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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老爷也皱着一对眉头,道:“这任知府是个贪得无厌的,今年子里盐引子给了苏家,又暗地里捅了苏家一刀,临了苏家填进去两匹马不说,还搭上了李家。亏得太太精明,早些年听得那雷主簿说话,便知道这知府不是好相与的,只宁肯今年收些手,不然今天的苏家下场就是我们家,赚几万两银子填进去还没有听个响,自个儿又掏出了几万。”
“老爷说的是,虽说三年任期未到,知府怕是寻了什么路子,只怕过了今年就要调任了,这才下了狠手,也知道明年来的又是个什么样的馋嘴猫。”凌太太说着就叹了一口气。
凌老爷一时也无话,只皱着一对眉头。
凌太太又道:“眼下要长成的只有五个了,倒是都是顶顶出色的,不能轻易舍了去,先看下明年是个什么情况。这马儿养起太费时间,现成的不好买,又上不得台面,满扬州府也只有我们凌家的马儿出名,才情容貌都是难得的,前几日苏家给了我八千两银子我都没有松口。”
凌老爷连连点头,又道:“太太说得极是,这些年得亏你眼睛亮哨,我们凌家都赖你了。”
凌太太欣慰一笑,道:“老爷什么话,还不都是为了孩子们。”
二人相视一笑,携了手,凌太太心思就有些荡漾,却听见外面有丫头道:“老爷,太太,顺子传话来,说雷老爷来了,在前院等着呢。”
凌太太正心思荡漾,被搅了好事,心下恼恨,却也知道得罪不得,对凌老爷道:“这姓雷的来干什么?听说得了咱家送去的马儿疼了又疼,上个月还给正式抬了妾,这丫头倒是好造化,可惜了前面那十来个鲜亮女孩儿。”
凌老爷道:“得了咱家的好处,想必暂时没有什么坏事,夫人先歇下,待我前去看看。”
雷主簿正在厅堂太师椅上喝着碧螺春,一边心下感叹,这凌家还真是暴富人家,只一个客茶都用的上好贡茶。哪里知道这是凌老爷早就吩咐过的。
凌老爷躬身进来作着揖,道:“雷主簿怎不派个小子打招呼,我好准备晚膳,眼下怕是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要怠慢了。”
雷主簿享受着凌老爷逢迎和客套,很是得意。接开茶盖碗喝了一口,这才装腔作势的开了口。“凌兄见外了,你我不是外人,没那么些讲究。”
凌老爷忙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道:“雷老爷抬举了”。雷主簿叫他凌兄,他却是不敢舔着脸自称的,只怕转脸就能得罪了人。这些个当官的,一边受了奉养,一边又看不起商户人家。
这雷主簿说起来也就是一个芝麻粒儿大的小官,成日里哪里就真能接触了多少知府,只是一向里倒也会做些人,府衙上下到底有些个人脉,这才得了扬州府大大小小的富户的巴结。
雷主簿听了凌老爷的奉茶,这才慢条斯理的道:“我今日未曾打了招呼过来,是因为今儿在衙里听得一个消息,想来怕凌兄用得着这才急哄哄跑了来。”
这雷主簿说了这么一句,又低下头去喝茶,却不继续开口说话。
凌老爷心里喝骂,这个吸血鬼。脸上却堆了笑,从袖子里掏出了几张银票,递到了雷主簿手上,道:“小小意思,给大人喝茶”。
雷主簿徉怒,道:“你这是看不起我?”
