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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公公领命进来了,一帮人,乱七八糟地在这阁中打得碰碰响,她立在一边冷眼帝观着。
“打够了吗?来人,把他们都抓起来。”皇上威严的声音响起,这些听命于恬太妃的道士倒也不敢干再动手,乖乖跪在地上,不敢乱视容颜。
十四叫着:“皇兄,他们想要毁了向姐姐的孩子,可是要是这孩子没有了,向姐姐不见了怎么办?”他惊恐地叫着,直觉告诉他,会是这样。
楚天惊呆了,为什么他想不通呢?她脸上的胎来的特别,那么这孩子才一个月,并不出奇,所以晚歌这么生气,而四弟,也不是这般不认帐的怕死之人,这一瞬间,他认清了。他狠狠地抱住了晚歌,将她狠狠地压了怀里,眼中似有泪,轻柔地说:“对不起。”
当着这么多人,这个帝王可以这么宠这个妖妃,让那些道士吓不了,那刚才一事,不是连太妃也保不了他们吗?
一手抱着她,冷冷地看着跪成一地的人:“把他们都押到牢里去问罪,竟然敢冒犯朕的贵妃,明知道贵妃怀有龙胎,还如此,罪该当死。”
“皇上。”犹不知过错的恬太妃直视着皇上:“你疯了,皇上,那明明不是皇上的孩子,岂能留。”
“是朕的。”他冷冷地说着:“母妃看来气色不好,来人,送母妃回去,等气色好了向朕汇报,再回来走走。”
这是变相的禁足,恬太妃气得胸口不平:“天儿,你怎么可以这般对母妃。”
“敬人之,而人敬之,朕不喜欢母妃插手朕的事,送太妃回去。”冷冷的声音让恬太妃恨晚歌到了极点,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没有她,她的儿子不会变成这样冷酷无情的,她是他的母妃啊。
“太妃娘娘,请。”两个有力的嬷嬷半拉半拖地将她‘请’出来未央宫。
四周一片狼狈,什么都四散着。打破的花瓶,踩扁的花,水,几个小宫女快速地收捡着静静地退了出去。
为什么?他现在承认了呢?他是逼不得已吗?
他看晚歌的脸,手梳理着她的黑缎:“晚儿,你是不是很痛苦,你不喜欢在宫里吗?”
她点点头:“皇上,你该走了,我要休息了。”推着他,往门外推去。
“别赶我走,晚儿,给我两天的时间,好好地看你,然后朕让你出宫,晚儿喜欢炖汤喝,朕在外面开一个藏爱楼让晚儿经营,可好。我不会让人制约你。”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楚天,你的爱,可以不用这般委曲求全。你让我出宫,我会出的,我真的累了闹了半天,有孕的人要多睡觉。”推着他,却是纹丝不动。
他顺带将她抱住:“有孕的人,要多散步,朕联嗲去采花,两天之后,朕就不能常看到你了。”
泪,流了出来,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这么容忍,她用力抱住他,在他的怀里哭了,多日的坚强和冷硬哭个一干二净。
“晚儿,我真的想通了,有舍一定有得,我宁愿你快乐,也不要禁固你了。你走吧!当你想起我的时候,随时可以来看我。”母后的话,响在耳边。
他犹自说着:“我会把加在你身上的枷锁封号都废了,晚歌,以后你就是向晚歌,一个自由的向晚歌,如果你回头,我就不会放弃你。”皇上,原本就不能有爱,他就做一个顺应天下的皇上,在众多的女人间周旋。
她捶打着他:“楚天,你怎么这么可恨,总是让我哭,我要是没有追上来,我也会将你伤得更深。”
抱紧她,用力地吻着她的脸上红胎,企图将那血红吻掉,让她不会那么脆弱,颤抖的四唇,交缠在一起,而相互的心里,却都在流泪,为什么会到现在这样的境界。她会离开,她不要他为难,也可以保全孩子,而他希望,放开后,事情过后,两人还能够重来。
只是事情会如他们所想的那么容易吗?她的孩子,注定是保不住。
孤小晶
第二卷
第三十二章 最后的绻爱
睡到半夜的时候,像是听到什么声音一样,晚歌想了想,不会啊,门框扛得可结实了,而且还有人守卫的,难不成谁敢来打她的主意,也不怕被她吓死?
