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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云见扶风回来时候芃姐儿没有跟着回来,便要过去,扶风给拦住了,说是翠云休息不好,芃姐儿早上又吃过奶了,非要让翠云歇息。
翠云有些惶恐,虽说芃姐儿如今九个多月,到底还不到断奶的时候,就此不让自己去带孩子,翠云仍在想自己犯了什么错。
眼下木棉过来,虽说木棉不如秋桐厉害,却非常得夫人宠信,翠云想要跟木棉打探一下消息。
翠云笑道:“木棉姑娘,夫人还在屋里吗?你今儿做了什么好差,怎的赏了你这么好的东西?”
木棉撇撇嘴,道:“在呢,夫人这两日为着芃姐儿没少受罪,我给她揉了揉头就赏的我。”
翠云羡慕,道:“夫人果然最喜爱你。”
木棉虽有得意,却有些忧心,道:“夫人这几日都没有睡好,我出门时她正歪着呢,我也是不想在屋里吵着她。”
翠云知道芃姐儿连着闹三晚上了,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是不好睡,总是做梦,还老爱醒。”
木棉道:“也许是春天来了吧。”
木棉奉扶风交代下来,可这翠云好像真的并没有吃什么特殊东西,看样子也是个忠心耿耿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木棉有些气馁,转了头打量翠云的屋子。
翠云是乳娘,地位在下人中算是比较高的,有自己独立的屋子,还配了一个半大小丫头做粗活。
这间屋子不算太大,一张床,两只斗柜,一张矮桌,别无它物。
木棉却被柜子上一个物件吸引了,站起来仔细的看了又看,问道:“嫂子,这是个什么东西?”
翠云看向木棉关注的物件,笑道:“一个小摆设,你德贵哥在庙会上遇到的,觉得好玩,买了来送我。”翠云说着有些掩不住的开心和羞涩。
木棉却好像没有察觉出来这其中的意思,只问道:“嫂子,我能拿下来看看吗?”
翠云犹豫了一下,道:“看吧,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木棉拿了下来,放在手里仔细的看了又看,这是一个小兔子样儿的编织物。
木棉拿起到鼻尖闻了闻,有一种特殊的香味,木棉道:“翠云嫂子,德贵哥在哪里买的,真漂亮。”
这小兔儿样子是蒲草编织的,编的人手艺高超,看着栩栩如生,闻着又有清香味,倒却是是小姑娘些喜欢的的东西。
翠云道:“我也没细问,只觉得好算好看,摆在屋子里有个意思。”
翠云本想说如果你喜欢就拿去,可她想起面对的是木棉,如果这么一说,没准真就拿走了,翠云有些舍不得,所以干脆不提这一茬。
木棉看了会儿,就放下了,翠云松了口气,又有些不好意思,好歹拉了木棉教了云纹底针法。
木棉一边做鞋一边又就着吃食展开了话题,满院的人都知道木棉贪吃嘴馋,翠云没有什么奇怪的,陪着木棉说了好会子话。
最后还是木棉说怕夫人醒了这才回了屋。
木棉走后,翠云拿了兔儿,轻轻摸了摸,眼里满是深情。
德贵与翠云生孩子之后,翠云入内院做了乳娘,聚少离多,却不想德贵对翠云越发的好,特特送这么个小礼物,最近还隔三岔五来看她。
翠云心里很是甜蜜,只是这几日晚夕却总是做噩梦,梦见德贵举着把大斧子朝自己砍来。翠云每每从梦里惊醒过来,衣裳都湿透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翠云想要趁芃姐儿没回来,好好歇一歇,便关门歇下了。
木棉到了屋里,扶风正与回来的严箴说着话,严箴道:“圣上这几日也有些不妥,听说是与那宫女胡闹太甚,昨儿个还晕了过去,我就没好开口让侯太医出宫来,怕是得拖上一两日。”
扶风有些发愁,芃姐儿昨儿晚上还算乖巧,不很吵闹,也不知道今晚是什么光景。
见木棉进来,扶风道:“可问出什么来?”
