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墨千岚小嘴微张,目瞪口呆的看着姬韶渊和慕容慎思,而墨千君则突然‘噗嗤’一声,掩着嘴难忍的笑了起来。
清朗的笑容瞬间驱散了多日的阴霾,好似之前所有的背叛与伤害,所有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挣扎与痛苦都未曾存在过一般泗。
看着墨千君乐不可支,笑的越来越失控的模样,慕容慎思无奈的摸了摸鼻子,跟着也咧开嘴笑了起来,而姬韶渊的嘴角也勾起了一丝弧度,就连一脸莫名其妙的墨千岚,都被眼下的气氛所感染,抿着小嘴咯咯的笑个不停。
慕容哥哥醒了,而且也变回了最初的模样,再不像之前那样让她担忧害怕,所以,这的确是件值得高兴和庆贺的喜事。
大姐姐这么开心一点也不错,她只要跟着一起笑就好了。
“咳咳咳……小狐狸……咳咳,你笑够了吧……”
慕容慎思抚着隐隐作痛的胸肋,没好气的白了姬韶渊一眼,“也不管管,再让她这么笑下去,怕是要笑出个疯症出来。哎哟——”
墨千君随即便踹了他一脚,慕容慎思龇牙咧嘴的按着腰侧,咬牙切齿的说:“本公子身上这一刀还是你这丫头捅的,我现在可是虚弱的伤患!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不要对本公子这么凶残。唐”
“该。”姬韶渊护短的揽着墨千君的肩膀,依然是不冷不热的道:“你何时变得如此矫情了。君儿本就没有使力,不过是轻轻碰了你一下。早先你被本宫刺了一剑时,仍有余力去爬君儿的窗户,依本宫看,哪怕再痛上你几刀,你也依然能苟延残喘着做个祸害。”
“喂……”慕容慎思嫌弃的瞥了姬韶渊一眼,“本公子是卖了你媳妇儿还是烧了你房子还是偷了你儿子?至于让你这黑心眼的小气鬼如此诅咒本公子……做兄弟做到你这份上,古往今来你六殿下当属第一。”
“兄弟?”姬韶渊微微一笑,那笑容如玉般温润优雅,却让慕容慎思在瞬间感觉到了冬天般的寒冷。
呃……好吧……
慕容慎思轻咳了两声,移开了视线再度摸了摸鼻子。
卖他老婆烧他房子貌似月王已经挨个干了个遍。
幸而姬韶渊和墨千君现在并未生子,否则的话,估计偷了他儿子这种事迟早也得上演一回。虽说月王做的一切都不是他的本意,可谁让他与月王有那么诡异的关系。
所以,这个锅,还是得他来背。
看着姬韶渊眼前那渗出血水的白布,还有他脸上沾染的点点血渍,慕容慎思苦着脸道:“算是本公子倒霉,这次又欠了你们两个一回,来日必然结草衔环投桃报李来向你们两个忏悔行不行。”
“哈哈……咳咳……别……哈哈,别闹了……”
墨千君深吸了几口气,压下了心底抑制不住的笑意,扶着姬韶渊道:“殿下,既然你和慕容都醒了,那幽谷中的危机也应该解除了。十二他们虽然不在此地,但应该也离此处不远,将他们唤回来带你们去找聂同吧。”
虽然姬韶渊和慕容慎思此时的状况无比的狼狈,甚至可以称得上凄惨,但看到慕容慎思回来,而姬韶渊和他之间又恢复了早先那种毫无芥蒂的模样,墨千君心中所有的担忧神奇的消失不见。
她知道,哪怕只是暂时的受挫,但只要眼前这两人安好如初,那他们就一定可以联手扳回战局,不管发生什么都能让妥善的解决。
更何况,聂同是被慕容慎思给藏起来的,只要他带着姬韶渊去找到聂同,聂同自有办法缓解他体内的奇毒,治好他的伤势恢复他的武功。
姬韶渊闻言点了点头,伸手放入怀中取出了传信用的烟火,但慕容慎思却立即制止道:“等等。”
墨千君和姬韶渊齐刷刷的回头望着他,却见慕容慎思脸色一变,玩世不恭的表情在瞬间褪去,眼底也多了一丝认真和慎重。
他看着姬韶渊正色道:“既然来了,就安心的待在此处,等你的伤势养好之后再考虑离开。”
目光转向了树屋之外,“再过几日,就是月王原本打算好的血祭之日。京城中那九个失踪的少主仍被困在幽谷里,虽然我藏起了千岚,血祭仪式并不一定会成功,但以月王那些诡异的手下的能耐,难保不会强行举行血祭弄出什么纰漏。再者,所谓的血祭就是生祭,那九个孩子待在这里必死无疑,我要想办法把他们也救出来。”
“血祭是什么?”
