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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闲凉(妾本闲凉)-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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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管事得了准信儿,连忙应声,去门口接待客人。
      陆锦惜还杵在原地。
      顾承谦转过眼眸来看了她一眼,便慢慢道:“丫头啊,我这里有客要见,这棋便不下了,你先回去吧。”
      “是。”
      陆锦惜本也想着回避了,且她看顾承谦神情似乎不是很对劲,猜也猜到来的该不是什么简单人,又在这节骨眼上,实在不适合有她在场。
      所以她一躬身,就要告退。
      只是没想到走到门口的时候,顾承谦又叫住了她,那一双因为年迈已经变得有些浑浊的眼眸注视着她,深深地看了一眼。
      似悲,似喜,又似有无穷尽的心绪浮荡。
      但最终只是道:“你的棋艺,尚需长进,有空多看看棋谱吧。”
      “……儿媳谨记。”
      隐隐然之间,她其实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对劲,既觉得老太师这一句话里藏着什么,又觉得这眼神里饱含着一种无法于外人言的深意。
      可她这一时已无法去深究了。
      人从屋里退了出来,陆锦惜向外一看,才意识到黄昏果然要到了,残阳血似的铺在台阶上,折叠出一条又一条的艳影。
      外面喧闹嘈杂的声音已经小了下去。
      想是那些想要逃离的百姓都已经被街上戒严的官兵与禁卫控制威慑,不敢再出门。
      她顺着来时的路,依着那一条长长的回廊,就要回自己院子里去。只是刚过转角的时候,眸光一转,竟瞥见另一侧的走廊上两道人影匆匆走过。
      一个是刚才去门外接引可人的郑管事。
      另一个却是穿着一身灰扑扑的长袍,身材精瘦,看着上了些年纪,头发里夹着几根白,皮肤却细嫩白皙,下巴上干干净净没有半点胡须。
      还有那行走间的步态……
      陆锦惜脑子里灵光猛地一闪,一下就想起先前那一枚木牌自己在什么地方看过了,也同样在顷刻间对今日这神秘来客的身份有了猜测!
      只是……
      在这样的节骨眼上,这样的人来找一位已经致仕的老太师,是何因由?
      心里突兀地冒出一种奇怪的不安。
      今日骤发的所有事情都乱麻似的交织在她脑海中,从薛况变乱,到檄文上的内容,再到老太师的话,以及这一位身份绝不一般的来访者……
      陆锦惜觉得不是很妥。
      她站住了脚步,远远注视着老太师那一间屋子。
      郑管事领着人进去之后,便退了出来;很快,就连万保常也从那屋子里面退了出来,还将房门给带上了。
      这一下,里面发生着什么、又进行着怎样的交谈,便一无所知了。
      陆锦惜思虑再三,想了想,还是快步回了临窗小筑,本是想找孟济交代点事情,没想到走进来一看,里面竟已经坐满了顾觉非的门客,青年中年老年皆有,个个面容严肃,低声又急促地交谈着。
      孟济则站在一旁,盯着书案上一页纸看。
      她粗略扫过去便知道那是她先前才看过的讨逆檄文。
      这场面多少有些出乎了她的意料,让她惊讶,一时没说出话来。
      孟济眼角余光一闪,却是一下看见了站门口的她。
      于是连忙就走了过去,两手搭着一拱,询问她道:“见过夫人,你这行色匆匆,是有什么事吗?”
      陆锦惜本想问问这一屋子的门客谋士都是怎么回事,可一想到薛况举兵造反之事,又觉得问了也多余。
      倒是眼下的事比较要紧。
      她只将老太师那边的事情一说,然后道;“你尽快派个信得过的人,想办法将消息递进宫里面去,让大公子知道。老太师这边我另派人先盯着,防备出个什么意外。”
      孟济听得老太师那边有人来访时便已经神情一凛,对于某些事情他知道得比陆锦惜还多,又加上今日那檄文,哪里能不清楚这其中有点诡谲之处?
      当下是半分也不敢怠慢。
      他二话不说答复她道:“那府里这边您先着人看着,我立刻想办法通知大公子。”
      说完,人便急匆匆去了。
      陆锦惜对他倒也放心,知道在这种敏感的情况下往宫里面递消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且好未必能成,所以也不在这里等消息,而是回了自己屋里,让下面人去老太师那边探消息。
      事情倒没出什么。
      那造访太师府、拜会老太师的神秘客人,仅坐了小半个时辰便告辞离开。顾承谦也没什么异样,只让人将棋盘收了,又用过了晚饭,便与往常一般,进了自己的书房。
      陆锦惜听了下面人报上来的这些消息,心是放下来不少,只是孟济那边来人回,宫中正在戒严,别说是太师府的人,就是永宁长公主府的人都进不去,所以消息也没递出去。
      她只好让人先撤回来,干脆等顾觉非回府再说。
      但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朝野上下都是一片的震动,下午时候百官便已经入朝,怕是要与薛况刚还朝那一日一般,在宫里待上一整夜了。
      全程戒严的情况下,消息也难传递。
      陆锦惜既不知道保定那边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宫里是什么情况,只能在入夜之后先躺床上睡了。
      可一闭上眼睛,白日里那一切的一切又在脑海里自动地铺开,她灵敏的思维甚至为她整理出了一切模糊的、尚存疑点之处。
      薛况的讨逆檄文,几分真几分假?
      永宁长公主从头到尾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若皇室戕害薛氏,那她与她的驸马薛还之间,又是怎样的关系?
      七皇子乃是先皇后卫嫱的嫡子,卫太傅身为辅臣,又是卫嫱的兄长,是否真的参与了这一场宫变?在这一场宫变中,他又到底处于什么立场?
