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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羽陵见她不悦, 口气一软:“四妹,不是大哥不愿帮你的忙,莫说你再开两间铺子,便是再开个十间八间,凭你大哥这身本事,还怕供不上你?只是大哥心疼你一个妇人家整日为这些操劳!”
苏苏闻言,面色缓和下来,鼓了鼓嘴,如实道:“大哥,你不懂,每天在那样的深宅里生活有多么不易,还有多么无奈!如果可以做我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分分神,日子过得就能更舒坦些!再说,要是汇珍楼真开遍江南,对咱们苏家不也好么?难道你不想让苏家的匠艺发扬光大?”
耳听她先是可怜兮兮,接着又野心勃勃,苏羽陵摇摇头深感无力:“罢了罢了,随你折腾去了!大哥管不了你!你自小就个性迥异,你想闯荡,那大哥就帮你闯荡!”
听及,苏苏笑逐颜开:“大哥,我知道咱们族里的首饰大部分都经由肖家推到外面去的……”
“这个你别担心,最近几年随着男丁越来越兴旺,庄里出来的首饰越来越多,足够你用的!”苏羽陵以为苏苏担心他这里供不出货来。
“不是这个,我是想……算了算了!”苏苏打住,不说更远的将来了,先把眼前顾上再说吧,“那等我那边铺子收拾好后,我就遣人来找你!”
苏羽陵笑笑:“行!你快去娘那里看看,她找你呢!”
苏苏不再逗留,小跑着到紫金园去,同成氏和杜晚秋好生道了个别,然后又把苏羽墨的意思转达了一下,成氏低叹着默然。
苏恒卫在知道苏苏要跟着王洛尧一起走后,没有再行多言,只叮嘱他们路上不要再耽搁,等马匹就位后,便匆匆让他们启程。
一路上,苏苏还是同王洛尧共乘一骑,相比来时,苏苏能感觉到身后的人贴得她很近,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膛内的心跳声,遇到地势不平的地方,他还伸臂搂紧她的腰身,并趁机用下巴蹭她的耳鬓。
两人的身心从来没有如此刻离得这般近过!
常言道:患难见真情!
夜色下,山野中,除了马蹄疾驰声,还有他的心跳声,苏苏感受不到别的声响,待心神恢复下来后,她的思绪不由回到一个半时辰前那个惊心动魄的时刻。
虽然很早以前她已是明白自己的心,只是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为了他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是从什么时候起,她有了如此变化?
是自他将自己从虎蛇毒牙下解救出来那一刻,还是自他将自己从熊口中逃脱的那一刻,还是更早以前?
苏苏闭上眼睛,开始想像要是生命中没有了这个人,她今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
奇怪的是,她很快睁开了眼睛,因为她实在无法想像那样的生活,也许正是因为这个潜意识,让她认识到在那样的危难时刻,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死掉,所以,她才豁出了性命去替他挡箭,那完全是一种无意识,更多的是出于一种本能。
想着想着,她再次闭回眼去,两只手松开缰绳,转身死死抱住了身后人的腰身,侧脸贴上他宽阔温热的胸膛,喃喃地唤了一声:“洛尧!一定要平安回来!”
