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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我还能穿回到明朝吗?”几下眨巴,眼睛里竟泛出了泪光,在明朝时,就算自己再怎么和郑和置气,至少两个人同在一个时空,早晚能见到面,可是现在,她回到了现代,和郑和便是隔着几百年的光景。
她还能再回去吗?
兆天禧一边开着海艇,一边道:“咦,你这小东西,为师跋山涉水,下海千里的来营救你,这才半个小时,就又想着要回明朝去了?你个小没良心的。”
西亭听着师傅的嗔言,道:“师傅,我和郑和结婚了,还有了他的孩子。”
“和谁?”兆天禧收一抖,眼角瞄向西亭,弱弱的说道:“如果我没记错,这郑和是姚广孝的弟子,咦,他可是个太监呢!你肚子里的这个……”
兆天禧又把目光移到了西亭的肚子上,末了加了一句:“你这一身衣裳不错。”
西亭被他逗得抿嘴笑:“郑和是姚广孝的弟子没错,但是他是个假太监真男人!别说你不知道,我这场乌龙穿越可是你亲手导致的呢。”
“我那可是在救你,谁知道你会穿到哪个朝代,其实你咋不穿越到未来呢,那样老头子我就知道明日的彩票是多少号,中个几千万的大奖,好留给你做遗产不是……”
一路闲扯到师徒二人的家,在明朝一年多的时候,此时回到生活了二十余年的房子,真的是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安顿了一下,兆天禧便要带着西亭去医院。
西亭一听,分外的紧张,捂着肚子弯下腰,警惕的问道:“师傅,你想做什么?”
兆天禧说道:“你这小东西不得了了喂,穿越一回,连师傅都小心起来了。我带你去医院查查是否真的怀孕了,落海的时候有没有碰伤到我的乖乖徒孙!”
西亭闻言站直了身子,朝他翻着白眼:“你不能一次性说清楚?走吧走吧,检查完了带我去吃好吃的吧,我饿得不行。”
到了医院,由于是妇产科检查,兆天禧死活不肯靠近妇产科半路,非要坐在电梯旁的椅子上等,只说这里阴气太重,会损了他的能力。
西亭无法,只得自己进去,妇产科的医生,让其掀起衣服之时,突然一声“叮”响,一件东西从她胸前的口袋里掉了出来。
西亭弯身去捡,竟又是符咒上的一枚铜钱。
她微微眯了眯眼,覆过去正过来的看了一遍,那边医生已经在催促西亭躺好。
暂时收好铜钱,西亭遵医嘱躺好,一番检查下来,果然是怀孕了,已经四十六天了。
“真好。”拿着检查的单子,抚着肚子,西亭舒心的拍了拍,轻声昵语:“宝宝乖,一定要努力的长大。”
兆天禧得知西亭是真的怀孕了,而且一切正常,也是喜得不行。
但是西亭的喜悦里,那份孤独越来越重,她想郑和,她想回到明朝去。
回到家里,西亭掏出医院掉落的那枚铜钱,又拿出当初姚广孝拿给她的那枚铜钱,摆在兆天禧的面前,问道:“师傅,这两枚铜钱,和我的穿越是不是有关系?”
兆天禧摸了摸山羊胡子:“有什么关系?”
西亭说道:“这一枚铜钱,当初我刚刚穿越到明朝的时候不见了,但是后来竟然出现在了姚广孝的手中,你说奇怪不奇怪?还有这一枚,我今天检查,动衣服的时候掉落下来的,又是在我穿回来的这一天。你给我的到底是什么符咒,符咒上还有一枚铜钱,是不是代表,我还可以穿回去?”
说道最后,西亭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若是能穿回到明朝,那真的是极好不过的。
兆天禧盯着两枚铜钱发呆,看了许久都没有眨动眼睛。大概有五分钟,他说道:“你权且在家里呆着吧,这一年你是回不去明朝的。”
西亭眨巴眼睛:“什么意思?”