墨千君柳眉微蹙,看着慕容慎思问道。
之前在阵法变动的时候,他就自月王的口中听到了这个词汇,当时只猜想这是月王在布下什么阴毒的诡计,也知道应是与一些迷信的邪法有关,此时见慕容慎思也提起,墨千君便慎重的问道。
慕容慎思微微低头,眼底闪过了一丝悲凉,嘴角的笑容也透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似是无法面对墨千君的眼神一般。
身侧,一双微凉的小手伸出,直接握住了慕容慎思的手指,慕容慎思微微一怔,然后就看到墨千岚睁大了一双纯稚又干净的眼睛,那眼睛里满是对他的担忧和关怀,看得慕容慎思心底一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哥哥,不哭。”墨千岚甜甜的一笑,鼓励一般的拍了拍慕容慎思的手,慕容慎思无奈的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墨千君说:“据月王手下的影三所言,如果能寻到十名年满十二岁,又是在六月初六出生的女子,以月支国特殊的法子举行血祭,就能将我永远的封禁,令月王永远活在世上,借我的身体得到永生。”
“永生?”墨千君顿时无语的抚了抚额头。
古人对长生不老的追求果真是丧心病狂,这种事情都能掰扯出来。
之前宣德帝为了追求长生去吃什么琉璃金丹,现在这月支国的月王又弄出个血祭来追求所谓的永生。
这些诡异又残忍的法子到底是从谁的口中传出来的,真该把他们都吊起来打才好。
“你们已经知道我同月王之间的关系了吧……”慕容慎思有些愧疚的说道:“之前出卖殿下设计殿下的那些事情全都是出自月王之手,当我的神智被月王所侵蚀,所言所行皆会被月王所掌控,虽然我在心底能看到他所做的一切,却没有任何能力去阻止,所以,便只能在恢复正常后再想诸多的办法来试图补救。”
慕容慎思话音微顿,而后又抬手按着自己胸膛道:“月王存在于这副身体里,已经有整整二十年之久。”
这么早?
墨千君的眉心再度拧紧。
二十年前慕容慎思才只有四五岁吧。
若不是遇到了什么致命的打击,或者是双亲对他疏于管教,给他造成了什么心理阴影,照常理来看他是不该出现人格分裂这种精神疾病的。
慕容世家享誉天下,慕容慎思是这一代的独子,自小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意外打击或者是照看上的纰漏都不会发生,他到底是如何在那个年龄就变成了双重人格的。
树屋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默,墨千岚有些不解的眨巴着眼睛,显然是听不懂慕容慎思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依然乖乖的坐在他的身边,不吵不闹的握着他的手试图带给他温暖。而墨千君和姬韶渊,则神色各异的若有所思。
慕容慎思看着墨千君沉默的表情,心底再度升起细微的抽痛,眼前也划过了早先她刺向自己的那无情一件,以及她双眼含泪,不惜拔剑自伤,对他说着对不起并呼唤他醒来的模样。
她是这世间仅有的一只小灵狐,是他所见过的最聪明的女子。
一个人的身体里居然有两个性格迥异的灵魂,这种事情若传了出去,他定然会被当成妖孽凌迟处死。
这是他深埋在心底最大的秘密,曾让他困惑并恐惧了许多年,但她却能坦然的面对,并且将他从沉溺的深渊中唤醒。
难怪她能那么快便接受姬韶渊那双妖邪的血瞳,而现在的他,又有什么是不能掀开,不能对她和姬韶渊坦白说穿的?