凌老爷心里冷笑,嘴里却道:“哪里的话,只是我那女儿在大人那给您添麻烦了,平日里吃喝嚼用都得大人出不是。”
雷主簿方打着哈哈道:“那我就不客气了,给月儿添件衣裳。”
凌老爷道:“我女儿有造化,能陪伴大人,是她的福气。”
雷主簿嘴角弯弯,眉开眼笑的道,“哪里哪里。”
二人客气推让了一番,雷主簿方把银票袖到了袖子里。又端起了茶轻轻啜了一口,这才放低了声音和凌老爷说起今日来的目的。
“我今日在衙内听得知府大人使唤官家去放掉手上的地,心下觉得奇怪,下晌花了大价钱请了莫师爷去得月楼吃了一桌上好席面,三壶酒下了肚莫师爷这才开了口,透露知府大人某了个三品的京官,怕是等不到过年就要上任了。如若不是我今日舍得本,那姓莫的又一向嘴紧,没得知府一挪,我们都得扯到皮肉。”雷主簿有些得意的说道。
凌老爷大惊,道:“这么快,三年任期还未满,这知府大人是使了什么手段,得个什么好缺?竟舍得离了扬州府,要知道扬州的富庶一年至少能捞上一万两银子。”
雷主簿撇了撇嘴道:“在这些个人眼里,京里的官儿势必比外放地的地位高了去的,更何况知府大人在这一年多来也捞够本儿了,听说是往上头送了两匹马,又使了好些银子才活动下来的。”雷主簿说到这儿想起凌老爷往年子也没少给自己送马,一时老脸有些微红,忙端了茶喝。
凌老爷沉吟片刻,道:“大人可知新任知府可有了人选?”
雷主簿朝着凌老爷嗤笑,道:“凌兄未免太瞧得起我了,我一个小小的主簿,哪里能晓得这些个大事,就这都是费了好些功夫才得到的消息,还是看在你那女儿份上,这才巴巴跑了来。”
凌老爷忙陪笑:“大人妄自菲薄了,满扬州府谁不知道雷大人威名,只道流水的官府,铁打的主簿呢。”
雷主簿哈哈大笑,“凌兄,明明是流水的知府,铁打的凌家,你当我不知道呐?”
凌老爷讪笑,“大人言重了”。
雷主簿道:“你我二人唇齿相依,你且放心,任他是谁,到了我们地界儿,就是再馋的猫,我们也只管喂饱了,方才好行事。”
凌老爷连连颌首,道雷主簿所言极是。心下却对凌太太佩服万分,竟被凌太太猜了个准儿。虽觉凌太太容色欠缺,到底心思手段不一般,一时觉得当初娶凌太太是个好主意,得亏当年自己没有嫌弃她容貌不出色。
二人又说了半晌的话,雷主簿听了一匣子奉承,这才满意的抚抚袖子要离去,凌老爷挽留用了晚膳,雷主簿却道方才与那吴师爷喝了几盅,有些掌不住,要回去歇了。
凌老爷这才罢了,又招呼了小顺儿给雷老爷备轿,雷主簿却道不用,走着醒醒酒。径自抬了脚出门。
出得门来却不着急往家走,袖里揣着的几张银票,方才没有好意思细看,这会子拿出来一瞧,五张整整齐齐的百两银票,雷主簿方才满意的露出了笑容,又想起家里那个妖精,下腹一紧,加快了脚步。
☆、第66章 又听
雷主簿的宅子离凌家大院约莫一炷香的路程,经过闹市时雷主簿看见一家金楼,心里一动,脚步就迈了进去,挑选了一枝嵌南珠步摇,花了约莫一百两银子。不由有些心疼,脑海里又想起了那一声声似哭似笑的“雷叔”,浑身发热,顾不上心疼,三步并着两步往宅子走去。
贯月正半倚着靠在贵妃榻上,有一口没一口吃着丫头递过来的切块蜜桃,半眯着迷蒙的眼睛,媚眼横生的模样,直叫进来的雷主簿口涎都差点滴了下来,忙吞了吞口水,摸出怀里的步摇挨了上去。
贯月见得雷主簿进来,也不行礼,只翻个身,身上披着的半透明薄衫滑了下去,露出了白嫩滑腻的香肩。雷主簿两眼发直,心道,这凌家好手段,这么个尤物,也不知道哪里寻来,眼瞅着到手都一年了,还不曾腻味,每日里各种手段直叫自己想升了天,往日里的手段竟舍不得在这丫头身上施展。
“我的乖乖;看我今日给你带了什么”雷主簿一手递上了步摇;眼睛却在贯月肩膀上黏住;顺着浅浅的腋窝看下去;一对圆形的小山丘被大红牡丹肚兜系带提着。雷主簿长衫前幅高高顶起了一个帐篷。
贯月这才半支了身子;肩上细细的红色丝带勒在精致的锁骨上;媚骨天成。雷主簿心里一匹猛兽就窜了出来;一口狠狠咬在了贯月的肩上。
贯月被雷主簿狠狠一咬;痛得半边身子都麻了起来;脸上却不见分毫;只微微一蹙眉头;双眼就蕴上水意;娇滴滴的唤了一声:“雷叔”
雷主簿憋得难受,将手中的步摇一放,双手一用力,贯月身上银素色遍地金薄衫便撕成了几节。抱起贯月就要往榻上去。
贯月这才抓了榻上薄被,用嫩白的细手抵住正在脱外衫的雷主簿手,娇娇的道:“雷叔,今儿个不成。”
雷主簿看着贯月冷静的模样,心下就有些不虞,道:“我的乖乖,又怎的了?”