      还有,便是老太师。
      在看檄文的时候,他整个人表现得万分平静,让人难以窥见他内心深处的想法,也就无从得知这檄文里有关于他的细节到底是真是假。
      若是真,他为什么要参与这一场宫变?又为什么要挑断萧廷之的脚筋,而不是简单利落地杀掉……
      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
      甚至时隔十数年,当初病弱的皇子已然丰神俊朗,尽管在翰林院中接触其余老臣甚少,可也没有旁人怀疑他的身份。
      那么——
      在当日的长街上,老太师到底凭借什么认出了他,且起了怀疑?
      一重谜团接着一重谜团,到最后全都纠缠到了一起,涨得陆锦惜脑袋发疼,在柔软暖和的床榻上辗转反侧,竟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她想到了棋谱。
      这一时间忽然就有了些想法,也不叫人,自己披衣起身掌了灯,便将放在另一头方几上的匣子打开来。
      里头放着的便是前些日顾承谦派人送来的棋谱。
      一本叠着一本,一卷重着一卷。
      她坐下来,一本一本将它们从匣子里捡出来,飞快地翻看着:棋谱,棋谱,还是棋谱……
      不看棋谱,单单翻阅的速度是很快的。
      没一会儿,面上那一摞装订成册的棋谱都已经被翻完了,下面都是一幅一幅的卷轴。
      陆锦惜同样拿了起来,解开捆绑的细绳,一卷一卷看。
      前面两卷依旧是棋谱。
      她眉心已不由得拧了起来,莫名生出几分焦躁。
      可等到将那第三支卷轴拿起来的瞬间,那种不对劲的手感,立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外表看上去,这就是一封普通的卷轴,可看着却要比别的卷轴更厚实一些,隔着卷轴颇为坚韧的纸页摸上去,只觉得内里竟有些软。
      就像里面贴着一层绢帛似的。
      陆锦惜的呼吸不由为之一屏,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找到了,便将这卷轴捧出来放在了桌上。
      绑着的细绳一解,她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里头哪里是什么棋谱,赫然是一封贴藏于内的陈旧圣旨!
      起头那“奉天承运皇帝”六个字像是一场风暴,霎时将她整个人席卷,比起白日里那一张檄文,更狂猛,更凶悍!
      因为,这竟是昔年先皇传位于七皇子的遗诏!
      只是还不等陆锦惜平复心绪细看,远远地竟听见府里面传来了一声惊惧的呼喊,紧接着便是一片哭号的混乱。
      “砰”地一声,素来沉稳风铃急急推门进来。
      那一张小脸上煞白,两眼里酝满了惊慌的泪水,仓惶地朝她哭道:“夫人,老太师,老太师他——”

      ☆、第200章 第200章 终难解

      一盏盏幽明的宫灯, 伫立在冷风里。
      从白到昼在皇宫里煎熬了整整有一天的大臣们, 直到这时候才各自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拖着疲惫的身躯, 带着满心的忧虑,从南书房退了出去。
      顾觉非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骤然之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且谋反的还是在百姓之中有甚高威望的大将军薛况,一有民心,二有能力, 真犯上作乱起来绝对会成为皇室心腹大患。
      保定距离京城实在是太近了。
      面对着几乎就在眼皮子底下的威胁,谁又能坐得住?所以皇帝留了他下来, 多问了几句。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萧彻从下午略用过一些膳食后回来, 整个人便有些心神不宁。
      顾觉非曾是萧彻伴读,对他也算了解。
      薛况那檄文上面所写的“无能”或许有些言过其实, 但绝非是空穴来风:如今在皇位上的这一位皇帝,在各方面都普普通通,既没有什么大错,也没有什么能力。
      但檄文之中提到的其他事情……
      人从高高的台阶上走下来,入目所见这九重宫禁都幽暗的一片, 掩不住仓皇的宫人们在廊下立着, 竟好似那飘荡在风雨中的浮萍。
      顾觉非的眉头悄然皱了起来。
      夜已经很深,比起在皇宫里商讨如何应对薛况谋反这件事,他更在意如今太师府里是什么情况。
      毕竟薛况在檄文里提到的字字句句,尤其是与老太师有关的字字句句, 便是他看了都有一种心底发冷的感觉,曾万般信任于他的顾承谦,又该是何等心情?
      至于真假,现在是追究不了的。
      一则萧彻在位,皇家秘辛不好打探;二则双方各执一词,皇家到底有没有戕害薛氏,谁也说不清。
      但薛况这一份檄文用心险恶是毋庸置疑的。
      当年的水患旱灾虽非因薛况而起,可国库无银,赈济方面自然艰难;萧彻调度固然一塌糊涂,可归根结底是因边关养战,国库损耗严重。
      至于当年他是被自己污蔑一事,就更是胡说八道!
      所以在今天下午的时候,由朝廷这里诸位大人商讨定论之后的真正的“讨逆檄文”,已经在京城外面张贴开来,同时兵员的调动也已经由刘进、方少行二人完成。
      说来也奇,此次谋逆,薛况所用者皆是自己的旧部,可九门提督刘进却偏偏被摒除在外。以至于如今朝堂上众人看刘进的目光都格外忌惮,深恐他是薛况安插在朝廷之中的暗钉,萧彻私底下更对顾觉非表达过自己的怀疑。
      顾觉非却不在意。
      若他是薛况,要造反也不会选择刘进。
      当年含山关一役后刘进便回到了京城,享了高官厚禄,倒不是说这人贪图享受,只是天下承平,不打仗本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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