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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早知道,你就眼瞅着,糊涂,这样的事若是传出去可怎么好』
谢贤木头一样站着不动,老太太气的直喘气,谢桥忙过来给她顺气,老太太缓和半响,才道:
『二丫头你来说说,如今怎么办』
谢贤只是不吭声。
过了会儿子,老太太才叹口气道:
『你回去和姓林的商量去,这件事我不管你们想什么法子,这个脸伯爵府是必须要的,其他随你们折腾去。』
谢贤出了东正院暗暗咬牙,回了府,直接就去了前面林庭梅的书房。
刚至窗下,就听见里头一阵阵调笑的声音,心里这个气,轻轻咳嗽一声,迈步走了进去,迎面一个漂亮的小丫头,慌忙出来给她行礼,谢贤目光扫过她,十四五的韶华,细眉大眼,皮肤白皙,生的甚为齐整,且眉宇间有那么股子少见的书卷气,这就难得了。
书房的这个丫头是镇南王前几日送进来的,不仅识字,听说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一进来,当晚就收了房,算是通房的丫头,甚得林庭梅的宠爱,平日在书房里也总要她伺候,红袖添香,他倒是会享受。
谢贤撩开帐子,走了进去,林庭梅显然是刚沐浴后,散着发,穿着件家常的绸缎袍子,正在案头画画,甚为悠闲,谢贤不禁冷哼一声。
林庭梅落下最后一笔,抬头扫了谢贤一眼,皱皱眉:
『怎么,有事』
谢贤不禁暗暗苦笑,这就是自己当初瞧上的男人,哪里还有新婚时的半点温存,她不痛快,他也别想痛快,谢贤倒是想看看,他怎么应付这件事。
想到此,缓缓坐在边上椅子上,挥退房里的下人道:
『恭喜爷了,眼瞅着咱们林家香火承继这般旺,想来家乡的婆婆公公知道,也是高兴的』
林庭梅不耐烦的道:
『有什么话直接说,这样阴阳怪气的作甚』
谢贤嘴角扬起一个清淡的笑容:
『我四妹妹肚子里有了,老太太那里发了话,让我来讨爷的示下,可想怎么着才好』
林庭梅还真吓了一跳,虽说当初和谢珠染了这一水,可那是谢珠主动勾引的他,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那里经得住如此诱惑,当时又逢谢贤刚生了孩子,自是不能侍奉他,王氏又诊出有孕,倒是让他空了不少时日,可巧这时候谢珠送上门来,他那里禁受得住,便成了事,后来也觉不妥,可想抽身,却也难。
这谢珠年龄虽小,却天生有些浪荡,破瓜之后,便总要寻过来,手段也不知道从那里学来的,竟是**的紧,因此林庭梅就和小姨子三五不时偷起情来,只顾当时痛快,这时候,谢贤一说出来这个,林挺梅还真为难了。
若是平常人家的姑娘或丫头,都好说,收了房也可,发落了也可,偏谢珠怎么说也是伯爵府的小姐,虽说二房里头的,可如今伯爵府风头正健,公主下嫁,谢府生生就成了皇亲国戚,还有宫里的太子妃,那边安平王府的二奶奶,都出自伯爵府,即便他如今有些体面,也真得罪不起。
再一个,林庭梅也有私心,如今虽说成亲了,也娶了两房夫人,可谢贤头胎生了个丫头,王氏那边前儿寻了个相熟的太医诊脉,说十有**也是个丫头,林庭梅也就心冷了,这时候忽听说谢珠有了,若是个男胎,她出身也在那里摆着,岂不皆大欢喜。
只是这谢珠娶过来,却不能当侍妾,二房恐都委屈了,扫过谢贤,不禁眼睛一亮,心里有了个两全其美的主意。
再说谢桥这边,瞧着谢贤出去,不禁低声询问:
『老太太可是怎么个意思』
