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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生气,狠狠地咬着她的唇:“你休息,这辈子,下辈子,只要有我的地方,你就是我的!你这个女人,什么叫做贞节烈妇,是我的人,还想着别的男人!”
“哼,我可没有要什么贞节牌坊,要这干嘛?摆着好看吗?有花须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梅可开二度,女人为什么不能嫁两次?你的思想太封建了,很多的事情,看似容易,却是不简单。两个人,不是只有爱才能长相守的,各自的生活观,思想,还要看合不合适。很多明明相爱的两个人,也会离婚,就是分开,再各自寻找合适自己的,爱情只不过是在一起的一个重要的因素。”
“哼,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狗屁,无论如何,我都要定你了。”他野蛮地说着。
给他一个白眼:“什么时候连性格也变得这么野蛮?说简单一些吧,比如我和你!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同样,我也是爱你。可是我的世界,我的思想里,爱是一对一的,我不喜欢你身边的女人,可这是你注定的,所以我们不合适,这些你懂吗?”虽然他只是爱她一个人。
他生气了,竟然,狠狠地打了她的屁股,那脆耳的声音不是假的。她呆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他还得意地说:“再说我们不合适的话,我还是会揍你,我为你守身如玉。”
“你,你竟然打我!”她怔怔地叫。
“是!你是该打!朕看见你的时候,就像打你了。”太不听话了。
她火大:“你把我当成宛宛吗?楚天,你给我滚下床去,敢打我!”当她是无牙的老虎。
“这是我的床。”好喜欢凶凶的她,他越来越兴奋了。
“好,你的床,让给你!我走,我找楚观云私奔去。我和他的思想,和他的想法,可合得来,寄情于山水间,不知多好。”太气人,太羞人了,真没面子。
他赶紧死死地抱住她:“别生气,豆泥玩的。谁叫你那天晚上,要跳那样的舞,还亲了他!”原来他记住的,还是那个吻,气到现在,看来也不是心胸宽广的人。
“你竟然打我!”她委屈地看着他:“我不是让你利用了!肖家的事,枫妃的事,早知道我就让你家的秘密曝光!”真是太仁慈了,替他管束,他还记着仇!
“我让你打回来!”他暧昧地拉着她的手,绕过他身子。
晚歌的脸一红:“还想占我便宜!楚天,我不回宫里,并不是要离开你。我们应该有我们的相处方式。新政之事,也不宜急着执行,你瘦了好多,为什么那么拼命?”
“还不是为了让你早点回来,不过,朕真是糊涂,为什么要让你走?朕决定,三天之后,大队人马到来,全部进攻契丹,将他们全赶回敬都,以后也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派出去的人没有她的消息,想到定都的战急,料想,她必又会去定都了。当然,心下更担心的事,还是她和楚观云又死灰复燃。相信她是一回事,可很多的事,往往出乎人的意料,连她也控制不住事情的变化,不要让他到头来只留下一腔恨和后悔。
她冷哼,他有那么单纯的目的吗?又不是跟着大部队来的,又是来抓奸的。每次很幸运地都被他抓到。腻在他暖暖的怀里,却很幸福:“天,定都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如果前两次,你没有来,我一定不是你的。”这是事实,呵,有时候,料算比不上变化:“不要杀生太多,百姓都是无辜的,军人也是父母养的,你想不想听听我在路上知道得事情?”定都,有着能改变人命运的东西,她觉得这里,很神奇。
见他一脸好奇,她轻笑着说:“有一对老人家,他们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子都是打仗的。他们每天就是祈求儿子们能好一点,能平安回来。每次打仗的时候,他们就提心吊胆,怕有什么万一。在成千上万的人当中,一打仗必会有人牺牲。也许,作为皇上,作为将军,会觉得这没有什么。死人,是正常的事;不死人,何来的胜利。可每一个人,都必是他们家里心心念念最看重的人,和平才有更好的发展。”
“只怕人家未必会和你一样这样想。”不然就不会三番两次地来攻打。
她也叹了口气:“他是想不开,也没有想透,听陈将军说,他这一次手断了,我想,他会有些改观吧!”
“那你就错了。”他的眼里有些冷意:“契丹人有着百折不挠的精神,这一次断手之恨,必然会更凶猛地报复。”
他的话,像是冰雪之气一样,让晚歌更冷:“别吓我!”
“朕不得不防着他,我在定都,还有我们的孩子。”他要呵护,不让她们受一点的伤。
他的话,让她有些害怕和不安,伤了契丹的耶律烈,真的是会引发他们的狼性吗?不怕什么后果,只想着报复。
雪下得真是大啊,街上都白皑皑的一片,站在城墙上,可以看到万里江山千里冰封,白茫茫的一片。
远远地看见一个少年背着一大袋的东西在白雪中走着,估计是太冷了,一下就倒在地上。那袋里的食物也一下滚了或粗来,黑乎乎得看不清楚,他还抖着手去捡。
皇上和楚观云去商量军国大事了,他们看来是要等好几天进宫契丹。因为现在只有十万人,不敢估计契丹的缓兵有多少,而遇上大风雪封山挡路,那大部队,估计会迟缓些才会到。
晚歌看着那有些眼熟的身影,新下讶然,下了城墙,带着几个宫女和公公直往街上而去。
薄衣满是补丁,一双手冻得又红又肿,他还直发抖。晚歌让人送上一件大衣过去,却见那少年回头道谢,怔了怔,竟然是贺兰淳。向家抄家了,没多久,向琳也在宫中自尽,贺兰淳虽是放了,可也不会落到如此境界啊。曾经是贵公子一般的他,竟然变成了这样。那些薯芋上,还染上新鲜的泥土和冰雪,必是才从地里挖出来的。
他也认出了晚歌,什么也没有要,竟然拔腿就跑。
“贺兰淳!”她叫住他:“你等一等啊。唉,公公,你把这些东西装好。”
两个宫女扶着她,小心地走着。一转弯,就看见那贺兰淳一头栽倒在厚厚的积雪上。他不知道,厚雪上,是跑不快的吗?这样,必会摔伤他的。平稳地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
他将脸埋在雪上,还是闻到了阵阵香气,他不敢抬头看她,他如今落魄成这样,哪里还有脸见她啊!
