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玉芝脆生答应,陈三郎收了凉皮方子的银子,双方约定明日午时左右到泰兴楼再见。
既然已经耽搁了大半个下晌,李氏就决定不回村了,三人去买了一大袋子好绿豆,十个大木盆和最细的筛子。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到下学的时候了,干脆等着三个孩子一起回家。
一路上兆志兆亮兆勇听说这个所谓的‘白玉凉皮’都面面相觑,忙问这是何物,玉芝也说不太清楚,只说回家做做试试就好。
回到村里陈三郎带着玉芝又去了一趟刘家,交代明日刘老实明日家里有事,先让他一个人出摊,又请刘婶和刘小庄明日去帮忙一天,两个人给四十文工钱。这几日刘老实早就学会了如何做凉皮,其实这个太简单了,只要刀功好切青瓜丝切的细腻还知道基本一碗的配料放多少,不要咸了或者淡了就行了,刘婶这种灶房老手完全可以直接上手。
定了明早刘老实来陈家端凉皮的面浆盆和调味料,父女俩离开了千恩万谢的刘家,一家人专心的开始忙活做这‘白玉凉皮’,一家人坐在地上把买的绿豆细细的挑选出不饱满的或者蜕了壳的。把挑出最好的绿豆用清水洗干净,稍微晾干以后直接用开水烫一遍,再放入微微烫手的温水中浸泡放在炕头保温。
这一浸就要浸三四个时辰。众人又忙活准备明日刘老实去开摊子的材料。忙好以后早早睡觉,明日还要早起做这‘白玉凉皮’。
子时的时候李氏就叫醒了玉芝,看着自己小闺女揉着眼睛睡眼朦胧的样子可把李氏心疼坏了,把她抱在怀里轻轻一边拍着一边轻声叫她醒来。兆志三个男孩子也都自己起来穿好衣服,等着帮家里做会活。
玉芝指挥三个哥哥将泡好的绿豆清洗两遍去除杂质,沥干一下就放到洗干净的小磨盘里磨,又让陈三郎和兆志两个人换着班边添绿豆边均匀的加水,差不多绿豆和水一比五的比例磨成细细的浆液。
李氏用两个盆换着接两人磨下的绿豆浆,和兆亮兆勇用最细的筛子过筛两次,筛去豆皮和豆渣,然后用水冲洗几次筛子上的豆渣,防止浪费。最后加了适量的油搅匀。放在旁边沉淀。
直到十个木盆都装满了绿豆浆水,才过了一个来时辰,陈三郎和李氏忙把几个孩子赶上炕,让他们再睡两个时辰再起来上学堂,玉芝全凭一股子毅力才坚持到现在的,一沾枕头就沉沉睡去。
等到玉芝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三个哥哥早就已经去学堂了,陈三郎和李氏在地上小声的说着话,生怕吵醒她。玉芝迷迷瞪瞪的叫了一声“娘”,李氏忙快步走过来抱起她,颠了两下对玉芝说:“芝芝,那绿豆浆水已经沉好了,上面浮了一层清水呢!”
玉芝闭着眼说:“按理说要沉一两天呢,咱们别动它了,等沉到快午时的时候舀干净上面的水直接端一盆子去泰兴楼吧。”李氏颇有些好笑的说道:“还等午时呢,现在已经巳时三刻了,你再不醒娘就得叫你了!”
玉芝猛然惊醒!现在竟然已经这么晚了,再过五刻就午时了!她急忙跳下地跑着去洗脸,被陈三郎一把抓住,伸手拿起一块干净温凉的湿毛巾捂在脸上,玉芝一个激灵,人已经彻底清醒过来。
等到午时正,三人已经站在了泰兴楼门口,小路依然笑眯眯的等着他们,看见他们就直接引到包厢里。
朱掌柜看到陈三郎搬着一个大盆进来不免有些吃惊,低头看了看说道:“这与昨日的凉皮浆看着很像嘛。”陈三郎笑道:“自然像了,凉皮可不是这东西的一个分支吗。”
第59章 月蜕
朱掌柜叫了大厨过来,玉芝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就与他一同去了灶房。昨日大厨已经学会了做凉皮,今日无师自通舀起一勺子粉浆就要往粉锣里放!
