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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命抵了八条性命,焕成就这样没了……
焕成已死,再追究也是徒劳无功,况且,一命抵了人家八条命,也算是老国王手下留情了。
她也不多说其他,只是眼眶通红的看着老国王,道:“人已死,也已经挂上了城墙祭奠了你的士兵,还请老国王慈悲,将我士兵的尸首还与我。”
末了又加了一句:“您若是不还,我便站在此处,等到您愿意为止。”
最后一句话,威胁的寓意极大,老国王既然可怜她是个孕妇,送佛送到西,这个要求势必也会答应她。
果然,老国王只是看着城墙两眼,随即手一挥,让士兵将焕成的尸首扔了下来。
折了些树枝,缠绕起来,这一路,西亭亲手将焕成的尸首拖回了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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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陈祖义出场
西亭第一次面对被血包裹的尸首,而没有胆怯腿软,几乎是咬着牙,一路哭回到船上的。
一直等候在海边的文虎众人,远远的瞧见西监副吃力的拖拽着东西,心里毫无预兆的一咯噔,皆是往她那边跑去。
刚一靠近,众人傻眼了,嗫嚅着嘴角说不出话来。
西监副拖拽的分明就是焕成!
“大人,焕成他……”文虎呜咽的说不下去。
西亭满是眼泪的眼睛只盯着前方,语气坚定:“上船开拔!”
小人国的海滩上,沾满了焕成的血,这个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多呆。
船缓缓的离开了海滩,小船毕竟不能和天元号相比,没有那些海葬的措施。天气炎热,虽然舍不得,但是不得不将焕成进行海葬。
焕成的牺牲,让大家都缄默了,船上的气氛一直很压抑,没有人愿意说话。
没有航海图,没有指示标,任船逐流。
就在大家为焕成悲伤之时,无人注意到,危险正在慢慢靠近。
陈祖义的一名手下卜仁,在马六甲掠了不少商船的物品后,返回旧港之时,发现海面上漂浮着一艘小船,很随意,好似没有目的地一般。
“靠近些,让人潜下水去查查。”卜仁站在船头下令。
不多时,派出去的人儿就潜了回来,乐道:“爷,原来是一艘大明的船队,船上有五六人,其中一人着大明的官袍。”
“哦?”卜仁皮肉一笑,一挥手:“竟然是大明的船,有意思,看来爷我今天可以送给头儿一个大惊喜了!”
“爷,什么大惊喜?”
卜仁觑了他一眼,道:“去,给爷,将那几人捉上船来!”
西亭等人正坐在船舱黯然伤神,突然船只一阵轻晃。众人猝不及防,急忙撑开两手,扶稳了身子。
“撞到什么东西了?”
西亭左右看了看,看文虎往外走去,忙问道。
哪知文虎没有回答他,只是突然大喊一声,手中的武器往船玄处挥去:“有海盗,保护西监副!”
轰!
西亭脑中闻声一炸,险些脚下不稳,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老天这是不帮他们啊!
其他人已经拿出了武器,纷纷拦到了甲板上,刚刚冲到甲板,船玄就跳进了十几个人,个个海盗装备,不怀好意的看着众人发笑。
“保护大人!”文虎又喝了一声,举起手中的武器就冲着最近的海盗砍去。
那海盗侧身一闪,整日在海上打拼,身手自然是这些文虎这些大病初愈者所不能敌的。
五个人敌十几个人,而且又是病患对凶猛的海盗,船员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船员中便有一人被海盗反手砍死,另四人被掳。
在船舱的西亭一直紧紧的捂着嘴唇,眼泪止不住的流,焕成才死去不久,这又失去了一名船员,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让她怎么能够接受。
“绑上他们,带回船上去,这船上的宝贝,也一并的带走!”满载而归的海盗乐的不行,一拨人急忙往船舱里去搜。
西亭含着眼泪看着地上牺牲的船员,颤着声道:“要杀要剐随便,还请让我先葬了我的这名船员。”
“哟呵,没看出来,还挺仗义。”海盗嘴角一勾,皮笑的让人恶心。
只是他怎么可能会给西亭海葬船员的机会,手一勾,对旁人道:“哥几个,受累,把这死尸扔下去喂鱼去。”
一旁的两海盗立即乐呵呵的上前,一前一后抬起地上的尸首,嘴里一吆喝,只听“噗通”一声海水溅,海面已经不见尸体的影子。
“怎么样,爷我仗义吧?”海盗说罢就要去拉西亭,被其身子一躲闪避了过去。
这一避不要紧,西亭脚下不稳,朝着一旁一踉跄,偏就胸部从旁边的海盗身旁擦了过去。
只见那海盗吓得往后一跳:“哟!妈的,这是个女的啊!”
“女的?”本想拉她的海盗一听,眼睛立即眯了起来,随即眼神一变,又如同饿狼打量猎物的模样。
没想到,这船上的所谓大人,居然是个女流之辈!瞧这眉清目秀,粉嘟嘟的小嘴,倒也是美人儿一个,若是能……岂不美哉!
海盗越想,眼神越猥琐,喉咙口甚至滚动了两下,似是咽口水的样子。
“休要无理,这是咱们郑大人的夫人!”文虎一见海盗神情不对,忙将身子挡在西亭的前面,另几名船员索性将她护在中间。
郑大人的夫人?是那个被派遣下西洋的太监么?
海盗果真是不敢再逾越一步了,不是怕郑和,而是西亭有些重要,他此时不能碰。
“把他们带下船!”
早已有小船在船下等,西亭等人被捉上了海盗船,卜仁已经等在了甲板上。
“大人,人抓来了,死了一个,还有五个。方才,我还得到一个重要的消息,瞧见中间那穿官袍的没有,她竟然是个女流,而且还是三宝太监的夫人!”
