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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然摇摇头:“皇后娘娘,我要这孩子来做什么?虎毒不食子,倒是很真啊,可皇后娘娘三番两次杀宛宛,这笔帐又要怎么算呢?”
“什么都不管孩子的事,你只管找我,那根本就不是皇上的种,宛宛根本就是契丹人的种。”她不平的叫:“皇上竟然如此的偏爱。”
“所以你不甘心吗?这是一个秘密,要是传了出去,宛宛有什么三长两短,少了一根头发,我就把你儿子的头发拔光,少了一根手指,那么你儿子的双手就可以废了。我等今天,等了很久了,你知道吗?”她笑着,长长地吐了口气,受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痛,终于,可以等到今天了。
杨皇后满眼的恨:“我早该明白的。”
她挑挑眉,满不在乎地说:“还不迟,我并不想杀你,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了,皇后生了儿子理当高兴不是吗?皇上也快来了,你知道怎么做吧?”
“本宫知道。”她咬牙说着,让人挟持的滋味不好受。
凌然弹弹手指:“还提醒你一件事,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自称本宫,听了恶心,笑吧,你理当高兴的,生了儿子。皇上进来了。”她盈盈一施礼:“皇上万岁。”亲手将杨皇后怀里的孩子抱给皇上。
楚天看着,心情只是些许的高兴,说不上兴奋,却也得晚歌说过的话,血浓于水,这也是流着他骨血的儿子啊,他的儿子,健康的儿子,他坐下,握着皇后的手柔声地说:“辛苦了,云儿。”云儿是皇后的小名。
皇后心里的委屈都涌了出来,再痛,再苦,再多的委屈,都憋不住了:“皇上,你好久没有叫过云儿的小名了。”
凌然抱着孩子轻咳两生。她有不得已的开口:“皇上,此次幸亏有凌然,不然,我和孩子就性命难保了,皇上,是该好好赏赐凌然,凌然一心为皇上,皇上不如应了大臣的奏折,封凌然为正妃。”
楚天心里也在叹气,这么一个多才的女子,他并不希望成为后宫凡俗的女子啊,他的心里只有晚歌,谁也容不下。但是她求的,她要的,定都的事,许多事,她还等着他的答案,之后才有可行,希望他能给她一个名分。
他点点头:“朕会让人安排这事,立凌然为贤妃。”
凌然并没有大喜,而是有礼的拜谢清脆的说:“谢谢皇上恩宠,谢谢娘娘厚爱。”
第二卷
第十三章
正妃的宫装,宫鬓花钿,没一样少了,晚歌带着湖青和杨公公到正德门出宫。
自从那一次偷溜出宫后,皇上到现在还防着她,那些守宫门的侍卫一看到她,马上警戒地合上宫门,一个头头走到晚歌的身前,跪身行礼:“晚妃娘娘千岁。”
晚歌随意的看他一眼,她知道自己的样子如皇上所说的,会让男人着迷,所以带上杨公公,杨公公不是简单的一个公公,而是身怀绝技,有他在身边,也能杜绝一些不必要的是非,两个小公公驾着华丽的马车也徐缓而来,她清脆的说:“开宫门,本妃出去办一些事。”
“请晚妃娘娘赎罪,末将不敢私自开城门,皇上有令,没有皇命,晚妃娘娘不能私自出宫。”
湖青扶着晚歌坐上马车,将那薄纱放了下来,一手拿着晚歌的取来的玉牌:“这是皇上的命令。”
那侍卫一看,趴在地上恭敬地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开门。”
有皇上的令牌,如皇上到,还是皇上贴身的玉牌,他岂能不尊。
