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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韶渊腿上一阵刺痛,立刻身子一动换了个姿势,将她的爪子握在手中,分
开她的五指再紧紧扣住,嘴角也随即勾起了一丝浅笑。
晦暗莫名的心思稳定了稍许,姬韶渊先前因为墨千君的反常而笼上的阴霾也散去了不少。而她在面对西琳时流露出的淡淡醋意也让姬韶渊感到无比的受用。
只要这小狐狸还有脾气知道跟他亮爪子,他总能寻到机会弄清楚这丫头的脑袋里都在盘算些什么,看看这鬼丫头到底想跟他玩什么花样。
“姐姐的身体可好些了?”
听到墨千君的声音,西琳微微一怔,然后便收起了先前有些沉郁的目光,甜甜的一笑对墨千君道:“今日知道姐姐要入宫,西琳才缠了娘娘要一同过来。多日不见姐姐,西琳可是担心的紧呢。”
担心她?
看着西琳在与她说话间却不停的往姬韶渊身上飘摇的眼神,墨千君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轻嘲的浅笑。
“千君一介臣女,哪里当得起公主的担心。”
哎,这些后宫的女人天天这般演戏也不嫌累的慌。明明就是为了姬韶渊才过来的,却偏生要扣在她的头上装出一副与她姐妹情深的模样,闹得她胃里翻腾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是担心得罪了自己,自己那个此时不知道浪到何处的凶残大姨妈会再度收拾她不给她好果子吃吧。要知道,先前大姨妈好像还对她下了毒,让她每隔一个月都拿一次解药来着。
“姐姐哪里的话。”西琳的脸上掠过了一抹娇羞的红晕,美滋滋的看了姬韶渊一眼说:“等日后妹妹跟姐姐一样入了长澜……”
咔嚓——
姬韶渊身下的软榻瞬间崩了一角,左前方的龙骑卫脚底一滑,平衡的软榻也瞬间一歪,墨千君和姬韶渊直接便朝地上栽去。
“六儿!”贤妃脸色一白花容失色,却见姬韶渊脚下一动,揽着墨千君稳稳的立在了大殿门口,贤妃顿时怒道:“连个轿子都不会抬么!来人,将这个蠢材给本宫拖出去!”
“母妃。”姬韶渊稳当的身子重重的一歪,整个身子都压在了墨千君的身上,随即墨眉微拧,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不妨……事……咳咳咳……”
“六儿你如何了?”贤妃大惊,顿时顾不得处置那个失手的龙骑卫,而是对桂朝卿交代道:“小桂子!快去传聂神医过来!”
“殿下!”西琳一脸担忧的迎上前,想要扶住姬韶渊空出的左臂,姬韶渊直接将左手也搭在了墨千君的肩上,侧头对墨千君道:“君儿……扶本宫回寝宫……咳咳咳咳咳……”
说着,他指尖一动,对那个被贤妃责骂的龙骑卫做了个手势。
惨遭无妄之灾的龙骑卫泪流满面的遁走,心底却偷偷的腹诽。
方才那软榻之所以会断,完全是殿下以内力刻意把支架给震塌,好光明正大的去占皇子妃的便宜。可怜抬轿子的有那么多人,偏生殿下就顺手选了他来背锅,幸而殿下还会找机会让他脱身,否则他今日就要含恨而终死不瞑目了。
墨千君满头大汗的扛着肩头的‘重物’朝寝殿内挪去,却在背过贤妃的时候狠狠的白了姬韶渊一样。
这坑爹的混蛋也就能骗骗贤妃和宣德帝,然后找机会来不遗余力的压榨自己,她怎么就这么倒霉招惹了一个如此恶劣的臭男人呢!
“君儿。”众人手忙脚乱的围在姬韶渊和墨千君的身旁涌入了寝宫,但姬韶渊却闲闲的附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温柔的道:“放心。”
放心?
