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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果不说这个孩子,徐岩都快要忘了,原来他们俩人之间也曾有过个爱情结晶。
当年他一毕业,就进了肥的流油的机关部门,但那时正处在工作的上升期,哪怕有什么时候想着孩子的事?
但那个孩子就来的如此猝不及防,青春年少中的男女总是躁动不安的。
那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她没想过要。家里的父亲也不同意他们之间的爱情,而他正是事业上升期,更是不可能不顾工作在家照顾孩子,那个孩子就这样在不被期待中流了。
五年了,一千八百多个日子,他其实早就忘了这件事,如今被她再提及,他心中才抑制不住的钝痛一下。
将他沉痛眼中一闪而过的沉痛目光看在眼中,肖雪抿着红唇,心底悄然无声的笑了起来,她就知道,那个流掉的孩子是她走投无路时的一张王牌。
在他怔愣中,她已经将自己娇媚柔软身躯贴在他身上,温柔而又蛊惑的在他喉结上吻了起来,这是这个男人的敏感点,她知道,她只要一吻上他这点,他就会忍不住化身为狼把她给吃了。
果然,她的吻刚一落上,徐岩气息就陡然不稳起来,微眯着幽深黑眸,眼底泛着幽幽清光。
他没有推开她,但也没有深情回吻,但紧紧是这样的无动于衷却让肖雪越发的高兴,不拒绝就代表是接受。
……
在这个夜晚中,徐岩想了很多,想到了当年那个未曾有幸来到人间的孩子,想到那个瞪着双大眼睛,满脸恼怒望着他的妮妮,更加想到叶翌寒和莫宁夏之间的淡淡缱倦。
她不知道他现在脑海中想的是什么,但却不敢拒绝他此刻的动作。
早就下定决心来找他的时候,她就告诉自己,自己早就没了尊严,而且尊严相对于以后的富贵荣华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无疑,此刻的徐岩是满足了,甚至还有些报复过后的快感。
……
宁夏病的很重,这些天,她一直都行动困难,虽说每天都有吃止疼药,可她还是疼的劳心劳肺的难受。
叶翌寒跟在一边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只觉得心中难受,媳妇疼,比他自己伤了还要痛楚。
这段时间,徐岩没有再找来,就连薛子谦都悄然无声的没有声息,像是不知道宁夏受了这么重的伤。
医生虽然有当着叶翌寒的面明确的说过,宁夏的确有抑郁症,并且先前的自杀行为就是属于抑郁症中的症状,但叶翌寒有些释怀了。
他觉得,小媳妇这不是有抑郁症,而是一种心病,她一直将自己活在过去,活在对徐岩的亏欠中。
经过这些日子以来,俩人深切的交谈,他隐隐有些明白媳妇的态度了,其实他不是个没度量的男人,谁没个前尘往事?
就像温婉一般,他从不否认自己和她的曾经交往过,甚至在媳妇面前,更是承认过她是他青梅竹马的初恋。
有时候,很多事都如命运一般无法预料,他想,他最应该做的不是将徐岩从小媳妇心中赶走,而是应该使些手段让他徐岩彻底在这个时间消逝才对。
宁夏在医院养了半个月,出院的那天,瞄瞄,莫父,还有妮妮都来了。
莫父牵着妮妮一进病房就朝着叶翌寒沉声道:“翌寒,你爷爷奶奶都来了,现在正在咱们家坐着,等下咱们接着宁夏就回家。”
这亲家都来了,他哪里敢怠慢?而且这还是叶翌寒的爷爷奶奶,也就等于是宁夏的爷爷奶奶,比他还要高一个辈分,他更是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叶翌寒正在帮宁夏收拾东西,在医院住了半个月,爸先前就拖个了箱子过来,里面放的全都是他和宁夏的换洗衣服,再加上期间又买了不少,本来一个不大的箱子,现在被塞得满满的。
蓦然听见莫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怔了怔,随即转身轻笑道:“爸,你别担心,我爷爷奶奶肯定是担心宁夏,所以才不放心的从北京赶过来。”
低沉的嗓音一顿,他又笑着补充:“先前他们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有提过这件事,所以才上心了,本来我已经说了,宁夏已经没事了,过不了几天就要出院,没想到他们还是这么着急。”
“我们家宁夏招爷爷奶奶的喜欢,我自然高兴!”莫父老脸上笑开了花,但望着叶翌寒的目光中却充满了担忧,压低声线,小声问道:“他们问起宁夏是怎么受伤的,你是怎么说的?”
