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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看着仍封着火漆的信封,感激的对顾母笑了笑,忙拆了看。
司棋知晓扶风的住处和下落,也费了银子打听了扶风如今的境况,觉得很是放心,便没再联系扶风,如今见人寻上了门,便也告诉扶风,好好儿在顾家待着,暂且不用管她,待寻到合适机会,自然会相见。又告诉扶风,那文佳郡主听闻是个端庄贤惠的,日后底下讨生活应该不难等等。
扶风看完了,见顾母并无看的意思,也就顺势收了。
手里端了一杯茶,半晌没有喝一口。
已经差不多两个月未见到严箴了,京城里侯府和文佳郡主即将联姻的消息更是传得沸沸扬扬。如若不是差不多有了消息,哪家姑娘家会容许此事传出来,只怕是已经有了把握了。
扶风眼见着顾家升了职,官场上也逐渐说上了话,说是不存侥幸是不可能的,如今城里各种侯府和福亲王妃即将联姻的消息大街小巷都在讨论,才知道自己的侥幸是多么可怜和可笑。
司棋还去打听了文佳郡主的为人脾性,只恐自己在人手底下不好过。扶风心里憋闷,到底是遂了司棋的意老老实实去做妾,还是靠着顾卫中夫妇的疼爱推了这做妾的差使,反正如今的身份,到哪家不是正经主母的。
扶风不愿意出门,顾母便带着圆圆出去逛了一圈,给扶风带了面人,纸鸢之类的玩意儿。
扶风和圆圆玩了半晌,就把纸鸢挂在窗台上,撞到了那一串贝壳结成的风铃,叮铛作响,格外动听。
扶风看着那五颜六色的贝壳风铃,心思越发飘远,不然,嫁给林通建算了。
这一个多月来,三天两头送了各种小玩意儿不说,话本子之类的讨女孩子欢心的东西也都没有落下。
二月二那日傻乎乎的捧了红蛋送来,扶风喜欢他那一脸的真诚和看到自己毫不掩饰的热情,仿佛能将人融化。
每当这个时候,秋桐就格外揪心,各种阻挠林表哥和自己的见面。
仿佛想起秋桐那护犊子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
按照秋桐的想法,自己都和侯爷有肌肤之亲了,再不能换人的。
木棉却觉得林表哥甚好,看着力气又大,将来能保护姑娘,那侯爷虽说看着也还成,到底不如林表哥。林表哥对姑娘又好,那侯爷见都见不着,有什么好的。
扶风心里有些怨念,这都快两月没见着人影了。
当日夜里,扶风辗转反侧,心里憋闷,越发睡不着。
越想越烦,站起来走到窗口,赌气一般的开了窗,初春的微风乍暖还寒,站了约莫一盏茶时间,扶风隐隐觉得手脚有些僵,可心里越发委屈,便犟着不回塌上去。
站到腿发直了,心里也越发觉得冰冷,正要死了心放下窗子,一只大手就捉住了扶风冰冷的手腕。
感觉天旋地转的扶风眨眼就落在了软塌上,又层层裹了丝被,严箴才把扶风圈在怀里,黑着一张脸,一声也不吭。
扶风心里有怨,心里鼓了一口气,死等了这半晌。到底也是赌,赌的是严箴应该留了人在扶风身边,不然上次隆德伯府里玄月不会那么及时的出现,也赌严箴对自己的在意程度。
严箴的到来,让扶风心里一颗高悬的石头落了地。可虽说到底等到了,严箴又还拉着一张脸,扶风也就赌气不吭声。
两人静静躺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严箴感觉怀里开始有了暖意,方才放了心。冷着声音训道:“越发任性了,如今这天还寒着,就敢顶着风站这么久,是不想要命了吗?”
扶风头拱了一拱,不吭声。
严箴叹了口气,道:“又怎的了?”
扶风头藏在严箴怀里,声音闷闷,道:“文佳郡主长得好不好看?”