身后之人给的回应是炽烈的,他扬鞭抽了几下马腹,将后部甩开一段距离,随后便箍起苏苏的脖颈,低唇压上了她的樱口,一个绵长而火热的吻,让两人都极其陶醉。
后头不远处跟着的席参和安容见到前头一幕,在对视一眼后,双双避开脸目,直到前头二人停止缠绵,他们才恢复常态。
马不停蹄地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苏苏的体力已然接近透支的边缘,可宁愿她多累一点,王洛尧也不愿心软将她交给安容和手下几百兵士,独自改道京都。
苏苏理解他的心情,是以一路咬牙坚持着,直到顺利抵达卫国侯府。
王洛尧到了家门口,却是连门都没入,简单同苏苏道个别,便快马加鞭继续赶路。
苏苏心疼不已,却也无奈,由门卫护送到香浮院里,至于安容和士兵则是在抵达城郊时被王洛尧遣离,不让他们入城。
一进香浮院,丫仆们一见她这光景,皆吓得不行,好在叶妈妈看出她只是精力不济,皮肉尚还完好,这才将大家安抚。
苏苏连澡都没法泡,连着坐马鞍坐了这么久,臀股都磨破皮,碰不得水,只让艾芙以湿巾帮她擦拭掉身上的尘垢和汗渍。
随后又简单用了些饭食,又吩咐乳娘把儿子抱来探看,见儿子又被养得白胖了些,心情好了不少,便安心趴床上好生歇息。
一觉醒来时天已煞黑,见一干人等都眼巴巴地守在床边,不禁苦笑:“你们这是做什么?”
“您还说呢!”艾芙红着眼眶,“也不交待一声,这一走就好几天,连个音信都没有,咱们只得一句,您是跟着爷走的,真是叫人干着急!”
“我这不好好地回来了!老祖宗那里可得了消息?”苏苏努嘴向朝晖园的方向问道。
“自然是知道的,看他们没有要找您的意思,想必是知道您和爷的下落,所以不急着找!可咱们不晓得呀!”艾芙余惊未消地应道。
苏苏盯着她,想到苏羽墨,不由提前透露道:“这趟出门我还替你做了一回主,当了回家!”(糯。 米 。小 说。论。坛)
☆、第276章 操劳
艾芙一时愣住,苏苏看着她道:“我回了趟苏家庄!”
此言一出,不仅艾芙,余者也都一讶。
苏苏便将苏家庄遭围的事从头到尾叙述一番,完了,即禀退其他人,单独留下艾芙。
艾芙隐隐猜到苏苏要同她说什么,不由紧咬着下唇,两只手用力揪住衣襟,颇是坐立不安。
“我已经探听过二哥还有娘亲的意思,现在我想听听你的想法!”苏苏偏下头,试图看清艾芙面上神色。
艾芙见她如此,将头颔得越发低,双唇启了启,重又抿紧,不语。
事隔这么久,虽费了很多功夫,但她好歹是走出了那块禁地,此时,要她重新踏入那块地方,她仍是不敢冒然。
“你担心什么?现在你的身份同过去不一样,无论是你自己心里这一关,还是苏家那一关都没有了障碍,我不相信你对二哥没有一点期望了!”苏苏蹙着眉倚到床头上。
艾芙听出她语气像是要生气的样子,连忙抬起头来,吱唔道:“小,小姐,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凡事替我考虑,可,可这件事,事关重大,我,我不敢……”
说到底,她还是心虚,还是没有从心里上实现身份的转变,总觉得自己还是苏家的一个奴婢,当年的阴影始终笼罩在她的头顶。再一个就钱文青的阴影,她是耳目见闻,苏家对钱文青的爱戴,尤其是苏苏,她没有自信能够做得像钱文青那样好!
“有什么事关重大,二哥续个弦而已!我娘那里,你也无须担心,自二嫂走后,二哥一直郁郁寡欢,不止一次要给他选个填房,可他就是不上心,难得他能为了你松口,我娘自然乐意!况且,我娘也说了,当初阻挠二哥同你,无非为着苏家的祖训,如今没了那层障碍,她没什么意见好说的!”
“我……”艾芙这回红了脸。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瞧你们两人!”见她这模样,苏苏立时就忆及苏羽墨在听到她这个提议时的反应,“好了,那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改天我给庄里去封信,同娘,还有二哥仔细再合计合计,看看什么时候接你回去!”
“小姐,千万别!小少爷还小,正需要人手,您先别把我遣回去,待小少爷长大了,再议此事也不迟!”艾芙说到后来,脖子都红了。
苏苏啐她一口:“等禹儿长大了,沁原也该长大了!”