她要放什么心……明知道这货的一举一动都是在骗人,她才不会以为他真的旧伤发作为他操心呢。
不情愿的服侍姬韶渊半坐在床榻上,桂朝卿也已将聂同请来,在为姬韶渊把过脉以后淡定的说:“殿下只是一时间岔了气,多喝两杯热茶便能缓解。不过……”
他眉梢一扬看了墨千君一眼,然后又古怪的在姬韶渊打量了一圈,笑眯眯的勾起嘴角,“往日里还是多注意一些的好,只要殿下按草民的吩咐安心静养,绝不会误了您七日之后的大婚。”
“七日?!”
墨千君愕然一愣,先是因为聂同那暧昧的眼神和笑容黑了脸,然后就被这爆炸性的消息炸的肝胆俱碎。
七日后就大婚……有没有搞错!
姬韶渊这是磕了白面儿赶着去投胎心里揣了一排的风火轮么!
今儿个才下旨七日后就要举行大婚,他到底是有恨娶生怕自己会跑了呀!
贤妃娘娘和宣德帝也就由着他这般胡闹,答应他土匪一般的抢亲么。
看着墨千君被震傻的表情,贤妃上前一步握住墨千君的手道:“本宫知道这日子定的是有些仓促了。但六礼原就已经过了五,你同六儿的大婚只剩下了迎亲这一茬,若不是钦天监那些老匹夫们从中作梗,今日你就已经是本宫的儿媳了。六儿如今身体不适,聂神医又说等下个月便要带他去江南医治双眼……君儿,原谅母妃的自私,母妃就想找个喜欢的也信得过的孩子陪着六儿,也好让母妃能
宽宽心。再者,母妃也不能继续耽误你让你在将军府多留个几年。钦天监那里翻过黄历,两个月内的好日子只有七天后的三月十五,所以,委屈你了……”
墨千君的脑门上顿时飘起了一层白毛汗,神情复杂的看着一脸歉意的贤妃。
她连‘母妃’的称呼都套过来了,她有胆子有借口拒绝么……
七天之后……七天之后!
她刚刚才被迫接受了被二度下旨赐婚的事实,心里还没想好要如何跟姬韶渊耍赖,把完婚的日期无限期的延长,长澜宫这厢便已经做好了安排,要她瞬间从待嫁的身份转变为已婚的皇妃。
苍天啊,大地啊,姬韶渊是不是早就看穿了她即便接旨也会继续想办法作妖,所以才提前掐死了她的退路,雷厉风行的要把她给抢回来啊。
“君儿可是不情愿么。”见墨千君神色纠结默默无语,贤妃的眼底顿时划过了一丝受伤,墨千君立刻回神打了个冷战,低下头轻咳了两声道:“君儿岂敢?只是一时间有些震惊罢了。”
看着墨千君‘娇羞’的模样,贤妃这才开怀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别怕,若是六儿日后欺负你,母妃自然会替你做主的,你便安心的在将军府待嫁,等着六儿迎你过门便是。”
“是……”墨千君的声音里夹带着一丝哭腔。
爹啊,大姨妈啊,她若是在这个时候逃婚会不会连累将军府满门抄斩啊!她是真的没有做好嫁人的准备啊。
“西琳在此恭喜姐姐了。”看着贤妃对墨千君的宠爱,以及姬韶渊与墨千君一直交叠相扣的手掌,西琳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妒忌,却不动声色的上前,带着一丝讨好说道:“日后西琳一定会和姐姐好好相处的。”
寝宫内瞬间一静,聂同的眼底滑过了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
贤妃微微一怔,柳眉一拧瞥了西琳一眼,目光转落在墨千君身上时便多了一丝歉意的无奈和心疼。而立在门口的桂朝卿则缩了缩脖子,有些畏惧的看了墨千君一眼,同情的望着自家殿下。
完了。墨大小姐的脾气那般古怪,对待殿下的时候又那般的不温柔,若是知道皇上还是想把西琳公主指给六殿下,让她给殿下做侧妃,墨大小姐会不会大发雷霆趁着殿下重伤狠狠的欺负殿下啊。
看她的面向就知道这是个暴躁善妒的主,一定容不下殿下的后院还有其他女人,殿下咋就想不开选择了她来做皇妃,依他看来,还是西琳公主那般甜美的姑娘招人疼。
四周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墨千君在听了西琳那意有所指的话又接受到众人诡异的眼神后,心底咯噔一跳,清冷的目光落到了西琳的身上。
她能看出西琳甜美外表下隐藏的恶毒与虚伪,也能听出她柔和的问候下那明显的示威与挑衅。
想到之前姬韶渊故意破坏了软榻打断了西琳所言的举动,墨千君柳眉一扬嘴角轻勾,似笑非笑的对西琳说:“公主,这是何意?”