晚歌身子不太方便,仍是朗声说:“贺兰淳,为什么一看到我就跑啊?”
他不说话,晚歌让公公硬是将他拉了起来,才轻淡地说:“会冻伤你的脸。”雪那么寒冷啊。
厚厚的大衣交给他:“请你喝杯茶,可以吗?”
他一脸的风霜,看来,他过得并不好。大半年来,将他的归期都磨尽了,满手都是脏污。
他的眼,多了更多的东西,不再是以前的贺兰淳,只会呆呆痴痴地看着她了,复杂得有些让人看不懂。她心想,他必定是受了很多的苦。她一如既往地浅笑:“给不给我面子,曾经,我也接受过你的资助。”在她最难的时候,他还是想用他微薄的力量来帮助她,还将他娘留给他的珠钗送给了她,不是定情,也不是要她保存着,而是要他去打点关系,这样就不会让人欺负。
他有些腼腆地笑了,点点头,看见她身后那么多人,还是有些局促不安。
“别怕,当他们不存在就好了。没办法,我要出来,就必须有那么多人守着。”现在她是一人身子两个人,别小看这些宫女和公公,无论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各有专长,只为了保护她和宝宝的安全。
她已经习惯这些排场了,而他,依然还不习惯从天上掉下来的日子。
命运,怎生得捉弄人啊,从前的身份,全都调了过来,他甚至还不如以前的她。
第二卷
第六十五章
她是一个不喜欢锦上添花,而喜欢回忆的人。在向家的那段时间,她有着不甘和愤恨,开解她的,只有贺兰淳;为她着想的,也只有贺兰淳。
小二上了满满的一桌菜,在几个宫女的监视之下,有些菜还退了回去。然后,还拿着银针试一试。
她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连我也不能阻止她们,别放在心上,来,喝点热汤,先暖和一下。”
一个宫女装了汤给贺兰淳,他慌得用双手去接住,却不敢喝。
晚歌知道,必定是有这么多人在这里,她淡然地说:“你们都退下去吧,他是我的表哥。”宫女和公公这才退到一边,这也是她第一次承认,她是向家的一份子。
是啊,表哥,不过只是表哥而已。贺兰淳的眼里有很多的失落,她不是以前的晚歌了,以前的晚歌不会这样对他,以前的晚歌温柔而又善良听话,现在在自己面前的事堂堂的大月贵妃。
晚歌轻笑:“淳,吃啊。”
他喝了一口汤,似有些感慨:“我很久没有喝过这样美味的汤了。”
她聪明地没有问她,而是等着他。他想说,就会说,不想就不能强人所难,只是浅笑地看着他吃。
他抬起头,眸子正视着她:“晚歌,你不想知道吗?在这酒楼上,我也曾遇到一个和你眼神很像的少年。”
“那是我。”她轻轻地说,证实他心中所想。
“我就知道是你,不会有人的眼神那么像的。”他激动地说着,又觉得不妥,垂下了头,像是不知说些什么了,于是自嘲一笑:“贵妃娘娘,对不起,失礼了。”
“当我是贵妃娘娘的话,就太见外了。”如果不是他,想必那时月城会失守,幸好看见了他,又从他的口中得知那惊天的秘密,才不至于让契丹的目的得逞。她喝着暖热的水,该死的楚天,不许她喝茶。虽然她总是骗他,但是她哪里真的会去撩拨楚观云的心!要不起的,就别去撩动,伤害他够多的了。他还是很小人,不让她进议事厅,无聊的她只能四处走走、看看,才会看到落魄的贺兰淳。
“晚歌。”他轻轻地叫着,看她笑,才说话:“是不是定都又不安稳了?”
他不知道吗?想必是太多的苦累压着他,他才不知国事了:“不会的,以后也不会的了。”这是最后一次。
他大口地扒着烦,吃着菜,却痛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晚歌,我告诉你吧!贺兰家也被抄了,贺兰家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了。四处为家,我每天要去山上挖些种的芋啊薯的,拿去卖,才能有口饭吃。最近听说这里乱,食物必会贵,我走了一天一夜才到这里。”
她咬咬唇,那时放过他,却没有想到他的以后:“淳,这并没有什么看不看得起的,用自己的劳动力来吃饭,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也不是什么丑事。如果你不喜欢做这些,我让人安排一份事务让你做,也不用这么奔波。”也算是报当日之情。
“谢谢,我并不想,不能拖累你。你不会看不起我,我就很高兴了。”
“怎么会呢?淳,你刚入定都吗?”听他说,走了一天一夜,必是累坏了。
他点点头:“是,趁那些东西还没有冻坏,拿去卖了。”
“那你住哪里?这大风雪的,四处都冰封了,你要回去也是麻烦。”
他有些羞窘:“不回去也不是办法,这里太冷了。”
“陈公公,你帮我表哥订一间上房先住下。”她清朗地说着:“淳,你别介意,先住下。古人也有云:受人一饭之恩,当时报以千金。什么也不用说,你先住下来,奔波也不是一个长久之事。你是一个文人,等战事过后,我让人为你安排一个差事如何?”
他垂下头:“这,不太好吧!我,我无以为报。”