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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啊?”这三个字轻轻吐出,即使是倒著的戚涔也认出来了这就是上回偷他簪子的偷儿,因为他头顶上那个蓝宝石实在是太显眼了啊!
戚涔并不惊讶於来人发现不了他的内力,事实上日日与他交缠在一起的原夜也没有发现,好像自己体内的气只能自己发现一样,原夜给他把脉的时候都没有发现。
“介意我吃一颗吗?”虽然是这麽问著,但男人已经把手伸向袋子里,像上次一样,两只轻轻一捏,一颗果仁便出现了。
就这样,一时间竟静了起来,戚涔躺在石头上恢复体力,而一个人在他旁边专心致志的吃著栗子。
“我也想吃。”本来闭目养神的戚涔受不了香味的诱惑,睁开了眼睛。
男人没有理戚涔的话,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甚至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我好累,你还把我补充体力的栗子吃掉了。”戚涔声音变得越发柔软起来,让人联想到天空中的浮云,软软绵绵,其实阿戚的声音很好,这也是他混下去的本钱之一,而戚涔著实会利用这一项优势,没有娘娘腔,也没有拿腔作势,跟没有装腔做调,话就那麽自然的说了出来,带些疲惫,带些抱怨,还有一丝丝隐晦的撒娇,加一丝丝不引人瞩目的勾人尾音。
男人的手突然停下来了,并没有因为戚涔的话感到不适,他嘴角突然勾起,捏开栗子递到戚涔的嘴边,“张嘴。”这话竟也说的宠溺无比。
戚涔直接一口吃了下去,心里却有些气闷,本以为遇见了活泼羞涩的少年,结果遇见了一个老狐狸,真是倒霉。
两人这一喂一吃之间,不一会儿便把所有的栗子吃进了肚子里。
戚涔感觉到胃有了些许饱胀感,体力也恢复了大半,起身,拍拍身上的浮灰,道了声再见,竟就那麽走了。
结果下次去练舞的时候又遇见男人了,戚涔笑著说好巧,心里却没有追究这是否真的是巧合。两人的相处大多时候都很安静,戚涔不说话,而男人大多数时候都在吃栗子,偶尔也会发呆,两人相处的感觉就是有没有对方差别不大。
戚涔坐在石头上,面向宽广的湖泊,黄昏的红色映入水中,闭上眼睛,不由的吸了口气。戚涔脑中推演著即将表演的舞蹈动作,还有三天,曲子的问题他昨天刚找乐师解决了,舞蹈也编排的没有问题,但是因为一次没有练过,即使是戚涔也有些上心。
“我要走了。”男人说出了他与戚涔相处的第六句话。
戚涔睁眼,没有转身去看身後的男人,他眉头微蹙,轻声问道,“去哪?”
“南方,很远。”
“好。”戚涔笑了,倒不是男人走了他有多开心,也不是在高兴少了一个人白吃他的栗子,他想到了一些解决某些事的方法。
“送你。”戚涔从手里掏出一个手帕,乳白色,不透明,质地柔软顺滑,上面绣了两朵兰花,还有两行黑色的小字,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我绣的,它可是水火不侵,刀枪不入,要随身携带哦~”
男人眉角微挑,显然不相信戚涔说的话,但还是收下了手绢,丝滑的触感涌入指尖时让他微微一愣,正视的看了眼手绢,最後收进了怀里。
“给你跳支舞可好?”