贯月一手拂了挂在塌边上翠绿色绣百合花外衫,披在身上,一手攥了雷主簿的手,软声道:“我自是舍不得雷叔的,只是我今儿个早上起来,发现身上长大了,今日里我跟院里香浮妹妹说了,眼下想必正等着雷叔呢。香浮妹妹年纪小,雷叔要疼惜妹妹才好。”
雷主簿听得贯月一席话下来,又恼又气,满身的火堆着下腹。若是往日里,一旦出了葵水的女孩儿,定是送出去了的,自己向来不爱这熟透的果子,总觉得滋味太过。眼下这妖精却是有些舍不得放手,罢了,这妖精又是个贴心的,又正经抬了妾,到底是个心爱的。
雷主簿一边打定了主意,又听得贯月说起院里的另外一个丫头,半熄下去的火又逞了上来,一手又使劲儿捏着贯月胸口那大红牡丹丝绸兜下的松软的山丘,道:“今儿先放过你,过几日我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贯月被揪得生疼,双眼水汽迷蒙,娇声喘道:“好雷叔,过几日随你受用便是。”
雷主簿听得贯月的媚声,身下肿痛,忙丢了手,转身就往侧院走去。
那侧院里住着个的小姑娘,是谢家眼见着苏家倒了霉,生恐牵扯了自己,前儿个送来孝敬的,只因这两日里贯月这妖精生生吸干了自己的精力,这才忘了这颗新鲜的果子。
那谢家倒是也乖觉,还知道从这里入手,雷主簿心下得意,一脚就跨进了侧院厢房。
厢房里一个娇滴滴的小丫头被雷主簿吓了一跳,手里拿着的梳子就啪嗒掉在地上,身上一件粉紫色薄衫,仿若一个小青桃的模样,仿佛还长了柔软的密密细绒毛。
雷主簿本就是顶着一根硬器走来的,见得眼前这口子新鲜,哪里还忍得住,双脚一迈就扑了过去。
屋里伺候的小丫头忙收拾了手上的物件退出门去,门还未掩好就听见了小姑娘的哭声。
可怜小姑娘年纪小,又受了惊吓,虽也是瘦马出身,到底不如贯月干练,哪里经受得住,早痛哭了起来。
几番折腾之后,这丫头哭得是死去活来。雷主簿越发起劲,大手如蒲扇一般一巴掌扇在香浮脸上。香浮嗷的一声痛晕了过去。
雷主簿看着软瘫下来的香浮,嘴道:“真是没劲!”扔下一身青红紫绿的香浮出了门去。
待雷主簿出了门,小丫头这才端了水进得屋来,一看那香浮,小小的滑腻身子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身下一边红渍,看着有些惨不忍睹,小丫头倒吸了一口气,忙上前轻轻摇醒了香浮,在香浮哭声中帮忙擦洗了身子。
贯月听说雷主簿出了门,把个小姑娘差点没折腾死,心里叹了口长气,只招呼丫头给那香浮送些伤药就是。
贯月斜倚在贵妃榻上,静静的想着心事。这姓雷的手段毒辣,自己眼瞅了年纪渐长,那姓雷的又一贯喜好那半青不涩的半大女孩儿。如若厌了自己,怕是不得个好结果。好在这一年来自己小心侍奉,除了风月之事的手段,自己的各方面也拿的出手,做得了红袖添香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