毕竟叶家在北京城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他家闺女当年做的那些事,有心人要是一查,并不是查不出来,尤其闺女这一刀可是为了徐岩心甘情愿挨的,被叶家的人知道,这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
叶翌寒岂能不知道莫父担心什么?他微侧眸,见那边宁夏正眉眼弯弯和瞄瞄聊的高兴,他唇角上绽放出一朵笑容,然后看着莫父,沉声笑道:“爸,这个您就别担心了,我心里有数,对外,宁夏的伤,我们都是说她下班回家的路上遇上了劫匪。”
莫父闻言,紧张的心落了大半,眼里透着欣赏,小声笑道:“谢谢你了翌寒,在这事上,还多亏了你有心,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亲家。”
妮妮在那削苹果给宁夏吃,一边削,她还一边眨动着琉璃凤眸,朝着莫父和叶翌寒这边嚷嚷道:“外公,你和爸爸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她稚嫩清甜的嗓音在病房内一响,顿时将宁夏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宁夏微微皱眉望着叶翌寒:“你又在爸面前说我什么坏话了?”
叶翌寒听在耳中,心底一阵失笑,忍不住走上前去,捏了捏她白净的小脸,敛眉沉声问道:“在你心里就是这么想我的?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我爸,我还不能和爸说两句话了?”
这丫头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之前不就是在爸面前随便说了两句嘛,可后来在她面前没少道歉,这丫头可倒好,竟然一直记仇到现在。
莫父同样皱着眉,沉声教训:“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都是被翌寒宠坏了。”
宁夏疑惑的目光扫了一眼面色平静含笑的叶翌寒,这才缓缓收回目光,对于莫父这话,她是丝毫也没有放在心上。
瞧着这一家人的相处方式,瞄瞄却扬唇轻笑了起来:“叔,宁夏之所以这个性子,不还都是您给惯出来的嘛!”
说着,她上前两步,亲热挽着莫父的胳膊,就和宁夏平时撒娇时一样。
她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带着个女人卷走家里所有钱,反倒是宁夏的父亲在她童年生活中给了她很快的温暖,所以和宁夏毕业这么多年了,她还依旧和他们保持着这么友好的关系。
有时候有些恩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报答的,瞄瞄想,她和宁夏,应该算是一辈子的挚友。
“你这个丫头!”见瞄瞄拆她的台,莫父先是双眸一瞪,恼怒盯着她,随即就无奈轻笑:“你和宁夏都是蛇鼠一窝的,打小就没个正经心思。”
彼此之间太熟悉了,这一言一行中都透着无尽的温情。
宁夏听着这话,顿时不高兴起来,朝着莫父嚷嚷道:“爸,原来我小时候在你心中就是这样样子的,啧,您可真是够伤我心的。”
口中虽然这么说,可她面色上没有一丝不高兴。
在叶翌寒的搀扶下,宁夏已经能下床了,只是胸前缝了五针,到现在隐隐都有些疼痛,听见长辈来了,她脸上玩笑渐渐收敛起来,朝着身旁男人紧张兮兮询问起来:“翌寒,你说,如果爷爷奶奶见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不喜欢?”