严箴听着扶风闷声的怨语,心里仿佛听到了花开的声音,嘴角就不自觉弯起了弯钩。
扶风听严箴不吭声,越发气闷,埋了头不说话。
屋里沉默了良久,严箴方道:“你想要什么?”
扶风一颗心差点就跳出了胸口,真想不管不顾说出来。默了一默,却只试探的提了,“爷别娶文佳郡主好不好?”
严箴嘴角弯弯,道:“好。”
扶风心里狂跳,抬起了头,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严箴,猛的伸头在严箴的唇上啄了一下。
扶风只当严箴会反了身亲回来,等了半晌也只得严箴手臂圈紧了一些,传来了声音,“我有要事,这就要走了,你莫要再如此任性,有事你叫玄月,他就在外头。”
扶风心有不舍,拽了严箴的衣裳不松手。
如今京城里关于福亲王府和永嘉候府即将联姻的声音越发多了起来,太子府唯恐福亲王府和永嘉候府联手,也频频给严箴示好。严箴今日接到了太子一方的动静,太子与山西都指挥使李泰搭上了线,山西暗探又传来山西兵马都指挥使养私兵的消息。
还有那宋家,宋夫人,宋墨!
正欲安排一番,便收到了玄月的消息,想到玄月报上来的消息,严箴眼里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莫不是伤着哪儿了?心里着慌,抛下屋里一干人就飞奔了过来。
如今看着软软的小人儿拽着的衣襟,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真想抛下那一屋子的人不管,就此偎着到天明。
严箴低了头,在扶风的额头轻轻一吻,道:“不许再和你那表哥见面。”
扶风闷声笑,手越发拽得紧。
窗外一阵虫鸣。
严箴知道,那是玄月催促的声音。叹了一口气,托起扶风的头,寻到柔软的花瓣,狠狠的吮了几口。
“乖。”
扶风不得已松了手,一双大眼雾蒙蒙看着严箴,差点让正要出去的严箴又折了回来,到底狠了狠心,翻窗出去了。
扶风看着合上的窗子,心里却渐渐觉得踏实,翻身就沉沉睡了过去。
早晨,木棉正服侍扶风起床,突然一声惊叫,“姑娘,您屋里招贼了?”
扶风心虚,道:“说什么呢,招什么贼?”
木棉指着窗口边的纸鸢,道:“姑娘,真的招贼了,表公子送您的风铃不见了。”
扶风抬眼一看,可不是?
那风铃挂在纸鸢旁边,如今哪里还有身影,扶风不由“噗嗤”一笑。
木棉看着扶风,心里只道,完了,姑娘傻了,东西丢了还笑。
秋桐忙拽了木棉,道:“昨儿个姑娘不小心给摔坏了,我扔出去了。”
木棉看着秋桐,将信将疑,道:“是么?我昨儿晚夕好像还看见来着?”
秋桐面不改色,给扶风穿好了外裳就出去给扶风端水,道:“你记岔了。”
木棉有些奇怪,明明昨儿还见着啊?怎的就摔碎了,也没听见摔碎的声音啊?那贝壳又不是水晶,还能给摔碎了?
秋桐和扶风不约而同装着没有看到木棉的纠结,自去端了早膳来用了。
用过了早饭,扶风在屋里摆弄棋盘,顾母差了小丫头来寻扶风,到了前院,顾母正拿着一张帖子和慕娘说着话。见到扶风出来,脸上扬起笑容,道:“静儿,周家姑娘过几日的及笄礼,邀你去观礼,给你发了帖子来了。”
扶风并不意外,以顾家目前的身份地位,又有了两次的接触,给扶风发帖子也是预料之中的。
扶风笑着接了帖子,看了一眼,道:“母亲,这及笄礼可有什么说头,女儿没有参加过。”
顾母笑道:“如你是赞者有司的话,确是有说头,如今周家姑娘请的却是隆德伯府宋姑娘作为有司,赞者请了文佳郡主,你只管跟着去看就是了。别的也不消注意什么,你看一番流程,到了三月底,却是你的及笄礼,你看一看,心里有个底也是好的。”
扶风听到了文佳郡主的名号,后面的话便听到有些心不在焉。
顾母回了神,有些担心,便温声问,“若静儿不想去就不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扶风抬起头,对顾母嫣然一笑,道:“去,怎么不去?”