她第一次到楚观云的王府来,很雄伟,却是不华丽,很和他的风格,严谨又不失力量之美。
“晚妃娘娘驾到。”杨公公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观王府。
匆匆而又没有慌张的仆人跪在地上,红色的地毯一直铺到马车下,湖青扶着晚歌下马车,一路上,那些仆人都跪在红毯的两边迎接,非常的训练有素,只是一直没有看到她想要找的人。
“观王爷呢?”她轻轻地问,声音婉转而动听,却让人不敢正视,整个月城,皇上最宠爱的是晚妃娘娘,多少人对她议论纷纷,全让皇上打下来了。
一个管家样子的人上前一步弯着身子说:“晚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奴才的王爷吃过药后,正在晕睡。”
吃药,它的脚伤,也不过是擦伤,她知道,这些对他来说不算是什么?聪明的楚观云,连她要来找他也算到了吗?“王爷身体如何?”她还是轻闻,拢起的眉头,显示她此行不会很顺利。
管家有理地答:“启禀晚妃娘娘,观王爷旧伤复发,这几天卧病在床,喝过药之后就晕晕睡过去。”
“带我去看看。”湖青扶起她。
那管家似是得了吩咐,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一个是妃子,一个是王爷,是应该避嫌的。
男性气息浓香房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只有一些纱,他喜欢的白纱,在飘荡着。他晚歌并没有走前,杨公公在门口叫:“观王爷,晚妃娘娘驾到。”
没有声音响声,等了很久,才闻一声叹息,是他的声音:“你们都下去,晚妃娘娘找本王。”
晚歌点点头,进了门,却没有走近他床边。
“晚儿为何不过来看看我,不是说找我吗?”他的声音从枕间流泄而出。
晚歌正色说:“我是皇妃,你是王爷,君臣有别。”
有别,现在怎么说起有别了,在马背上的两吻,他不记得了吗?楚观云酸楚从心中冒出,脸压在枕上。
“晚妃娘娘找本王有什么吩咐?”他冷冷地说。
晚歌一怔,他是要跟她讲究什么君臣之礼了,那要请他出战,不是难上加难。她叹了一口气,还是说出来了:“四王爷,本妃是来请你的,我诚心的来请你,出战定都。”
“晚妃娘娘没有听管家说吗?本王旧伤复发,不能应战。”
她知道是这个结果,风扬起那纱,她看见,他赤着上身趴在枕床上,连看也没有看她,晚歌轻轻地说:“四王爷,你要如何才能答应我?我知道,你可以的。”
“为什么是你来呢?而不是皇兄。”他还可以再次提出他的要求,他可以退契丹,可以不让凌然将这些情势牵着走,他知道凌然的目的,无非是想要人家正视她,不再是十二岁的小女孩,更想要天子的侧重。
晚歌走近她,淡淡的阳光下,那满布伤痕的背,他是要她看到,那次伤的多重,甚至还有更多的刀痕,触目惊心,看得让她心寒,那么多的伤,他要承受多少的痛苦。
“怕吗?”他轻问:“这些伤,是在悬崖下的,也有在定都战场上的,如果我是谋反,那么我就不会伤的那么重。”
眼里含着泪,晚歌咬着唇:“我。”她心里不好受,她也是这样误会过。“对不起,为什么,你不让人治疗好呢?”
“我要让自己记着,这些伤痛。”他手里抓着一瓶要就类:“帮我擦擦。”
那些药酒,很浓重的味道,晚歌接过,叹着气:“你早知道我要来吧!”倒点在嫩白的手心里,却不敢用力的擦着他的痛处,怕痛到他。
她的手在他的背上,轻轻的擦着,曾经的痛,曾经的伤似乎都远离了他,楚观云舒服的闭上眼:“这些都过去了,晚儿,你会为我痛吗?”
