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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第二天三人一起找了整整一天,几乎把这不大的地方翻了个遍,可是没有还是没有,只有向上攀爬这一条道路可以选,虽然这坡度爬起来不难,但是路程相当的长,没有人知道当爬到一半的时候是否还有体力,现今之计只有先安顿下来。
幸而找出路的过程中戚涔发现了一个山洞,安顿下来倒是变得简单了起来。
十天後
“你真的不知道出路?”杨左抽了一个戚涔不在的空挡跑过来问到。
“……”原夜抬眼看了杨左一眼,没有说话。
“你到底想做什麽?”杨左觉得自己太阳穴都快突出来了。
“就我们三个难道不好吗?”原夜动了动眼皮,终於说话了。
杨左皱起了眉头,紧紧地盯著原夜看了半响,最终叹了口气,其实是挺好。可是,他总觉的……
第六十六章 内心啊你的名字叫纠结
其实日子在哪里过不是过呢?反正对於戚涔来说,以前在家里一直陪著母亲也好,在皇宫里做内侍也好,在青楼里做小倌也好,在天河宫里做个鼎炉也好,在王府里做宠姬也好,不过是个生活罢了,只要有人肯陪著他,平平淡淡也罢,轰轰烈烈也罢,都不重要了,即使他会觉得无聊,即使他会觉得烦闷,即使他会觉得受欺骗?
戚涔眼神复杂的看著原夜,随即晃了晃脑袋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知道为什麽他开始不高兴起来,也许说不上是不高兴,就是欢喜不起来,情绪低迷,两眼无神,有时候会看著天空无意识的发呆,戚涔说不上自己是怎麽了,他甚至根本没有察觉自己有什麽不妥,可是他这种有如低气压的情绪明显到其他两人相当做没看见都没可能。
当杨左故意踮起脚尖走到戚涔身後猛然搂住他纤腰的时候,戚涔只是顺从的靠向身後,接受这个人肉垫子的帮助,然後就是平静如水。如果是正常的戚涔他一定会装作不经意的扭动自己的臀部,然後把样杨左的胸部当成树皮,让背部在上面上下摩擦。他总会乐於看到在别人面前一派淡然的样子的杨左在他面前窘迫的红起脸来。
当原夜抱住他,擒住他的唇的时候,他也只是顺从的张开嘴软下腰肢,甚至眼神都没有聚焦在其身上。如果是正常的戚涔他一定会环住原夜的脖颈,热情的贴上胸膛,妩媚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对方的眼眸,把自己的大腿贴上对方,他总是喜欢更紧密的贴近对方,那样能使他更加真切的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当吃饭的时候,不得不说这是最能体现戚涔心不在焉的一项活动,本来喜欢坐享其成的戚涔变得喜欢动手烤制起来,手无意识的翻动著手中的树枝,看似是在让食物均匀受热,实际上一边已经焦的不成样子,即使如此,他烤制的东西也绝不准丢掉当然更不会给那两个人吃,他只是把东西递到自己的眼前,一点一点的解决掉它,当那苦涩的焦渣触碰到戚涔的味蕾的时候,他也只是微微的皱了下鼻,完全看不出以前挑剔的样子。
最後是洗澡,戚涔开始越发喜欢把头浸在冰冷的水中,这时候到他感觉自己是那样清醒,然後烦躁起来的心绪就稳定下来了,但是当他离开水下的时候那种烦躁感有卷土重来。戚涔现在还不明白那种烦躁感是什麽,从掉下来的第一天起,那种闷闷的抑郁的感觉就越发明显,戚涔习惯性的去解剖自己的每一种情绪,找到它们不正常的源头,然後细细剥开,最後回复原有的澄澈,就像是对付当年那种名为嫉妒的情绪一样。可是这次不行。他怎麽也找不到问题的所在。
难道是因为他们被黑铁军包围吗?不,明显不是,戚涔摇了摇头,即使杨左认为那是北域派来的,他却清楚地知道不是,北域这个人有时候骄傲到让人哭笑不得,他是不会做这种事情,这种明显是承认自己失败而作出的类似不择手段气急败坏的行为。
难道是因为原夜抱著他跳下了悬崖吗?不,也不是,戚涔再次摇了摇头,事实上原夜没有问他愿不愿意就带著他跳了下来的时候,他感觉跟高兴,因为原夜相信自己,戚涔知道不管出於什麽理由他都相信原夜,所以他会义无反顾的跟著跳下来。
那麽是因为在坠落的过程中自己的毫无作为吗?只能被别人抱在怀中,让对方承受所有的伤痛,而他自己竟然连药物都摸不均匀。更加不是,他戚涔岂是会因为这种事情纠结的人?
