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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吧!”
李半仙抚着长须,笑着没说话,倒是他的那个小跟班金铃铛跳出来说道:
“你们方才还说师父的不是,怀疑师父,这会儿又说请师父做法,也太过反复无常了吧?而且,你们当初只说让府上有邪物叫师父看看,可没说要师父给贵府小姐续命。要知道,施展逆天改命之术可是要耗损师父寿元的,你们这算是隐瞒了真相,这么看来,当初那点子表礼完全不够看吧!”
李半仙眉一挑,轻斥了声:
“铃铛,休得无礼!为师便是看在司令大人庇护了此方百姓这么些年,也该应了他的请求,不为权势,只为司令大人善待百姓的心意和功德。莫说只是耗损寿元,便是要了我这条老命,也是使得的。而且,我此次下山进入红尘,便是为了修行!若是我有个不测,还要你抚慰师父,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和司令大人无关!”
☆、45
这李半仙就已经“法力高深”;那么能教出他这么个弟子的师父该有多厉害?
陆振华有点懵。他被李半仙一串的“体恤万民”“心慈仁厚”“爱民如子”给绕晕了,李半仙说的这是我吗?陆振华自己都怀疑。他被这一连串的奉承话砸得有点晕;正想着既然自己如此忧国忧民功德无量;要不要仗势欺人下直接喝令李半仙救人呢?
却乍然听到李半仙随口提起远在深山修行的师父;顿时肃然起敬。
这李半仙在他眼里瞬间变成了马蜂窝一般的存在了,这可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拔萝卜扯出一堆泥啊!算了,听着李半仙话里话外对他这个司令还是很推崇的;不过是自己口不择言惹到他了才不忿的,就看在他能救治心萍的份上,供着吧!
要说这李半仙;还是李副官昨天得了陆振华的命令去请来的;他记得他家的玉真一说起这位半仙大人就一脸虔诚;据说民间大多也在供奉他,都快把他当成真的半仙人了。接到陆振华的一个眼神示意,李副官立马义不容辞地挺身而出:
“半仙大人见谅,还请念在我们司令大人一片爱女之心,不要计较我们的口不择言了。半仙大人也应该知道,心萍小姐是一个善良美好的姑娘,她平时也是和我们司令大人一样爱民如子的,就像上回司令大人下了禁止在街上纵马的命令,也是由她牵头提议的。这么个好姑娘不该年纪轻轻就早早逝世,还请半仙大人出手相救!”
不等李半仙开口,金铃铛就抢先说道:
“你们说得倒轻巧,那我师父大人这耗损的寿元怎么办?”
陆振华和李副官相视一眼,然后陆振华沉声说道:
“予半仙大人的礼金增至二百两黄金!”
闻言,李半仙不为人知地呼吸一顿,随即摇头拒绝道:
“某一早便说了,纯是看在司令的份上才来的,非是为了礼金。平时收取礼金时也不过是为了了断他人问命同某结下的因果,怎好让司令礼金翻上几番?”
陆振华朗声笑道:
“半仙大人无需推脱,这是本司令给你的补偿,让你收,你就收下吧!”
李半仙还是摇头推拒。陆振华再劝,李半仙再拒,如此再三,李半仙才勉为其难地应了下来,只道是不忍拂了司令大人美意,心里却乐开了花。陆振华一想到心萍的病情终于有所眉目,也是心情大好,只有李副官对这要付的二百两黄金感动无比肉疼。
李半仙和陆振华两人一拍即和,李半仙当即拿出他吃饭的家当捣鼓起来。李半仙掐指算了今日做法最好的风水之地,然后指挥着下人们在后院的空地上摆下香案,点燃了儿臂长的大香,悬了几幅道家天尊帝君的画像,一手拿着一个罗盘,一手舞着桃木剑。他脚踩七星步伐,撒出几张黄符,这黄符竟然能在空中无风自燃,让瞧见这一景象的下人战战兢兢地跪下直道神仙再世,连半信半疑的陆振华都被镇住了。
好一通做法后,他肃穆地把桃木剑供在香案上,然后一手托着罗盘,这罗盘表面按着神秘的轨迹镶嵌着各色珠宝玉石,中间一个小针正在滴溜溜不住地打转,李半仙一手掐算着,在陆振华和李副官的陪同下几乎走遍了整个司令府后院。
待李半仙来到陈悦容居住的偏院时,突然脸色一肃,停了下来,右手一阵掐动,嘴里哝哝有词,然后恭恭敬敬地转身问陆振华:
“敢问司令大人,此间是府上哪位女眷所居之处?”
陆振华眯了眯眼,往身后看了一眼。李副官忙上前替他回答道:
“是府上四夫人住的院子。”
陆振华嘴角勾出一丝满意的笑纹。李副官见陆振华面露赞许之意,激动地“唰”地敬了个军礼,然后才退到他身后去。
“咳咳咳!”陆振华清了清嗓子,问道,“这个院子有什么不吉之处?”
李半仙摇头说道:
“这倒不是,我观这司令府的风水,有山有水,每一个亭台楼阁院落建筑都修建得恰到好处,便是那水榭长廊也是旺气的,这是完美的升官发财风水宝地。司令大人这些年顺风顺水心想事成,身边也没有小人作祟,也有家宅的一部分原因,想来当初司令大人也是请了内行人来指点修成的。”
听了李半仙的赞语,陆振华颇为自得地说道:
“果真什么都瞒不过半仙大人这双慧眼。”
“不过——”
陆振华和李副官同时侧目:“不过什么?”
李半仙摇头晃脑地说道:
“既然食君之禄,那便要忠君之事,若某有哪里冒犯之处,还请司令大人见谅。”
陆振华皱着眉头说道:
“半仙大人尽管说,本司令要听实话,真话!”