男人走了,戚涔有理由怀疑对方是落荒而逃,真是狼狈呢,戚涔笑了起来,练舞的事情解决了,那块该死的武功秘籍也送了出去,真是无事一身轻啊。
没错那个手绢就是写有八部心经的那一块,戚涔在上面绣了东西,前文说过他母亲总让他学一些他几乎一辈子都用不到的事情,比如说刺绣,不过现在用到了不是吗?你说那个男的把它当成定情信物了?戚涔耸耸肩,到时候再说吧,没准那时他已经醒了也说不定,那时候一切成空。
搞定一切的戚涔又一次惫懒起来,两天都赖在屋子里不愿动弹,也没有客人找他,就这样十五那一天到了。
这天早上想到吵闹,戚涔揉著眼睛,负气的拍打著被子,吵死了,即使没有起床气的戚涔也忍不住想要咆哮两句,不就是个表演会吗?以前又不是没进行过,这回这麽积极做什麽啊!!捂著耳朵,转过身,戚涔竟又睡了过去。
唔──戚涔睁大自己毫无光点的眼睛,看著大变样的一楼大堂,还有二楼的缠满花朵的扶手,不至於吧!你搭了个舞台也就算了,那些那些彩色的花朵是怎麽回事,咱们不是小倌馆吗怎麽搞的像青楼一样,还有你们怎麽穿的,这麽,这麽,这是要闹哪样,赤裸裸的卖肉有没有,戚涔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余光瞟向正忙里忙外的午夜,为什麽连午夜这麽乖的小孩也露这麽多啊,喂,还有你那脸怎麽画的这麽……
戚涔果断回房,换衣服,上妆。擦的,要不要竞争这麽激烈。幸好自己特意订制了一套表演服,否则还真hold不住。
说什麽小倌是个正经职业,相信这话的他真是太天真了啊,有没有,果然还是要拼啊,职业操守神马的完全不够看。
戚涔订制的衣服是大红色的,没错就是他以前颇为嫌弃的大红色,但是没有什麽颜色比它还衬阿戚,对於阿戚来说,所有颜色中,果然还是红色最衬他。红色的、长袖的、不透明的,好像没什麽看点,其实不然。首先他有倌馆衣物必备的大领口(喂),还有宽大袖口和衣摆,戚涔里面可是没穿内衬,所以你懂得。最最重要的就是衣服开了很多在正常状态下看不出的口子,只要舞动起来,就会露出洁白的肌肤来(你也是卖肉有什麽资格说别人啊),皮肤真好,戚涔忍不住摸了自己两把,这手感,啧啧。
然後就是上妆了,本来他是什麽都不打算画的,但是竞争太激烈了,他虽不用画的那麽夸张,但是若是不画估计总管不会让他上场。
红色,是他今天的主题色,他只打算涂两个地方,一个是眼角一个是嘴唇。戚涔沾了些粉到食指上,这些粉原来就是阿戚的,据说他以前每天都会在眼皮上涂,一次遮掩自己那双眼睛。为什麽要遮掩呢?戚涔做了相反的事,他觉得这双眼睛很漂亮。淡红色的粉点点铺开,勾勒出诱人的弧线,是个很淡的妆,至於唇,他意思意思的那手指上剩余的粉末轻轻涂抹,并没有抿红纸,阿戚的唇色本就好,并不需要那种大红色。一切ok。
“阿戚,他们说表演的在三层准备。”午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第十九章 不是诱惑是表演
阿戚并没有呆在房间里,而是直接走了出去,不出意外的引出了一片惊叹声,倒不是他的造型有多惊豔,实在是与阿戚原来的造型差距太大,有落差才有惊喜不是。
“哟,没想到阿戚打扮起来还人模人样的。”说话的是二公子,蓝儿,他嘴巴生来刻薄刁钻的很,不损别人两句便不痛快,倒也是他的特色之一。这回他也参加了表演,打算搏一搏兰公子的称号,在他看来阿戚参加简直就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谁先上?”问话的是另外一个参赛的乙等小倌,阿露,六公子。
“咱们乙等的一共参加了四个人,表演顺序一定是在丙等之後,梅公子之前,谁愿意在梅公子前面表演?我是不愿意。”这位是心直口快的三公子,甚儿。