那麽难道是因为原夜的谎话吗?戚涔点著自己的下巴,不确定的想著,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在意的,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不过问的。他清楚地知道原夜来过这里,他也清楚的知道原夜肯定知道出路在哪里,他还清楚地知道原夜对著他不说话的时候十有八九是不想对他说谎。他更加清楚地知道这件事阿左也有所察觉,但他却从没有想过要跟他讲。难道是因为这些吗?可是这难道不是自己默认的吗?戚涔疑惑的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他不是很清楚的知道这些,他不是并不在意这些,他不是相信不管如何原夜绝对是不会害他的吗?他不是知道杨左不告诉他是因为他自己毫不在意的表现吗?可是心里还是会不舒服,可是心里还是会纠结,这到底是因为什麽呢?
“啊──────────────唔!啊呜──”
哗啦!噗通!噗通!咚!──
崖壁上落石滚滚而下,有一个物体快速的向下滑动,在戚涔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坠入水中,溅起大大的浪花。
大面积的涟漪从事发地散播过来,戚涔只是愣了一秒,内心说不上什麽感觉,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下潜了下去,幽黑的水波在正午的阳光的照耀下泛著绚丽色彩,
很快他便发下了那个正在不断坠落的物体,从水下看他坠落的貌似很慢,如果不是实在是看的不真切,你也许会以为他是在漫步走向天堂?或者地狱,谁知道呢!
戚涔拍打著双腿,像是一条灵活的鱼儿在水中畅游,水是万物之源,大部分人都是有天生的亲水性的,戚涔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是那种第一次沾水就可以明白踩水要觉的人,在水里他觉得亲切温暖舒适自如,总之如果不是物种问题也许他会愿意生活在水里。
随著下潜的深度水压逐渐升高,戚涔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看到了那个坠入的物体,那是个头冲的人,真可怜,啧啧,竟然是头冲下坠落下来的。
戚涔绕道他的背後,从後面卡住他的腋窝,灵活的避过对方沈重的四肢,要不一个扭动便从头脚倒立的窘状中恢复了过来,双脚用力下瞪,他的气力已经开始不足了。
上浮的很顺利,但是却犹如寒冬的夜晚般漫长,浮出水面的戚涔大口呼吸著空气,使得那个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家夥仰躺在自己胸前,他慢慢地朝岸边游去,他相信那两个不知道在哪里窃窃私语的家夥已经发现了他们这边的情况。
戚涔有如拖著死狗一般把那人拖了上来,湿衣服加上昏迷的人真是沈的不得了。
呼哧!呼哧!呼哧!戚涔双腿叉开赤裸的坐在旁边的石头上,微热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体上,体力以可以感知的速度迅速恢复。
率先赶过来的原夜面无表情的看向地面上的‘挺尸’,手拿起剑柄,用带著剑鞘的剑挑开对方凌乱的长发,一张惨白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随後剑尖点向了胸膛,那微弱的起伏如果不仔细看还真难以发现,最後原夜下的结论是──还活著。