老太太道:
『你二姐姐不是贤惠吗,这次我也不拦着,让她一气贤惠到底』
说着又恨恨的道:
『那林庭梅素日我瞧着倒是个好的,怎的私底下竟是这么个不着四六的人,女人还不有的是,非得和自己小姨子,这样偷偷摸摸的做甚,真是天生下流的种子』
忽听外头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进来:
『妈妈你莫哄骗我,小姨真的来了吗』
谢桥大喜,站起来就迎了出去,帘子一动,进来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娃娃,一见谢桥就扑了过来,谢桥抱起她,她在谢桥脸上啪啪亲了两下:
『小姨你怎么才来,婉婉想死你了,这里想』
说这小手按住心窝的位置,小模样可爱的不行。谢桥刮刮她的小鼻子道:
『嗯!小姨也想婉婉,以后常来瞧婉婉好不好』
抱着小丫头进到里面,小丫头挣扎着下来,三两下爬上炕,凑到老太太脸上一边亲了一下,老太太乐了,搂着她道:
『可是我们家小婉婉最懂事,巧竹,去把早起现做得花糕拿过来,给她吃』
小丫头高兴起来,谢桥抱她坐在自己腿上,给她挽了袖子,掰一块花糕递给她,让她慢慢吃,边捋捋她脑后垂下的头发。
老太太笑道:
『这丫头有趣,有了她陪我,我倒不觉得烦闷了』
谢桥低头看她,小丫头一口一口的吃着,吃相甚为秀气惹人疼,不禁低头亲了她的发顶一下。
听闲话夫妻生嫌隙
林庭梅计算的好,谢贤如今的光景,林庭梅一句无子,就再无话说。近日里,不知怎的又添了下红的毛病,身子越发不好,不过强撑着料理府里的事罢了,以后能不能怀上孩子还另说。
林庭梅的主意,虽说一开头谢贤堵心的不行,可转过身一想,倒是比娶别人进来更好些,怎么说也是堂姐妹,纵是谢珠再不好,也比旁人亲近些。加上林庭梅应了她虽是平妻,府里外头还是以她为大,谢珠若生个小子,也抱在她身边养着,倒是百利而无一害。
因此第二日,便过来和老太太说项,老太太那里不过试探一二,哪里想到林庭梅真敢打这个主意,真打量他们伯爵府是个什么门庭,一双姐妹都嫁给他一个寒族出身的芝麻绿豆小官。别说现在运道正盛,就是败落了,也轮不到他拣这个便宜。
和着谢府里的小姐都嫁不出去了,非要上赶着都去挤他林家的门,老太太一顿没头没脸的臭骂,把谢贤骂了出去。
谢贤心里这个憋闷的慌,这可是自己两头不落好,可昨个瞧老太太不就是这个意思吗,难道自己竟是猜错了,想着素来谢桥拿得准老太太的心,倒不如去寻她讨个主意。
主意打定,也不回府,吩咐轿夫直接过去谢桥府上。倒是近便,不过拐个弯就到了。谢桥没想到昨个才见着面的谢贤,今儿就登门了,心里想着指定是有事的。
亲热的迎了进来,谢贤一路瞧来,宅子不大,却收拾的很是精致清雅,足见下了功夫。进到谢桥院子里,抬头就见芭蕉海棠,各占一边,不禁道:
『果是桥妹妹,还是欢喜这蕉棠二物』
谢桥笑道:
『这可真是凑巧了,原来这院子里就有这颗西府海棠,你瞧瞧这环抱粗的树干,可有年头了,哪里是新移过来的样儿,不过芭蕉却是前些日子才植的』
姐妹俩说笑着,携手进了西边厢房。正房三间不算很大,谢桥便只用来做寝室,东西两边厢房,一边辟做书房,一边暂充了待客的小厅。
把谢贤让到窗下的炕上坐下,春枝捧了茶上来,就退了下去。谢贤不禁叹道:
『倒是妹妹有造化,这春枝原是个绝好的』
谢桥抿抿嘴笑了。
谢贤见眼前无人,才低声道:
『妹妹瞧着老太太可是怎样的主意,今儿我过去,竟是好一顿发作』