艾芙听此,不觉有些恍然。
苏苏轻叹一口气:“二嫂走得匆忙,留下这么一个儿子,二哥平日不会带,全由我娘和我大嫂照应,若是你嫁过去就不一样了,起码沁原也能有一个完整的家不是?”
艾芙垂下颈子,微微点头。
“扶我起来,我得抓紧去老祖宗那一趟!”苏苏咬着牙槽,将酸乏的身子自床上抬下,由艾芙搀着到朝晖园里给毕氏报个平安。
好生休养了数十日,苏苏重新生龙活虎起来,一边操劳儿子,一边操劳中馈,然后就等着京都王洛尧那边给她来信。
三月十九的下午,她收到京都来的信,正是王洛尧寄来的平安信,不过信中除了提及些许锁事,有关京都局势的要事只字未提。但虽是如此,但信中洋洋洒洒写了数百字,还是令她甚是欣慰的。
三日后,吴光和林平也送来好消息,扬州的铺子成功盘下,连人手都找好,就等她这边给出的下一步安排。
因为得了她大哥苏羽陵的承诺,苏苏便不急着扬州那边先开张,最好是等平江那边的铺子也盘好,一并去往苏家庄进首饰。
遂而她当即就依着吴光和林平来信留的地址去了一封信,让他们俩接着去往平江,把平江的铺子也谈下来,到时把两个铺子的文书一并带回。
安排下这件事后,时间过得迅速,很快入了四月,二房王洛介的嫡母张氏往香浮院跑得开始勤起来,本来他们二房成亲的事一向都是二夫人拿主意,顶多到了最后到她这里报备一下,但张氏因为苏苏在这门亲事中或多或少扮演了个媒人的角色,因此,细无俱细都要来汇报一下。
苏苏却也耐心接待她,若搁别人头上,她怕是没这耐心,关键还是看在肖蒙的面上,因为她帮忙促成肖雪同王洛介的身份,肖蒙立即以定亲的形式向她表达感激,尽管这份感激表达得有些突如其来,但她内心深处不得不承认是一种如释重负。
也正因为此,对肖雪的亲事,她才这么上心,就是为着不想让肖蒙失望。单看肖蒙给他妹妹备的嫁妆便足见他所费的心思!
单子,张氏特意拿来给她过目,苏苏不晓得其中哪些条项是肖家给备的,但肖蒙亲手拿出来的她是能识得的!虽然珠宝首饰对于苏家和肖家一向平凡之物,但对于像张氏这样的人,这些工艺精湛,用料上成的首饰绝对是正经财富无疑!
有了这丰厚的嫁妆,张氏脸上原先还不时露出的勉强渐渐没了踪迹。
因为新帝驾崩,此次王洛介的亲事侯府里是势必要从简而办的,张氏忙归忙,不过到了吉日那一天,各种仪式都能简则简。
对此,苏苏特意同肖蒙做了一番解释,肖蒙倒是通达的狠,没有任何不满。
“我听说你舅母给你定的是惠生钱庄老板的嫡孙女?”
肖蒙闻此,轻笑着点点头:“我算是高攀了!”
苏苏回以一笑:“你把这几年挣的家当都给小雪做了嫁妆,到时你拿什么给人家备采礼去?”
肖蒙挠挠头,勉笑道:“还有还有,够了够了!”
苏苏却是摇摇头,自身后拿出一纸文书:“你是汇珍楼后院的房契、地契,我已经找官府办了转让手续!本来除了楼面那间铺子,后面那些我也用不着,不如干脆地交由你!还有,鉴于你为汇珍楼呕心沥血,我打算提前预支你三年的佣金,其后三年,依据情况我会再额外补发一些!”
“苏妹……”肖蒙面色一怔。
苏苏挥手打断:“这本来就是你应得的,区别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不同你多说了,我还得去看看晚上洞房的一应事宜准备得如何!”
肖蒙表情痴愣地看着苏苏远走而,兀自呆立许久才神思模糊地回往汇珍楼去。
这一日,苏苏没有单独同肖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