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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几个士兵,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两人顾不得换衣服了,郑和拉着西亭就开始跑。
本想跑远一些,让西亭换了衣服再赶回船上,谁知刚跑了没几步,有大明的士兵跑了过来,脸上竟然沾满了血:“大人,大人,不好了,我军上岸做买卖的人都被杀了!”
“什么!”郑和闻言大惊,脑中一嗡,拉着西亭速度往集市跑去。船上有人被杀,换衣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为了防止让士兵看清女装的自己,西亭只得以纱遮面,跟着郑和快速的往回跑。
一口气赶回集市上,出现在郑和眼前的是满地的鲜血和倒在血泊中的明朝士兵。他们还穿着大明的服饰,刚才还兴致勃勃的往船下拿东西,此时竟已经毫无声息,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王景弘和怀德闻言,也赶了过来。
怀德在船上得到消息的时候,吓得腿都发软,只因为他的弟弟怀轩也跟着大部队,一起上岸做起了买卖。
一得到消息,怀德立即带着大批的人马下船赶过来,在众多的尸体里不停的寻找,眼眶红的吓人。
郑和王景弘等人不忍直视,西亭更是被剧烈的血腥味冲击的俯在一旁干呕。
轻轻的眨动了一下睫毛,苦咸的泪水从郑和的脸上滑落,微微一抬手:“将将士们的遗体抬回船上。”
赶来的士兵们急忙上前收拾血泊里的尸体,每抬起一具,怀德都要看一眼,王景弘则在一旁记录死亡的人数。
怀德带下来的士兵人数众多,杀了我军的那些士兵早已跑的无影无踪,就连附近做生意的那喏八歇国人都关上了店门,不敢出来。
终于,在一副担架上,怀德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泪水终于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下船之前,怀轩还曾和他开玩笑,希望能用自己的货物换一个漂亮的异国新娘回来。可是这回,他却躺在担架上,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 怀轩!”饶是身经百战,见惯了生死的将军,也抵不过痛失兄弟之情。怀德悲痛万分,一双眼睛如同血魔一样,猛地瞧见郑和身后的异国女子,拔出宝剑就刺了过去。
“怀将军冷静,这是西监副!”郑和急忙伸手挡在了西亭的身前,正呕吐厉害的西亭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呲”一声,宝剑的剑锋就刺穿了郑和的衣袖,殷红的血随着剑的抽出,而喷溅出来。
一旁忙着记录的王景弘一见郑和受伤,顿时面色苍白,一把推开怀德,托着郑和的手臂指责道:“怀德你这是在做什么?”
怀德也瞪着圆眼珠子看着顺着剑尖滴落的血,嘴唇发白,嗫嚅不出话来。
西亭也吓得直掉眼泪,面罩也取了下来,看着郑和变得苍白的脸色不知道如何是好。
搀扶这郑和的王景弘一抬眼,瞧见身穿异国女子服饰的西亭也是一惊,随即便冷静了下来,只是吩咐她:“你先带着郑大人回船上找宫太医,这里有我和怀将军。”
西亭依言,搀扶着郑和往港口奔去。
“流了好多血。”眼看着宝船就在眼前似的,可是怎么就一步到不了呢。西亭的眼泪越落越多,她知道郑和一定很疼,因为她的你也疼哪,要不是郑和挡在身前,这一剑应该就刺在了她的身上。
一旁的郑和伸手另一只手替她擦了脸颊上的泪,扯出一抹笑容:“别哭,别怕,只是小伤而已。”
什么小伤啊,她明明看见那剑尖都戳破袖口了。
终于扶着郑和上了船,宫子尧一见郑和受伤,先是一惊,随即让西亭扶着她进了郑和的舱房。
“怎么回事,刚才听士兵来报,有人杀了咱们的将士,怎么这一会儿,你又受伤了?”一边替郑和处理伤口,宫子尧皱着眉问道,形式好像很严峻的样子。
西亭在一旁一边抽泣,一边道:“怀德的弟弟被杀了,怀德很悲痛,把我看成了那喏八歇国人,拔剑刺向我的时候,郑大人替我挡了一剑,就受伤了。”
宫子尧闻言摇头:“你说你咋突然穿起女装了,饶是我刚才一见你,还愣了一下呢。”
床上的郑和插嘴道:“不用怪她,是我让她换上的,怀德痛失弟弟,才会丢了理性。”
宫子尧见郑和拦着,抬头扫了两人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
被杀的士兵已经全部运上了船,郑和的伤口也包扎好了。宫子尧一起身,西亭就迫不及待的蹲在床上,问道:“现在还疼吗?”