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自打受伤之后在医院的这半个月,她就叶翌寒看的死死的,别说洗头发,就连下床都不可以,到现在头发还没洗,油腻腻的十分难受。
以前她自己当医生的时候,并不觉得病人这样有多邋遢,相反她核能体谅这种感觉。
但现在换成了是她自己,她就深深的无法接受,半个月没好好洗澡,洗头发,她觉得身上都快要起老茧了。
偏偏这个男人有时候还一点也不嫌她臭,抱着她就是一阵狼吻,宁夏真是受不了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幸好现在要出院了,不然她真的发疯。
拿起一旁先前早就买好的帽子替宁夏戴好,叶翌寒扯了扯薄唇,满意一笑:“不会,爷爷奶奶是担心你才来的,等下咱们陪他们吃顿饭就差不多了。”
老人家身体没以前那么健朗了,而且这些年来,爷爷奶奶也不曾出过远门,这次过来,怕是在电话里担心宁夏,想要切切实实见到她完全健康才能放心。
莫父心中也惴惴不安,生怕叶家人知道还有徐岩这号人,姑娘的名声最重要了,虽然他嘴上一直说没事,可谁知道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
想到这,他脸色一凛,朝着叶翌寒打起了商量:“翌寒,你说,亲家这第一次上我家来,我是不是应该在酒店摆一桌,好好给他们接风洗尘?”
现在那两位老人家还在他家里坐着,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招待,上次去北京的时候,人家家里都是有专门的保姆伺候的妥当,他在这边就和妮妮两个人住,压根就不需要请人,这要是哪里没照顾妥当,指不定亲家心里怎么想呢!
面对老丈人和小媳妇的紧张,叶翌寒有些头疼,心中无奈一笑,眼中笑意越发温和:“爸,宁夏,你们真的担心多了,爷爷奶奶过来只是单纯的想要看看宁夏的伤势,指不定一看完就要走。”
“这么急?”莫父有些惊诧,精锐的黑眸中泛着浓浓惊异光芒:“怎么说亲家也是第一次来,不是应该在这多呆几天,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道?”
宁夏也跟着连忙点头,眼巴巴瞅着他:“我当然知道爷爷奶奶的好心,但不管怎么着,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不是?”
嗓音顿了顿,她抬首瞪了一眼面前俊颜深刻的男人,咬唇抱怨道:“其实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回家,我又没洗澡,又没洗头发的,往那一站都臭气熏天,谁会喜欢啊!”
瞄瞄在一旁说话,她抿唇沉默打量了一眼宁夏,然后缓缓收回目光,微敛着眉梢,她唇角微翘。
也许连宁夏自己都不知道,她此刻扬眸望着叶翌寒的目光中充满了依赖,爱情是毒药的同时也是良药,她可以让一个孤独的人渐渐找寻了温暖。
就像宁夏现在这般,虽说当年徐岩的事给了她沉重一击,但她现在过的很好,有很多值得她追寻的东西。
想到这,她不得不感叹爱情的伟大,也许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早就宁夏回国当天就注定彼此的缘分。
叶翌寒有些哭笑不得望着朝他抱怨的小媳妇,他的媳妇还真是没长大,这不是人之常情的事嘛?她胸前缝了那么多针,现在伤口才刚刚愈合,但偶尔还是会疼,这样脆弱的媳妇,他哪里敢让她去洗澡洗头发?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医生特意叮嘱,现在正在长新肉,不能碰水,不然要是引起发炎就不好了。
这些,他都牢牢记在心中,并且在一旁注意小媳妇,奈何这丫头就是拧巴的厉害,打从有力气说话的那天就没少抱怨了。
忍不住将还在闹脾气的小媳妇搂进自己怀中,叶翌寒轻声安慰起来:“爷爷奶奶过来,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康复,再说了,我媳妇身上香的很,没人会嫌弃你的。”
瞄瞄嘴角抽了抽,瞧着他这么睁眼说瞎话,心中不禁暗暗好笑,看来爱情的力量可真伟大。
刚刚她和宁夏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