木棉有些怵严箴,看了一眼端坐着喝茶的严箴,才道:“奴婢问了又问,差点儿连她一个月前吃过的东西都问过了,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是府里乳娘的食谱。”
扶风皱了眉,没有?那是哪里出了错?
木棉又道:“奴婢虽说没问出吃了什么,但是奴婢发现一个奇怪的东西,乳娘屋子里摆了一个草编兔子,味道非常奇怪,闻着有些头晕。”
扶风眼睛一闪,道:“可问了哪里来的?”
木棉道:“她男人德贵送的,前几日回家拿回来的,奴婢觉得那个味道太奇怪。”
扶风道:“你看能不能讨过来玩几天?”
木棉道:“乳娘稀罕得很,摸都不想叫奴婢摸,不过夫人要是开口,定是可以的。”
扶风摇摇头,不想去问她要,以免打草惊蛇。
木棉犹豫一下,道:“夫人,奴婢虽说没借过来,但是奴婢偷偷揪了根草,您看用得上不?”
木棉摊了手,手心一根指头长短的干草。
扶风一喜,接了过来,放到鼻尖一闻,一股淡淡的的味道。扶风早年学过调香,却从未闻过这种味道。
扶风笑着夸木棉:“我们呆木棉果然不呆,是我冤枉你了。”
木棉见屋里有严箴,不敢和扶风说笑,憋着退了下去。
扶风将手里的干草递给严箴,严箴有些疑惑,道:“乳娘有问题?”
扶风不想和严箴说卢风的嫌疑,只道:“我今日发现乳娘这几日竟然也没有睡好,目前还没有什么证据,明日拿这根草去问问太医。”
严箴怒不可遏,乳娘?谁敢对芃姐儿下手,定要让他知道厉害。
到了下晌,扶风去姜氏屋里接芃姐儿,姜氏果然有些不高兴,当初是备有两个乳娘的,扶风却说一个足够,如今这个乳娘一有问题,可怜芃姐儿没得奶吃。
扶风不好和姜氏说起其中的道道,只笑着解释说怕芃姐儿不习惯,再说羊奶芃姐儿也喝的。
姜氏仍有些不快,那羊奶是畜生奶,能和人比?没得降低了芃姐儿的身份。
扶风只得笑着赔罪,到底也是扶风亲生的,扶风不讲究,姜氏也无法。
扶风带了芃姐儿回屋,翠云要来奶芃姐儿,扶风拦住了,说是高僧说了,要给姐儿清一清肠,暂时不吃奶,芃姐儿哭闹,扶风要亲自带芃姐儿,用不着翠云,让她回去歇着。
翠云一听,也只好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天使尘惹、小时光和Amanda的炸弹,非常感谢。
☆、第177章 声名
芃姐儿如今爱由着人扶着站立; 想要走路。扶风担心脚力还不够; 只铺了棉絮随她在屋里爬。
天将黑的时候; 秋桐提着一纸包点心回来了,说是南市杨一手的桂花糕,很是出名。木棉很是眼馋; 看了又看,也没敢打开; 逗着芃姐儿继续爬。
严箴不在屋里,秋桐便小声和扶风说话; “奴婢今日出得门去,寻了好几家当地的吃食店去坐着; 问了又问京里哪里有出名的道观。”
扶风点点头,这个法子虽然笨了些,只是那些个吃食店都是本地人,再熟悉不过了。
秋桐又道:“还真叫奴婢问出个来,那马道婆说起来还真有几分名声; 一般的小户人家最爱请她去做祛邪消灾的事体,听说她会开养生方子; 最是厉害,还会画符,反正各种说法都有。”
扶风沉吟,如若说是卢风设的局,这局设的还真是有几分意思,扶风示意秋桐继续说。
芃姐儿却捡了一个拨浪鼓; 摇得嘣嘣响,扶风伸手给她擦了一下口水,示意木棉拿个布偶给她。
芃姐儿得了个小老虎,便丢了拨浪鼓,屋里清净了,秋桐才又道:“奴婢还特意问了,马道婆所在的道观不大,十来个姑子,叫妙音观,在大兴,得半个时辰的马车。”
扶风笑了,这一环扣一环,吃准了扶风忧心芃姐儿,病急乱投医,马道婆这个道,扶风接了。
到了晚夕,严箴回来了,扶风想了又想,还是和严箴说了。
扶风虽说如今身为侯府夫人,可扶风忘不了自己与严箴相识之初自己的不堪。卢风和未风与自己一处出来,又都入了侯府,偏生未风和卢风就干出了这样的事。
说起来扶风有些自卑,也有些不好意思说起,这两人都干出了偷人的事体,自己其实又能有什么脸面。
扶风不想让严箴把自己看成她们那样的人,所以早些犹豫了片刻,如若没有证据,便随她去。
可到底涉及了自己的女儿,这是她的软肋,再多的不堪,也比不上芃姐儿。
扶风斟酌了一下,才说起了卢风与德贵苟且一事,把自己推测此事有可能是卢风下的局。
严箴有些不相信,道:“她为何处心积虑算计于芃姐儿,这对她有何好处?”