她点点头,轻应了声:“关云,以朋友的身份,我请你出战定都好吗?可以答应我吗?我知道,对你真的很不公平,还会让你受伤,契丹的百万雄兵,意可破了定都,日渐吃紧,朝里的文武大将也就是应皇命而应付,谁会舍身死命保护定都,就算有,也是文才不足,武略不高。”
“所以,我请你出战,暂先放下感情私人之事不说,甚微答曰的好男儿,理当守护国家,观云,看在我的份上,可以吗?我知道,凌然处处逼人,所为是何事,可观云,我告诉你,爱情不是这样的,爱情是牺牲是奉献。”她又自嘲地笑笑:“我一定是自私极了,是不是。”
痛,从心底蔓延上来,不是药酒可以擦到的:“晚儿,你就那么爱皇兄吗?你答应过我的,凌然她会夺走你一切的,不要痛苦了,宫里不适合于你,我坦诚跟你说,什么都是凌然安排的,我只是一个旁观者,我什么也不插手,因为我知道,这里头有我想要的东西,那就是你。说我自私也罢,晚歌,爱情也是自私的,不是吗?”
“为什么,凌然可以搅乱这一池看似平静的水,我也清楚,火山是要爆发的,只争迟与早,观云,你看着我,我比凌然差吗?是没有她的胆色,没有她的武略,在你的心中,我比她差吗?”
楚观云披上衣服,坐起身,细细的将她的手拭干净,倒了些青粉,让她手中的药酒味去干净了才说:“在我的心中,你是谁也不能比拟的;纵使有十个凌然,也比不上一个你。”
“我是皇上的妃子,至少现在是,我知道你们所想的,皇上很爱我,你也知道,我并不想只一味地寻着保护,这样也就不是原来的我了,凌然,所布下的一切,我是要破了,你帮我吗?我说,我要帮他分担烦忧,我不知道是不是会失败,但是,至少我努力过,我一直也相信,只要你能帮我,什么事,都是水到渠成的。”
“为什么你要帮他,你真的很爱他吗?”他心痛的叫。
晚歌点点头:“是的,我是爱他,凌然可以做的,我也可以做,定都之乱是因我而起,我并不想让凌然去解决,凌然的目的,凌然的手段你都知道,叫我在这种情况下,还栖息在皇上的羽翼中,情何以堪,我要的,至少是他自己给的,或是我们自己争取的。”
“晚歌,你怎么这么傻。”他痛苦:“你斗不过凌然,她深沉的不是一般人能看透,她谁也不爱,所以她完全没有弱点,他更善于利用别人的弱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知道,你说的,我也想得清清楚楚,可我不能因为这样就退让了,忧是要两个人一起分担的,我不想做拖累他的人,至少我努力过,我就不后悔了,是不是?你帮我最后一次,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答应你。”
她坚强和勇敢的美丽在夕阳下,闪闪发光,一个女人可以这样美,不仅是外表的,晚歌真的与众不同。
“那你会担心我受伤吗?契丹的强兵,有势在必得的心意。”
看着他的脸,那么的心伤,晚歌有些不忍,她真的好自私:“会的,你每次出战我都会担心你,定都之战,我会去,跟你一起并肩作战,可以吗?”
他摇摇头,苦笑着:“怎么可以?”
从后面抱住她,她身子僵硬着,却没有抗拒:“晚歌,你不怕你这一赌,输了吗?”
“输了我也心甘情愿了,毕竟我试过了,我并不想让他一直为难,它可以纳凌然为妃,可以在军事,朝政方面听从方;他的心,给了我一个人,因我而起的事,我不想让另外一个女人来替我解决,我有我的尊严,有我的骄傲。”特别是凌然要争夺的,是他,而他保护的是自己。处处在凌然的算计之下,她的爱不要委曲求全。
他在她的耳边低语:“你是把我当作是自己人了吗?所以你不求她,而来求我。”
她没有说什么,是这样吗?她就那么大的把握,是因为她知道,他爱她,所以会帮她,真是自私啊。
“晚歌,我当然会帮你,有多少男人,能不顾心爱的女人请求呢?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哪怕是你为皇上打江山,我也愿意为博你一笑,战死沙场,可我如何舍得让你也上战场,让沙子扑飞在你的身上。”
她一笑,有些无可奈何:“你们总是把我当菟丝草。”
“不过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