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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给王云平当秘书,自然要挂上办公室副主任、综合科科长这两个职务。这也是河湾县政府的惯例。尚平安原先负责秘书一科的工作,主要搞些文字工作,现在年龄大了一些,就调到了综合科,管的多了,自然也能说什么都不管了。一切都听科长的,自己也就是跑腿打杂,不过比以前油水倒是多了不少,主要是还是接待工作比较多,这儿捞一点,那儿蹭一把,收入自然就会提高不少。
大家撺掇着说过给原小生接风,其实也是要尚平安出血,毕竟尚平安的路子多一些,就算是报销也比较方便,随便夹在接待费里面,就给糊弄过去了。不过尚平安这个人,向来胆子就小,就算是捞些油水,也是谨小慎微,不会让别人看出一点破绽,尽管那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事情,他还是宁愿谨慎一些。他来找原小生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无论今天晚上去哪儿,钱都必须当面付清,免得落下把柄在别人手里,惹的别人眼红。
原小生说晚上自己请,自然就不要尚平安掏钱了,他自然高兴,不过也不能表现出来,更何况原小生今后可能就是他的顶头上司了,说几句奉承话还是必要的。
原小生看着尚平安淡淡地笑了笑道:“没事的,大家以后就是自家兄弟了,没必要把你的我的,分的那么清楚。”尚平安的心里就觉得暖暖的,觉得原小生这个人好相处,以后也不会为难自己。
其实对于杨吉敏和尚平安,原小生还是分的很清楚的,必须区分对待。杨吉敏作为政府办主任,比县长秘书自然是官大一级,秘书却是县长的近臣,管不着秘书,难免时常会产生心理失衡的错觉。
尚平安就不同了,虽说挂着办公室的副主任衔,却要一切听杨吉敏的指挥。政府办本来就是个屁大的单位,除了写材料之外,督办科、法制科也就是挂个虚名,真正能督办的了的事情,还真不多,也就是打打电话,催一催人家,人家要是真有什么想法,你除了给政府办主任汇报之外,还真没有别的办法。所以尚平安实质性的工作,也就是分管政府的接待工作,整天跟酒店、饭店打交道。至于采购中心那边的工作,杨吉敏是绝对不会露半点权给尚平安的。
所以对于尚平安,原小生觉得还是应该拉拢拉拢,而对于杨吉敏则应该是敬而远之。毕竟杨吉敏作为办公室主任,说他算是半个县长秘书,也不是不可以。走的太近了,一是容易让王云平误会,二是今后有了摩擦也不好处理。
正和尚平安说着话,几个科室的人就都过来了,都堆着一脸的微笑,尚平安就站起来一一介绍了一遍,最后又指着两个年轻人道:“这位小赵,赵星辰,这位是小周,周子敏,今后我们三个就是你的兵了。”
原小生急忙摆了摆手笑道:“这话说的有点早了。我刚来,什么事情都不熟悉,以后还要靠你们关照。”
原小生说着话,就把目光放在赵星辰和周子敏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尚平安说的是场面话,嘴上说是原小生的兵了,无论从资历,还是从级别上讲,原小生都不会真正把他看成是自己的兵。而自己真正能指挥动的,估计只有赵星辰和周子敏两个年轻人了。
赵星辰白白净净的,戴一副半框的树脂眼镜,个子不高,斯斯文文的,周子敏是个女孩子,肤色白皙,简单地梳了一个马尾辫,一双大眼睛活灵活现的,看上去很有精神,也很有眼色,进来就忙活着端茶倒水。两个年轻人,估计都是刚从学校毕业没有多长时间,看上去也就二十二三岁的样子。比原小生小不了多少。
第144章危难间走马上任中()
第144章危难间走马上任中
付颖在组织部工作,一切事情都好办多了,原小生上班头一天,付颖就含蓄地把王云平的意思给韩云宝汇报了一下。韩云宝就摸着肚子笑了笑说,王县长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把什么事情都瞒的严丝合缝,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在党校培训班挑了一个秘书。这话不能不说同时也是在责备付颖,跟县长走的太近了,就不把他这个部长放在眼里。
付颖也不好说什么,就笑了笑道:“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不过既然王县长已经有了人选,也省的我们张罗着物色了,倒是省了不少事儿。”
韩云宝就板着脸把原则搬了出来道:“县长秘书本来是要组织安排的,安排了谁就是谁,县长是不能自己选秘书的。”说着沉默了半天,好像在想什么心思一样。其实付颖也知道韩云宝这是心理不平衡,觉得王云平即便是亲自挑选秘书起码也应该跟他这个组织部长通个气,让他知道一下。现在已经选定了,才告诉他,未免有点不把他这个组织部长当回事了。
付颖也不理他,只坐在沙发上喝自己的茶水。韩云宝沉默了一会,就觉得没意思了,他总不能因为一个秘书的事情,真的驳了王云平的面子,接着笑了笑道:“当然了,秘书嘛,还是由她亲自挑选了,以后也不会找我们的麻烦。”其实历任县委书记、县长的秘书没有一个不是亲自挑选的。组织上能管得着的,也就是发个文件,然后盖上县委组织部的大印,完事一桩。而且是任命xxx为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连秘书的称谓都不能写在上面。
韩云宝说完,还是觉得有些不服气,接着道:“是不是该给孙书记通个气啊?”似乎在问付颖,又像是在自问自答。不过韩云宝说的也纯粹是废话,哪儿有人事任免不跟书记通气的,他或许真把付颖这个年仅二十七岁的副部长当棒槌了。
