷衍,实话,谎话,戏耍,得意,怎么就能那么多的情绪……”
孙平还是不能肯定这说的是谁。
“……等她说话的时候,眼角上挑的更厉害,隔着面纱,似乎都能看到她上翘的嘴角,随着话语一动一动的,尤其她开口说话,朕打心眼想笑,无论说什么,就觉得通体开心,舒服,有意思……”
“……而且她让朕想到了她……”
得,孙平这会儿算是明白了,说的是谁了,原来是白天那位,然后他就感觉,皇上站起了身,走动,边走边说。
“……朕想听她说话,朕想告诉她,朕心里这些年的委屈,朕心里的憋闷,朕心里的恨,朕心底的伤痛,这些不足为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