“三宝太监的夫人?”卜仁眼神也惊讶起来,郑和不是一个太监吗,怎么会有夫人?
他踱步走上前,朝着西亭他们走去,文虎一见,又急忙护着西亭在身后。
“这稀奇事儿年年有,今年倒是更离谱,爷倒不知道,这太监还有夫人一说?”卜仁的话带着讽刺,听得西亭皱起眉头。
“海盗不灭,这稀奇事儿就不会停,有何稀奇。”西亭假口反刺了他一下。
卜仁不怒,道:“哟呵,竟还是个伶牙俐齿的。”
今日对于卜仁来说,不仅满载而归,还抓住了郑和的夫人,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随即嘱咐舵手:“快速回旧港!”
海盗船整体比较窄小,能劈风斩棘,行驶的异常快速。
短短半日的光景,就回到了旧港港口。
“快快回去禀报头儿,就说爷带了大礼回来了!”
卜仁的船一靠岸就忍不住朝着码头大喊,果真有小海盗跑去通传陈祖义。卜仁趁此时机,进了关押西亭他们的底舱,正欲提人,却见众人眼眶通红,被围在中间的西亭竟晕厥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啊?”卜仁吃惊的问道。
文虎道:“眼瞎了吗,没瞧见我家大人晕了过去。”
卜仁没眼瞎,他就是不知道西亭是真晕了,还是假晕。但脑袋一转,这都已经到了旧港了,就算他们想逃,带着一个女子也逃不出旧港,更何况,旧港到处都是他们的人,害怕几个人跑了么。
于是上前,替他们松了绑,指着西亭说道:“告诉你们啊,咱们已经到旧港了,你们几个最好安稳点,不然刀剑无眼,伤了你们家女大人可不是闹着玩的。快快扶着她下船!”
文虎瞪了他一眼,将西亭背起,往甲板上走去。
西亭今日拖拽焕成的尸首,耗费了不少的精力,加之又有孕在身,已经有一日多没有进食,能坚持许久才晕过去算是轻的了。
陈祖义在旧港听闻卜仁回来了,带着人来到了港口。远远的就看见许多人在往港口卸掳来的货物。
“头儿!”卜仁笑着迎上来,指了指船说道,“这一次的货品那可都是大家伙,值钱的很。怎么样,头儿可满意?”
陈祖义笑得斯文:“很好,卜仁有功!”
卜仁笑意堆满了脸, 继续道:“我可还准备了个大惊喜给头儿呢。”
朝着身旁一挥手:“带上来。”
不多时,文虎背着西亭,与另外几个船员被押了过来。
“这是?”陈祖义眼角一扬,这官袍怎么这么眼熟,似是大明的官袍。
卜仁大拇指往旁边一指:“我回旧港的途中正好碰见的,你道这晕过去的是谁?她竟然是三宝太监的夫人!”
一听此言,陈祖义也是一惊,从未听说郑和有夫人哪。
“吓着了吧?我一开始也被吓着了,原本想着带回来正好做个人质,没想到体质这么弱,居然晕了过去。”
当初怀福做了船上的叛徒,正是在和陈祖义秘密传信,这是大明船队皆知的事情。
文虎打量着面前陈祖义,没想到一个斯斯文文模样的小生,居然有如此大的狼子野心。
既然将他们掳来是想做人质,文虎冷不丁的说道:“既是拿我家大人做人质,就该将她救醒,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还怎么威胁郑大人。”
文虎的话将陈祖义的目光拉到他的身上,想了想,点点头,对卜仁道:“你继续看着他们卸货,我把他们先带回去。”
“好咧!”卜仁爽快应下,带着手下往海边去了不提。
陈祖义的手下押着文虎几人回到了海盗窝。
要说这是海盗窝,任谁都不会相信。几人抬头打量了一番,这似乎比行宫差不了多少,皆是金碧辉煌,一走进去,竟是比皇宫还要富丽堂皇。
“传闫大夫过来。”陈祖义又吩咐人将西亭带进了屋子里。
小一会儿,走进来一名背着药箱的大夫,陈祖义引着他进了内屋。
大夫给西亭一把完脉,手急忙收回,看着陈祖义道:“奇怪,居然是喜脉,这竟然是个女子?”
文虎在一旁插嘴道:“我家大人,前日就查出喜脉了。此时晕厥,许是因为舟车劳顿,又一日多未进食。”
陈祖义皱眉,一日多未进食?
大夫点头道:“是了,脉象有些微乱,我开些药,吃个两顿,再熬些软粥,自然就没事了。”
陈祖义便吩咐下人,按照大夫说的去做了。
一个太监娶妻本就稀奇了,更稀奇的是他的夫人竟然怀孕了。但是,怀了孩子的女人对他似乎更有用处。
陈祖义吩咐人将文虎几人带下去关押了起来,又拨了两个丫鬟,嘱咐千万要照顾好身怀六甲的西亭。
他这一次,要和郑和正面交锋,来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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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蛋今天落枕好严重啊,一边艰难的摸索码字,一边大汗淋漓,真的好痛苦,呜呜呜,求安慰!
☆、96 偶遇遐旺王储
西亭悠悠转醒,屋子里的摆设让她吃了一惊,敏捷的撑坐起来,仔细的一环视。
极其陌生的摆设,屋子内空无一人,也不见文虎他们。
“这是什么地方?海盗窝吗?”她掀开被子下床,自言自语。
“没错,就是海盗窝!”冷不丁的,屋顶上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西亭心中一紧,下意识的后退抬头。
只听一阵衣袂猎猎声,随着一个旋转的身影落地,她才看清说话之人。
竟是个俊朗的书生,只是皮肤并不白皙,麦色。
西亭警觉的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