玉芝怕的就是他这样,急忙伸出手按住大厨道:“大叔先别急!这个粉浆和凉皮的不一样,是要兑水的!”大厨手一抖差点没把这勺粉浆撒个干净。
大厨仔细询问玉芝应该加多少水兑开这粉浆,才小心翼翼的在玉芝的指导之下做好了几张‘白玉凉皮’。只见这撕下来的白玉凉皮薄如蝉翼,色泽清透,光亮柔软,折叠不破,看着就让人欣喜。
大厨端着一盆泡着白玉凉皮的水和玉芝一起去了包厢,朱掌柜见他们进来就站起来好奇的看向水盆。只见透明的凉皮一样的东西泡在凉水里仿佛伸展的水母一般随着水波缓缓地颤动着。朱掌柜心里一惊,万没想到这凉皮竟然能做的如此透明!
他伸手捞起一张来揉捏了一下,凉皮一揉就成了糊,可是这个竟然细腻的从他手里滑过!他一眼就看出了这‘白玉凉皮’的价值,急忙问玉芝:“大侄女说说这‘白玉凉皮’要怎么做才行?”玉芝笑嘻嘻的眨着眼睛说:“朱伯伯,你这是要跟我买食谱吗?”
陈三郎觉得玉芝有些太计较了,伸手拉了她一下,朱掌柜反倒不介意:“当然不会让侄女吃亏了,一道十两如何?”
玉芝见好就收:“我这就去教厨子大叔一道吧,只要朱伯伯五两银子就好!”
说罢跟着大厨又去了厨房,指挥着大厨切了细细的木耳丝红萝卜丝鸡蛋饼丝青瓜丝,又开火炒了个肉丝,依次堆在盘子中间切成窄条的‘白玉凉皮’周围。五彩斑斓十分好看!玉芝调了一碗稀芝麻酱装在小碗里,又装了一碗蒜蓉醋汁,又盛了一小碗辣油,把三个小碗和那盘子五彩凉皮一起放在托盘中端到包厢中。
包厢里的三人明显有些急躁,心不在焉的说着闲话。陈三郎和李氏是担心自家闺女会不会做菜,而朱掌柜就是完全的期待了。
终于等到玉芝和大厨二人一起进来,朱掌柜往托盘一看就忍不住暗叹,这‘白玉凉皮’被五色细丝围着,更显晶莹。旁边三个小碗装着淡棕色的芝麻酱,黑褐色的蒜蓉醋汁,红彤彤的茱萸辣油,与盘中的五色搭配的相得益彰。
玉芝示意大厨把托盘放下,对朱掌柜道:“我不知朱伯伯喜食什么味道,三种酱汁都调了一些,吃的时候可以自行浇在菜上,拌匀之后就可以了!”
朱掌柜示意大厨去拿几个小碗和几副筷子过来,挨个碗里都挑出一部分的五色丝和‘白玉凉皮’,倒入不同的酱汁,每种都尝一口,这‘白玉凉皮’清香爽口,入口弹牙,一口下去仿佛滑入嗓子里一般。他又无师自通的把酱汁两两或者三三混合起来一点点品尝,一大盘子菜他自己一会就吃光了。
朱掌柜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才开口道:“大侄女这菜的确不错,只是不知这东西是否就是叫白玉凉皮?”玉芝假装思索了一阵子才开口说:“这‘白玉凉皮’只不过是我随口戏言罢了,这在那古籍上写着叫月。。。月蜕!大概是说这是月亮蜕下的一层皮吧!我只随哥哥学了几个字,并没有看得太懂呢!”
“月蜕,月蜕!好!月蜕这名字简直太贴切了,这般晶莹透明之物只能来自似银盘似溶水的月亮!”朱掌柜兴奋不已:“不知侄女这一盆月蜕浆能做几张这月蜕?能储存多久呢?”
玉芝有些为难:“这,这我也没做过一盆呀,看着应该能做几十张吧?至于储存嘛,朱伯伯是否是想去送到府城?”