一阵一阵似是爬树的声音,好一个贼,是不是恬太妃派来的,倒好,一会吓死他。
晚歌将散乱的发拔到前面,露出一边红红的脸,死性不改,不怕死就上来吧!她是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
似乎偷偷摸摸上来了,她一笑,顺开后门,伸出一张脸,阴阴地说着:“你来了,呜,还我命来。”
熟悉的香味在鼻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欠揍的男人竟然真的吓了一大跳,手胡乱一抓,抓到了晚歌的手一下就拖连着往下掉下去。
“啊。”她尖叫着,天啊,这个半夜趁地势之利的偷香贼楚天,竟然连她一起拉下去,她的孩子。果然他是没安好心的。惊恐让她闭上了眼睛。
“砰。”重重地摔在草地上,她却没有什么摔疼的,即使他严重地受到她的惊吓,又没注意摔了下来,还是下意识地用双手圈住了她,结结实实地摔地地上,没顾得上身体哪里痛,急急地问:“晚歌,摔痛没有,肚子痛不痛?”
没事,幸好没事,有他当垫身的摔是没有摔痛,头撞在他身上痛,晚歌愤怒地看着他:“你有没有搞错,半夜偷潜到我的房里,竟然还敢拖我下来,你有什么目的。”吓人怎么也要付出代价的,就是没有想清楚的下场,未央宫里再武林高手,谁能进来呢?
这时听到有人叫的声音,四处点起了宫灯,是侍卫的声音:“谁,有刺客。”
嗯,这下让人知道这个摔下来的是皇上,看他脸往哪儿放。
却听见周公公的声音:“半夜三更吵什么?莫惊扰了皇上和贵妃娘娘的休息,都下去,没有吩咐莫再上来。”
楚天抱着晚歌轻道:“幸好没有摔痛你,吓死朕了。”暗忖,周公公是要加点薪捧了,做事越来越得他心。
“你搞什么?莫名其妙。”这孩子坚强的有些可怕,又是那般的怪异,不安的感觉在心里升起。
楚天的手也摸上了她的小腹:“这里,怀的是我的孩子。”
“你转变那么快,真是不可思议。”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为什么他那么坚定了?
亲亲她的脸:“是我的,一切都很怪异,包括你脸上的红色,当然孩子也是,晚歌,在谷内发生的事太神奇了,我们翻遍了各个山头,都没有找到你。是我误会你了。”
“所以你半夜爬上来想要道歉吗?还差点让我把孩子摔着。”她还有些生气。
“当然不是,我想你了,我睡不着,我想偷偷看看你就走,谁知道、、、”晚歌装神弄鬼,差点没吓死他。
她呼出一口气:“那现在看到了,我可以去睡了吧,叫 我如何开门,从里扛着的。”人家还以为她怎么了,真是妖精啊,还不用出门的,人就在外面。
他拉住她:“晚歌,你白天不出来,晚上也 不出来,闷在房里,对孩子不好,倒不如趁这月色好,我们去划船,这里有一个湖,开满了荷花,闻到了没有,香极了。”
是啊,多久了,她没有亲自出来闻闻花香,她是最喜欢花的人,月色很好,风很柔,她坐起来:“还不起来,不然我回去睡觉了。”
他苦笑:“晚儿,我的背摔得好痛。”伸出手要她拉他起来。
“活该,半夜做贼,再有这些事发生的话,我会直接拿棒子敲下去的。”骂归骂,还是用力将他拉了起来。
却不知他是故意的,反而将她拉到他怀里,用力地亲着:“小晚儿,你上当了。”
“楚天,你还敢耍我。”她板起脸:“是不是很好玩。”他是要敢说声是的话,非要他好看。
看着她,他紧抱着她:“晚儿,今天的事,对不起,以后没有人会再随便进出未央宫了,你放心在这里。”
“我们还有几个几天,你说,过二天让我出宫,我留在宫里,对你不好,我知道你不怕,别说话,听我说,既然决定的事,就不要再悔改了,我也不想你痛苦。”