说着便把林庭梅的主意说给了谢桥,谢桥昨个就猜,谢珠没准打的这个主意,可心里也知道,这事恐难成。不说如今公主下嫁,那伯爵府可就生生的成了皇亲国戚,谢贤虽说庶出,那可是真真成了公主的亲小姑,你林庭梅多大的体面,敢消受两位谢府的小姐。
再说这事儿,谢桥回来往细里琢磨了,谢珠若是真和谢贤共事一夫,再生下孩子,外人略一想也就明白这里头的龌龊,怎么想谢府,可是连自己与太子妃的名声都要带累了,老太太必不会做出此等不利之事,当初的谢雅退婚不就是例子。
想到此,却瞄了谢贤一眼,意味深长的道:
『二姐姐如今也糊涂了,难不成真要效仿那娥皇女英,可林姐夫毕竟不是李后主啊』
谢贤脸色一暗:
『你哪里知道我的心事,罢了,如今我也不理会这事了,老太太怎么发落,我便怎么应着就是了。』
忽听外头丫头的声音传来:
『给二爷请安,二奶奶在西厢待客呢』
谢贤忙起来道:
『来了这大会子,可是该着回去了』
谢桥笑了:
『你这是作甚,他回来便回来了,不妨碍咱们的事,中午我让灶上弄几个可口的小菜,咱们姐妹吃两盅酒也自在』
谢贤推辞:
『今儿可真不行,府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呢,改日我得了空必过来讨饶妹妹的清净』
谢桥只得送了她出去。回转来一进屋里,就见今儿思明仿佛有些不痛快的模样。见谢桥进来,直直盯着她瞧了又瞧,倒是令谢桥有些莫名其妙,低头打量自己一遍,并无差错,不禁疑道:
『这样盯着我作甚』
秦思明想起今儿在外头遇上思义,他说的那些话,就从心里不爽快。虽说知道秦思义的话不可信,可细细一琢磨,秦思明觉得还真有些影儿的。
秦思义那厮若说真不是个好东西,谢桥没弄上手,近日里却被云水楼四个花魁迷了个神魂颠倒,这云水楼新来的四个花魁,可真叫国色天香,暗含着风花雪月取的花名,听风,飞花,融雪,逐月,每个人均有绝技在身,或谈或唱或歌或舞,各有各的风情。
偏人家清倌,讲好卖艺不卖身,秦思义在云水楼滚了半个月,连个衣裳角都没沾上,可不更是心火上涌。
云水楼出来,直接就去了金牡丹那里快活。金牡丹出了王府,便知道大事已去,就来了个利索的,这些年的存项加上向秦思义要了这出宅子,索性就高挂艳帜,又买了几个姐儿,开门做起皮肉生意来。秦思义也不理会,每每便歇在此处,倒也便宜。
方碧青那里,虽没除了谢桥,毕竟是把金牡丹和那一双浪蹄子发落出去了,也没闲心再管秦思义,一心等着抱琴肚子里的孩子落生,倒也暂时消停起来。
秦思义今儿一早从金牡丹处出来,时辰尚早,便去街上的戏楼里消磨闲时,偏巧看见弟弟思明的轿子,打从街上过,便蹬蹬下楼,拦了轿子,非拉着思明去旁边的茶楼里说话。
思明没辙,被他拉了上去,三两句就直奔主题,原来身上的银子使唤光了,回府去,怕遇上老王爷郡王爷,正好看见思明,便打起了他的饥荒。
论说思义的爵位在哪儿摆着,虽无实差,俸禄却着实不低,加上郡王妃又自小偏他,凡他要,必是支给他银子,他缺银子使还真新鲜。
那里知道,是因他近日迷上了青楼四个花魁后,银子便花的多了,如流水一样,偏没得手,也撂不开,只得继续填坑似的往里扔银子,自是手头紧起来。
秦思明懒得管他的乌糟事,让身后的随从给了他五百两的银票,图个清静,谁知秦思义却不乐意了,哧一声道:
『思明,你别紧着我这儿装穷,你房里的体己谁不知道,光你媳妇那些陪嫁,就够你们两口子花两辈子的,我是你亲哥哥,给我花点,也没花到外人身上去,何必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