“凌风语!”赶过来的杨左吃惊的看著躺在地面,脸白的跟鬼一样的男人,迅速跪到其身边捶击对方的胸口并按压对方的腹部。
“咳咳!咳咳!”凌风语的嘴边流出几行水渍,空气再次涌入他的肺中,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出现在他面前的大大的蓝宝石让他眉头一皱。然後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让他惊讶的长大了嘴,连带著模糊的视野也清洗了几分,“戚……咳咳,呕──”
还没等他说出话来,戚涔把他拉了起来,从後面抱住他的腰腹,使劲的勒住,向後用力。
大量的水从凌风语的口中吐出还夹杂著草根泥沙。终於把腹内积水全部呕出的凌风语再次平躺在了地上,看著那张熟悉的脸,从小怕水的凌风语对刚刚恐怖的水中记忆被这个身影冲刷干净,激动著的凌风语眼一闭晕了过去。
“你们谁把他搬回山洞,生个火堆给他烤一烤。”戚涔交代完走回谭中,把身体上的泥沙冲洗了一下,再次回到岸上,一件一件的套著衣服。
“你看起来很高兴?”原夜让杨左把凌风语搬了回去,自己却留在了这里。
“嗯?”戚涔不解的看向原夜,把最後一只袖子套了上去。
“其实你这几天都不高兴吧。”
“啊。”戚涔无意识的吱了一声,他也不知道那是否是不高兴,只是觉得不痛快,现在倒真的好很多,刚刚纠结的抑郁的事情在看到凌风语的瞬间好像开解了大半,戚涔疑惑的摸了摸胸口,这又是为什麽呢?
“很快你就会开心起来的,很快。”原夜眯了眯眼睛,抱住戚涔运起内力,脚下一发力,就像他们暂住的地方疾驰而去。
第六十七章 凌风语你真是废
凌风语伤得很重,看起来。
戚涔熟练地涂抹著对方防胸前的各种划痕,不轻不重,不薄不厚,药已经不多了,这是他琢磨出来的用最少的药量达到最大的药效。
这已经是第三次上药了,浅浅的划痕已经结了疤,再过一天便可以下水了。
戚涔犹新记得那天凌风语醒来後说的话,说实在的他很高兴,打心底里发散出的一种喜悦之感,只是想想就忍不住眯起眼睛,於是对凌风语就放纵了两分。
那天凌风语醒来就讲了他的事儿,话说十天前戚涔他们离开了鹿原王府,凌风语醒来发现人去屋空,当时那叫个气,直接就摔桌子走了,也没跟北域道别,走的匆匆忙忙,倒不是去追戚涔他们,他虽然想但是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无从追起,当时凌风语就决定先回国把事情处理好了,在去找戚涔。
这一走是六天,虽然不算是快马加鞭但也算是急行,只是六天他们已经跨越了北国和恒国的边界,越过了小半个恒国,这时候凌风语收到了北域的紧急传信。
说道这个传信的时候,凌风语的表情突地古怪起来,看起来有些别扭。“北域说他被软禁在北都皇宫了,还说黑铁军的李晨是他哥哥的人,他说你们出了事,让我去找李晨问清楚。”
软禁?戚涔眨巴眨巴了眼睛,心里说不上什麽感觉,就是不知道为什麽挺高兴的,真奇怪,为什麽听到北域被软禁了他还高兴呢?
“於是我又日夜兼程的赶回了北国。咳,正好我身边有十个一流高手,我们就潜进了军营,趁夜拷问了李晨,结果他说……”凌风语的本来有些红润的脸色又白了下来,那对他真不是什麽好回忆,不过,幸好他也不太笨,“後来我就找到了你们出事的地方,想要下来看看,结果那群该死的……咳,反正我最後是下来了。”说道这里凌风语采用了及其简略的说法,比他描写前面的日夜兼程要简略的多,他偏过头不去看那三人,耳尖有些微微的发红。“我就知道涔儿肯定会没事的。”刷的凌风语又转了回来,眼神亮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