紧抱住她,他好痛啊:“晚歌,不要一再提醒我这些事情来得那么快,就让我们都丢开这些国仇家恨,别再躲着我,我们是没有几天了,爱我,就给我几天甜蜜的日子。”
她笑了,轻柔地点点头:“别说得那么严重,还没有到国仇家恨的地步。那还去不去划舟采莲。”却也相差不远。
“当然去,摔下来的代价那么痛,只看月亮太不值得了。”生龙活虎地牵起她。“美人,请吧。”
月色如洗,凉风习习,吹着各种花香,让人心旷神怡,不是很大的湖,可是却挨挨挤挤全是绿色的荷叶,叶儿圆又大,这里的花深夜还未眠,依旧向月色展示着花蕊,美得像是仙境,让人不想破坏。
他拖过小小的莲舟,平时是宫女上去采莲用的,所以花叶间还是有些水路通行。
畅行在花叶间,这清新的香味更是又浓又好闻,她喜上眉尖:“天,明天做荷叶饭给你吃好吗?”
“不要,你会累着的,等到藏爱楼,我还会去吃的,到时我可不会付你钱的。”她依在他的怀里,他轻划着舟,不知是花醉人,还是她醉人,他是彻底地醉了。
晚歌咯咯笑:“他想吃霸王餐啊,留下来洗碗就好了,不然把你的龙袍脱去当了。”上面那么多的珍珠,应该很值钱的,不过真可笑,他根本就不能穿着龙袍来。
“好啊,你把我脱个精光也没关系,我让你虐待。”可没安什么好心。
她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想得很美,是不是,还小攻小受都上了,你是不是也看了不少关于同性恋便是你们所说的娈童书。”用力揉捏,扭曲,看能不能把他脑里的邪恶思想赶出去。
“凶女人。”他幸福地抱怨,抓住她的手轻咬:“真想把你咬了吞下去。”
“狼人。”她笑着,抽回手:“会疼的。”
并蒂莲美得像是神话,洁白的花瓣微微半开,散发着清芬的香气,晚歌伸长了手:“我要那一朵。”
“好,别动,我的小娘子,莲径可有刺,莫刺痛了你的手,我会心痛的。”他伸长手采了下来,将上面刺用手磨干净:“并蒂花,我也喜欢,送给小娘子当聘礼。”
“聘礼?”她尖声叫:“我可没有收到你一文钱,你说,你是不是娶小妾是不用钱的,没有见你半分文。”原来皇上,还是无赖,除了正妃,皇后,好像选秀的,都没有说过什么聘礼之类的。
他假笑掩饰:“你是我的娘子,不是小妾。”
“你的正牌大老婆只能说是皇后和,我是第三者,还有个‘名牌’妃号,也就小妾,不过我喜欢当小妾呢。呵呵,你欠我的,要是有下辈子,你就是我养的小白脸,不,你连做小白脸的资格都没有了。”
“为什么?”他还不解地问。
“因为你很老了,要到三十岁了,怎么做小白脸,只能说是无赖了。”虽然很俊美,可是老是他自己说的。
把所有因素都抛掉,原来,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也变得有意思,她终于知道,什么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她在别人眼里是妖怪,是丑女,在他眼里是天仙美女,无关审美和眼光的问题。
他叹口气:“无赖就无赖好了,反正你就是吃定我了。那么,我的泪痕,我采更多的花给你。”
“好,我唱歌给你听,春风吹呀吹吹入我心扉想念你的心呯呯掉不能入睡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只能望着窗外的明月男:月儿高高挂弯弯的像你的眉想念你的心只许前进不许退我说你呀你可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