李半仙点头应了:
“若我没有算错,此院居住的夫人应该是出身高贵,所出的三个孩子也是成就不凡,但这位夫人却是自从进府以来就开始缠绵病榻,便是日日吃药也总不得好,三个孩子也有远游之相,在家中待不长久。”
虽然陆振华不知道他这司令府已经是个筛子——常年占据哈尔滨娱乐新闻头版,他还自我意识良好,觉得自家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是很有威严的——但他还是没有完全相信,因为他府中的情况,若是有心去探查去搜集,这些都是能普遍知道的。
李半仙心中了然,一边在心里暗暗佩服那位夫人对黑豹子知之甚深,一边继续爆料“据他所算”的内容,像是四夫人的生辰啦生病的日子啦等等比较隐私的话题,陆振华用眼神示意李副官赶紧和他说的内容想比对,直被李半仙忽悠得连连点头。
陆振华听李半仙掉了几十分钟书袋,直感觉头晕脑胀眼冒金星,忙打断他的话说道:
“行了行了,我相信半仙大人。那么这院子到底怎么了?”
李半仙颇为遗憾地住了口,接了他的话说道:
“这院子,本来是这府中一等一的风水之地,若是当初由心萍小姐所居,那么她这早夭的命相如今已经被化解了,盖因心萍小姐为司令大人的骨肉血脉,又是司令大人的掌上明珠,故而多得了司令大人旺盛的气运。但四夫人所居侧室,不为正位,故而她这身份承受不住这风水宝地聚拢的气运,所以她常年病倒,总不见好。若不是四夫人有三个孩子为她挡着,她是撑不到如今的,而且她的生辰八字正是与心萍小姐相冲,她的三个孩子也对心萍小姐有所影响……”
陆振华沉声说道:
“你的意思是心萍病倒就是因为四房几个人的缘故?”
李半仙也不被他的黑脸吓到,仍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道:
“司令的内眷子女,气运集于一处,同司令大人相辅相生。但这府中各房中,却是相互独立的,也就是说,这后院中诸房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总要有个争先的。想来这两年来四房的喜事不少,故而气运上涨得厉害,四夫人如今也不喝药好多时了吧?”
陆振华想到四房连着办了三场婚事,而四夫人上一次看到她时,虽然看着还是病怏怏的,但是面色红润不少,顿时脸黑了,忙问道:
“可有化解之处?”
李半仙突然犹豫了起来。陆振华催了又催。李半仙见他面上不耐烦了,方才开口说道:
“化解之处便是在于把这两人分开来!”
“分开来?”陆振华有些不解,“把四夫人送到别庄上去,让她和心萍不住一个府里吗?”
李半仙笑道:
“司令大人未免想得太多简单,这气运一说飘渺无依,根本不在于人们居住距离的远近,而在于名分。四夫人嫁入司令府,自然生是司令的人,死是司令的鬼。若是只将四夫人送走,那根本无用,若是真要心萍小姐尽快好转,还得司令大人结束同四夫人的夫妻关系,彻底让四夫人和陆家脱离关系,这样四夫人才不会对司令府中人有所影响!”
陆振华沉了脸,没想多久,问道:
“那四房的孩子?”
“我们常说成家立业,既然四房的孩子都已经成婚了,那么就是另一个家庭的人了,只要把他们分家出去便可相安无事了,因为这冲撞的着重之处在于四夫人,而非孩子。”
“那这院子对心萍还有没有用?”
李半仙摇头说道:
“毫无作用!盖因四夫人在此居住近二十年,此地已经打上了她的印记,若是此时把心萍小姐送到此地养病,反而是害了她。”
只听得陆振华重重地喘了口气,李半仙顿了顿,继续说道:
“与此相反,待四夫人迁居之后,这个院子还得全部拆除,一间屋、一片瓦,甚至一针一线都不能留,算是彻底清理掉四夫人对心萍小姐的冲撞之气,到时再有司令大人的气运为心萍小姐保驾护航,想来心萍小姐定然能安度危机。”
☆、46
才说完;李半仙手中的罗盘“咔”地一声碎成几瓣摔落在地,清脆的落地声在这周围一片寂静下尤其刺耳。只见李半仙神情突变;刚刚还红润的面颊此时已经是一片惨白。他咳了两声;忙拿宽大的衣袖去捂嘴;金铃铛也赶忙上前为他师父抚胸顺气。待他缓过气来时,他衣袖上的那团殷红清晰可见,嘴角还溢着一丝血丝。
这突发的情况让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
陆振华最新反应过来,忙上前关心地问道:
“半仙大人出了什么事?”
李半仙面容惨淡地说道:
“这就是泄露天机、逆天改名带来的恶果了!金铃铛;回去收拾收拾,咱们明天就启程回山,这回不知道要修养几年才能养回来呢。”
金铃铛不满地说道:
“师父你这么不爱惜自己;回去后看师公怎么罚你!”
陆振华忙上前挽留;金铃铛没好气地说道:
“你们委托的事儿都完成了;还留这儿做什么?师父这回病得重了,还得师公大人出手才能保得修行根基,不至损伤,耽误了日后的修行,再在此地停留根本无用,我们明儿就走。”
陆振华见他们去意已决,到底还是对心萍的病情偏重些,忙吩咐李副官去账房取二百两黄金,一并把李半仙师徒安稳送回家。
等李半仙师徒走后,陆振华阴着脸沉默地看着面前这紧闭的院门。在场围观了整个现场的下人护卫们都鸦雀无声,心中却都是在打鼓,或同情,或怜悯,或讥讽,或幸灾乐祸……不一而足。
陆振华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跟着的护卫们便上前开始砸门。
只听得里头传来一阵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