郑和摇头:“不疼了。”
宫子尧瞥着西亭的大红衣裳,说道:“我看你现在也去顾一下自己,把你这身暴露身份的衣服换下来吧。”
“对,趁着现在没人,快去换下来。”郑和也急忙催促道,刚才上船的时候就应该让她去换衣服的,一时竟然忘记了。
西亭慌忙应声,刚刚拿起官服,怀德高大的身体就挤了进来。
“末将失手伤了郑大人,还请大人责罚。”怀德挡在了门口,这下子,西亭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了。
王景弘也随之进来,报告道:“禀郑大人,将士们的遗体已经完全运回了船,总计一百零七十人。”
“郑大人,末将带罪请求查清何人所为,为牺牲的将士们报仇!”
这些将士的血不能白流,他弟弟更不能白死。
郑和起身,寻思了几步,说道:“怀将军你先去调查清楚此事,切记莫要擅自动手,一查到消息,就回来禀报与我。”
“为什么?难道您就眼睁睁的看着将士们的血白流了吗?”怀德不乐意了。
郑和安抚道:“我知道怀将军的心情,本官也痛心,但是若是妄自行动,岂不是违背了皇上的本意?查明此事,咱们再做定夺就是。”
怀德再怎么不愿,郑和的态度坚决,他只能去办了。没过多久,怀德便回来了。
大厅里,文官武将,坐满了大厅,个个神情肃穆,怀德道:“已经打听清楚了,麻喏八歇国有东西二王,前些日子一直在打内战。东王战败,属地被西王的军队占领了。咱们的人员登岸做生意,被驻守在东王属地的占领军误认为是东西请来的援兵,故而才被西王麻喏八歇王才下令斩杀。”
“他们打劳什子内战,就能不分青红皂白的杀咱们的人吗?”
“对,不能让咱们将士的血白流,郑大人,让咱们替死去的将士们报仇。”
“必须要他们给咱们一个交代!”
“……”
在场的武将们尤为的气愤,七嘴八舌的高嚷起来,郑和平了平手,说道:“这是咱们也有不对,并没有事先派使者去通知两位国王……”
“报!”突然一声通报声打断了郑和的话,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进来回道:“回禀郑大人,麻喏八歇国西王使者求见。”
“西王的使者?”竟然来的如此快。
怀德也哼道:“咱们还没打过去,他们就自己送死来了么?”