☆、第119章 风雨
三月初三,周太傅的孙女,周大学士嫡女及笄礼。
周太傅是朝中重臣,所交甚广,儿子成器,嫡孙又与永嘉候府订了亲,门楣越发显贵。如今能与周家姑娘算上手帕交的,都是京城的权贵世家的嫡女,京城贵女莫不以获得邀请帖为荣。
扶风今日挑选了一件鹅黄色的春裳,天儿还有些微寒,偶有风吹来,却不在刺骨,春裳里头穿了细布底子的软绸里衣,倒也不冷。想着今日不能喧宾夺主,脸上样子便淡了很多,看上去清纯干净。
周太傅是在城西的水井胡同,清早水井胡同便挤了个水泄不通。
及笄礼是后宅的活动,周太傅前院轻悄,后院里却是人声鼎沸,扶风和顾母到的时候,周夫人只上来打了一声招呼便又忙着去张罗其他客人去了。
周芳蕤如今在闺房里梳洗打扮,周家约莫来了十来家客人,闺房里挤满了小姑娘,扶风便没有再凑上去,只在客厅里和顾母坐着等待行及笄礼。
陆续仍还有客人来,扶风看到了上次在隆德伯府遇到的戴家姐妹,起来与戴家姐妹行了礼打了招呼,再坐了片刻,便是到了行及笄礼的时辰了。
周芳蕤被丫头们簇拥出了闺房,今日周芳蕤看上起格外有精神,一股端庄之气,按照主持及笄礼的仪式先迎宾。
扶风看到了一旁托着托盘的宋蓉。按说有司一般来说都是自家亲族姐妹,然而也有的例外,例如手帕交中身份地位更高一些的,如此更显得隆重。此时的宋蓉有些严肃,想必是仪式要求。
扶风静静的看着,请了正宾,是肃亲王府的王妃。众人便一阵笑声的赞叹,周家的面子真大,居然能请了肃亲王妃来。
扶风听顾母小声的说起,这肃亲王妃父母具在又儿女双全,最是有福气的人,京城闺秀莫不以能请了她来作为正宾为荣。
扶风看着肃亲王妃一脸平和的面容,心道,看上去倒是个慈眉善目的。
周大学士在众宾客落座后站起来表示感谢,说了一些致辞语,扶风听着有趣,不免就认真看了几眼,待周大学士话毕后,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在盥洗净手后到了正跪在席中的周芳蕤身后,拿起梳子给周芳蕤梳头。
扶风心里一滞,这就是文佳郡主。
今日文佳郡主身着的一身郡主品服,贵气逼人,一头乌黑的秀发,挽着流云髻。肌肤白皙,一双眼睛平和安静。嘴角浅笑,殷红的元宝唇,一张鸭蛋脸,看上去很符合大周朝的福态女子标准。
扶风感觉自己带了微微醋意去端详文佳郡主,不由得心有戚戚。到底还是在意,这身份上的悬殊。
哪怕如今自己已是三品官身出身的大家闺秀,这文佳郡主却是皇帝亲孙女,又又封号,更何况文佳郡主又长得如此漂亮,与扶风娇媚非常的容颜相比,文佳郡主显得多了一分端庄娴静。
扶风有些气馁,还真是没什么比得上呢。
接下来的观礼扶风便有些走神,偶尔眼睛也会不自觉去关注文佳郡主,举止落落大方,气质高贵却又显得平易近人。
等到礼毕,扶风打叠了精神和顾母等人围上去恭贺一番,周芳蕤也笑着谢了。
扶风和戴家姑娘说了小会子话,见周芳蕤忙着招待文佳郡主等人,便也就罢了,与众宾客前前后后的道了辞。
扶风在回去的马车上便有些郁郁寡欢,顾母拉了扶风的手,温声道:“静儿,怎的了?”
扶风觉得难受,趁势靠了顾母,道:“母亲,文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