这次参赛的乙等小倌就是他们四人,除了他们,还有丙等七人,丁等十二人,丁等差不多就是趁这次晋级了,而本次驻场的甲等小倌就是被人们暗暗称为最欢楼之最的梅公子,当然就是那个心眼小的要死的家夥。
“既然没人愿意先上,那我先好了。”戚涔不甚在意的说道,他认为前後并没有太大关系,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那句话怎麽说来著,价格是围绕著价值上下波动的,简单来说你值多少就是多少,不可能因为其他因素偏差太大。
“那怎麽好意思,听说阿戚最近准备的很努力啊,打算惊豔全场呢,若是放在前面,那岂不是让後面的兄弟们难看了。”一人从四楼偏偏而下。
“梅公子。”众人齐声说道。
“那我却之不恭了。”戚涔说完这句话便闭口不在言语,本来他跟梅公子是没有任何宿怨的,但是奈何对方偏要扒著不放。
楼下的靡靡之音隐隐传来,掌声、喝彩声层出不穷,到真是好不热闹。
戚涔站在二楼与三楼的楼梯口间,掀开临时挂上的帘子,观察著每一个宾客的表情,不屑的,冷淡的,狂热的,贪婪的,色欲的……
基本上站在二楼围观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而一楼大厅里有两个人引起了戚涔的兴趣。一个是桃花眼的平凡公子,虽然长相平凡,穿著平凡,但是举止却透著一股抹不去的高雅韵味,不过戚涔觉得这人不可能为他一掷千金,所以pass。
还有一个人,浓眉虎目,膀大腰圆,毛发浓密,眼神中精光时时闪现,长相威武不凡,有一种猛虎下山的威猛气势,很难让人不注意。但是最让人瞩目的不是他本身气势或是长相,而是他旁边作陪的人竟对他隐隐有讨好之意。沈公子,宰相家唯一的直系男丁,也是阿戚曾经的常客,不过自从上次被原夜吓到後竟再也没有来过最欢楼,倒是让宰相好生高兴了一番,以为他有改邪归正之意,这回便把接待贵客的任务交给了沈公子,倒没想到沈公子有了看似强壮的男人撑腰,再次有了勇气进最欢楼,把这个贵客给拐到了倌馆里,这要是让他的宰相父亲知道一定会再次禁足他三个月。
玄国的宰相并不是管政治的而是管财政的,玄国大将军管军,宰相管财,皇帝管政,倒是有番三权分立的味道,但事实上因为作为制衡的国母新丧,玄国的内政开始混乱起来,大将军和宰相也开始了蠢蠢欲动。
跑题了,总体来说就是因为宰相是管钱的,而男人一看就是宰相的贵客,由此推出,男人不差钱,最重要的是男人手上戴了三个宝石玛瑙戒指,还有刀鞘上繁杂的鎏金,还有其束冠、佩饰、衣物的款式材质,无一不标明这是一个有钱人。戚涔绝对不承认他看到男人会想到术数篇上的贵气逼人四个字的注解。
最最重要的迫使戚涔选男人的原因就是内力啊,内力已经小有成就的戚涔不需要贴身挨近,只要看一眼便能察觉出那人是否怀有内力,虽不能准确知道内力的多少,但是看男人的样子,怎麽著也像个高手吧。而且他从来没有跟这种类型的男人上过床(你上过床的算上沈公子也只有四个好不好),他指的是看起来很健壮。而且挑战什麽的,戚涔忍不住舔了下下唇,当然是月艰巨越好。
蹬蹬蹬,随著简单的几下拨弦,戚涔从帘後走了出来,眼神与刚刚表演完的二公子进行了交错,二公子满是轻蔑的冲戚涔挑起了下巴,轻哼一声便上了楼,他刚刚发挥的很好,他有信心在一会儿的出价环节中拔得头筹,自是对本就瞧不上的戚涔更加不屑了。
戚涔毫无反应,事实上,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二公子对他的挑衅,他已经进入了状态,也就不会被这些外物所影响。
戚涔没有从楼梯走下,而是缓步走到了舞台正上方的扶手旁,冲趴在哪里观看表演的人微微一笑,拉起悬挂在扶手上的红绸,轻轻一跃便跳了下去。
衣衫翩舞,倒真是个震撼人心的出场。红色的衣服也让人眼前一亮。这场表演只有戚涔一人穿了红,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