扶风有些烦躁,她不想与严箴说她看出卢风对他有不一样的心思一事。
但凡男人,如若是普通女人便罢,可一旦知道那个女人对自己有心思,不免态度就会不一样了。
扶风知晓严箴不是那样的人,从未风和文佳郡主身上就能知晓。可扶风仍是不愿,不想承认自己的醋劲太过,心眼太细。
如今严箴问了,扶风忍着心里的不堪,将当初在扬州之时,为了那不知道的前路算计自己的事体说了,将卢风算计自己归结于往日的恩怨。
严箴一张脸铁青,竟然敢从芃姐儿下手,任她是谁,严箴绝不放过。更何况竟然还对扶风下过手,这更不可饶恕。
严箴今日拿了这根草寻了几个太医,都没看出所以然来,唯有一个新晋的年轻太医说有些醒神草的味道。
严箴又特意问了这醒神草是何物,这年轻太医说醒神草是西南地区一种特有的药材,一般人还真是不知晓,因他祖母是西南巫婆,带有两株种着入药,他才知晓。
这药材有白日用着醒神之效,唯有一个副作用就是入睡之后会多梦,且多噩梦。
严箴当时差点就拍碎了桌子。
此时严箴就想拉了乳娘来打死了之。
扶风拦住了,她不想放过这幕后之人,不愿打草惊蛇,如若说这招儿只为了芃姐儿吵闹,那马道婆又是什么套路?
严箴听了扶风的推测,当即就叫来了玄月,去查那马道婆在入府见过何人,与卢风有没有其他不在明面的联系。
既然知晓我芃姐儿吵闹的原因,扶风便想着法子拦了翠云给芃姐儿吃奶,也不让翠云挨着芃姐儿。
翠云此时真正害怕了,定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可又找不着头路,只得惴惴的在屋里歇着。
芃姐儿初七这日就吃了一顿奶,还吃得不多,晌午觉便稍稍安稳了,姜氏只当道场起了作用,给供了一笔厚厚的香油钱。
晚夕扶风便开始提起一颗心,只恐芃姐儿再吵闹,今日芃姐儿喝的蔬菜米糊糊,下晌喝了羊奶,非常乖巧。扶风很是担心,如若再闹,那乳娘的原因便不是唯一,那就得再查。
到了晚夕,芃姐儿爬着玩闹累了,秋桐帮着哄了芃姐儿睡觉,又特意在门外搭了矮塌以防夜里芃姐儿尿了换片。
好在芃姐儿没有吵闹,乖巧的睡了。扶风先松了一口气,又担心她夜里哭闹,提着一颗心睡下了。
到了三更,芃姐儿才闹起来,扶风摹的立起来,道:“怎么了?”
严箴按下了扶风,披了外衫就要出去,门外就传来了秋桐的声音,“没事夫人,姐儿尿了。”
秋桐换好了片,芃姐儿的哭声戛然而止。
扶风松了一口,笑着看了严箴一眼,二人都露出了轻松的笑容,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