兆天禧指了指天上:“想要穿回去,必须依靠星象。”
西亭忙问:“什么样的星象?”
兆天禧回道:“若是回到明朝,除非四象齐现。”
四象西亭是知道的,便是东方苍龙,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但是这四象代表的分别是四个方位,四个季节,而且每一象包含了七个星宿。
要二十八个星宿同时出现在天上,可算得是百年难见,至少西亭还没有见过。
“四象真的能同时出现?”西亭难以置信。
兆天禧揪了揪他的山羊胡:“天机总有时,四象同现不是没有可能。”
又收好两枚铜钱,交到西亭的手上,说道:“就像你猜的,这个符咒的确用用来做你穿越的嫁接,但是此时时机不对,你还得收好这两枚铜钱与符咒,少一个,都不能回去的。”
听师傅这么一说,西亭不敢怠慢,急忙小心翼翼的将铜钱收起。
收罢抬头,西亭心头又跳入了一件忧心事,便道:“师傅,一年之后,我肯定已经生完孩子,那能带着孩子一起穿越吗?”
兆天禧粗眉一皱,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想了想,只好说道:“我尽量在你生孩子前帮你穿回去。但是这几月,你得自己照顾自己,我需要出一趟远门。”
西亭忙道:“我刚回来,师傅你真的要去南极一日游啊?”
兆天禧摇头:“除了四象同现,还需要其他的辅助,我得去寻找一番。”
“再穿一趟有这么麻烦?”西亭敛眉,这第一次穿过去,再穿回来,不都是挺简单的吗?
兆天禧道:“你懂什么,你前两次穿越,都是遇到了危险,符咒帮你转危为安的穿越,这第三次,是你心头所愿,并没有危险相伴的穿越,自然要难上一些。”
兆天禧说的似乎是这么个理,西亭只好点头,上前替兆天禧捏着肩:“师傅,谢谢你,徒儿一回来,就害的你要四处奔波了。”
兆天禧拍了拍她的手背:“说什么客气话,虽然我和你是师徒相称,但是我把你从幼小养大,早已把你当做我的亲孙女抚养,你还和爷爷客气什么呢?”
西亭眯眼一笑,一搂兆天禧的脖子,甜甜的叫了一声:“爷爷是世上最好的师傅!”
既然暂时不能穿越到明朝去,西亭也不去每日忧心伤神,毕竟那样对孩子不好。
在她怀孕的时候穿越回来了,那她就要利用现代的孕婴设施,好好的来学学怎么做好一个合格的孕妇妈妈。
同时,她还常去图书馆等地方,查阅关于郑和的所有资料。
西亭在现代的生活过得安逸悠闲,还在海上漂泊的郑和却是度日如年。
自从陈祖义那天挟持西亭与他面对面的交战,心爱之人的落水,让他杀心大起,一路追杀陈祖义到了旧港的老巢,不仅活捉了陈祖义,还解救下了渤泥王储遐旺。
旧港的一切物资充了公,原本奢侈的宫殿也成了郑和屯资的另一个中转站。
但是,虽然他第一时间派出人下海打捞,可是连亭儿的一片衣帛都没有寻到。
一时间,两人阴阳相隔,这对郑和的打击,如天塌下来一般的沉重。
战场上,铮铮铁骨的男人汉,此时却乘着船,在西亭落水的地方不停的盘旋,落泪,口中连连的唤着:“亭儿,亭儿……”
☆、99 郑和入狱
郑和伤心欲绝,迟迟 不肯开拔离去,这让船上的官员很是无奈。不得已,只得继续将他的两位好友推出去,让好好劝一番。
宫子尧一听,忙摇头,道:“我说你们一个个的,这般的忒急了,郑大人刚刚失去爱妻与未出世的孩子,在此停留些许日子怎么了,还不准许大人伤心的不成?”