付颖就笑了笑,给了韩云宝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道:“韩部长,你要是觉得有什么为难的话,我去给王县长汇报一下,咱们还是按照程序来。”
韩云宝马上板着脸道:“小付同志,这是什么话吗。既然王县长已经定下来了,我们就按照程序走就是了,即便有难处,也要想办法克服。不能一遇到问题就往上面推。我们难道连这么一点觉悟都没有吗。”
付颖就急忙赔笑道:“韩部长,说的对,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是没有表达清楚。”说着,觉得把事情已经韩云宝说完了,就起身告辞离去。
当天下午,韩云宝就在孙一民的办公室,将王云平选秘书的事情汇报了一下。孙一民马上就想到了夜闯桃园小区的年轻人,心里难免咯噔一下,愣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他怎么也想不到,王云平从哪儿找来这么一个年轻人当秘书,常年说一个好汉也斗不过三个软蛋,这家伙,一个人却能轻轻松松撂倒五个,要是没有经过特殊的专门训练,怎么可能做的到啊。这样的人放在王云平的身边,即便以后想做些手脚也难了。
然而,孙一民怎么也无法因为一个秘书的事情,跟王云平过不去。那样的话,就把事情搞的太明显了。对于这样的事情,市委的一贯作风就是各打五十大板,谁也别想落到好。弄不好,把两个人全部调离河湾县,也不是没有可能。真要走到那一步,就得不偿失了。孙一民绝不会那么傻。
“好吧,我没什么意见。”孙一民对韩云宝轻松说道,“既然是王县长亲自选得秘书,那肯定错不了,你再跟张书记通通气,如果他也没有什么意见的话,就可以正式任命了。”
韩云宝也想不到,孙一民会这么痛快就答应,就有些故意提醒的意思道:“孙书记,毕竟是一个副科级干部的任命,是不是应该过一下常委会?”
孙一民就摆了摆手道:“完全没这个必要嘛。这又不是大范围的人事调整,过常委会,我看就免了吧。”说着对韩云宝笑了笑,玩笑道:“你这个组织部长总不能剥夺人家县长任免秘书的权力吧。”
韩云宝就是是是地应了几句,也似乎理解了孙一民的意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见孙一民也没有什么要给自己说的了,就起身告辞离开。
尽管如此,韩云宝还是拖了几天,才跟分管党群工作的副书记张慕云商量了一下,直到原小生在政府办当了一个星期的闲差之后,才将正式文件下达了。
这几天时间,原小生也没有闲着。一来是要时刻关注桃园小区的事情,二来原小生要担任王云平秘书的消息,在河湾县早已不胫而走,首先是尉南乡政府的一帮人,一拨接一拨地来了几次,接着是以前的高中同学也纷纷前来道贺,再后来,连大学里一个学校的校友,认识的不认识的也都来拜访,而且都跟商量好了一样,头一句话都是:早就想聚聚了,就是没有时间。也真应验了那句话:穷到大街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世态炎凉,原本如此,抱怨或者躲避都没有意义,只能在得意的时候尽量低调一些;在失意的时候,时刻警告自己,保持良好的心态和斗志。
与此同时,河湾县开春以来的首次打黑除恶工作,也在县政法委书记王天禄的领导下,在公安局局长罗占奎的亲自督阵下,轰轰烈烈地展开了。河湾县头号黑道老大马继武怎么也没有想到,此次打黑除恶的矛头竟然直指桃园小区,接连端掉了他的几个窝点,给罗占奎打了无数次电话,竟然次次都是一个温柔的女声: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微再拨。
马继武起初还以为,罗占奎真忙,后来下面一个马仔才告诉马继武,罗占奎可能把他的手机号码拉进了黑名单。马继武这才反应过来,一气之下,连手机也摔的稀巴烂,重新拿过一部手机,又给罗占奎拨了过去。半天罗占奎才接起电话,一听是马继武的声音,马上又挂断了。
“罗占奎,我草你祖宗十八代。”马继武躲在桃园小区的一个地下室内,歇斯底里地咆哮。但是咆哮完之后,他也知道,罗占奎已经把他彻底放弃了,要想活命只剩下了一条退路,那就逃。如果不逃,摆在他面前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他所犯的罪,无论用哪一条枪毙他都绰绰有余。
然而,往哪儿逃呢?马继武一时又陷入了困顿之中。这些年,他跟着罗占奎,一白一黑,在河湾县也算是叱咤风云,他甚至觉得在河湾县这一亩三分地上,就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却从来没有想过今后的退路。他后悔啊,真后悔当初没有给自己留条后路,要不然也不至于落到今天如此狼狈的地步。最可悲的是,他从来都不知道,在罗占奎的背后,还有一只黑手,在暗中操纵着他的一举一动。
一想到逃,马继武没有再考虑太多的事情,让几个兄弟在路口望风,自己则上了那辆罗占奎借给他用的面警用面包车,他或许以为,这个时候的警车应该是最安全的,沿路准备先逃出河湾县再说。然而,就在马继武离开桃园小区,没有多远,刑警队的人,已经在路口布好了口袋,马继武一上路,马上被突然而来的刑警,堵了个正着,从车里面拉下来,直接塞进了拉犯人的皮卡车后面的笼子里。这位河湾县风靡一时的黑道老大,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阶下囚。速度之快,行动之准确,连马继武自己都不敢相信。
不过马继武作为孙一民手中的一颗棋子,孙一民如果连这点把握都没有,那他这个县委书记还真干的没什么意思了。
半月之后,马继武对自己的罪状供认不讳,法院以胁迫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