“母妃。”姬韶渊淡然的开口,抢在西琳回答之后对贤妃道:“大婚之事还要母妃诸多费心,儿臣身边有君儿在,母妃不必担心。”
贤妃顿时嗔怪的瞪了姬韶渊一眼,“你这孩子,每次君儿来此都要赶母妃走,是嫌弃母妃在这里碍事不成。”
幽幽的叹了口气,贤妃有些担心的看了墨千君一眼,“也罢,君儿在你身边母妃的确放心,母妃这便回幽兰宫里张罗你的大婚。君儿母亲早逝,许多事情无人提点,母妃还是寻个放心的嬷嬷跟在君儿的身边,也算是对素素有个交代,圆了她的遗憾和念想。”
说完,便果断的转身朝寝宫外走去。
她的儿子她了解。
此番将她支开,定是有话要亲口对君儿说明吧,却又怕她留在在此为难吧。
那个西琳……
哎,只盼着君儿不要与六儿心生罅隙才好。
再过七日他们就要大婚了呢。
贤妃离去,寝宫中除了姬韶渊和墨千君之外,便剩下了西琳,聂同和桂朝卿三人。
聂同往后挪了几步,寻了个不起眼的椅子大咧咧的坐下,摆明了是要姬韶渊和墨千君当自己不存在,而他则光明正大的躲在一旁看戏。而桂朝卿犹豫再三,虽然恭谨的退到了门外,却是守在门口频频探出脑袋,打算一发现什么不对就冲进去解救殿下。
殿下此时重伤未愈,若是被墨千君毒打一顿,或者是再用那种烈酒洗伤口等残暴的法子对待,指不定一条小命都要玩完。
寝殿中再度陷入寂静,而墨千君在贤妃走后便也懒得再伪装什么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就着姬韶渊牵着他的姿势往他身边一坐,淡然的重复:“公主方才所言何意,怎么我一句都没听懂呢。”
在她心底怒火上涌的一瞬间,便感觉到姬韶渊与她相扣的五指瞬间握紧,还安抚的挠了挠她的手心。虽说她并未想通姬韶渊要做些什么,但她才刚刚接了圣旨,还得知了七日后要大婚的消息,心底的郁闷还未平复,西琳就
来揭她的面子,带着一脸笃定的表情同她挑衅,就好像这皇妃的位置是她从西琳的手中抢走,霸道了占了西琳的东西委屈了西琳一般,倒衬得她这个正牌的未来皇子妃名不正言不顺了。
啧,这小丫头片子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记得之前在御花园是怎生被大姨妈整治了。还是说,她当自己是个人人可欺的草包笨蛋,以为自己离了大姨妈便蠢得随她玩弄排挤了?
不得不说,墨千君此番猜的还真不错。
西琳在西域王宫自小就备受宠爱,不管想要什么都能手到擒来,这次长途跋涉来到庆国皇城,那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嫁给姬韶渊成为庆国的六皇子妃。但她没想到会晚来一步,姬韶渊竟然已经和墨千君定下了婚约,而这个墨千君还是个奇丑无比的丑八怪。
想她堂堂的西域第一美人儿,怎么能输给这样一个丑陋的女子?所以,她便在御花园设下了陷阱,想要坑害墨千君给墨千君一个下马威。却没想到,墨千君会有那样厉害的一个姨母,自己不但未讨得任何便宜,还在她们的手中吃了大亏。
事后,西琳虽安分了一阵时日,却暗中遣了婢子去打探有关墨千君的一切,自然便得知了京中有关墨千君的所有传言。
性格乖戾丑如夜叉,刁蛮任性还命中带煞,还一度背上了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