要说,让这些老东西们自己说去,凭什么每次都把他俩推在前头。
王景弘也赞同:“你们就在静静的等些许日子吧,丧亲之痛,难道你们就不能理解吗?”
众位大臣回道:“非但是我们不理解,实在是,停伫在此处已经快半月了,再不走,岂不是耽误了时机?”
宫子尧道:“什么时机,难不成你们还急着去打仗?”
众位大臣道:“若是不早些出访海边未去的国家,只怕建文帝他们得到消息,早就趁着这些时日逃走了。”
大臣们担心会因此放跑建文帝,宫子尧和王景弘却不这样想,他们在海上行驶了一年了,建文帝若是得了信要跑,也早就跑掉了。
更何况,连建文帝的宫女和语彤都证实了他不在海外,还有什么找头。
说退了诸位大臣,又过了三五日,郑和依旧颓废在海上,这回,王景弘也看不下去了。
驾着小船驶到了郑和处,跳上他的小船,道:“郑兄,人死不能复生,西亭已经落水半个来月,不见人也不见尸的,定然是被这大海带走了。可是你不能一直这样消沉下去,满船的将士,两万来号人还等着你指挥,船队还等你一声吩咐开拔,前面那些国家还等着你宣读诏书。”
“而且,船上的淡水有限,你不能拿将士们来给西亭陪葬啊!饶是有人陪葬,西亭也是回不来的,你这样子,若是西亭在天有灵,也是不好受的,她那么爱惜船员的性命,定会埋怨你。”
王景弘劝了有半刻钟,郑和眼睛呆愣的看着海面,这才缓缓的开口:“你莫要再劝了,你说的我都懂。我只是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你回去吧,西亭胆小,不敢一个人,让我再陪她今晚,我就回船。”
连说话都有些气喘,只怕是郑和这些日子也没有吃下什么东西。
王景弘担心郑和,上了 天元号找到宫子尧,让他立即去看看郑和,只道是他说话都气若悬丝了。
宫子尧吓得立马下船,一登郑和的小船就伸手搭在他的脉搏上。郑和也不避让,眼睛也未移动半分。
“这完全是作死!”宫子尧低声责备了一句,对王景弘道:“与我一起将他绑回船上去,就他现在这副模样,再待一晚,他也就可以追随西亭哦而去了。”
宫子尧的话吓人,王景弘不敢不听,上前要拉郑和手臂时,也不知郑和哪里的力气,一拨拉,居然将王景弘往后推了好几步。
“你们回船吧,我没事。”郑和的声音低沉的很。
王景弘见此,朝着宫子尧一摊手,宫子尧深知郑和此时的身体,朝着王景弘一努嘴,伸出一手掌。
王景弘会意,上前再欲拉郑和,趁着他反抗王景弘之际,宫子尧在其脖颈后手掌一劈。本就虚弱之极的郑和一声闷哼,晕了过去。
成功的将郑和转移回了天元号,宫子尧立即抓药熬煮,调理他。
王景弘和怀德等人,请了诸位大臣,在大厅里共同商讨,都觉得以郑大人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在继续访问,不如将渤泥王储送回国后,直接回大明,再做打算。
大多数人应许了此计划,王景弘和怀德也承诺,此时决定引起的任何后果,皆有他们两人承担。
宫子尧将郑和困在船舱,强迫其接受自己的治疗,而王景弘和怀德,登上了三楼指挥室,指挥船队开拔,往渤泥而去。
这几日,郑和又开始日日做梦,梦不做其他,便是之前在东洋归来时的梦境。
那个穿着奇特的女子站在船头,随时会消失的梦。
不同的是,此前任凭郑和怎么样,都看不见其容貌,但是现在的梦境里,那容貌一清二楚的展现在他的眼前。
那是西亭,穿着着第一次落在他船上的衣服,站在船头朝着自己轻轻的笑。
郑和不敢动,他已经好久没见过亭儿的样貌了,他只想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一遍一遍描绘着她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