慕容慎思嘴角轻扬,一字一句道:“我并非慕容家族的亲生子,不是真正的慕容慎思。”
☆、第二百四十五章:有一种病,叫做神经病
墨千君愕然一愣,便是姬韶渊,也一脸意外的转头对准了慕容慎思的方向。
墨千岚的眼神微微一黯,小手抓紧了慕容慎思的袖子,慕容慎思迎着墨千君的视线说:“真正的慕容慎思应是在四五岁的时候便死了,是太后差人将我送入了慕容世家取代了原主。虽然太后的人早年并未在我的身边出现过,但我一直都知道,我并非原来的慕容慎思。”
“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墨千君皱眉道。
慕容慎思微微一顿,回道:“月王。”
姬韶渊的脸上难得多了一丝意外和不解,但墨千君却瞬间就明白了慕容慎思的意思泗。
双重人格的人虽然会分裂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但两人的记忆有时候却是互通的,慕容这么多年来一直强压着月王,虽然将大部分的记忆都禁锢在心底,防止月王窥看到他过多的心思及密码,但仍是有些许同姬韶渊有关的消失被月王得知。
同理,月王是慕容慎思的次生人格,那他的记忆也会被慕容慎思看到,甚至因为次生人格的弱势流露出更多的秘密,让慕容慎思看到了他与太后大部分的计划,如此……慕容慎思自小就知道他并非慕容世家的亲自也并不稀奇唐。
只不过,他在那么小的时候便承受了那么多诡谲的真相,而且还要忍受着双重人格带来的惊恐,也难怪他要瞒着所有人暗中进行这一切。
他怕是不认为这世间有谁能接受这诡异的事实,会将他当成妖孽一样看待,又或许,就连他自己也把自己当妖孽一般认定了许多年吧。
“本宫差暗影宫的人去查过你的身世。”姬韶渊接过了慕容慎思的话说:“二十年前,你五岁的时候,的确是有人潜入过京城,在慕容府的附近徘徊。太后的手下有个叫影三的男子,他精通巫蛊降头之术,性格阴厉残暴,据说有通鬼神的奇才。月支国仅有的一位王子在二十年前因病夭折,太后为了利用月支国来掌控庆国,便让影三以邪法施用血祭,引月支国王子的亡魂到你的身上,妄图以月王来取代慕容世家的少主,却不想你的意志会如此坚定,即便年幼也一直都没让他得逞。”
姬韶渊话音一顿,隔着眼前的白布转向了墨千君的方向,“死而复生之说的确是太过离奇,但慕容变成月王一事我们却有目共睹。并非慕容府亲子一事或许只是太后灌输给你们的错误记忆,因为月王并不知道,太后不过是想利用他而已,太后真正的身份是废辽的后人。”
“废辽?”慕容慎思愕然抬头,“她不是月王的亲祖母么?”
姬韶渊嘴角一勾,“月王不过是被她欺骗了而已。所以,你的身世也不能过早的定论,还是先想办法除去月王,免得他再冒出来搅局。”
说着,姬韶渊脸色一冷,“所以,你要本宫和君儿留在这鬼地方做什么,聂同又被你藏在了何处。”
慕容慎思顿时翻了个白眼,“本公子留你们在这里,就是为了助聂同医治你的眼睛。还记得你进入山谷中时那些诡异的紫烟,以及千岚手中的荼蘼花种子么?那是聂同调配出的能暂时压制你体内剧毒的药引,本公子费劲了心思才安排了方才那一幕,并且将小狐狸和暂时失去武功的你都护在这三环套月里。”
“这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