郑和阻止道:“怀将军稍安勿躁,且随本官出去看看。”
众人随郑和出了大厅,站至在甲板,见岸上有一批军队,为首的宽体胖,上身无寸缕,下围丝嵌手巾一二条,再用紵丝缠之於腰,名曰压腰。插一把短刀。
身后的士兵穿戴一致,腰间皆有不剌头一把。
“使者来见,居然还带这么多的士兵,这是不把咱们大明放在眼里吗?”怀德手握腰间的佩剑,满脸通红,气愤难当。
郑和眯眼瞧了瞧,吩咐水手道:“放下踏板,告诉他们,只许使者上船来。”
踏板放下,庄士元走下船,将郑和的话对领头的使者一说,只见他躬身连连点头,嘱咐了身后的士兵一句,随着庄士元上船来了。
使者一到船上,水手们就立即撤走了踏板。
☆、77 因祸得福(作者有话在题外说)
初见郑和的使船,麻喏八歇国的使者从心里畏惧大明,如此庞大的船队,好似一眼看不见尽头。
一上船,郑和并不急着盘问错杀我将士之事,而是带着使者在船上溜达了一圈。
站在甲板上,郑和指着看不到边境的船队,介绍道:“我大明船队有近五百艘船只,船队的人员,也主要以军人为主,人员编制采用了军事组织形式,加一定比例的其它人员。我船队采用的是明代军队建卫编制,一卫有官兵5000至5500人,共有5个卫的建制,分别隶属于舟师、两栖部队和仪仗队,这支部队中的多数士兵是从明帝国各部队中抽调来的精锐。”
又转身带着使者走到了船上的炮台:“这是大将军炮,每尊中大五千五百斤,一炮发出,天崩地裂,威力大的不可预料。另外,我船还配备了水雷等,这种能钻进水中引发爆炸。”
“……”
“虽然,我大明船队配备如此的强大,却也都是用来自保的武器。我大明皇帝奉行的是天下和平,怀柔四海。可是,我们刚刚到达贵国,贵国不分青红皂白的杀死我国一百零七十将士,不晓得西王该作何解释?”
方才在参观大明的船队和武器之时,使者的心肝已经在发颤,现在郑和又把话题引到了误杀大明士兵的事情上来,他更是吓得冷汗直冒。
连忙以礼相回:“尊敬的大明正使,我国西王也是刚刚得到消息,我国的士兵误杀了大明的将士。所以,国王派我前来,向您赔罪,西王希望您给他一个赔罪的机会,一定隆重的安葬这些枉死的将士,并且愿奉上六万两黄金作为赔偿。”
六万两黄金,麻喏八歇国不愧为经济国家。但是此事,郑和并不能擅自做主,得禀明了大明皇帝才可以下定夺。
赔偿的问题可以等,但是枉死的将士们还是要早一些安葬,毕竟都是热带地区,只怕耽搁时间久了,尸体会腐烂,引起瘟疫。
大明的将士,自然是海葬最为隆重。
为了显示西王的诚意,他亲自带着人,来给各位枉死的将士举办了隆重的海葬仪式。
麻喏八歇国的时候,可以说已经告一段落,现在只需等待大明皇帝的回复。
但是船上笼罩一股剑拔弩张之气,怀德的弟弟怀轩死了,他自然是悲痛不已。短短数日,哥哥怀福眨眼成奸细,弟弟惨死麻喏八歇国。纵然是铁打的人也会伤心欲绝。
他把这种悲痛,却得不到释放的情绪转移到了一个人身上一一西亭。
谁能想到,和他们呆了快要小半年的西监副,居然是个女人身!
这是欺君大罪!
就应当禀明圣上,将西亭关起来,严加看管,等待皇上的裁决。
但是郑和不允,怀德的火焰是蹭蹭蹭的往头顶直窜:“郑大人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包庇这个女人不成?”
郑和负手,迎上怀德喷火的眼睛,道:“西亭是皇上当初亲封的钦天监监副,本官自然会请皇上定夺,但不是现在。”
“哼,那是何时?难不成郑大人还想趁此时机助她逃跑不成?”怀德咄咄逼人,一双手握的咯咯响。
“在这艘船上,皇上曾给予我先斩后奏之权。怀将军,你当初擅自要斩杀呼唤亲封钦点的西监副,本官都没有兴师问你的罪。如今你又要重蹈覆辙,你这是看上了本官的位置吗?要不要本官一同禀报皇上,将这大明正使的位置转交与你?”
怀德步步紧逼,意思再不明显不过,就是要郑和杀了西亭。
让郑和杀了西亭,杀了怀德全家,他都不会去动西亭一根手指头。
“本官提醒下怀将军,莫要做下自以为是,狂妄自大的事情来,小心你的副使的身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