朱掌柜越发不敢当玉芝是普通孩子,认真道:“我觉得这月蜕在我们镇上是委屈它了,自然要把它送到府城与东家看看!”玉芝问道:“那我们镇去府城要几日呢?”朱掌柜回答:“快马需两三日,若是马车怕是要五六日。”
玉芝想了想道:“朱伯伯,我家还有九大盆这月蜕浆,只不过这月蜕其实需要沉两日左右才能让最后做出来的月蜕更清透,今日是着急了,您看这还微微有些发白呢!
若是你想送去府城,可以用一点冰放在马车里,然后经常把上面的水舀掉加入新的凉水,到了府城以后再沉出来也是一样的!”
朱掌柜大喜,竟撇开陈三郎不自觉与玉芝商量起来:“这月蜕到底价值几何怕是不是我能做主的,待我送到府城后怕是要东家决定!”
玉芝表示理解:“那我们就等着朱伯伯的好消息了!还有呢,这月蜕炖肉炖鱼特别是炖鸡的时候最后加一些炖个一刻左右味道更好呢,还可以像肉丝一样炒和红烧,厨子大叔怕是也要跟去府城的吧,依厨子大叔的能力定能做好的!”
朱掌柜连连道谢,当下叫了小路套上马车去驼山村拉月蜕浆,并且大方的给了一两银子一盆的价格,连带他们带来的那盆和五彩月蜕那道菜的食谱,当下给了陈三郎十五两银子。
玉芝心跳的砰砰快,知道这粉皮定能卖个好价钱,没想到能卖的这么好!现在方子还没交出去就已经十五两银子进账了!快赶上他们摆摊小一个月挣的钱了!
小路架着马车带着陈家三人进了村以后简直是引起了大轰动,要说陈三郎买车那回大家还只是看热闹感叹陈家发财了。这次却多了些敬畏,村里几十年也没见过马车!现在一匹马要二三十两银子呢,只有大户人家才养得起!陈家三房竟然认识这种大财主?!
早早有人通知老陈头他三儿子坐马车回来了,老陈头带着陈四郎揣着肚子里的震惊和疑问等在院门口。小路驾了马车到门口停下,跳下车辕双手一拱对着老陈头叫了一声:“陈老太爷安好,小的给您请安了。”
第60章 马车进村
一声“陈老太爷”引得跟在车后的众人发出“哗”的惊叹声,又飞快的憋住声音想看到底这是怎么回事。老陈头也被这一声“陈老太爷”唬的差点腿软摔在地上,还是陈四郎扶了一把才站住。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陈三郎跳下马车,快步走到老陈头另一边扶住他胳膊道:“爹,这是镇上泰兴楼的小二哥,叫小路,今日是送我们回家来顺便取些东西走的。”
众人一听“泰兴楼”又是吃了一大惊,陈四郎有些傻眼了,没想到三房竟然与泰兴楼还有交情!心中一时又悔又恨,脸色青白扭曲,被刚跳下马车的玉芝看的个正着。
玉芝可不惯着他给他面子,直接当着众人面开口戳破:“四叔你身子不舒服吗?怎么听了泰兴楼脸色突然变得那么难看?”陈四郎万没想到玉芝会突然这么说,吓了好大一跳!玉芝一句话引的众人都看向他,所有人都看到他未来得及收起的狰狞神色。
想起之前三房分家的时候传出来四房想占三房的买卖的传言,村里人都露出了了然的神情,几个碎嘴的自发凑在一起窃窃私语,陈四郎看到了脸色更是难看。
他强撑着挤出笑道:“方才在屋里睡觉呢,突然听说三哥回来了,爹喊我一起来迎你们,这不起的急了头有些晕。”玉芝拉长声音:“哦~~~”了一声,不再理他。
老陈头回过神来,忙让小路和三房人进门,然后把院门紧紧关上,隔绝了村民们的探究的目光与议论。
老陈头进门以后已经恢复了几分理智,看着脸色依然不好的陈四郎,对陈三郎说道:“老三,小路哥儿今日来是有正事,你们先忙,忙完了你再来上房说与我听听。”接着一把拽过陈四郎的手道:“老四,你扶着我去上房,今日我站着有些累了!”
说完也不管陈四郎愿不愿意,拉着他往上房走去。小路与陈三郎小心翼翼的一盆一盆端着月蜕浆放在马车车厢里,车上早已经放了几大块冰,方才陈家三人就是坐在这放了冰的车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